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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海国图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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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刚出门,一辆劳斯莱斯豪轿已经停在公司大门口,车上跳下一个墨镜靓仔,躬腰道:

“大小姐,一路辛苦,老爷已经备好晚宴了。”

“爸妈都在吗?”肖萍喜上眉梢。

“是!老太太本来要随车来的,老爷说怕影响小姐谈生意,没让来。”

当肖萍一行坐上劳斯莱斯扬长而去的时候,陈总还呆在原地。要知道,目前本港只有两辆这种劳斯莱斯,而这豪车主人的名字简直就是如雷贯耳、闻风丧胆。相形之下自己公司租来充面子试图给石坚四人一个下马威的凯迪拉克就只能算是丑小鸭了。

专为肖萍准备的晚宴暨欢迎仪式在秦汉之的豪宅举行。

四人随豪车在盘山路上绕了几个圈,在一处面海的山腰停下,一座金碧辉煌的别墅映入眼帘。

进得门来,珠光宝气扑面而来,一大群人簇拥在大花园里。

“萍萍!”人群中当首的那个妇人表情激动地张臂上扑,一把抱住肖萍,肖萍的眼泪夺眶而出。老妇人抽泣着、用脸摩挲着肖萍的脸,使劲儿抱紧宝贝女儿,生怕再被人抢走。

这里汇集了港、澳、台三地的商界名流、豪门巨贾,场面布置得流光溢彩,极尽釜。花园当中一个主席台,四周酒桌铺陈开来,呈众星捧月状。

主席台侧一个由四个老外组成的室内乐团正在卖力地演奏着雅致的音乐。

秦汉之老泪纵横,旁边有女秘书不断递纸巾。石坚一眼就认出这纸巾就是自己在纸厂时创的那个牌子。

周围的富豪及家眷们相对唏嘘,不时抹泪。

“各位!这就是老夫失散多年的女儿——秦晓萍。”秦汉之拉开了妻子,拉着肖萍的手走上主席台。

肖萍艳惊全场,台下“哦!”一片惊呼,接着掌声如潮。

众魄蜂拥而上,附着在秦汉之这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儿身上。几个豪门阔少仿若五雷轰顶,僵立当场,双眼电光激射,场能倾泄而出。

秦汉之简述当年如何离散,后又离奇重逢,再后是一家团聚,言简意赅,却是跌宕起伏,听得众人摇头晃脑、唏嘘不已。

杯斛交错,人声鼎沸。

石坚、乔大福和普桂芝早有专人服伺。

肖萍的母亲走过来:“你就石坚吧,听汉之说你一表人材,嘿!我女儿真有眼水儿!”秦老太太一口地道的京腔,边说边亲热地拉着石坚的手,上下打量石坚,仿佛他真的就是她的女婿。尽管她同样身着旗袍,珠光宝气,但浑身散发着高贵脱俗的气息,与周围那些油头粉面、肥肉扎堆的贵妇们形成鲜明反差,“谢谢你这些年照顾萍萍!”

“您别客气,肖萍自己命硬。”石坚嘴上应付着,心头却涌起阵阵酸楚,是啊,这个人本来最该是自己的岳母的。

“小子!过来!”秦汉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石坚身旁,不由分说一把拉住石坚的手,走向主席台。

“各位!这是我的女婿——石坚!”秦汉之介绍。

“不不……”石坚木讷的辩解被一阵掌声淹没。

客人们起先对石坚十分不屑,只是碍于秦汉之的面子勉强应付,但他们的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就震惊不已。

这些人都是当今世界最顶级的商界巨贾,一眼就看出石坚浑厚的场能。几句攀谈后,石坚眼神中高贵、忧郁、坚毅、风霜混合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神秘和大美,像射线一样穿透、灼痛着人心。他浑身散发出的雄狮般的气息深吸引住了他们,他们的优越感逐渐消失,整个宴会上的名流巨贾像漩涡一样逐渐聚集在石坚、乔大福、普桂芝周围。当他们知道目前碧河厂已经排列亚洲首位、世界前列并且从洋品牌侵略中夺回了市场份额时,更是激发出前所未有的民族认同感和自豪感。

