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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李修年带着红叶等人走出了大荒山的地界。
那图鲁在这期间已经醒了过来,但因为伤口还没有痊愈,无法下地行走,只能躺在木板车上,由一只种子幻化而成的马拉着。
不过,以红叶的修为,这个术法无法坚持太久,所以每隔一个时辰,就需要换人力来拉着。
至于其他人,全都乘坐十一号公交,赶路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李修年打算带着人先到附近的城池,买两辆宝马代步,这样才可以快点到达南方的沼泽地。
一路上风平浪静,比想象中的还要太平。
对于安全问题,李修年倒没有怎么担心,就是那图鲁的情况比较糟糕,这是让李修年比较苦恼的事情。
虽然那图鲁的身体没有多大问题,但经历这一次“众叛亲离”的事情,他的意志比较消沉,整天躺在木板车上,一句话也不说。
他当然知道那图司空这么做是为了大局着想,这样最起码还能够延续树人族的传承。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被架空权力,从一族之长,变成一个光杆司令,跑到偏远的南方去开荒,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图鲁并不怨恨那图司空,他只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从什么开始,他说的话在族人面前竟然不管用了。
尽管在当时的情况下他的做法确实比较偏激,但选择屈服于卡鲁伊的淫威之下,沦为战争的牺牲品,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树人族的传承并不是仅仅只有血脉和术法,还有他们的民族精神,这才是他们的老祖宗所留下来的最为宝贵的财富。
但令那图鲁感到万分痛惜的是,很多族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以为活着就会有希望,岂不知一旦精神泯灭,像奴隶一样活着,非但没有希望,反而离族群灭绝更近一步!
好在,那图司空还给他留下了十个孩子,不至于使希望彻底断绝。
但只有这十个孩子,又有什么用呢?
未来的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就像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那图鲁举目四望,根本就看不见任何重新崛起的希望。
南方大沼泽的确是个好去处,但只有他们这几人,能够开辟出一处安居之所吗?
他不禁抬头望向了李修年,有他这个高手在,他们两个一起联手,也许还有几分希望。
但他毕竟是人族,始终要走,未来还是得靠他自己……
至于红叶,还有这十个孩子,他们都是可怜人。
小小年纪,不仅要背井离乡,还要跟着他一起到南方开荒。
作为树人族的族长,那图鲁感觉自己很失败。
他真希望自己干脆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但是,他既然活下来了,就算是为了这几个孩子,无论多么艰难,他都得护得他们的周全,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又谈何容易呢?
那图鲁现在很迷茫,他知道一个巨大的挑战正在他等着自己,但他还没有在做好准备去应对。
他需要时间,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得赶紧振作起来……
时间匆匆过去,一转眼又是三天。
这一日,李修年和红叶等人来到一个山口。
山口很窄,只有两丈多宽。
两边是两座小山包,上面长满高高的灌木。
他正和红叶说着话,斜刺里忽然闪过一抹寒光,一支黑色铁箭随后激射而来,对准他的脑袋。
李修年吓了一跳,当即拔出黑水剑,一剑挥斩而出,将其劈成两半。
嗖嗖嗖!
在两边的山头上,十数支铁箭紧跟着呼啸而来。
红叶见状,脸色不由大变,慌忙丢出两枚种子,口中默念咒语,想要将其催动,抵御暗箭的袭击。
但是,她施法速度太慢,还没等她催动那两颗种子,那十几支铁箭便呼啸着席卷而来,转瞬即至,眼看着就要落在众人身上。
而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冷哼忽然自一旁传来,只见李修年重重往地上跺了一脚,一股滂湃的灵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些铁箭顿时犹如陷入泥沼之中一般,凝固在空中,再也无法前进。
随后,李修年眸光骤然便冷,猛一甩袖,那些铁箭顿时沿着原路倒飞出去,两边的山头上立马传来一阵哀嚎的惨叫声。
李修年循声望去,只见两边的山头上立着几十名鼠头人身的妖物,这才发现偷袭他们的竟然是一群鼠人。
而在鼠群里,一头毛发金色,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老鼠正扛着大刀,对着身后的一众鼠人大声喝道:“男的活捉,女的全杀,谁能拔得头筹,本大王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那些鼠人当即争先恐后,齐声呼喊着从山上冲了下来。
除了鼠王的修为为七品之外,这些鼠人的修为基本上都是八品和九品,其中九品居多。
见那金毛鼠王的口气如此狂妄,李修年不由冷笑一声,道:“好狂妄的口气,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杀谁!”
