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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是啊!我一出洞,就晕倒了。哦!忘了跟你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被什么东西咬了。”
“然后呢?”
“然后就被不了了之大法师救了。”
“什么什么法师?”
“不了了之法师!”
“中年人?高个子?光头?”石坚满眼兴奋。
“是啊,你见过?”路生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
“一点浅缘。”石坚当然不会说僧人授法的事。
“等等!那你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这回轮到路生问了,“见着普桂芝吗?”
“桂芝死了。”石坚黯然答道。
“啊?”路生脸色煞白,他问普桂芝下落的本意也是想借机提起话头,好向石坚老实交待自己弄丢了她,没想到一来就是当头一棒。当然,对他来说失望远远大于悲痛。这样一来,路生找回“那本书”的希望已近渺茫。
这时又听见外边郑寒正与双煞争执不休:
“告诉你,你们两个妖怪,别以为人人都怕你们,老子也是个人物!动手!”郑寒一声令下,和杨大勇一起举枪。
石坚见情况危急,悄然使出“七魄”同时杀出,迅速击中郑寒二人手腕,两人“哎哟”一声惊呼,腕酥手麻,不禁手枪落地。
郑寒正要回头,忽觉一股光亮迎面席卷而来。
石坚正想双煞二人没有了为他们布阵的那些童男童女该怎么使出“洛书阵”和“河图阵”迎战,忽见俩人四手交叉,体内光柱如流,继而相接,合而为一,在俩人三魂中猛烈循环。
枯草飘飞,树叶散落,树干爆裂。
石坚见两边打起来了,更加放心。继续对路生道:
“我们跟你差不多,也是被那边的人救的。”
“那边?那边也住人?也能住人?”
“是。”石坚不愿多说,怕泄漏了师父的行迹,被人搅扰。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原来我们住得一衣带水,同志加兄弟的革命战友相距得这么近啊!”路生感慨。
“你一直在这里?”石坚问。
“是。我这不是被毒蝎咬了吗?不了了之大师留我疗毒,不过也差不多好了。这两天我正寻思着赶快回农场呢,没成想会遇到你们。”
“不了了之大师?呵呵!这法名听着有点好笑。”石坚的思绪被拉到中年僧人这边。
“一点儿不好笑!”肖萍表情严肃地说,“估计大师法名出自一句佛教界很出名的对联,好像是叫做‘世外法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世间事了尤未了,不妨以不了了之。’蕴涵着很深的大智慧呢。”
“哦!这大师是上座部小乘佛教的高僧?”石坚对肖萍所言半知半解,转而问路生。
“好像不是,我也问过大师,大师倒是简单说了说,说是唐密宗的。”这句话连路生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唐密?唐密!”肖萍一惊一乍,倒把石坚二人吓一跳,“唐密宗是中原佛教界一支最为神秘的宗系,据说在唐末时一夜之间神秘消失,没想到在这异国它乡还有传人!”
“哦!有这么神秘吗?怪不得平时一到老活佛传法的时候就把我支开。完全没必要嘛!反正他们讲的吉篾语我又听不懂。”路生若有所悟。
“等等!你说这里还有另外的僧人?”石坚问。
突然,石坚三人惊觉耳内“滋滋”鸣响,知道外面打架双方能量强劲,慌忙捂住耳朵。
探头望去,见郑寒鼓起“爽灵”魂光球,先在体内猛然四射,然后突然冲出身体,“嗡!”一声,撑起一片盾牌状光网,护住了自己和杨大勇。
“劈劈啪啪!”石坚三人前面的大石头上天然裂痕立即扩大爆裂。正吃惊,忽然眼前一片蓝光耀眼,见双煞四手外推,一股光柱扑向郑寒,在与盾牌撞上的瞬间,汹涌激荡,光芒顺盾牌四周激烈倾泻,然后与郑寒两人擦身而过。
趁外面打得热闹,石坚又接着问:
“这里还有别人?”
“是啊。不了了之大师是徒弟。”路生答。
“那他们人呢?”石坚问。
“老活佛出去有点事,大师好像正在里面闭关修行呢。”路生答。
“那你既然在这里,咋就让双煞搞破坏呢?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刚才不是无聊吗?上山打柴去了。咱也不能做不劳而获的剥削阶级不是?”
