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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食三天,清舞等人都焦急地守在月夕身边,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这一次,皇上真的狠了心,即使在这个时候,仍不选择妥协,可眼看着娘娘脸色泛白,清舞不止一次地劝诱,“娘娘,那安锦可能是对方的细作,要加害于您,所以皇上……”
“可若她不是呢?”秋月夕喃喃道,视线一直盯着屋外,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心就开始疼。
不是说要好好疼她的吗?为什么就连这么个要求也不肯答应?
身子羸弱得无力站起,秋月夕就这么靠在床畔,门口思彻端着小托盘,走了进来,“娘亲,这是清影叔叔寄过来的栗子,你要不要吃?”
秋月夕笑了笑,唇边泛白,起了身,却突然感受到那一阵眩晕,袭入脑海,积累许久的疲惫,顷刻爆发,身子直直栽了下去。
朦胧之间,那股熟悉的气息环绕在身边,月夕艰难地睁开眼,“初、漠……”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现在的他,脸色也极度苍白,紧紧抱住她,他的气息低沉,“母后认定儿臣会先妥协,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来逼儿臣吗?”
她明知,折磨她,会疼的是他。
秋月夕抿紧唇,没有反驳,他说的都是事实,认定了他爱她,所以选择了这种愚笨的方式。
唇边动了动,月夕终是没说话,而他命人取来了饭菜,“乖乖吃饭,儿臣喂你,好不好?”
“放了她……”月夕蹙着眉,艰难地开口,手指握着他的衣衫一角,“初漠,安锦救过我,不可能是细作,你……”
嘭!
瓷器碎裂,巨大的震响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月夕呆愣愣看着他,眼里是难以置信。
凤初漠眯起眸,静静看着她,一字一顿,“朕说过,只有这事,朕不会答应!”
嗓音低沉,就连门外的恒远也听得清晰,这几天,娘娘一直用这种方式逼迫爷,爷也不好过,可事关那娘娘和惺子的安危,爷不打算妥协,如今这两人一起倔强,后果……
“凤初漠,你残忍!”挣开他的怀抱,秋月夕坐在床里面,身子瑟瑟发抖,眸底一片怒意。
“那母后就不要用这种方式逼朕,这事,朕不会妥协,那安锦,朕不会放!”
宁杀一百,不放一人!
“你!”食指指着他,秋月夕抿着唇,声音愈发颤抖,“她也许不是……”
“不管她是不是细作,这人,朕杀定了!”声音冰冷淡漠,凉到极致。
秋月夕扬手,想要落下,却在那一刻,止住了动作,声音早已轻到无力,“滚,给我滚……”
凤初漠握紧拳,倏尔冷笑,“朕在想,一个婢子当真有这么重要?让母后不惜因此绝食,让思彻都跟着担心,这是任性,是胡闹,母后就是这么给孩子做榜样的?”
“我不要你管,你走,走!”秋月夕指着门边,大声吼道,他说到了她的痛楚,自然,也让她的心思一览无余。
真的,很可笑。
原以为,绝食三天可以博取他一次怜悯,放了安锦,可他却早就洞悉这一切,并不理会,是她傻,就连算计都会被识破。
身体是剧烈的疼,秋月夕双颊泛白,依旧看他,“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
声音轻得,只剩下唇形。
“秋月夕,别逼我!”钳住她的手腕,他咬牙道,两个人的怒气都燃到极致。
她唇边泛白,他神色难看。
秋月夕只觉得心间的裂口越来越大,狠狠推开他,一口污血从嘴里吐出,打湿了大理石纹路,凤初漠拦腰将她抱起,手指颤抖地拂过她的颊,“母后,母后……”
她的气息倏尔殆尽,意识早已消散。
凤初非赶来之时,就见明黄床榻上,那一双人,神色都极度苍白。
才三天,这两人将彼此折磨成了什么样。
不敢再有怠慢,凤初非撩开水晶帘,开始为月夕诊治,而凤初漠早已起了身,不知去了哪里。
恒远守在门外,看到那明黄身影,跟上前,“爷,您……”
他的唇角还有几丝血迹,凤初漠只是抬手,一一拭去,以前那沉稳的步子,看起来竟是那般踉跄,恒远看不过,走过去扶住凤初漠,后者皱眉,想要推拒之时,身体早已倒下。
一时间,承乾宫乱了。
凤初非为两人诊治后,神色极度难看,往地牢奔去,那里,安锦依旧被绑在行刑的木柱上,凤初非拧眉,声音低沉,“你对她下了什么毒?”
安锦倏尔一笑,眸色淡淡,“发作了么?”
比想象中要快一点,看来,那皇上也不过如此,也会被美色所诱,也会情不自禁……
凤初非心间一寒,上前钳住安锦的衣襟,“你到底是有多恨她?安锦,母后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答的么?”
安锦扬眉,笑意加深,“这世上,本就是尔虞我诈,她那种傻子居然还会被皇上宠幸,还真是可笑。”
这话中之意,似乎在透漏着什么。
凤初非拧眉,倏尔一惊,“那药发作的前提,是母后和三哥交·合!”
“你不笨。”安锦淡笑,似乎是半讽半嘲,“不过她身上中的可不是毒……”
“连心蛊……”凤初非握紧双拳,直直看向安锦,猜到了对应的名字。
连心蛊,对一人种蛊,侵入身体里蔓延,虽然会导致失忆,却本该无害,可若是日后与人交·合,那蛊便会衍生子蛊,潜入对方体内,到时候,两人心连心,就连身体状况都会互相牵扯,一旦一方生命出现危险,另一方,也必死无疑。
如果再在月夕体内埋下毒素,那三哥……
“解药在哪?”凤初非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声音很大,似乎在掩饰那一股不安。
安锦一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五王爷医术盖世,难道还不知道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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