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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鲭丝毫没有痛感,握着短匕向下刺进了姜蓦赫的大腿。
幸好,姜蓦赫反应够快,挡了一下,只刺进去了一些。他将鲜于鲭手中的短匕夺下,扔到一边。
失去武器又被擒住双手的鲜于鲭,剩两只脚可用,想继续用脚攻击。
姜蓦赫索性将她整个人锁在怀里,试着唤醒她:“鲭鲭,清醒!”
但鲜于鲭双眼麻木,全力挣扎着。挣脱不了时,一发狠,对着姜蓦赫的肩膀用力地咬下去。
“唔……”姜蓦赫吃痛地闷哼一声,咬紧牙关。
他不敢对鲜于鲭使太大力,怕伤了怀里这副娇弱的身体。但鲜于鲭却越咬越重,牙齿深深地嵌入皮肉里,一点没有松口的迹象。
一旁的苏茶已经解除了催眠状态,她被鲜于鲭那发疯似的模样,惊得不知所措。
这时,薛管家从外面冲进来,朝鲜于鲭的后颈辟了一记手刀,将她打晕过去。
姜蓦赫接住晕过去的鲜于鲭,眼里满是心疼。
薛管家看姜蓦赫的伤口还在涔涔地往外流血,问他:“你没事吧?”
“没事。”姜蓦赫一把抱起鲜于鲭,“我带鲭鲭回医院。”
看这情形,鲜于鲭估计是被穆梓心的催眠术反噬了。这时候,只能去科研部找袁曼想办法。
“我也去!”苏茶焦急地挣着身上的铁铐。
薛管家不悦地皱着眉:“你还是待着吧。”
表小姐因为她变成这样,南宫夫人还不一定会饶了她呢!
苏茶颓丧地跌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外掉:“都是我害了小姐……”
虽然不知道前面是怎么回事,但她不傻,猜得到眼前鲜于鲭发生的这一切,肯定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姜蓦赫轻瞥了她一眼,对薛管家说了句:“让她来照顾鲭鲭。”
鲜于鲭冒这么大风险就为了救苏茶,总不能让她的心血白费了。
苏茶一听,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爬了起来,热切地望着薛管家。
薛管家犹豫了下,最终给她打开了铁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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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南宫夫人正和戚华一边喝早茶,一边聊天。
“夫人,如果你不嫌弃,就让阿玥留在山庄为南宫家效力吧。”
戚华实在是拿这个任性的女儿没法子,心想不如交给南宫夫人,受她管教后估计会性子收敛一点。
本来坐着不言不语的戚玥一听,顿时有些急了:“妈,我说了会回戚家,你怎么……”
“闭嘴!”戚华呵斥道,“你成天就会在外面惹事,能成什么气候?跟着南宫夫人,才能多学点本事。”
“我……”
戚玥还想反驳,对面的戚荣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别惹怒自家母亲。
这几年,戚华对她已经够容忍的了。如果她再肆意妄为,到时候戚华一发狠,估计她这辈子只能被禁锢在萧城。
南宫夫人也看出戚玥的不情愿,笑笑说:“我如今年纪大了,好多年不管事了,阿玥留在山庄里也学不到什么。
如果她愿意,就跟在子聿身边,帮他分担点事务,多少也能学点东西。”
戚华一听这个主意更好,高兴得连连点头:“愿意愿意,她当然愿意!”
说着,对戚玥使眼色:“还不快谢谢夫人,给你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戚玥很无语。
她一向自由惯了,现在突然要受人管束,哪里愿意。可她也没法拒绝,毕竟,南宫夫人在戚家的影响力很大。
话聊到这里,一个佣人突然跑进来禀报,说鲜于鲭去暗室看望苏茶后,出事了。
南宫夫人心里一惊,连忙赶过去,戚华等人也跟在后面。
刚到暗室附近,就看到姜蓦赫抱着鲜于鲭从里面出来,两人身上都是鲜红的血迹。
“怎么回事!”南宫夫人面冷如霜,身上寒气逼人。
苏茶下意识就跪了下去,身体抖得厉害。
薛管家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南宫夫人严厉的眼神,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来说!”南宫夫人指着姜蓦赫。
姜蓦赫回道:“鲭鲭想解开穆梓心下的催眠术,遭到反噬了。”
“什么?”南宫夫人并不知道鲜于鲭会催眠,“你……你怎么能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
姜蓦赫沉默不语。
后面的戚华见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担忧地说道:“姓,现在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势吧。”
“不用。”
姜蓦赫说着,准备带鲜于鲭去前面停车的地方。
南宫夫人面色沉郁:“你想带鲭鲭去哪儿?”
“我带她去找袁博士。”
“你让鲭鲭变成这副模样,还妄想我会把她交给你吗?”
姜蓦赫垂下眼睑:“等鲭鲭恢复了后,这事我会负责。”
“你负责?你负责得起吗!”南宫夫人冷哼了声,“别以为子聿信任你,你就以为自己攀得上我们南宫家。我还没答应鲭鲭和你在一起呢!”
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戚华等人都变了脸色。
戚华没料到姜蓦赫和鲜于鲭是这层关系,她只知道姜蓦赫在南宫家工作而已。
而戚玥就更意外了!
她盯着姜蓦赫怀里的鲜于鲭,想起之前替姜蓦赫接的那个电话,原来这就是当时那个要找“姜先生”的女孩。
姜蓦赫才不管别人的目光和想法:“无论你答不答应,我只在乎鲭鲭她的想法!”
姜蓦赫说着,执意要带鲜于鲭离开。
“你站住!”南宫夫人身上寒气加重。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薛管家赶紧出来劝解:“夫人,不如请袁博士过来山庄给表小姐治疗吧?”
戚华也赞同:“对,当务之急,还是先疗伤比较重要!”
姜蓦赫心里牵挂着鲜于鲭,也不想在这时候跟南宫夫人起冲突,就调转方向,朝鲜于鲭的房间走去。
南宫夫人虽然脸色还很不好,但也不再揪住姜蓦赫不放,让薛管家安排佣人去照顾鲜于鲭。
戚华上前说:“夫人,戚荣懂一些药理,能不能让他去帮姓包扎下伤口?”
南宫夫人沉着脸,显然不大乐意:“你跟他很熟?”
戚华只好明说:“我和他父亲是旧识……”
既然这样,南宫夫人也不好太绝情:“随你吧。”
于是,戚华就带着戚荣过去帮忙,戚玥也跟着。
此时,剩苏茶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跪着。
南宫夫人冷眼瞅着她:“你最好祈祷鲭鲭安然无恙,否则,你清楚等待你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