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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虚构。)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嗯,算是听过。”石坚见老头反应过敏,沉着地答。
“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老头不依不饶。
“说来话长,反正您别问了,以后慢慢说。您接着往下说吧。”
“哦……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见识!我讲给你听:传说这是唐朝一位中土的密宗高僧所着……”
“等等,据我所知,密宗是藏地,不在内地啊。”
“你知道个屁!唐朝时有一支密宗就是传到中土大唐的!只是后来神秘消失了。”路天权纠正。
“好吧,这我倒是知道一点。”石坚想起肖萍曾经提起过这段历史。而今音容犹在,斯人已去也。
“这位高僧叫法空,一开始他是显宗的皈依——你知道显宗的修炼要么需要很高的持戒水平,要么需要很深的慧根,缺乏技术性和可操作性,非常难把握,很多修行人要么不得其门,要么单纯依靠自身毅力难以坚持,常有半途而废者。这位法空大师是个旷世奇人,他感于求道的艰辛,无意中发现道教的许多方法可以帮助人提升禅修的境界——就是我们说的开发人体场能的方法,就开始投奔道教修习,没想到这事当时在佛教界掀起轩然大波,各宗佛界人士认为这种做法简直是大逆不道,有违常规,许多名僧口诛笔伐,声讨法空的滔天大罪,闹得两个教派都沸沸扬扬。本来这只是一次对探索真理的方法的尝试,但因涉及两个中国最大宗教积怨已久的纷争,道教就把这件事作为道教优于佛教的典型案例来大肆宣扬,个别别有用心的人甚至开始劝法空转入道教。法空一夜之间从默默无闻的小沙弥成为宗教界名人。
这法空是个十分清高倔犟的人,对外界一切杂音不闻不问,依然我行我素,独来独往,躲在一个道教胜地的深山静心钻研数载,终于心有所悟,研究出一套‘佛体道用’的独特方法,证得极高的禅定境界。
正当法空沉浸在‘法喜充满’的精进修炼中的时候,有一天,道教胜地的住持找到法空,要把他撵出山门——这住持是法空在俗家时的一个堂兄,这时也架不住来自两个教派的压力,终于与佛界达成协议,让法空一走了之。
法空没有了重要典籍作依托,修炼进展大大受阻,而此时佛教也再不接纳他,无所归宿,四处飘泊。出家人本来四大皆空也无所谓,但此时的法空已然入魔,欲罢不能。后来居然又到处走访民间高人,养生功夫、河图洛书、太极八卦、医家气功、风水地理、占卜之术……无所不被他吸纳到自己的修炼中来。
几年后,没有了羁绊的法空终于在一次纷争中闯下了大祸。
那年法空四处飘游,行乞为生,继续深究修炼方法。有一天在冬瓜山脚被一群下山购物的年青沙弥认了出来,小沙弥们就地讨伐法空的种种逆行。法空那时年轻气盛,自恃清高,又有一副雄辩的口才,当场也针锋相对地与这群沙弥展开了论战,历数显宗的种种不便和艰难。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几个来回,自己占了上风,小沙弥被激怒,犯了佛家大戒,动起粗来。法空情急之下无意间使出了摄魂夺魄的招式,一群沙弥丧失了自主意志,痴痴癫癫回到山上寺庙后,不吃不喝,形同僵尸,几天后悉数死了——你知道人的三魂七魄中如果只是七魄被伤,顶多就是为人所控,但三魂中哪怕只是其中一魂受到重创,轻则疯癫,重则丧生。当时法空还不知道这套方法虽是出于求道的初衷,但其修炼过程中也会开发出意想不到的人体场能,所以无意中使出来,没有控制,威力巨大,闯下大祸。
这事闹大了,惊动了官府,官府一路追捕,全国通缉,却怎么也不见法空的踪影……”
“隐身术?”
“狗屁!没这么玄乎。后来有传说他漂游到了法门寺,隐姓埋名,被一位唐密活佛收为弟子,悉心调教,终究成就了大道。后人习惯上把法空视为密宗大师。”
“您说半天,跟《大空幻化》没关系啊!”
“看你小子猴急!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嘛。”
“对对!那您说简单点儿。”
“这法空是个秀才出身,平时有一个习惯,不管做什么,都喜欢把自己对宇宙人生、求道参悟的心得记录下来,久而久之,积累了上百万字的修炼日记。”
“这就是《大空幻化》?”
