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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捕魄幻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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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你这修罗道投生的畜生,贪、嗔、痴、慢,一样不少。”起初石坚以为是师父他们来了,但现在听那声音,明显带有异族口音。

“唔——唔——”郑寒和杨大勇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情状。

“总有一天,你要结到一个大善缘,才有机会解脱。”这声音不仅口音别扭,连说话的内容也是晦涩难懂,想必郑寒二人听来也是如此。

“唔——唔——”此时郑寒二人只顾疼痛,根本无暇听那个中年人罗嗦。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方法,不动一根指头就让郑寒服服帖帖,石坚不由得又是敬佩又是惭愧。

说话间,中年人紧绷的表情缓和下来,郑寒二人像孙悟空的紧箍咒被解除一样,双手无力地挞拉下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嗨!光头,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你他妈管得着吗!”郑寒才松一口气就又耍起横来。

“年轻人,贪、嗔、痴是人生的大敌,所以我佛慈悲开示众生,称之为‘三毒’,切记切记!”中年人边说边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样子。

“他是全国通缉的杀人犯,我这是在执行公务呢!你知道有妨碍公务一罪的说法吗?”郑寒说。

“浑身上下的戾气——你;一颗善良的心——他。我看倒是你像杀人犯。”中年人并不吃郑寒那一套,他似乎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石坚松了一口气。

“那你要怎样?”郑寒开始心虚起来,声音发颤地问。

“不怎样嘛,你走嘛。无尽轮回,千万要悔过自新,才有机会解脱。”

郑寒和杨大勇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大胆站起身,三步一回头地向山顶方向走去。

“等等!他们是杀人犯,不能放了,否则还会杀更多的人……”石坚急起来。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他机缘未到,强求也无用,让他去嘛,先。”

石坚眼巴巴望着郑寒二人消失在密林中。

这时候,石坚才仔细打量起这人来,他头发很短,显然是刚剃了光头不久长出的新发。浓眉凹眼,鼻梁高耸,不像汉人。他身披一袭绛红色僧衣,右肩裸露,左手腕处缠绕着一串晶莹耀眼的宝石珠子。

“您是什么人?怎么进得来这个风不过谷?”石坚问。

“什么风不过谷?本来就住在这里的那边,我。听这边乱乱的,就下来了。这不?就见到你们了。”

“‘那边’是哪边?”石坚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哦!我住的地方也是这里,只是说,我住山的那边,那个老人和孝住山的这边。”中年人道。

“这么说,您一直住在……住在这个建筑群的另一边?”石坚惊讶得不知所措。

“是的。我就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嘛。”中年人答道。

此时石坚才想起,先前自己和普桂芝他们一行进谷本就是为的去“那边”,现在看来,这风不过谷其实已经是在邻国境内了。这么说,郑寒可能是在谷里与普桂芝走散后,瞎闯闯到“那边”捡了条命。刚才他们该是从“那边”过来的了,并且从他们的言行看,他们并不知道谷里有这么个世外桃源,但既然现在他们在这里碰到自己,保不准过天还会再来骚扰,“那您是‘那边’的……和尚吗?”石坚对邻国的那些僧人并不陌生,平时在边境上偶有所见。

“哦,是嘛。”中年人的语法习惯与自己不同,看他讲话的同时,是在思索着怎样翻译成汉语,这个翻译过程显得有些吃力,幸亏能听懂。

“您是吉篾人喽?”石坚道。

“不是,中国人,我是。只是从小在这边跟师傅尊者长大。”中年人说话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度,尽管石坚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但从他浑身透出的天真和清澈的安详气息,无一不穿透石坚坚硬的心,石坚甚至感到充盈生命的欣快。

“我怎么称呼您呢?”石坚问。

“哦!过客,我是。你可以叫我‘诶’就行。哈哈哈哈……”这僧人显然不愿意留名,大笑后表情一转,严肃地说:“年轻人,你熏持什么法门吗?”

“没有啊!怎么啦?”石坚有些吃惊。

“你的头很痛,痛得了不得。”

“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浑身臭烘烘的,生疮了?”

“……”石坚大张着嘴巴。

“你的眉心有颗……嗯……我看看,好像是颗豆子。”

“啊?这能看得出来?”

“年轻人,你要说实话!”僧人双眼炯炯有神,像射线般洞穿石坚的大脑。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熏持……啊!对了,我知道您说的熏持是什么意思啦!对!我的师父在教我开发场能。”石坚恍然大悟。

“谷里的那位老者,你师父?”

“您认识他老人家?”

“不算认识。偶尔远处见到一点点,也不好打扰。”

“哦,您需要吃东西吗?现在下去也认识一下师父。”

“不想认识。”

“那我去给您拿点吃的吧?”