说罢,李修年立即施展束缚术,十几根肉眼不可见的灵力丝线同时飞出,迅速缠绕在那些九品鼠人的身上。
随后,他骤然发力,那些灵力丝线登时就像是锋利的刀刃一般,将那十几名被缠绕住的鼠人尽数绞碎。
他们口中还在喊着冲锋的口号,但身体却早就已经四分五裂,血水四处迸溅,尸块和内脏落得满地都是,场面惨烈至极。
这一幕很突然,强烈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卧槽!这怎么可能,这小子的修为明明几天前还与老夫相差不多,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
看着李修年兵不血刃,一出手便取下十几名鼠人的性命,那图鲁一脸震惊,难以相信发生在面前的这一幕是真的。
而在他身后,那几名树人少女也都惊恐地捂住了嘴,看着李修年的眼神仿佛仰视神人一般,一个个眼中异彩连连。
“这就是李大哥的实力吗?要是那一天他能够早一点来就好了,说不定众人联手,还有赢卡鲁伊的机会……”
红叶同样大吃一惊,眼中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一时间竟忘了施展术法,向那些鼠人发动攻击。
“妈的,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比大王还要厉害!”
“刚刚都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自信点,把‘不’子去掉,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都愣着干嘛,现在不干,就等着待会儿被干吧!”
……
……
同伴的惨死,对于那些冲下来的鼠人来说,同样带来了强烈的冲击,一个个神色骇然地愣在那里,停止了进攻。
见状,那名金毛鼠王第一个反应过来,站在山头上怒视着李修年,火冒三丈,面目狰狞道:“好家伙,风紧,扯呼!!!”
说罢,金毛鼠王当即收起手中大刀,像一阵风一样向着山的另一边狂奔而去,转瞬间没了身影。
那些鼠人还以为自家大王要亲自出手,好好教训一下李修年,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第一个逃跑,所有人脸色都是骤然一变,骂咧咧地四散而逃。
见鼠人们气势汹汹而来,又狼狈地落荒而逃,李修年不由面露讥讽之色,抬起手掌隔空一抓。
一头正在逃跑的小白鼠身体忽然一顿,随即仿佛受到什么东西牵引一般,双脚还保持着跑步的动作,但整个人却是离地而起,朝着李修年倒飞而来,而后摔倒在他的面前。
“大王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更为重要的是,长这么大连姑娘的手都没有摸过!求求您放我一马,给我一次摸姑娘手的机会……呸呸呸,是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这么做都是被逼,求求您别杀我啊!”
从地上爬起来,那只小白鼠连看都不敢看李修年一眼,当即跪倒在地,冲着他重重磕头,口中同时开口求饶,连额头都磕出了血。
都说老鼠胆小,李修年以前还不信,因为他家里的老鼠从来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不仅当着他的面偷吃他的火腿肠,甚至还咬过他一次。
但是,今天遇到这伙鼠人,他算是把作为人的面子要了回来,便笑着踢了小白鼠一脚,道:
“行啦,照你这么磕下去,我还没动手,你就先把自己给磕死了。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不会杀你的,赶紧跪好回话!”
听到李修年这么说,小白鼠顿时如蒙大赦,又向他磕了一个头,道:
“多谢大王饶命,我一定知无不尽,无所不言,就算你想问我家大王一次有多久,我也可以告诉您。只要您别杀我,想要我做什么都行!”
“什么一次有多久,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很无聊的人吗?”李修年冲小白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所以,你们一般一次可以搞多久?”
