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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史转头,见一直不说话的年轻人站起身来,眼带笑意地盯着他。那年轻人虎背熊腰,豹头猿臂,剑眉星目,眼神如电。那年轻人入堂之时,他便心有所感,于是不确定地问道:“敢问可是侯爷当下。”贾瑜走上前去,爽朗地说道:“哈哈,正是正是。”裴仁泉眼睛一眯,他拱了拱手说道:“不知侯爷将下官唤下,所为何事?”贾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语气很是随意地说道:“没什么,某家只有一句话,那个琪官我二弟要了,你要不回。”裴仁泉无法置信地看着他,语气也变得急切。“侯爷可知,这是我家王爷所要之人。”贾瑜哈哈大笑:“知道,可那有如何?”裴仁泉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他缓缓开口道:“侯爷是否要与我忠顺王为敌?”贾瑜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会写字吗?”裴仁泉不知所以,只能点了点头。贾瑜语气温和地对他说道:“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胆子,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荣禧堂,是高祖爷亲自御笔亲书的荣禧堂,你知不知道,我贾家男儿为大周流了多少血?你知不知道我,我祖父,我曾祖父是如何为大周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你知不知道,前年太上皇和陛下是如何为我曾祖祝贺百年诞辰的?你是有多大的胆子啊,一个小小的王府长史就敢跑到这荣禧堂内,跟我贾家荣国府嫡系子孙要人,还是为了一个戏子。”说到这里他突然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我贾家已经渐渐没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怎敢?你何胆?。”说到这里,堂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安静,贾瑜叹了一口气说道:“会写字就好,会写字就好,李蛮子。”李蛮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荣禧堂外,单膝跪地,十分恭敬地回道:“属下在。”“把他的舌头给我剁了,既然不会说话,那就不用说了,回去告诉忠顺王爷,这个戏子我二弟要了,他若有本事,尽管派人来抢,某家在此恭候大驾。”说完,贾瑜便不再理会满脸愕然的裴仁泉,朝着贾政走去,李蛮子一把将那裴仁泉拽了出去,裴仁泉大声喊道:“庶子尔敢。”李蛮子一巴掌就抽到他脸上,然后朝他肚子狠狠一拳,裴仁泉的脸上顿时便说不出话来,他被俺在地上,李蛮子拿着铁钩,朝他嘴里一勾,然后一刀便将他的舌头砍了下来,下手麻利,手段狠辣,毫不留情。这一幕并没有瞒着旁人,荣禧堂外的小厮们都仿佛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着李蛮子,这个手上带着刀疤的汉子给了他们的心头狠狠的一击,那残忍的一幕在他们心头回荡,久久不能忘怀。贾政愣愣地看着,好半响,他终于反应过来,指着贾瑜怒道:“你怎么敢?你可知道,那时忠顺王的长史,你这是将我贾家拖进万劫不复之地啊,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子,你简直荒唐。”贾瑜歪着脑袋,无所谓地说道:“一个杀才罢了,二叔何必如此,忠顺王,呵呵,一个只会玩嘴皮子的罢了,你要是真这么怕,干脆负荆请罪,绑着你儿子带上那个琪官,去找他请罪去,这样就不会拖累你们了。”贾政愣在原地,半天爷说不出一句话来。至于贾宝玉看到刚刚那血腥的一幕,早就已经瘫软在地了,他一个浊世清公子,哪里见过这个。贾瑜笑了笑,转身离去了。他没有想要帮助贾宝玉出气的意思,刚刚出手也并非莽撞之举。这是他早就和纪严商量好的,之前之所以没有站队,是因为他想着静观其变,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既然想要做事,就必须要站队,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机会,他正发愁如何与忠顺王交恶,可谁知他们居然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可笑的一个人,为了一个戏子,居然派了个长史跑来和一个开国勋贵人家要人,简直是可笑,此人绝对不可能成事,顶多也就是玩玩阴谋诡计,上不得台面。来到小院里,见金钏儿正和一个女孩说着什么。那女孩缩着肩膀,看起来很是害怕,就像是受惊的羔羊。金钏儿神情温和,女孩渐渐地平静下来,只是还有有些畏惧。