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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盯着木盒里的那具小身体看了一会儿,常天青伸出双手将他捧出,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次性手术铺单上。
然后,他从置物架上拿来了麻醉剂、福尔马林、塑化剂、针筒、针头、手术刀、手术镊……
当所有前期工作准备完毕,锋利的手术刀将要划破婴儿圆鼓鼓的肚子时,常天青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老者声音。
“常天青,同生为人,为何你如此草菅他人之命?”。
常天青心头一凉,拿着手术刀猛然拉开了白色窗帘,视线快速扫视一遍。
一目了然的摆设,根本不可能藏人。
就在他疑惑时,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
“常天青,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一、重回二十三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二、三天后死,死后化作奈何桥石,经受三百年踩踏之苦方可重入轮回道。
我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
听到‘二十三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这句话,常天青紧握在手的手术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脸色瞬间变的蜡白。
他步步后退,退到沙发处,一个没站稳,跌坐在沙发上,胸腔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
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才勉强说出话来:“是谁?”。
“你还剩五分钟考虑时间”,老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声音平静的提醒他时间正在流逝。
常天青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不安的搓动着,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几次欲言又止后,他仰着头看着精美的水晶吊灯:“你想让我回到那天晚上,选择离开?”。
“还有三分钟”。
“我……我沿到那天晚上……”,常天青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一样,有些扭捏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在我这里也一样。
我有两个条件。
一、用你最珍贵的东西做为典当物。
二、完成一个小游戏。
游戏很简单。
到达指定地点,八小时内如果你的恐惧值没有突破64分,你便赢了这场游戏。
反之,如果八小时内你的恐惧值突破64分,你便输了这场游戏。
赢了,你将如你所选,重回二十三年前那天晚上,从心做出选择,并拿回你的典当物。
输了,你刚才的选择自动作废,如我刚才所说,三日后,你将死去,化作奈何桥石受三百年踩踏之苦”。
“恐惧值?”,常天青的脸色稍缓:“看来你是想让我重回那天晚上”。
“常天青,你是否接受条件?”。
“我……接受”。
“五分钟内确定本次游戏的典当物”。
“那枚铜戒”。
“清楚阅读协议内容后在协议上摁下血指印,契约即时生效”。
老者声音再次响起时,天空飘落一张黑色a4纸。
常天青起身捡起黑纸后仔细阅读了几遍协议内容,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手术刀,轻划拇指肚,在契约上摁下了鲜红的指印。
黑纸自燃,老者消失,房间恢复安静。
如果不是伤口还在流血,常天青真的会以为刚发生那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精神压力太大而出现的幻觉。
看着伤口呆坐了几分钟后,他有些无力的站起来,走到白色窗帘后,木然的将那些按照使用顺序排列整齐的药剂又逐一放回置物架。
最后,将男婴又放回木箱,放到书房门外,关上门后走到书桌旁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两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常先生,东西我拎走了。
我这就吩咐所有人今天都早点走。
您……确定不需要我或者吴妈留下伺候您吗?”。
常天青双手插兜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尊雕塑,淡淡的回了声:“确定”。
……………………
路川刚把程风他们放进来,还没来及往里走两步,就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所有人停下了脚步,同时回头。
刚才还虚掩着的门,关上了。
就在这时,黑暗的高空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欢迎光临天青公馆”。
“老板,我们被发现了……”,程风看着路川所在的方位小声说道。
路川没接话,返身走回门口尝试着开了下门。
刚才还能轻松打开的门,此时已经打不开了……
“初次见面,与你们分享一首我最爱的歌吧?”。
陌生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几秒后,震耳欲聋的唢呐声突然响起!
悲怆的曲调中隐约透着一个女人的哭声。
本来就精神高度紧张的程风被这声比一百只公鸡同时打鸣还响的唢呐声给吓得身子一颤,顺嘴就骂了句‘马勒戈壁吓死劳资了’。
陈玉默默捂住了叮叮的耳朵。
花二则紧紧跟在路川身后,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老板,既然被发现了,我先去把灯打开?这环境听这音乐还真有点渗人啊”。
程风被唢呐声夹杂女人的哭声吵的心烦,凑到路川旁边小声问道。
路川从口袋摸出提前准备好的强光小手电。
“你以为他会给你开着灯听送葬曲的机会?
如果我没猜错,他早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把这栋楼里的电全断了。
你们的手电装好,先别用,保存电量。
都跟着我走”。
“这么阴损吗?”,程风捂着耳朵,借着路川手电的光束两步走到最近的那个开关处,准备试试是不是真的没电。
谁知道他的指尖刚触到开关就‘嗷!’的一嗓子又抽了回来,猛甩不止。
“草拟大爷的!劳资找到你非特么把这玩意儿夹你蛋蛋上!”。
听到叫声,路川立刻用手电光源对准程风的右手。
此时程风的右手中间三个指尖上夹着一个闪着冰冷光泽的不锈钢夹子。
他的手已经出血,随着甩动幅度,血滴四溅。
“花二,快把他手上的夹子取下来”,路川交代花二。
“是,主人”,花二应声走到程风身旁替他取下了夹子。
夹子的锯齿又尖又利又长又密,要不是有骨头拦着,瞬间就能把程风的指尖截断。
这时候,唢呐声正吹到高潮,女人的哭声也越发像来自阴间的召唤。
路川接过沾染着血迹的夹子看了一眼,快步走到另一个开关处,手电的光束对准开关仔细看了几眼。
夹住程风指头的夹子是套在开关上的。
如果不细看,会以为紧贴着开关边缘的不锈钢薄片是开关自带的装饰。
但指头如果试图改变开关现有的平衡,套在开关壳一圈的方形夹子便会‘咔嚓’一声闭合。
就像老鼠夹子一样,一触即合。
盯着眼前的开关看了几秒后,路川举着手电看了一圈,最后落在进门处摆放的高尔夫球杆桶。
从中抽出一根高尔夫球杆后,他对准刚看过的那个开关就是精准的一记猛击。
啪!
开关碎裂。
夹子也精准的夹住了高尔夫球杆的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