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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水流潺潺的声音,有些吃力的撑开眼皮。热腾腾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坐靠在大石边,大半个身子合着衣浸在水中。也许是靠着后面的石块有一小段时间了,后背有些生疼。我双手按在石块上用了些力,坐了起来。被水打湿的手在衣裳上揩了揩,用手背揉了揉双眼,眼前依然是像罩了一层纱一般。头还是隐隐作疼,我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自言自语道:“是天逸带我来这的,他人呢?”踩着鹅卵石摸索着向前走,石块中夹杂着五彩的宝石。我没有心情去理会,只想走出这个如幻境一样模模糊糊的地方。水却由漫过脚丫慢慢的漫过了膝盖,在漫过大腿后停了下来,不敢继续往前走。
转过身,打算往回走,脚下却好像被人一拉,一个不稳,脸朝天,向后倒下去。
嘭的一声响,惊得水花四溅,一丈多高的水注回落到水面,很快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我憋住气,气沉丹田,紧闭着眼睛,不断向下沉。突然一双大手搂住自己的腰,敏感的睁开双眼,水下却是可以将四周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熟悉的人近在咫尺,只觉得一切都停留在这一刻,安静的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手交错缠在他脖子上正如他的双手紧紧环在腰上。闭上眼,双唇相贴,皓齿相碰,舌头纠缠着来来回回。、、、、、、
不知不觉间,被他抱上了岸,在浅水滩上走着。
“这里是哪?”我好奇的问道。
“我的练功池!”郝连天逸漫不经心的回着,俯下头堵住了怀中人的嘴。
正要问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现在却是淹没在气喘吁吁中。纳闷的看着他,不是才停下吗,怎么又来了?被他轻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块上,看着他俯身靠来,自己还没有这么开放,露天打野仗要是被看到、、、、、、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推开他。
“没有我的叫唤,无人敢进此地!”郝连天逸安慰道。握着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背上,笑着说道:“娘子的手放错了地方!”
“你——”想着外面的百姓传言五年来,他不近女色。自己第一次听外面的人这样说,是不相信的,笑着跟秋灵打赌说这个郝连国的皇帝是个无能。当时秋灵听到这话,茶水喷了我一脸。现在信了、、、、、、
郝连天逸眼眸更深了,盯着那个言笑晏晏的女子,一时愣了。回过神来,愉悦的说道:“你第一次对着我笑!”
听着他这句话,心中却是一阵苦涩,一阵心疼。
“以后也要这样,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郝连天逸认真的要求道。那样子我才会放心,才会相信你不会离开。
我却是笑着不说话,不想承诺的太多,因为自己做不到,就连陪他一辈子都做不到。自己的期限还有一年半,自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离开他,报完仇回玄云山拿解药,孤老终身;另一个是陪着他,却只有一年半的光景。可是,一年半后呢?他怎么办?抱着他的后背,手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用力。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帘,打在他的手臂上。郝连天逸停下身下的动作,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是我弄疼你了吗?”
我责怪的冲着他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凭什么自信满满的说这辈子我一定会爱上你?为什么要陪着我跳下来,为什么要我答应你陪你一辈子?怎么办,这下真的爱上你了、、、、、、我该怎么办?”越说声音越弱,淹没在莫名其妙的泪水中。
郝连天逸拉起眼前的人,紧紧的拥在怀中,检讨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开始见到你就总是留意你的举动!我不该只顾着稳定自己的位子把你抛在一边!我不该为了除去眼中钉让你以身试险!我不该看到你在乎的人不是自己就千方百计的除去那个人!我最大的错就是放不开你!”
风吹干泪痕,吹动他的几缕长发,拍打在脸颊上,好像他的温暖的大手抚过脸颊。慢慢向后倒下,光洁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石块。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缓缓将眼睛闭上,鼻端是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悦来客栈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厢房中,朱雀推开木门,把身上的人放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女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那眼神盯得自己心里发毛。主人的命令,要将她拿下,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她执意要去坏主人的好事,自己就是丢了项上人头也要维护主子的正事。朱雀有些迟疑,还是在她身上解开了哑穴。
“你他妈的是不是点老娘的血道点上了瘾啊?你这个混账东西,本姑奶奶也是你这个臭男人可以扛的?你、、、、、、”秋灵学着主子平时骂人的气势,手脚并用,对着眼前那个臭男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朱雀被她铺天盖地的打骂,一时无法反映过来,这个还是自己之前看到的温柔贤淑的秋灵么?她这些是学谁的?是那个混账把她教成这样?恼怒的抓住朝自己的脸挥来的拳头,愤怒的问道:“你这还像个女人么?”
“关你他妈的屁事!你是谁啊你?你管得找吗你?你给老娘滚出去!”秋灵气势逼人的骂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治不了你!”朱雀执拗的说道。
秋灵心急如焚,主子都两天没有回来了,这下可怎么办?这个混账东西缠着自己,不准自己去找主子,自己都快被他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