“你师父怎么教你的?”僧人不愿和石坚讨论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问道。

“是我自己笨,小师弟学得就很快。”石坚简要地把彭雨斋安排的功课简述了一遍。

“笨!”僧人像个顽童似的跺着脚大声叫起来。石坚惭愧得低头连说:

“是,是,笨到罐罐儿底了。”

“哈!不是说你,说你师父。”

“你怎么能这样说他老人家呢!”石坚被他这么一说,抵触起来。

“不信吗?你坐下,打个盘腿!”僧人边说边伸手来石坚头顶上往下按,石坚知道他要教自己什么了,但他性格里那股烈性支撑着自己不肯就范。

“拿开你的臭手!我不学。”石坚声音还没落,就已经身不由己坐下了。

“闭上眼!”僧人命令。

“不闭!”石坚还试图挣扎,但很快,愤怒的情绪就被强烈的清净感和解脱感融化了。“咦?”石坚分明看见自己小腹部脐下少许处赫然出现了一个透明球体。那球体缓缓旋转,随着自己的闭眼,那个球体逐渐明晰起来,并且随着自己的注视,它的旋转开始加速。

“看见啦?”僧人问。而他的手并没有移开,而是轻轻放在石坚头顶正中央。尽管如此,石坚还是感到了那手心里巨大的暖流源源不断地传送到自己的体内。

“看到了。”石坚回答。

“好的,现在你需要把它引上来,注意它,让它慢慢移动。”

石坚“注视”着那个球体,旋转着,慢慢升腾。

“好的,在心窝上停一下。”

球体在心窝上保持不动,它的旋转让石坚的胸口为之豁然开朗,舒畅无比。

“千万不要分心,再坚持一下,也不要去体验那种舒服的感觉,它会让你贪着的。哦,顺便说一下,你的头痛就是用念太狠、太执着的缘故。你师父教你的方法肯定是对的,但是他没有教你修持‘易观’吗?”

“什么‘易观’?”

“鸠摩罗什尊者传来‘不净观’的时候就说清楚了嘛,‘不净观’初习者自心生起厌世恶身,哎呀!就是想死的念头的时候,应当反过来修观的方法,就是重新把臭皮囊超越过去,把它观想成洁白干净美好的。”

“也许师父觉得还没到时候呢。”石坚很护师父。

这时,胸口球体的光越来越耀眼,到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哗”一下向四周扩散开去,光芒照亮了神经、血管、骨骼,肺部变得晶莹透明。一股褐色光柱直冲而上,撞向喉咙。石坚再也抑制不住,大声呼啸起来。

树顶鸟群骤飞,松涛轰然呼应。

“扑!”石坚喉间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好的好的,坚持住!要把它往上引了,现在。”僧人语气十分平淡,似乎早已预料,一切都在掌握中。

球体缓缓上升,在眉心处稳住,与那颗盘亘已久、挥之不去的蚕豆汇合了。随着球体的旋转,蚕豆逐渐化为透明、旋转,最后融化在球体里。

“好了,现在要把它收回到下面去了。”

石坚依引导,把球体引入脐下。浑身紧绷绷的桎锢被陡然解开,冰雪消溶,释然开怀,心无挂碍。

正在这时,远远地听见两个声音在讲话:

“我说老二,这他娘哩吉窟是个什么鸟地方,怎么走这么远?”

“咳!咳!”另一个人并不讲话,干咳两声算是回答。

石坚一阵心惊,莫非“河洛双煞”也到了风不过谷?

“你说那件宝贝会不会有人先下手了?”这是河煞的声音。

“有人又咋地?没人又咋地!”洛煞阴沉的声音。

“是不是牛B了点儿,这边怎么可能会有那本经书呢?”

“咳!咳!”洛煞惯用干咳表达不愿回答的意思。

“再说那什么鸟吉篾文俺拿来也看不懂啊……”

“你有完没完!?就不能闭嘴走路?”洛煞终于不耐烦了。

石坚听他们讲话,松了口气,看样子跟自己没关系。侧耳细听,脚步声渐渐远去。

“年轻人,准备出定。慢慢睁眼,双手搓热……对,敷脸……对,敲头……”随着僧人的呼唤,石坚睁眼、搓手、敷脸、敲头,感觉是饱饱睡了一个好觉,自然醒来,头脑清醒,精力从未有过的充沛。

“怎么样?头还疼的吗?”僧人问。

“咦?好了,不疼啦!”石坚晃动脑袋,兴奋而吃惊地大声说。

“别高兴得太早,总会反复嘛,事情。”

“师父,我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您愿意到山下休息两天吗?”