一个戴黑边玳瑁眼镜、形容清瘦、举止儒雅的中年人拍着石坚的肩膀说:“你就是把东京那个牌子干掉的年轻人啊?”接着更是激动地称石坚为“中国当代工商界的民族英雄”。

肖萍见石坚被这些超重量级的人物如此尊敬、如此盛誉,淡漠的表情中混入一丝淡淡的忧伤。当石坚关注地与她交流眼神的时候,她却又不着痕迹地悄然回避,微笑着与其他人攀谈。反复几次,有意无意,若即若离,忽冷忽热间,把石坚弄得十分伤感。

石坚一阵冲动,疾使七魄奔向肖萍“胎光”,正要读取她的想法,忽见肖萍蓦然回首,严正怒视,低沉断喝:“石坚!”石坚只得收回七魄,灰溜溜顾左右而言它。

幸亏宾朋满座,轮番敬酒,迎来送往间,频频举杯,每一次举杯都带上一句“具有浓厚封建迷信色彩”的吉利话,让石坚觉得既兴奋又奇怪。

一个气质雅致的高个女孩带有几分醉态凑近石坚,“石生,你有带名片没?要不我把我的电话给你,记得call我啦。”她顾盼生姿、语气暧昧,丝毫也不掩饰对石坚的崇拜。因为靠得太近,石坚甚至都看出她本来就低胸的晚装下面已再无内衣,曼妙的线条呈现出若隐若现的坚挺乳房,石坚炯得慌忙避开视线。

普桂芝吃吃笑着凑近石坚的耳朵低声说:“听说这个姓焦的小姐是本港最牛B的名模了,我看她这个意思么……怕是要以身相许,来表彰你这个民族英雄为中华民族长脸的杰出贡献呢!来!干杯!”

石坚哈哈大笑:“干杯!”

“来来来!多喝点儿!你咯认得这瓶酒要多少钱?”普桂芝拿起一个深色酒瓶,上面画有一匹长着人头的马。

“多少?”石坚顺嘴打哈哈。

“1800!”

“不会吧?”

“你说这种一瓶么够买几缸甘蔗渣酒了?来着!不喝白不喝。”普桂芝星眸迷离,略显醉态,顾盼生姿,风情万种。

石坚凝神透视,见普桂芝魂魄涣散,七魄倒有五六魄在自己身上乱窜,特别是那双盯住自己的眼睛,更是场能倾泄,电蛇钻心。

乔大福生性豪爽,天生海量,每次举杯都是一饮而尽,特别是那些只有在电影中才能见到的、敞胸露背、光艳照人的电影明星如此近距离贴身敬酒时,乔幅更是豪气冲天,频频狂饮,没过多会儿就满面油光,小眼儿贼亮,本来就通红透亮的酒糟鼻几成透明,隐约可见些黑头喷薄欲出……

一次超越了所有制、超越了地域、超越了党派偏见、超越了历史成见的英雄会仿如水银泄地,畅快淋漓,灵光频现。

夜已深,人散去,窗外一弯新月如钩。

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石坚一行盛情难却,就住在秦汉之的豪宅里,三人分别被安排在西厢一排的客房内,肖萍陪父母住东厢。

三人有佣人专门伺候,各归客房。

普桂芝东歪西倒进得房来,见月挂西窗,树影婆娑,不觉芳心萌动,愁上眉头。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当下草草澡毕,泡一杯清茶,往下身涂抹清洗,往复再三。拿起听筒,叫石坚过来。

石坚在隔壁听得普桂芝言语迷糊,赶紧过来。

普桂芝只穿浴衣,酥胸半露,醉眼惺忪,迎了上来。

“石坚!我忘不掉你,我天天想你……”普桂芝张臂上扑,泪眼涟涟。

“桂芝!你喝多了!”石坚一把挡住她,见她魂魄越发涣散,忧心忡忡。

“石坚!我从来就不有离开过你……我的心不有离开过。”普桂芝被推到床上,衣不遮体,索性就势一躺,侧卧于床,把衣领往外拉了拉,胸部已无遮挡。

“桂芝,别这样!你的心思我晓得,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莫这份儿幼稚,赶快睡了。明天酒醒了就好了。”石坚柔声劝,上前俯身为她拉被盖上。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普桂芝念念有词,就势搂住石坚就要接吻。

石坚无奈叹息一声,疾聚场能,使“摄魂八式”控住她“外关”、“足临泣”、“后溪”和“申脉”四穴,普桂芝四肢瘫软,放开了双手。

石坚转身出门。

望着石坚的背影走向房门,“啪嗒!”的锁门声像榴弹一样打中普桂芝胸膛,普桂芝“哇!”一声号啕大哭起来。

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这一天是7月14日,这个日子太普通了,普通得让任何人都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一切都尽在掌握。石坚怎么也预料不到会在今晚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石坚回到房间,草草洗漱既已躺下,习惯性地准备边修炼边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石坚惊觉耳边有轻微的“沙沙”声,猛然睁眼,眼前的一幕让石坚瞬间全身僵硬,只听见自己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世界就消失了。

肖萍像一尊玉雕一样赤裸站在石坚的床前!