“那你还不赶紧的。”
“我阻止不了他们啊!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才正想对策呢,这不就遇着你们了。”
“不行!得想办法。”石坚眉头紧锁。
“嗨!这你倒是不用担心,一百个双煞也根本不是大师的对手。”
“那他为什么不阻止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大师正在闭关呢,活佛早就交待过我,大师闭关的时候不能打扰,否则后果严重。”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胡作非为?”
路生无言以对,垂头思索,却听外边动静越来越大。
“老二!这什么鸟哩?不好对付哩!”河煞对郑寒显得十分吃惊。洛煞并不答话,不动声色的脸上越来越阴沉,而那股强劲的能量辐射四周,阴森森的杀气在整个空间弥漫开来。双煞的能量运行加剧,这次石坚看清楚了他们能量运行的途径:河煞炙热的气流通过与洛煞交叉的双手,源源不断地流进洛煞体内,而洛煞体内至寒的气息受到河煞火热的激荡,逐渐畅行在两人的身上。
“郑队!这俩活宝什么来头?咱们怕是打不过。”杨大勇见郑寒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担心地说。
“啪!”一声脆响,郑寒扇了杨大勇一个嘴巴,“你他妈的放狗屁!”
石坚注视着双煞,又见双煞俩人合流的能量运行首先到达他们的小腹“幽精”魂聚集,然后从胯间窜出,再上行到脊椎,冲至头顶“胎光”魂,继续下行,过“爽灵”,回到“幽精”,循环反复,每转一周,光亮就成倍增强,而速度也越来越快。突然,光柱从洛煞“胎光”魂的光球处一飞冲天,七魄像冲出牢笼的困兽,一举杀向郑寒二人。
郑寒吃紧,汗流浃背间凝神鼓动内息。石坚惊见郑寒全身突现万千光束,像蚯蚓般蠕动一阵,突然奔向小腹“幽精”,旋转片刻,猛然增亮,窜进胸口“爽灵”,大喝一声,光芒顺双掌推向盾牌光网,光网迅即旋转起来。双煞的光柱刚一触碰到盾牌表面,就一个打滑,向盾牌四周滑去,双煞的攻击再度被化解。
“嘿!小子……你……你叫什么?”河煞喘着粗气问。他被郑寒的表现惊得目瞪口呆,不禁心生敬佩。
“老子……老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郑寒!”郑寒边说边大口喘气。
“哎?俺说你别‘老子老子’的,你妈妈没教你对待长辈要有礼貌吗?”河煞较真地说。
“嘿?老子兴许还大你们几岁呐!哪来的长辈?而且,你倒恶人先告状了你,是你先‘小子小子’的叫我。”郑寒不了解河煞的性格,辩解起来。
“我叫你‘小子’那是因为我是长辈可以叫你小子,你自称‘老子’就是犯上,你犯上就是……啊哟!小子偷袭啦!”河煞眼见郑寒的盾牌下突然窜出两个明亮光团,一阵心惊。
这边洛煞沉着应战,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眼见郑寒在如此强大的攻势面前居然还有余力转守为攻,也是吃惊不小。随即顺势一推,把郑寒袭来的两个光球顶在光柱上,激荡得又是一阵光芒耀眼、风吹草动、石缝爆裂。
正僵持,众人忽听一阵深沉的“嗡嗡”声从天而降,那感觉就像在各人大脑里发出的。眼前白茫茫一片,一个无边无际的巨大光网从游廊深处奔涌而出,笼盖四野。随后所有人就全体失明了。
过了一会儿,石坚三人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依稀见一个人影走向郑寒和双煞四人。
“哎……无明障智,五浊恶世,众生难调……”身影长叹。
“是大师,大师出关啦!”路生高兴地说。
“不了了之大师?”石坚见刚才那个巨大的光网无边无际,浑然一体,丝毫不见什么三魂七魄,什么光影交错,全然了无痕迹,一招制胜。难道就是师父说的最高境界“以无招胜有招”?