“错!扣分!当时法空向活佛说了这事,活佛认为这些方法既非佛亦非道,其间尚杂糅先秦阴阳杂家、易经八卦、地理风水、民间杂学,虽然十分聪明高效,但太多机巧,毕竟不是了脱生死的究竟法,远离佛家本意,况且这种方法无论对修炼的人还是对世间都充满了各种风险……一不小心,必然入魔,遗祸人间,所以明令法空烧了这本日记。此时法空已得活佛真传,且授予密宗正法调教,步入了正道,四大皆空,对这些世间法已毫无留恋……”
“啊!一代经典就这样毁了?”
“没有。事出巧合,当时活佛担心法空难舍自己一生心血,就叫法空的一个叫色空的师弟代为焚烧,这个色空无意中偷听到事情真相,途中起了贪念,使了个掉包计,将这本日记私藏起来。假以时日,偷偷整理,剔除了许多人生苦短、大道难求的感叹等等他认为多余的内容,这才成就了这本非佛非道、非医非武、非术非巫、非正非邪,集中国传统生命杂学之大成的天下奇书《大空幻化正观》。”
“哦……”
“后来这位色空依书修炼,走火入魔,还俗经商,成为了江北最有权势、富可敌国的大财主。色空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妻妾成群,子孙繁衍,人丁兴旺。但毕竟自知远离佛门,贪恋红尘,色空内心惭愧,所以临死之前,为了了却一生的沉重负罪感,同时也怕《大空幻化》流于世间为恶人所用,成为祸害,就把书悄悄带进了坟墓。这本奇书从此绝于世间。”
“啊!您刚才讲,这本书本来是和尚修心用的,光明正大,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好的事戴在它头上呢?”石坚听得心惊,加上之前这本书带来的种种怪事,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之兆。
“嘿……这书邪门的很,你想啊,这《大空幻化》原本是法空大师的修炼心得,所载修法只是意在控制自己的三魂七魄以提高自身生命境界,悟真求道,本身并无制人之法,那色空和后人得到这部经典后之所以能够控制别人的三魂七魄,也是受法空大师当年在冬瓜山下误伤小沙弥之事的启发。所以从道理上讲,从这部经典里可以延展、生发、创造出多少‘摄魂夺魄’的方法没人可以预测,甚至它的发展方向也完全无法把握,它可以向无数个方向发展,这也是当初大活佛坚持让法空大师毁灭这部奇书的原因所在。你想啊,这原本只是一本心得日记,所以一方面《大空幻化》本身艰深难懂、记述简略,语焉不详,很难操作;另一方面这部经书暗藏各种可能的危险,许多地方甚至自相矛盾,所以后人中稳重保守的人并不敢深究,而野心大的人往深处走,必然走火入魔,祸患无穷。”路天权忧心忡忡。
“原来这样。那后来怎么到了世间了?”石坚问。
“这事也透着邪门,到了后代,也没有人知道什么原因,这本书又在民国晚期突然惊现人世,更不知为何又落于秦汉之之手。
秦汉之是官宦世家,祖辈从清代就在京为官,后来满清没落,其家族也逐渐没落。家虽没落,但家底深厚,财大气粗,他父亲又有远见卓识,从小就把他送到洋学堂学习西学,青年时期又赴德国留学,学的是西洋工商,试图重振家业。秦汉之学成回国后,靠其父一路以钱铺路,结识权贵,官商勾结,在京图志,终于成就一番事业。得《大空幻化》后更是如虎添翼,深得当局器重。特别后来跟洋人做了几笔大交易,为当局赚了不少利益,大振国威,成为最年青有为、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老狐狸天赋很高,虽然学的是西洋工商,但于物理、数学、天文地理涉猎广泛,知识渊博,这一点,连我都不得不佩服。所以在我正式就任项目负责之前,他就提前招募了一批年青助手等好了。
项目就这样顺利地进行着,但那一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
那时我已结婚,虽然是家父操办的一门婚事,但我和内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甚深。我们的家安在了老家——老家清净。有一天,老家来人说内人快生了,我就去告假,谁知彭雨斋这老贼以项目正值关键为由,居然不准我离开实验室——哦!忘了告诉你,彭老贼是全权负责的项目总管,一切事务需通过他才可以执行——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当然对他不屑一顾,执意要走。走到大门时才发现,全部通道都有彭雨斋的人武装把守,连苍蝇也别想飞出去,这里的工作人员全都被软禁了起来啦!平时我足不出户,你知道我这人不喜欢热闹,也不好嫖娼赌博,而这里的生活条件又很好,懒得出去,所以这时候才明白了真相……唉!我这辈子就吃了这酸秀才脾气的亏!
