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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做什么?难道是趁我去救人在沈家军中掀起暴乱?军中纪律严密,陈夏将军又一直关注这各方动向,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搞破坏的,不太可能掀起太大风浪。”
沈若铭摇头,他担心的不是这个,“不是担心他们和陈夏等人对着干,害怕的是他们故意鼓动沈家将士和朝廷对抗,这些人都是有点官职在身,在军中想要煽风点火一定会有很多人追谁。
到了那时,沈家就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宣帝一定会借此机会将沈家定义为叛臣,那这么多年在百姓心中最后的地位也会烟消云散,就算你救出了婳婳,她也将变成叛贼,面临的是无穷无尽的流亡生活,她不会接受这种情况的。”
他知道妹妹的性格,如果沈家真的成了叛军,那她一定会和朝中刚到底,到最后吃苦的还是她,所以现在他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一定要去救她的,你要是放不下沈家的兵权你就自己留下来吧,如果不去救人的话,孟家用此威胁你,依旧没要办法置身事外。”
傅禹修不想听什么理由,在他心里只有婳婳是最重要的,这一切如果没有了也可以再来,但是如果婳婳出事了,那他将会后悔一辈子。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如今能够做到这一切的只有你,只有你能够接手沈家的兵权,毕竟你是婳婳的丈夫,你拥有比我更好的机会,婳婳让我去救可以吗?你是不知道我妹妹对于沈家有多看重,如果沈家出事了,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你留下来继续主持大局,我去救人。”
他有些无奈和心痛,原来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沈家的梦魇,只要自己靠近沈家,就会被人说成是里通外敌,所以为了妹妹,为了保住将军府最后的心血,他不得不依仗另外一个人。
傅禹修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很意外,为什么沈若铭变化会这么大。
“你之前不是想要毁掉沈家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想要帮安虞击溃沈家军,让敌人长驱直入,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这样变来变去的,难免让人怀疑你别有居心。”
“那时候我是怀着回来报酬的心回来的,宣朝欠我们兄妹的实在太多了,婳婳是心地善良的人,不愿意去将人往坏里想,但是我是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人,你们傅家对我们将军府做了什么,让我父亲长兄惨死,这样的仇恨我不会忘记。”
傅禹修疑惑,难道这次他回来不是为了安虞先探探路的?
“你和安虞闹掰了是吧,我接到线报,你想要和安虞女王借兵攻打孟家的驻军,却被拒绝了,现在你又这么快就能出现在安远城,显然不是带着大军来的,所以,你是被赶出来了。”
他也不避讳自己的猜想,其实他早就知道沈若铭和安虞的合作关系走不长远的,尤其是在他失去了沈家少主的身份之后,连最后的一点筹码都没有机会了。
“是,我被赶出来了,现在的我就是一个丧家之犬,所以你要是想嘲笑我也好,鄙视我也行,只是有一点,孟家的仇怨我是一定会报的,你就安心留下来统领沈家军,如果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握住这匹脱缰的野马,那些安插在沈家军中的暗桩很快就会煽动军心,用不了多久沈家军就会变成和朝廷对着干的叛军,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好,我答应你留下来保住沈家兵权,但是现在以太子为首,孟家为辅的人在朝中对将军府步步紧逼,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将沈家军强制改变,我们必须在此之前稳固地位,而且还要救出婳婳,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会以此为威胁的。”
想了想,傅禹修直接叫自己的随从进来,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显然是要传递什么重要的消息。
“这个你放心,沈家旧部中有父亲有恩之人,我已经和他们私下见过面,这些人同样不想沈家落入太子之手,本来是推举我,只是我现在的身份实在难当大任,你倒是在名义上可以,只是你同样不被一些将士信任,因为你皇子的身份始终是和我们又隔阂。”
这点他早就想到了,现在也只能加上自己的担保和傅禹修自己的威望在军中立足了,只要他能够接手过来沈家兵权,那以后婳婳也就有了靠山。
“只要是为了婳婳,我都可以,太子和孟家那里你们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他如此说道,保证一定会去救婳婳出来,傅禹修本来只是放了一定的精力在这里,现在却要做接手兵权的准备,所以不得不再次部署谋划一下。
两人敲定了事情的具体办法,终于兵分两路开始各自的事。
首先是傅禹修找人放出消息,有沈若婳的下落了,只是她失踪得蹊跷,是被朝中人故意掳走的,并不是什么边境的奸细所为,这些人就是孟家派来的,他们就是为了掳走沈若婳威胁沈家交出兵权。
虽然这事儿是事实,但是不少人并不知道真相,现在趁着所有人都在怀疑沈若婳失踪是不是和孟家有关的时候,傅禹修出来悲愤控诉,自己收到了太子的威胁,就是他授意孟家绑架了王妃....
这一切的事以雷霆之势席卷了整个宣朝,统领宣朝大将军府的少主沈若婳失踪了,而敲此时孟家要抢沈家的兵权,而孟家背后的人就是太子。
事情就是这样的理所当然,太子一贯在人前仁义温顺的模样瞬间被瓦解,不仅百姓中流言满天飞,就是在朝臣中也多有不齿,一下子好像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
太子东宫,书房门紧闭,但是里面传来的摔东西声音十分清晰,守在外面的太子府侍从都面面相觑,太子今天去上早朝回来就这样,也不知道关上门发什么闷气,他们本想去请太子侧妃娘娘来宽慰一下殿下的,却不想侧妃娘娘闻之色变,竟然推说头疼不舒服,连端茶递水都不敢来。
一片狼藉的书房中,傅禹明阴郁着脸,双拳握紧,一拳头砸在桌面上那一沓厚厚的奏章上,这些都是那些弹劾自己的大臣口诛笔伐的证据,父皇把它们都交给自己让自己好好反省,怎么做的事竟然让人轻而易举就翻盘了。
父皇失望愤怒的样子,让他对傅禹修的恨意更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