“是。”路生简短地应着,早已起身向前,“大师!大师!您出关啦?”
石肖二人紧随其后,走了过去。这不了了之大师正是先前帮石坚疗伤的神秘中年僧人。
“走吧!你们四个人!”大师平静地对躺在地上的郑寒、双煞四人说道。
四人拼命揉眼睛,慢慢恢复视力,狼狈不堪。
“大师!我是石坚,今天路过来看望您。”石坚迎不了了之大师走上前去。
“……”大师面无表情,转身走回游廊石屋。
“呵呵……”路生见石坚一脸尴尬,干笑两声,连忙打圆场。“大师可能不高兴了。我去瞧瞧!”
“砰!砰!砰!砰!”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从石屋传出,接着是石屑四溅落地的声音。
“哎哟!完了完了!大师,别砸啊!”路生突然明白不了了之大师正在砸毁石刻经书,不禁惊呼上前奔去。
郑寒四人元气大伤,手脚瘫软地在地上连爬带滚,渐渐上了石砖路。就在他们身影即将在石坚三人视野中消失前,远远地听见河煞高喊:“嗨!嗨!老二,好像郑寒把咱俩切下的那块砖带走哩!”
“咳!咳!追!”洛煞气急败坏。
石肖俩人跟路生进到石屋,见大师正挥汗如雨,用把铁锹砸毁墙上刻着密密麻麻奇怪文字的石碑,火星闪烁,石屑飞溅。僧人脸色铁青,无视旁人,只管用劲儿。又见路生在一旁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以至于石屑飞溅到脸上也浑然不知痛楚。
正不知如何是好,大师突然停住,目光如炬地盯着石坚说:
“小子!世间万物本来都是幻象,境由心生。你那些东西全是虚妄。早日回头,回头才是岸。”
“大师,我是来向您告别的。”石坚被他一说,虽然不是完全能明白,但也略懂几分,当下心里茫茫然不知所措。
幸亏路生一步跨上前来,拉石坚走出石屋。
“石县长,您回去吗?”路生问。
“回去?回哪里?你忘了我是‘通缉犯’啦?以后看情况再说吧。”石坚听路生说起现实世界,恍若隔世,“再说我们还要去勐矮镇为肖萍讨药去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路生听见石坚提及“通缉犯”三个字,心里一阵哆嗦。殊不知自己也是个“通缉犯”,只是自己属于那种伪装得极好、隐藏得极深,以至于不被发觉地混在革命队伍中的“老狐狸”。只是自己自知有“案底”,平时尽量低调做人,时刻警惕着别“露出狐狸的尾巴”。念及此,路生越发归心似箭,赶快回到农场的知青队伍中去潜伏起来,那样才是万全之策。
“我要回农场了。你们一路好走吧。后会有期!”路生道别。
“好吧,后会有期!”
石坚二人继续上路,此行离勐矮镇尚有一段路程。山路难行,肖萍体弱,俩人时行时歇。
幸亏一路顺利,石坚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继续操练彭雨斋所授“捕魄幻手”。此时经过彭雨斋悉心教导,石坚体内三魂七魄蕴涵的能量已充沛畅旺,加上自己十分勤奋,又凭着悟性换着方儿锤炼自己,每次都把脐下丹田处的“聚能球”顺三魂线路运行不息,而体内能量日益变强;意念驱动蚕豆的功课也逐渐换成驱动野核桃、鹅卵石……当环绕在三魂周围的那几个小水晶球逐渐被一一“逮住”的时候,石坚终于观察到它们有着不同的颜色,‘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七魄依次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与大自然中彩虹的颜色惊人地一致。这时石坚也才明白,所谓“意念驱动”,其实就是“派出”自己的七魄去拨动物体,派出的魄越多,作用就越强,而随着作用的逐渐变强,石坚体内沉睡的能量也逐渐被唤醒,那些小光球越来越亮。几天来石坚把这种修炼方式发挥得淋漓尽致,随意在环境周围找到意念驱动的物体就练。