清风拂过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沙……”石坚听到那件丝质睡衣最后滑过肖萍的玉腿的声音,然后悄然落地,合拢、堆起、不动了。

她的皮肤被月光穿透,羊脂玉般细腻温润。她全身变得纯白,甚至肌肤上茸毛也呈透明,光晕笼罩。

石坚的双眼像两个望不穿的空洞,盯着无际的虚空,七魄涌向“爽灵”,强光聚集,狂舞,澎湃,渴望,冲顶向“人中”,顶开了双唇,双唇轻仰在月光里盛开成玫瑰的花瓣。

轻仰处,有另一片花瓣迎纳,那是肖萍的双唇吗?露水湿润、苦涩芬芳。

两对花瓣碰触的瞬间,释然融化,吸吮、吞咽,多汁、香甜、饥渴、贪婪……沐浴在春光里,浸泡在甜蜜里,消融在芳香里。

俩人浑身颤抖,颤抖出光芒四射。三魂和七魄完全被对方包裹,肉体消散了,心跳消散了,呼吸消散了,经络消散了,世界消散了,连对方也都消散了。

肖萍蜜桃一样多汁、水灵,打湿了一大片,打湿了石坚的手。

石坚海绵一样多孔、柔软,吸收着肖萍的汁液,消融了肖萍的奇经八脉。

肖萍不再是一个具体的人,她成了一片云。

石坚不再是一个具体的人,他成了浩瀚的海。

石坚耳朵里听到一首无字的歌,自远古而来,跨天地穿行,那一定是无数个轮回里在自己生命最深轨迹里深埋的信息,辽远而忧伤,甜蜜而空旷,乡愁弥漫。

石坚贪婪地进入肖萍,肖萍急切地迎纳。石坚想要整个身体都进入,而不只是身体的一部分,这样就可以变成肖萍的一滴血或者一个细胞,与她同生同死。肖萍想把石坚全部吞没,而不只是一部分,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即使死了,也是一体的,没有人再能把他们分开。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

俩人根本注意不到身体的存在,他们只是相互凝视着对方的双眼,场能失控倾泄,毫无节制。他们热切相吻,相吻中其实也感觉不到唇舌的存在,只是拼命地吞咽着俩人喷涌而出又混为一体的甘甜体液,肖萍甚至不舍得石坚脸颊上滴下的汗液,也一块儿吞咽。

汗水浸透全身,但丝毫没有粘稠感,相反,倒是如此地水润、光滑、温暖。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对方压迫到自己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滴血或者一个细胞。

俩人根本注意不到身体的存在,但动物的本能节奏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抽动和迎纳,抽动和迎纳把他们的身体推向高潮,高潮的即将来临使俩人皮肤上的所有毛孔放射光芒,光芒在空中相互纠结,像是约好了似的,突然一跃,瞬间刺向俩人的胸膛。

俩人长啸,光芒喷射天际。

肖萍哭了。

月光温柔地轻抚肖萍少女般坚挺、结实的乳房,它们看不出曾经哺乳过的痕迹。

俩人全然超然物外,纯粹而茫然。

良久,石坚摸到一片粘湿的东西,低头看,吃了一惊:“你……你来月经啊?我……我不知道……”

“没有啊。怎么了?”肖萍奇怪地看着石坚反问。

“那是……你生病了吗?”石坚脑海中急切地思索。

“没有啊!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啦?”肖萍以更加奇怪的眼神看石坚。

“那么……那么……也就是说,你还是处女?”石坚不可思议地说。

“没有啊!你怎么看出来的啊?我都有孩子了,你是知道的。”

“等等等等!你每次都这样吗?”

“你是说……”

“对!每次都流血?”