贾瑜走上前,朝金钏儿使了个眼色,金钏儿连忙走上前来见礼,她笑道:“大爷,这是姨奶奶送来的香菱,婢子正教她院中的规矩。”贾瑜点了点头说道:“爷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和她说说。”香菱也转过头来,面带疑惑地看着声音的主人,这一看竟是吓了一跳,她猛地退后了半步。贾瑜朝她走去,温和地说道:“知道我是谁吗?”香菱不敢抬头,膝盖一软,竟是一下跪在了地上:“是.......是大爷。”贾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知道你为何来此吗?”香菱不说话,只是将头低得更低了。这一幕看得贾瑜有些心疼,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些可怜眼前这个女孩子,他知道香菱的经历,这是一个从小便四处漂泊的女子,受尽了这人间的苦楚,她本来可以有一个小姐的人生,可是这个吃人的世界,把她变成了这个模样。贾瑜将她要来,也只不过是当成一颗棋子罢了,他知道自己这廉价的同情心是不应该拥有的,为上者应该视属下为走狗,视万民于草芥,丝毫都不能受其牵绊,所以他还不是合格的雄主。只不过,人非木石,他还无法做到如此冷血无情。他一伸手便将香菱扶了起来,贾瑜温声说道:“香菱,是个不错的名字,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放心,我将你要来,只是觉得你很让人疼惜,呆在薛蟠身边可惜了,以后我不会再把你送走的,只管安心呆在这里就好。”或许是贾瑜那真诚且温和的语气,又或许是她已经没了别的选择,香菱抬起头来,娇憨地问道:“我饿了。”贾瑜哈哈大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金钏儿唤来,便让她带着香菱去用饭了。他看着香菱的背影,不仅摇了摇头,既然是做棋子的,至少得让这个棋子心甘情愿一些,他也该对这颗棋子温情一些。........皇宫里,承乾殿内。承平帝看着手中的奏章,内侍卢一纯不知何时走到了承平帝的身边,可他却没有打扰皇帝的意思。承平帝正在观看户部侍郎余九泽关于春耕之事,一个连农事都不在乎的皇帝不是一个好皇帝,他有着远大的志向,自然不可能不关注这些,良久,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余九泽是个人才,许多农事上的政策,他都有着独到的见解,只不过他更加满意的是,朝廷内的朝臣门已经开始专注于自己的政事了。虽然历朝历代都有党争,可是若是因为党争,将政事置之不理,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户部这些年入不敷出,这并不能怪他们,太上皇晚年的昏聩使得贪官腐败横行其道,这才使得大周百姓怨声载道,再加上这些年经历的战乱,要不是国库还有些余存,再加上江南的税银源源不断,他还真不知道是如何撑过来了。念起江南,李必又想起了林如海,他叹了一口气,若非局势所逼,他又怎会将他的心腹逼成这般,他虽为帝王,可是对于忠诚于他的人,他还是很好说话的,林如海为了他的大局,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这一辈子是绝对没有可能善终了,又念及他还有个孤女,承平帝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他又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抬起头来,李必看着卢一纯,笑道:“大伴何时来的。”卢一纯拱手说道:“陛下恕罪,老奴来此有一会儿了。只是见着陛下在看奏折,便不敢打扰陛下。”李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对卢一纯说道:“大伴可有何事。”卢一纯点了点头,随意说道:“忠顺王爷里的人传来了消息,荣国府那小子把他的舌头割了,忠顺王爷气得摔了不少东西,似乎在谋划着明日的大朝会上狠狠地参那小子一本。”李必轻蔑一笑,冷哼道:“好个狂妄的小子,连王府长史都敢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跟了李必这么多年,卢一纯岂能不明白他的性子,这或许是一个帝王的通病,越是辱骂一个人,越是对一个人器重,他心中暗叹,这贾家小子真是好命,这便是简在帝心了。想来也是,一个有着统兵之才的小子,一个暂时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和根基的小子,一个狠狠得罪了忠顺王的小子,他被李必记在心里也就理所当然了。卢一纯笑着说道:“那是否需要老奴帮助一下那贾家的小子呢?”李必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卢一纯点了点头,便退出了大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