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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秀艳作为好记的一名领班,平时形形色色也招待过很多的客人,可是林阳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无法在保持平淡。
他以为这是矿泉水么?还拿一箱?一瓶十多万的价格摆在那里,虽然一箱也只有十瓶而已,但是奈何单价贵啊!
和她一样无法保持平静的还有单晓伟一众同学,他们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但是这个时候没人敢发出笑声。
唯独只有单晓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嘲笑道:
“林阳,你怕不是喝了点酒就直接上头了吧?还一箱?你知道这就一箱要多少钱么?把你身上全部的器官卖了都不值这个价钱!”
林阳抬头看着单晓伟,终于回应了他的话,说道:
“那如果我要是买了一箱呢?”
单晓伟感觉自己对林阳的十几年认知都喂了狗,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同学?放肆的笑道:
“林阳,今天你要是能自己出钱买了这一箱康帝,那我单晓伟直接脱了衣服在好记门外裸奔一圈!要是不行,那么你就要裸奔一圈!”
林阳面色不改笑着说道:
“那你准备裸奔吧!”
说完以后便转身回头跟站在一旁的领班滕秀艳说道:
“这个给我拿一箱,还有这瓶没有喝完的,帮我封好然后给我送到我的家里。”
林阳的房子地下室也有一层酒窖,但是他和柏林娜并没有布置也没有什么喝酒的习惯,所以一直闲置了下来,不过今天的这瓶红酒的确让林阳很喜欢。
所以也打算购买一箱放着,留着和柏林娜一起吃吃烛光晚餐的时候开一瓶品尝一下。
虽然柏林娜的父亲开了一家酒厂,不过是白酒,林阳对于白酒还是不在行,极其容易喝多,所以当时拒绝了柏林娜的提议。
滕秀艳一脸的不可置信,强行将心中的惊讶压在了心底,俯身轻声又继续询问了一遍:
“先生,你是说你想要一箱罗曼尼.康帝对吧。”
那模样仿佛再说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林阳点点头说道:
“对,就这个给我来一箱,正好我也吃完了,一起结账让后给我送回去吧。”
林阳没有开车来,再加上喝了点酒,所以打算让好记餐厅的人将自己送回去,买这么多酒,这点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滕秀艳身为一个领班当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件事情根本不是她能做主的,所以低声说道:
“好的,先生,那就麻烦您跟我下楼,我会找我们的经理继续为您服务的。”
林阳站起身来,同样跟他站起来的还有单晓伟和一帮同学,几个人都是打算看热闹的。
缓缓走下楼梯,单晓伟在离着林阳不远处的椅子上面坐下,安静的等待着林阳继续表演下去。
不一会儿功夫,滕秀艳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下了楼,男子西装笔挺,带着一个金色的金丝眼镜,看起来倒是不像一家餐厅的经理,反而有一种书香气息。
男子看见林阳连忙上前热情的伸出手来说道:
“林先生您好,我是咱们好记的经理罗浩,现在也是这家店的店长,刚刚听说您想要一箱的罗曼尼.康帝对吧。”
林阳伸出手和他轻轻握了握,这个男人的手和他的身材一样纤细,整个人瘦弱的像一根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的竹竿。
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我,现在有货么?一共多少钱?”
罗浩客气的将林阳引导一边说道:
“林先生,是这样的,小店并没有那么多的存货,目前的话我已经打给总店正在给您调货,你看您这边先付一下款如何?”
罗浩说的话算是一半真一半假,店里的确没有这么多的存货,不过他也没有打电话给总店调货,因为林阳看起来太年轻了。
如果林阳付了钱这边在调货也不迟,万一要是林阳付不了账的话,那这个乐子就大了,总不能让他自己出腰包买下这一箱红酒吧。
林阳刚想说话,一边的单晓伟却是先开口说道:
“罗经理,这家伙是我的同学,我们一起长大的,据我所知他可没有那么多的钱,你最好还是不要打电话让你们总店送过来为好。”
罗浩转身向着单晓伟露出一个微笑但是嘴上直接说道:
“先生您好,如何做事情我们好记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并不需要其他人来指手画脚,既然你说你和这位先生是同学,那要不您来买单?”
单晓伟本来还想继续说什么,听到这里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在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殃及到了自己。
哪怕林阳知道罗浩这是在演给自己看,如果自己付不了账可能下场比单晓伟还要严重许多,但是内心里面还是对罗浩产生了一些好感。
就在林阳刚要答应下来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林阳小兄弟吧?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了?于老最近还好么?”
回过头看去是一张半熟悉半陌生的脸,林阳挠挠头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是谁,倒是一边的罗浩立刻上前说道:
“任大哥来了也不通知小弟一声,是不是忘了小弟了啊!”
任九千笑着回应了一下罗浩,看见林阳仿佛没有认出自己以后继续说道:
“小兄弟不记得我了?之前买房的时候我们见过,我还给了你一个八折的折扣呢。”
林阳这才想起来,之前和柏林娜于老买房的时候的确见过这个人,不过他对于那个大块头印象更深,反而对于任九千的印象没有那么深刻。
毕竟当时两个人只是一面之缘,任九千更多的是想要接触于老,对于林阳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不过在调查了一番以后,林阳种种的发迹显然背后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再加上查到林阳经常出入于老的家里,任九千难免不会多想。
如果不是知道于老的儿子早年就已经死了,任九千甚至都以为林阳是于老的孩子呢,毕竟在北京能让于老如此对待的人可不多。
记起来以后,林阳才笑着说道:
“是任叔啊,不好意思我有点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