“是啊!怎么啦?不都是这样吗?”

“啊!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啊?”

“一个女人只有一层处女膜——一次性的,以后就不会再流血了……”

“啊!真的?”

“等等等等9有,每次都疼?”

“当晚不会,第二天后就又会了。”

“老天爷!你的处女膜一到第二天就会自动复原?!”

“应该是,别人不是吗?”

“开玩笑呢吧,你?你真的不知道?”

“啊?”

“这只有一个结论:你不是人类!”

“好吧!我就是个妖怪吧,你乖乖束手就擒吧!”

肖萍说着又翻身压在石坚身上做张牙舞爪状,吃吃笑,而腮上还挂着泪呢。

俩人浑身的汗液使肖萍在石坚身上的不断打滑。

“别动!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肖萍说。

石坚刚才也注意到到俩人在一起时这种奇异的现象了,当俩人交接时,已经融合在一起的魂魄会“借机”窜回属于自己主人的三魂处,回归的魂魄找到了迷失已久的家园,漂泊的乡愁得到了深切的安慰,这使俩人都如释重负,获得久违的松弛。可是,随着高潮的过去,自己的那部分魂魄又会不由自主、偏执地回到对方三魂处去“寄居”,这样,俩人的身体即使完完全全还在一起,但俩人又开始相思起来,不得不通过交接的方式重新“在一起”。

“别动!有东西!”石坚突然表情严峻起来。

肖萍顺势看过去,惊得目瞪口呆。

一团行踪可疑的光球不知什么时候悬在俩人的床边,像一张冷冷注视着俩人的鬼脸,阴风惨惨,诡异非常。

“肖萍,你还记得吗?我那次走火入魔就是它引起的。”石坚压低声音说,就像怕惊动它一样。

“它要干什么?”肖萍毛骨悚然。

“不知道。每次它都莫名其妙来,莫名其妙走。”

“每次?”

“哦!另外又来过几次。我没跟你讲。”

光团继续晃晃悠悠绕石坚身边漂浮游弋。

“一定是你熟悉的人。”肖萍说。

“我也这样想,但有一次我追到它的主人的时候,用‘读心术’进入‘胎光’,但什么也读不到。”

“怎么可能!没有人是不具有思维的。”肖萍疑惑地偏头,眼仁在黑暗里忽闪忽闪,“……除非,除非这个主人能够屏蔽思维!”

“啊?”石坚若有所思。

“怎么啦?”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石坚竭力掩饰,幸亏光线黯淡。

肖萍没再多问,转头注视怪光团的举动。突然,光团猛地一跃,刺进石坚小腹“幽精”魂。

“小心!”肖萍惊觉,但已经来不及了。石坚一声呻吟,下身勃发,光芒四射。

肖萍这才想起俩人的下身还连在一起,光团得手是理所当然的事。

石坚一阵瘫软,却见光团顺势抄起石坚喷射而出的能量,夺门而逃。

肖萍早已使出七魄,追了出去。

石坚慌忙打了盘腿,静心调息。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肖萍收回使出去的七魄,满头大汗。

“咋样?”石坚问。

“看不清。但感觉这怪光团的主人有些熟悉,可是又拿不准。”

“好了,别管它吧。”石坚伸手温柔地抱住肖萍,俩人紧紧相拥。

“诶,爸给了我们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肖萍重新转换一个话题。

“给你还是给我们?”石坚有些不知所措。

“别打岔!你猜是什么嘛。”

“我猜不出来。”

“好吧,爸把另外一副《松鹤长寿图》给我们啦。”

“哦!你不说我倒忘了,当时师父说过这是一对绝配的孪生的图呢。”

“是啊!现在我们就可以把这副天下奇画配齐了。”

“肖萍,那副图夹层里有一种修炼方法……”

“哈!你早知道了呀?”

“什么意思?你知道?”

“嗯……别说这个了,以后我会告诉你。”

就这样,俩人一直讲话,一直疯狂交接,直到石坚最后一次只有抽搐却已经没有东西射出,才惊觉天已大亮。

“叮咚!”门铃响了。“小子!起床!跟我去耶律宾!”门外是秦汉之的声音。

“咋啦?”石坚隔门回应。

“你的商标被抢注啦!”听得出秦汉之的语气有点着急。

肖萍躲在被窝里露出半个脑袋,吃吃笑:“欢迎回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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