这天石坚正在一条小溪边的鹅卵石堆里驱动一颗鸽子蛋般大小的鹅卵石,觉得有些异样,拿在手里仔细看,发现这颗看似普通的小石头的一处天然缺口处有深绿色透出,“啊哈!这是一块玉石啊。”肖萍兴奋地接过来看,爱不释手。石坚说这里地质结构特殊,盛产这种玉石,现在这块是毛玉,不好,等到了“那边”给肖萍买个好的送她。肖萍不听,偏要,于是石坚仔细地为肖萍在小溪边对这块毛玉进行了简单的打磨,而偏巧这颗毛玉上又有一个天然的小孔,石坚解开自己平时拴挂在裤腰带上系钥匙的细铁链子穿进去,正好。由于石坚的打磨只是就着溪边沙石把它表层的泥沙附着物磨去,又没有抛光设备,所以它的亚光效果使这块小玉石天缘巧合地透出一种古朴深邃的灵气。当石坚把它挂在肖萍的脖子上时,被肖萍的气息一衬,简直让人生出一种“此物只应天上有”的感慨,同时石坚也相信了那句话:“世界上每件东西都有一个注定的主人”。而此时念及肖萍也许不久于人世,石坚差点流出泪来。这种忽喜忽忧的神情当然逃不过肖萍的眼睛,她伸出手和石坚的双手紧紧相握,四目相视,浑然忘情。每当这种时候,石坚似乎也能隐约看到了肖萍的三魂七魄。更让人吃惊的是,俩人的第二魂——位于心窝处的“爽灵”已经相互纠结融合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它们是如此缠绵,如此的相容,以至于使石坚心底里滋生出前所未有的感动,觉得天地间唯有肖萍才进入得了自己的眼界,其它一切都是为肖萍而存在的。而自己生命深处焕发出无以言表的丰富性,真不敢相信生命原来还可以这样存在,原来生命的意义还可以这样阐释……石坚试图把自己附着在肖萍魂魄上的魂魄“抽”回,但小试一下,就心痛欲绝,肖萍更是突然虚脱得差点昏厥,所以石坚只好由它去。肖萍虽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石坚抽魂的那一瞬间突然感到了无可救药的恐惧。当石坚“放回”他的魂时,肖萍从心底里涌出一股热流,冲到眼眶,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这时肖萍正躺在石坚的怀里,含情脉脉地看着石坚说:“咱俩今生今世再也不要分离!”肖萍温暖柔软的身体和少女的体香,使石坚一下子突然不知所措,他被肖萍那双深不见底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眸子深深吸引,七魄突然毫无预兆地从他的瞳孔“哧溜”一下钻进肖萍的双目,石坚的眼泪也流了出来:“今生今世再也不分离。”
这一夜,他俩紧紧相拥,心底变得一尘不染,甜蜜而忧伤。他俩的头枕在一头酣甜入睡的小豹子身上,享受着它温暖的、毛茸茸的皮毛和起伏的呼吸。俩人和衣而卧,肢体交缠,情意绵绵,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温暖、满足和超然从生命的最深处迸发涌出,包裹着俩人。肖萍长久地凝视石坚,石坚用双眼迎上去,俩人的三魂能量通过双眼激烈地交换,这些能量毫无节制地相互倾泻,而俩人也都贪婪地拼命吸取对方传送过来的能量。这样,俩人的三魂渐渐相融,而绚烂的七魄则悉数跑到了对方身体里去,这使得他俩的人体场频率逐渐同步,而同步共振的结果是使他俩相互能够洞悉对方所想,能够体察对方情绪的微妙变化,以至于如此地心心相印,如此地默契神合。这时,肉体成了多余的累赘,成了纯粹的神交的障碍,所以俩人的身体变成了一团柔软的物质,变成了一种纯粹的精神存在,变成了一种能量形式,因此也完全无需肢体的交流就达到无以伦比的高潮和全然忘我的陶醉。一切变得温柔而甜蜜,甚至连周遭坚硬的石头都变软了。而对肖萍病入膏肓的担忧又使这种美好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悲壮气息,悲喜交加,苦甜参半。
这一夜,肖萍梦见自己和石坚在一个开满巨大莲花的地方,那里是那样的似曾相识,那样宁静而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