闻言,小白鼠忽然有些害羞,道:“我没实战过,但我家大王我知道,您别看他长得高大威猛,但他其实很快的,每一次……”
“啪啪啪!”
小白鼠说得很认真,但他话还没有说完,脑瓜子便突然“嗡嗡嗡”地响了起来,李修年的声音紧接着从耳边传了过来:
“你个憨货,正当老子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这种问题你还真敢回答,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落在家里了?”
“明明是您……”
小白鼠一脸委屈地摸着脸,却见李修年冷冷看了他一眼,整个人顿时一阵激灵,连忙动手用力“啪啪啪”地扇着自己的脸,道:
“小的愚钝,小的该死,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您千万不要跟我计较,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见小白鼠对自己这么狠,不仅把两边的脸打得红肿起来,连牙齿都掉了几颗,李修年不禁觉得又气又好笑,连忙开口制止他进一步自残的行为,道:
“行啦行啦行啦,我真没想杀你,不要搞得我像个大恶人一样好不好,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就是了。”
李修年话虽然这么说,但出于对他的恐惧,小白鼠还是忍不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是是是,小小小小的,这这这这一次,一定定定好好好好好回答,绝不惹您生气!”
看着小白鼠害怕成这个样子,连话都说不利索,李修年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便学着他的腔调,道:“你别别别别紧张,我说了不会杀你,就就就就真的不会杀你。”
说着,李修年目光骤然变冷,道:“我问你,这附近可有没有什么城池?”
被李修年冷眼注视着,小白鼠当即吓得匍匐在地,颤抖着声音开口说道:“有有有,此地往东两百里,有一座苍云城,我家大王说城里很繁华,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您如果要去的话,小的现在立马带您过去!”
李修年有些诧异,道:“你去过吗?”
小白鼠立即回答道:“小的没去过。”
见小白鼠没去过苍云城还要给自己带路,李修年再次白了他一眼,道:“你没去过,怎么给我带路?”
小白鼠面色惶恐,急忙开口解释道:“小的虽然没有去过,但已经在梦里去过很多次了,肯定可以帮您找到那里的!”
“神他妈梦里,我看你就是欠打!”
见小白鼠害怕到语无伦次,竟然一脸认真地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浑话来,李修年忽然有一种想要揍他一顿,把他给揍清醒的冲动。
但还没等他动手,小白鼠便自己攥紧拳头恶狠狠地打起了自己的肚子,一边打着,他还一边口吐白沫,含糊不清地开口说道:
“大王说的没错,小的就是欠揍,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揍我自己,免得脏了您的手!”
“您看这个力度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再用力一点!”
“喂,你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会让我很内疚的。”
看着有自残倾向的小白鼠,李修年害怕这样下去真的会闹出人命,便施展束缚术,将他绑了起来。
四肢被束缚住,小白鼠这才安静下来,一脸惶恐不安地看着李修年,一对大眼珠子睁得大大的,似是想问,您明明已经答应了不杀我,却为何要动手……
看着这只明显已经被自己吓傻了的小白鼠,李修年有些头疼,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鼠不知道李修年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心里头虽然很困惑,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口回答道:“我叫蒙奇,蒙奇蒙,蒙奇的奇。”
李修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所以,到底是哪个蒙,哪个奇……”
“算了,这都不重要,我可以不杀你,但你不要再跟着你家大王混了。你实在是太傻了,做不了坏人,还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老老实实待着,这样才能活得更加长久一些。”
“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可以走了。记住,不要再回去给别人当炮灰了,小蒙奇!”
见李修年只问这几个简单的问题就放自己走,小白鼠有些难以相信,道:“您就问这些问题吗?”
李修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怎么,你还想要我多问几个问题吗?”
听到李修年这么说,小白鼠这才确信自己是得救了,当即面露感激之色,对着他重重磕头,道:
“小的不敢,我一定会记住您的话,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好人!”
“听你这话的意思,今天还想做个坏人?”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您听我解释……”
“行了,不用解释了,赶紧滚吧!”
“卧槽,你还真滚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