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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溪溪好一通劝慰之下,朱家众人总算全都冷静地坐了下来。
接着,朱溪溪仔仔细细、一字不落地将那日被掳走之后的事尽数道来。
听到是皇帝传召,朱家众人,神情不一。
朱溪溪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视线一扫,将所有人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
朱老爷子更多的是对那两个黑衣刺客的愤怒,朱大常、朱大军两兄弟也差不多。文氏一直沉思,不知在想着什么。
视线一转,朱溪溪看到柳氏,突然动作一顿。
柳氏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害怕。
她捂着嘴,一双大眼睛中满是惊恐和忧虑。
这不对啊……
朱溪溪心中疑惑刚起,就听到文氏开口了。
“正如蓄爷说的,这事若是往深了想,可不得了。幸亏咱们妞妞福缘深厚,得了蓄爷和薛姑娘的帮助,要不然,哪还能全须全影地站在这儿?”
文氏的语气中,满是后怕。
朱溪溪深以为然:“这种事,恐怕会牵扯整个朝堂。咱们家就是普通的庄稼人,这要是被卷进去了,连个炮灰都算不上。”
“哎,多亏了蓄爷帮忙善后啊!”
文氏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嘴里低声念了几句佛号。
“奶奶,您什么时候这么信佛啦?”
朱溪溪好奇地看着文氏,发现她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
“你被人抓走,你奶奶担心得不得了,这几天一直在求神拜佛。”朱老爷子连忙插嘴解释。
“奶奶在佛祖面前发下了宏愿,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奶奶以后就信佛茹素。”文氏笑眯眯说着,“明儿我还得去还愿呢!这大相国寺的香火还真灵!”
朱溪溪鼻头一酸,眼睛热热的,搂住了文氏的腰。
“奶奶,害你们担心了,都是我的错。”
文氏轻柔地抚摸着朱溪溪的背,长叹一声。
“有蓄爷帮忙,想来这事应该暂时牵扯不到我们朱家。”朱大常冷静地分析着,“岳家不掌兵、不掌权,只靠圣心。可若是圣上有个万一,岳家恐怕也落不了好。爹,娘,京城怕是要乱了,您二老还是尽快回牛溪村吧!”
朱溪溪听完大伯的分析,心里小小震惊了一下。
没想到大伯还有这一面呢?
光凭她的话,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事儿来!
朱溪溪双眼放光。
朱老爷子扯着胡子,眸光闪了又闪。
“明天叫老大媳妇收拾东西,都跟我们回去。”
“爹,我和大郎走不了。”朱大常无奈道,“米铺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呢!”
“那你和大郎留下,让其他人跟我们回村去。”朱老爷子顺势改口,“你们两个平时都不在家,这家里都是孩子和妇人,出了事咋办?”
朱大常点了点头:“听您的。”
虽说朱家如今分了家,可朱老爷子一旦下定了决心,几个儿子们都不会反对。
说定后,朱大常就出去找黄氏了。
接着,朱大军和带着神思不属的柳氏去歇息了。
文氏找了个借口让朱老爷子也出去后,她将门一关,拉着朱溪溪去了内室。
“你爷爷他们都走了,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朱溪溪装傻:“啊?奶奶,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文氏轻哼一声,伸出食指点了点朱溪溪的额头:“跟奶奶还装?你性子,我最了解了,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肯定还有别的事没说。”
朱溪溪吐了吐舌头。
哎,这家里要想瞒文氏,真的好难!
“其实也没别的,就是太夫人的反应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朱溪溪将那锦盒递给文氏,“这是太夫人非要送我的。您想啊,咱家这情况,太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送这么多名贵首饰给我呢?以前太夫人派人送东西,也都是些家常实用的呀!”
文氏接过锦盒,同样面露疑惑。
“打开看看,或许有玄机。”
这锦盒上带着锁。
朱溪溪拿出钥匙,插进锁眼,轻轻一转,只听到吧嗒一声,锦盒开了。
淡黄色的锦缎铺底,上面放着一支似凤非凤的金簪,看色泽,应该是有好些年头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璎珞项圈,镶嵌着不少宝石,粉粉绿绿的,确实如太夫人所言,适合小姑娘戴。
再有,就是一对儿水头极佳的翡翠镯子、一对儿和田玉佩以及几个流苏发簪。
文氏将每件首饰都拿起来仔细查看,都没能发现特殊之处。
“或许,太夫人真的只是喜欢你,所以想送你些东西?”
文氏将金簪放回锦盒,皱着眉说道。
朱溪溪捧着盒子,正要放下,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奶奶,这盒子……”
“这盒子怎么了?”文氏低头一瞧,“这就是一个樟木盒子,用来装东西的。在将军府,这样的盒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
“不是,奶奶,我觉得这盒子重量不对。”
朱溪溪掂了掂锦盒,然后将所有首饰都拿出来放在桌上,再掂了掂。
文氏眼睛一亮,伸手在盒子底部仔细摸了摸。
“这盒子有暗格!”
祖孙俩同时心中一喜,将衬在底部的绸缎用力扯下,果然看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暗格。
小心翼翼将木板掀开,朱溪溪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咦?就是几张纸啊!”
朱溪溪随手一抖,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文氏伸手去捡,看到上面的几个字,突然浑身一僵。
“房契?”
“什么?”
朱溪溪惊呼一声,急忙将几张纸都摊开放在桌上。
一共五张纸,居然都是契纸!
其中两张是房契,三张是地契!
地契都是距离京城有些距离的小县城周边的田产,至于房契,分别在大兴县和大通县。其中一处,正是文氏曾带朱溪溪去拜见太夫人去过的那处别院。
“太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朱溪溪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契纸都折好后,忍不住开口,“奶奶,您说,太夫人是不是不知道这里头塞着东西呢?”
文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闻言不由失笑。
“太夫人是什么人?你当她和你爷爷似的,家里东西放哪儿都不知道?你说,这盒子是太夫人亲自给你的,她肯定知道这里头的乾坤。”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朱溪溪眨了眨眼,“就算太夫人再喜欢我,也不可能送我这么多东西啊!又是房子又是地的,又不是置办彩礼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