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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哥哥,你终于肯见我了吗?”女子看到他的身影出现,眸中含泪,泫然欲泣。
独孤璃感受到扑进他怀中的女子瘦弱的身子,想起已经有几个月没见了。
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那张有着倾城之貌的脸苍白的过分,原本高傲自信的女人变得神色萎顿,他知道他有罪,可是在他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前,他没脸见她。
女子从他冰冷的怀中抬起头,看着他垂在身旁的双手,两行清泪滑下脸庞:“璃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连抱一抱我都不肯了吗?”虽然自从他中毒之后身体就一直是冰冷的,可是她仍然依赖于那个拥抱。
他终究是不忍,抬起手轻柔的替她擦去眼泪,眼中却没有柔情,有的只是满满的愧疚:“对不起。”
他一生张狂,从未对任何人服过软,这三个字,也是他今生第一次说,女子却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抱着他的腰更大声的哭泣:“璃哥哥,我不要对不起,我不要,你不要丢下我好吗?”
独孤璃不说话,她只是继续哭,越哭越伤心,像是要把满身的委屈都用泪水发泄出来。
“璃哥哥,你真的爱上了她完全忘了我们的那些曾经吗?你说过不会不要我,会给我一个家的,你都忘了吗?”
哭泣过后,她还是失望着说出了这些话。
独孤璃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却始终对眼前的人狠不下心,他不想伤害她,可是他还是伤了她的心。
给了她那么多关于以后的承诺,现在却要一一食言,他看着她的眼泪说不出任何的话。
为了他独孤璃,她付出了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一切,他曾经发誓这一辈子都会爱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可是最终伤她最深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彤彤,你不要这样,这些我都不会忘记,你对独孤璃的恩情这辈子我都不会忘,除了感情你要我怎么报答你都好。”狠狠心,他还是说出了绝情的话,“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愿意,璃王府永远是你的家,我也可以像对待语姗一样,把你当亲妹妹看待。”
曾经他以为,他们之间那就是爱情,可还是后来他发现他错了。
他已经伤害了她,不能再犹豫不决去伤害白依纤。
陌语彤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苍白的脸气得通红,他怎么可以如此伤她的心?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却说出“除了感情什么都可以给她”这样绝情的话?
滚烫的泪水划过嘴角,苦涩的滋味直达心底,陌语彤想起柳流觞给她看的那些画面,再也顾不得什么,她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独孤璃的眼睛,伸手触上他的胸前,在心脏的位置停住,绝美的脸上挂着泪却染上一抹笑,“璃哥哥,这里你也忘了吗?你曾说过,心口的朱砂,无论生死轮回,这一辈子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如今,你的心,会痛吗?”
随着她的话,独孤璃想起那个梦,又想起白依纤,心口的疼开始泛滥,可是他还是抓住了陌语彤的手,“你怎么会知道?”
“璃哥哥,你以为那只是你的梦吗?我告诉你,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在上辈子的事情,你答应过这辈子从身到心都属于我,你胸口的梅花就是你自己种下的诅咒,除了我你不能碰任何其他女人。就算现在上官浅月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你爱她,可是你也不能碰她,因为诅咒的内容是如果你的身体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你会和那个女人一起灰飞烟灭,你不怕死,但是你敢赌她也不怕死吗?”陌语彤嘴边的笑意突然变大,她看着独孤璃的眼中全是失望和痛苦,可是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她知道,他也在痛,她就莫名的开心。既然不能一起开心幸福,那就一起痛苦吧!
独孤璃如遭雷击,他问过师傅他胸口的血色刺青,师傅说那是古老巫族的诅咒,就像处子的守宫砂一样,是对恋人的忠诚,他一直知道让他种下诅咒的人是陌语彤,自从多年前的初见他就知道了,可是他没想到陌语彤也知道。
以前他从来没有对女人的身体有过反应,曾经为了避免麻烦他在燃情花海中躺过三天三夜,从此媚药对他失效,为了掩人耳目他广纳后院佳丽,却大半都是收留的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像阮凝露那样别有用心的他也都是用燃情花打发她们。
可是遇上白依纤之后他屡屡失控,他只会对她的身体有反应,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他开始怀疑那个梦,怀疑他找错了人。
如今知道陌语彤居然也知道这件事,白依纤却浑然不知,他才确定他没有找错人,他只是变心了。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放不开手了。
“就算是不能碰她,我也不会放开她。”独孤璃轻轻地推开陌语彤,深邃的眼底一片肃然,“这一生我只能对不起你,所以,不管你要什么,我还是那句话,除了感情你要我怎么报答你都行,哪怕是我的命,也只要你一句话。”
陌语彤眼中的失望变成绝望,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大,她看着这个无怨无悔爱了多年,付出青春和一切的男人,轻轻的开口:“如果我要你在得登大位的那一日,许我皇后之位呢?”
独孤璃没有任何犹豫,“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答应。”说完转身就走。
陌语彤脸上的笑意凝固,呆在当场,他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为什么会答应?
*****
白依纤在药房埋头奋战了两天才出来,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她只能走最后一步,准备找时间回去找她师傅。
期间只有玉盏每日按时给她送饭,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当她一出药房的门就看到坐在她房间喝酒的荷雨蝶时,白依纤惊悚了。
“大白天的你这是受什么打击了?借酒浇愁?”白依纤坐到她对面,笑着打趣。
可是看着一桌子空掉的酒坛子时,她笑不出来了。
伸手夺过荷雨蝶手中的酒坛子,白依纤也严肃了起来:“花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句话会死啊!”