“臭嘴!年轻人,不准叫我‘师父’,我只是看你是个善良的人,才帮你治病的,一点都没教你什么,我。再说你这个人热衷于功利,不是我佛门中人。”

“热衷功利有两种:一种为人,一种为己。我是为老百姓的。”石坚不服气。

“都是一样嘛,你为别人,所以我才说你善良嘛。好了好了,懒得说跟你,从明天起,这里、这时,我再给你治疗。”僧人说完,飘然而去,即将隐于林中时,身后甩出一句话:

“记住,不准告诉人!包括你师父!”

就这样,石坚每天清晨修习“不净观”,下午就利用到山上来砍柴的时机接受治疗。而每次来到山上,僧人早已为他砍好一堆柴放在空地上,说是为了节约时间。那些柴不多不少,正好是彭雨斋要求石坚每天完成的数量。石坚被这个外表粗糙而内心体贴入微、慈悲心肠的僧人感动得无以言表。石坚是个悟性极高的人,知道僧人所授方法绝不仅仅是“治疗”那么简单,所以每天接受治疗回到谷底,照例做完意念驱动蚕豆的功课后,就试着依葫芦画瓢练习僧人所授的治疗方法,但这样一来,反而让石坚大失所望——因为当石坚闭目去找那个透明球体的时候,它总是模模糊糊,丝毫也没有僧人给他治疗时的清晰明澈,它只是一个自己假想的幻象,看上去更像一团稀薄的雾气。这时石坚才明白,僧人那只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起着何等神奇的作用。

不知不觉,眨眼就过了一个星期。这一天风和日丽,百鸟和鸣,一派迷人景象。僧人从石坚头顶移开了手掌,说:

“年轻人,叫什么名字,你?”石坚从跟他接触的短短几天里,感觉这僧人虽然性格古怪,但说话不像彭雨斋那样喜欢绕山绕水,十分坦率,只要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干脆就不回答,所以既然他也不问自己的名字,自己干脆就不说。正当石坚以为他准备就这样离开的时候,僧人突然又问起这个问题,这让石坚多少有点吃惊。

“我叫石坚。”

“石坚,你记住,万法皆空。你心里纵然有万般委屈、满腔仇恨,毕竟都是一场空。”僧人手持念珠,一颗颗数着,超然物外,恬静淡泊。

石坚心头一惊,似乎他能穿透自己的内心,说话十分具有针对性。但觉得像他这样的世外高人,当然不了解世间的种种恼苦,所以石坚对此并不认同:

“您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用心险恶吗?”

“我知道,我知道。”僧人不动声色。

“您知道冬天里不穿鞋子有多冷吗?您知道吃不饱会饿死人吗?您知道被人陷害有多冤吗……”说到后来,石坚只管痛快,也不知僧人是否能听懂,更像是在喃喃自语。自从热谷县突遭厄运以来,他把委屈、愤怒、自责和悲伤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不向任何人提起,今日触及内心伤痛,情感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从10多岁起,石坚就已经被磨练得犹如磐石般坚硬,早已不会哭了,但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僧人面前,石坚居然像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起来。

“孽障,孽障。你心里的愤怒像雪山一样高,你的委屈像大海一样深。所以你拼命学本事?但你用力太猛,会反受其害的。”

“我学本事也不只是为自己,我愿意带领我的人民脱离贫困——您不知道他们有多苦。”

“虚妄!你的人民?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

“好啦好啦,懒得跟你罗嗦。俗缘未了,俗缘未了C好跟你师父学吧,他的方法笨是笨些,但还是对的。”

“是。”

“啊哟!我的活菩萨!光顾跟你治病了,我跟大和尚约好的要失信了。”

僧人拍着自己的光头,话一说完,像个顽童似的撒开两腿就往林子奔去,很快消失了。

第二天,石坚回到谷里后奇迹就发生了。

“念我贪淫愚痴,不自觉知。盛年放逸,贪着情色,无有惭愧,随逐色、声、香、味、触、法。今观我身,不净流溢。见诸饮食,如屎尿汁,甚可厌恶。”这一天大清早,彭雨斋继续教授石坚修习不净观。

这时石坚完全放弃对那些恶心观想的对抗和挣扎,一面微笑着,一面享受着风力的推搡和拉拽,一面倾听喇叭花滋滋然沿野藤上攀和血液流经自己耳鼓膜产生的轰鸣声,逍遥自在,一面感受着昏迷前大脑分泌出来的大量脑啡呔,欣快而超然……

短短的20多年的人生历程毫无预兆地开始像放电影一样在大脑里一段一段“放映”:母亲温暖的怀抱、省城乞讨时猛追自己的那条恶狗、少年时路过镇上大澡堂子偶然瞥见的女人身子、垃圾桶里发现一双半新皮鞋时和妹妹高兴得拥抱跳跃时妹妹通红的小脸蛋……景象如此清晰,细节如此生动,但又完全超然物外,悲悯而高远。

石坚心中的一切浑然融化,反见内心清澄万丈,宛如银河倾泻,了无牵挂,涌身于茫茫虚空中,止水澄波,寂然无纹,泊然而住。

突然,石坚清晰看到脐下寸许处那颗明亮的球体,它比僧人所示的那颗还要光亮,它高速旋转,像水晶一样毫无杂质……世界空碧清澈,心底一尘不染。

“师父!我看到啦!我看到啦!”石坚兴奋得大叫,惊哑蛙叫蝉鸣。

肖萍早已泪流满面,喜极而泣。

石坚悠悠睁眼:

“师父,我看到了,那颗明珠!”

