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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啦!太监是不可能太监的,只会偶尔懒癌发作~)
甘罗带着他们一路走过长长的石板路,直接走进了章台宫的殿内。在进门后的左手边,乐器已经被摆放好了。两名甲士持剑看守在乐器旁边,见到甘罗后,他们整齐地低头行了一礼:“大人。”
“二位辛苦了,去休息吧。”说完甘罗便回过了头,“就是这里了。月先生要是有什么事,吩咐一走一过的宦官就好。我还有事要忙,就先失陪了。”
月夜再次行了一礼:“有劳您费心了。”
甘罗笑着摇了摇头:“客气了。期待你们的表现。”
他转过身,离开了主殿。月夜稍微放松了身体,说道:“大家不放心的可以再练一下,感觉困的话可以靠着墙睡一会。按照公子给的大典流程,我们估计还要等两个小时。”
“这么久?”贞德·alter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主会场不在我们这里。”月夜耸了耸肩,“等他们回到这里,已经是继位大典结束之后的宴会时间了。简单来说,我们是给那些贵族老爷当手动音乐盒的。”
“这工作也太烂了吧!”贞德·alter睁大了眼睛。
“也不一定。”月夜笑了笑,打开了森罗万象的隔音结界,“根据白将军这几天的探查,有些人可不想让成蟜继位,并且他们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这份意愿。”
“也就是说,会有刺客吗?”立香问道。
“大概率会吧?”月夜答道,“想想吧,对于其他六国来说,嬴政已经死了,也没有留下子嗣。成蟜是唯一的继承人,而他也没有儿子。如果他也死了,那剩下的合法继承人就是一群嬴政叔叔辈的,互相之间谁也不服谁的老头子。”
“那秦国可能就大乱了……”立香点了点头。
“杀一个人,就能让一个国家的暗流全部浮出水面,变成一团团能把这个国家搅成一团糟的惊涛骇浪,更何况成蟜的无能六国基本都知道个七七八八……还有比这更赚的买卖吗?”
“那我们要保护公子的弟弟吗?”玛修问道。
“不需要。”月夜摇了摇头。
“诶?”
“我们的身份是旅行乐团,在外人眼中仅此而已,这是原因一。”月夜说道,“原因二呢,就是他们不可能成功。”
“啊!对……甘罗先生身上那种气息……”立香拍了一下手。
“是的。”月夜笑着说道,“成蟜确实是个废物不假,但实际控制着这个国家的那些人可不是。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仙人的手笔,但至少不会是普通的刺客能对付得了的。当然,如果真有意外的话,我会处理的。好了,再说下去说不定就会被发现异常了,大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月夜再次敲了两下手杖,隔音结界被他取消了,众人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乐器旁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殿内也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阳光透过宫门照进殿内,人也开始忙碌了起来。桌案已经被摆好,宦官们时不时就端着一大堆菜出来,给每桌都放一份。月夜看了一下表,随后略用力地拍了拍手:“大家注意一下,秦王可能要到了。”
月夜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宦官的高呼:
“秦王成蟜驾到——”
殿内的宦官和殿外的卫兵纷纷到殿外集结,齐齐地跪伏在大道两边。月夜跟着他们出门,带着大家站在道侧,突然才意识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他没教玛修她们怎么行礼。
他正思考怎么办时,秦王的车驾已经到了章台宫门口。宦官把车帘拉开,一位身着大秦国君礼服的青年从车中走了出来。他看了一圈,随后便在臣子的陪同下朝大殿走来看他的气质,月夜就明白了嬴政所言非虚。他的嘴虽然有点毒,但说的话也确实是大实话。
嬴政落难于民间,本人几乎是寄人篱下的状态,但一举一动之间仍自有几分帝王气度,令人不敢藐视。而这嬴成蟜一身国君礼服,身后跟着百乘千骑,可气质仍然有点畏缩,让人不由得看轻了几分。二者一比,那真是高下立判。如果没有一堆后台撑腰,怕是十个他也斗不过一个嬴政。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位于他左手边的是一位华服老人,衣着整齐,气质沉稳。他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了,胡子和头发都有些斑白。令人惊讶的是,明明身在成蟜身边且并非侍卫,他的腰带上居然还系着一把剑,这足以说明老人地位非凡。
位于成蟜右手边的是一个健壮的青年。看到他的时候,月夜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在一众举止得体的人当中,这位年轻人非常显眼。有个成语叫鹤立鸡群,那换到现在这个场景,这年轻人可谓是鸡立鹤群。他虽然衣着华丽,但从头到脚都带着一股市井流氓的邪气。
很明显,老人是吕不韦,而这位流氓一样的青年……估计是嫪毐。
虽然月夜等人行了拱手礼,但在一众跪地的人当中,他们几个站着的人确实非常显眼。嬴成蟜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懦弱地选择了视而不见。吕不韦用眼睛瞟了他们一眼,就完全不在意地收回了视线。倒是嫪毐,看到月夜等人之后眼睛一瞪眉毛一挑,大声呵斥道:“大胆!秦王在此,安敢不跪!?”
玛修和立香还真被他吓到了一下。月夜心中略有些不悦,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并非秦王之臣,为何要行臣子之礼?况且,大王宽厚默许,您却无礼呵斥,未免有些越位之嫌吧?”
嫪毐被月夜这话呛得脸都红了。他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怒火,眼看就要发作。吕不韦一言不发,不仅没有丝毫要制止的意思,反倒像个看戏的。看他这态度,虽然他们是狼狈为奸一起谋反的盟友,但二人之间的私人关系显然不是很和睦。
嬴成蟜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连手下都不敢管,果然是傀儡国君。
“长信侯稍安勿躁。”关键时刻,跟在吕不韦后面的甘罗发话了,“这几位确实并非我大秦的子民。况且,他们是甘罗请来的,也算是大秦的客人。长信侯在章台宫发怒,难道是要让世人非议我大秦的待客之道吗?”
“你……哼!”嫪毐咬牙切齿,强行压住了自己的愤怒。他别过脸去,主动走了起来。看到他走,嬴成蟜才敢继续前行。月夜心中轻叹一声,退后一步,看着一众王公贵族进入殿内,随后带着大家跟在队尾,回到了乐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