我不吃不喝绝食抗争,彭老贼慌了,答应我帮我把家人带回上海的实验室,我无可奈何,权且同意了。
家人顺利接到了上海,秦老狐狸也算仁义,把我的家人安排在他家住,并且还答应教我的儿子《大空幻化》基本修法作为软禁我的附加条件。我也是贪念作祟,心想这对我路家来说可是大好机会啊,将来振兴祖业,大有可为啊!所以也就安静下来。
我是个工作狂你知道,我想这样也好,反正我的实验正在关键时期,已经有突破性进展,能量转换机的雏形我都基本草拟出一个方案了,就等实施。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激动的时刻啊!
这样友好相处了四五年,那一年冬天的时候家父在老家病逝,临终前一定要看一眼孙子,就由彭雨斋亲自护送内人和孩子回老家。本来彭雨斋和家父交情甚深,彭雨斋前去凭吊,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就这样,我沉浸在工作的巨大乐趣中,也不知等了多久,我开始察觉不对劲儿了,回去之前说好的办完丧事就回上海,从老家到上海最慢也不过一月,为何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消息?我发着火去找彭雨斋,守卫告诉我彭雨斋自从出去了就一直未归。这时我真的慌了,写信回老家,老家来信说内人早已经随彭雨斋出门了,他们还以为我的家人早就到了呢……”路天权突然不出声了,痴痴呆立片刻,“哇!”号啕大哭起来:“谁知道这竟是与小霞母子的最后一面……”
“啊!出什么意外吗?”
“宿命啊!宿命啊!怪我这个书呆子不问政治,后来我才知道,当时解放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国民党溃不成军,兵荒马乱……”
“失踪了?”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怀着一线希望准备出门去找,哪怕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家人找到。
可是,当我找到守卫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被张富贵篡权掌管了。质问秦汉之下落,也是不知所踪。嗨!张富贵这人是个大老粗,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平时在秦汉之和彭雨斋面前唯唯诺诺,就是一条吃屎的狗,又长着一副大飞牙,令人厌恶。我平时很看不起他,只是作为一个研究对象看待,跟大白鼠没什么两样。此时秦彭二人不在,这小子居然以老大自居,对我趾高气扬、指手画脚起来。我当然不屑于理他,这一来,这小子终于原形毕露,指使手下喽罗把我再次软禁起来。我又开始绝食抗争,张富贵终于妥协,派人出去找我的家人。这时我才知道,秦汉之因为与前政府过往甚密,恐日后说不清楚,丢下家人匆匆逃往香港,而张富贵派出的人也带回了消息……”路天权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经泣不成声,“小霞啊……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啊……”边哭边趴在地上呼天抢地,老皮龟裂的手掌鲜血直流,染得地上稻草一片殷红。
石坚默默陪着路天权,路天权抽泣了半天,才渐渐平息:
“他们……他们……回来的时候说彭雨斋已经失踪,内人……内人死了……我那可怜的两个孩儿……没有了娘,不冻死也饿死了啊……”
“您别太难过,也许孩子命大福大也不一定……”
“几十年来,我就从未放弃过寻找。可希望越来越渺茫,最后死心了。”老头神色黯淡,面如死灰。
“你才新婚怎么就有两个孩子?”石坚见老头兀自伤心,于心不忍,赶快转换话题。
“你什么意思?”
“您别误会,我也就是一问。”
“哦!你忘了我学什么的,我只是随便一弄,怀了一对双胞胎。”
“等等,您说是一对双胞胎?”石坚脑海里闪过一丝电光。
“当然!”路天权挺挺胸,得意地说,丧子悲痛冲淡了许多。
“您知道他们现在该有多大了?”
“屁话!我儿子我当然记得清清楚楚。今年该35了。”路天权做仰望苍天状,满脸凄楚的温情。
“您能把您的胡子遮起来吗?”
“干什么!?”路天权一副被冒犯的样子。
“您就遮一下吧?”
路天权迟疑地抬手遮住了胡子,石坚端详片刻,另一张脸逐渐与路天权的脸叠在了一起——没错!是“河洛双煞”!
“您那两个儿子的样子跟您一模一样。”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路天权晴天闻霹雳,两眼精光瘆人,像沙漠里的旅人见到绿洲。
“我说您的儿子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小子!你这是想套我的‘场能转换机’吧,哄我开心呢?”路天权戒备起来。
“这俩兄弟叫路振英和路振雄,很瘦,脸黄,以‘河图阵’和‘洛书阵’闻名商海,人称‘河洛双……雄’,富甲一方,是商海中了不起的人物……”石坚的话很快就被一阵怪声打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