荷雨蝶脸上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表情让她的心开始难受,这就像是回到了那段曾经,荷雨蝶在现代的那场情伤,她也是天天买醉,靠喝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而那个男人却带着新欢幸福得很。
“是独孤珏欺负你了吗?”白依纤走到她身边,问道,除了情伤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坚强冷艳的荷雨蝶借酒消愁。
荷雨蝶却不理她,只是侧身抱紧了白依纤的腰,将脸埋进她怀里,“小白,我好痛。我想睡觉。”
这一刻,这个一直像姐姐一样保护着她的女人,脆弱的像个孩子,白依纤收紧手臂,紧紧的将她抱住泪流满面。
然后她含泪点了荷雨蝶的睡穴,让她好好睡一场。
不管发生了什么,她们还有彼此,大风大浪,生死穿越,她们都经历过了,却还是在一起,那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白依纤一直坚信。
坐在荷雨蝶床边看了她一会,她睡着了都还皱着眉头,喝那么多酒她肯定是因为很难过,可是她没有哭,白依纤知道她的花花不会哭,只会把苦都埋在心底。
除了遇到白依纤的事情以外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哭过,白依纤总是因为这个笑话她,心里却甜蜜蜜的。
荷雨蝶心疼白依纤比心疼她自己还多。
突然听到敲门声,白依纤收拾好自己出去开门。
开门见是多日未见的兰溪鸢,白依纤怕吵着荷雨蝶,就领着她往旁边的房间去了。
“小姐,这是锦绣阁最新款的衣服,大师傅让我拿过来给您过目。”兰溪鸢温婉的笑着把手中装着新衣的盘子放到桌上,说道。
锦绣阁的新品招牌都是白依纤的亲自设计,大师傅缝好之后让她看看,她觉得满意就可以挂到店里去了。
这次因为兰溪鸢参与了刺绣工作,大师傅就让她亲自送来。
白依纤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微微笑着赞叹:“溪鸢你手艺真好,大师傅的裁缝手段配上你的刺绣,简直是完美!”
兰溪鸢不好意思的笑笑,回道:“是小姐的图样画的好呢!”锦绣阁的衣服全都和别家的很不一样,总能成为风靡官家夫人小姐之间的流行,兰溪鸢没想到居然图纸全是小姐自己画的。
“小姐,听溪然说您带姑爷去给我娘看病了,当天下午娘亲就醒了。小姐的恩情溪鸢终身难忘,一定好好做事,报答小姐知遇之恩。”兰溪鸢说起她娘,满眼的感激,就差跪下来要以身相许了。
白依纤拍拍她的肩膀,“不能治好你娘我很抱歉,你就不用道谢了。锦绣阁的生意是大家的功劳,如果你和溪然不嫌弃,也可以把吟霜宫当成自己家。”
吟霜宫的女孩子,要不是无家可归就是有家归不得的,她收留她们也不是是同病相怜,既然大家都没有家了,那不如大家一起再建一个家。
开店,只是为了成全自己做设计的梦想,在现代杜絮烟的收养之恩她一直铭记于心,虽然她不能在那个世界报答了,但是她可以在这里设计好看的衣服,让穿衣的人们开心,那样杜絮烟也会开心的。
“谢谢小姐,吟霜宫的姐妹们都对我们姐弟很好,能成为吟霜宫的一员是我和弟弟的福气。”兰溪鸢这下是真的跪下了,两眼含泪,感动得一塌糊涂。
白依纤被她吓到,赶紧扶她起来,“吟霜宫可没有这规矩,我最怕人下跪的”
兰溪然却不起来,略带请求的看着白依纤说:“小姐,我娘说今晚请您去家里吃顿便饭,还请小姐不要嫌弃才好!”
“溪鸢,你起来,我答应你。”对于顾海兰,白依纤是好奇和佩服的。
见她答应兰溪鸢才顺势起身,挂着泪就笑了。
荷雨蝶应该在晚上之前不会醒,白依纤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很不放心,所以交代玉盏好好照顾她,自己随着兰溪鸢去了兰家。
兰溪鸢和兰溪然去做饭,顾海兰坐在桌前翻一本书,脸色虽然还是有些病态的白,神态却是娴静怡然。
顾海兰的美不在她的容貌,而在气质。
一个女人年轻时候的貌美,是爸妈给的好皮囊,三十岁之后的长相却完全是靠自己,内在的美才能永远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像是窖藏的美酒一样,时间的锤炼只会使之愈发醇香。
“白小姐,快请进屋坐。”顾海兰看到白依纤,赶紧起身,客气有礼。
“您身子不好就不用多礼了,我不会做饭,就来找您讨教手艺呢!”白依纤扶她坐到桌前,微微一笑。
“白小姐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粗茶淡饭小姐不介意就是我们的福气了,溪然和溪鸢以后还请小姐多多照顾,我就是去了地下也不忘小姐的恩情的。”
白依纤实在是被她一口一个小姐叫得哭笑不得,“我也不过是看中了溪鸢的一手好刺绣才请她去锦绣阁工作,说起来我也是慕您的名而来的,溪然叫我一声姐姐,您要是不嫌弃叫我依纤就好。”她并不想作为一个施恩者存在,她敬佩顾海兰的才情能力,也是真的喜欢聪明懂事的溪鸢和溪然。
顾海兰看白依纤坚持,也笑道:“好,那我就叫你依纤了,你就随乡亲们一起叫我兰嫂子吧,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所谓的慕名而来是为何?”她看得出来面前的女子年纪虽轻,却像是经历过很多事一样。而看她通身的气派,不是小家子出来的女子,她说来讨教手艺,顾海兰想了想继续问道,“莫不是依纤也对刺绣和舞蹈感兴趣?”她能教的也只有这两样了,相信其它的面前的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