“我知道。”彭雨斋显得十分高兴,欣慰地捻须点头。

“恭喜师哥。”青颜在一旁喜笑颜开。

彭雨斋一反近日严肃,释然开怀:

“你这一突破看似偶然,但究其因,是进谷以来的努力结果。平日里那些苦,那些劳作,上山打柴,吃尽苦头了吧?别怨我,这都是为今天准备的。

你刚才那种契悟的瞬间,也就是质的跃迁瞬间。老夫姑且称之为‘临界点’,而那个水晶球体,就叫做‘聚能球’吧。你现在试试看再盘起腿来。”

“彭伯伯,让他喘口气?”肖萍在一旁可怜巴巴地哀求。

“趁他体力最弱的时候反而最易开发潜能,趁热打铁,方为上善之法。”彭雨斋答,继而调头对石坚说:

“继续注意脐下小腹内的聚能球,向上引至心窝……对,两乳之间连线的中点,对,注意它……好,再向上引,到头顶,对正中间……清晰吗?”

“清晰,师父。”石坚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同时也吃惊师父引导自己聚能球的路径居然与那个古怪僧人的一模一样。

“好,你松动地注意它,不要太在意,也不要完全不管它。听我继续说:

人身有三魂,一名胎光,一名爽灵,一名幽精。分别位于眉心‘泥丸’、胸口‘膻中’和小腹‘丹田’。我们开发人体场潜能的着手点就是这些聚能点——‘三魂’开始。

负载在三魂上,有七魄,名曰‘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这七魄在常态下应该聚拢于三魂之中,但常人精气外驰,使七魄飘游世间,居无定所,与另外的人的七魄相遇,就交流到不良场能的信息——坊间以为那是‘鬼魂附身’,谬也。最为危险的是被高手利用,捕获其中哪怕是一魄,都会受制于人。

相反,对于训练有素的人来说,关键是掌握聚能的方法:制魄邪奸者,七魄和柔,与我相安。七魄内闭,相守受制。若常行之,则魄浊下消,返善合形,上和三宫,与元合一。合有七魄,皆在形中,欲令人长生。世间芸芸众生徒知争权夺利,熙来攘往,七魄流离,而不知制魄之道,殊为可惜。”彭雨斋长叹感慨,继续道:

“所以,我们所要修为的,正是聚拢七魄,控制七魄,从而开发、增强自身场能,为我所用,服务于众生百姓,惩治世间奸孽。”

石坚听得似懂非懂,此时正专心致志观察位于头顶正中“泥丸”的聚能球,听彭雨斋说得那么严重,丝毫不敢分神,继续倾听彭雨斋说:

“三魂和七魄的关系,有点……如何说呢?有点近乎帅和卒的关系,三魂坐镇帷幄,七魄攻城略地。七魄的运作靠三魂提供能量,而七魄却又能从自身或他身、它处获取能量为三魂提高能量储存。当然,人控制七魄的能力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三魂的能量足够大,自然易控;二是掌握控制七魄的技术。二者既相辅相成,又各成单元。”

石坚正在专注听讲,突然发现几个状如橄榄、五颜六色的水晶光球蹦蹦跳跳聚拢到头顶来:

“师父,我看见了,那是七魄吗?”当石坚兴奋地准备看清楚它们时,它们又“哧溜”一下“调皮地”消失了。“唉!唉!又不在啦!”

“哈哈哈哈……”彭雨斋大笑起来,“这就是七魄,它们可鬼着呢,学会运用它,你将成为世间最有成就的人。”

“可是怎么控制它呢?”石坚急切地问。

“问得好!正如老夫适才所言,先前那些功夫都是属于开发三魂场能的,现在此问即为控制七魄的技术了,理简而行难:把你的七魄先控制好,再运用你的七魄去捕获别人的七魄,你的场能就强于别人的场能,你的意志就足以影响到别人。这个方法老夫称之为‘捕魄幻手’……哎哟!你看我老糊涂了,你先把聚能球收回到丹田稳稳放好。今日先休息,明日就开始授你‘捕魄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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