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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璃炽烈的眼神密密实实地将身下的小身子笼住,仔细逡巡着用眼神描绘她的轮廓。
听到属下报告说她让侍女收拾东西要走时,他感觉有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
那种将要失去的感觉像是心突然被挖去了一大块,空落落的。
然后满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让她走,不让她走。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大方一回,放她离开,可是真正等到她要走了,他才知道,就算是让她恨自己一辈子,他也不能再放手了。
迅速来到白露居,却没有见到她的人,他冷着脸吓到了她的小丫鬟,才知道,原来她只是去找若琳了。
强压着心底的慌乱,终于看到她推门时,他不由分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将她蛮横的禁锢住,看着娇小的她乖乖的没有反抗,任由自己的动作。他疯狂跳动的心,才落回了原地。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心中缺失的那一块,才回到了他体内。
虽然,现在每次抱着她给她温暖,他的心都忍受着蚀骨的折磨,但是他甘愿。
白依纤感觉到他抓着她的手放轻了力道,想要开口说话,却听到他性感的声音响起,振聋发聩。
“纤儿,我不会放你走了。”
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的,怎能让你一个人反悔?
他一句霸道的话,像是一句诅咒,让白依纤苍白了整张脸。
他说,娶她是为了别人;
他说,对她好只是一场戏;
现在她完成任务,要成全他了,他却说,纤儿,我不会放你走……
独孤璃,你怎么可以,残忍至此?
不爱,却要将她禁锢在身边,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相亲相爱?
原本以为早已麻木不堪的心,这时候居然还会疼?
原来没有最难过,只有更难过!
恼怨与愤懑来不及出口,他牵起她的手掌,靠近他的胸膛,白依纤却像是突然触电一般的甩开了手。
这几天的混乱,让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独孤璃身上的毒,想到他的毒,她没有心思再去想自己的委屈,满心都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不管他如何对自己,她还是不忍心他过得不好。
离开也不能否认她对他的爱,没有他,在哪里都不会开心。
那,就在离开之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吧!白依纤在心里告诉自己。
她的闪躲却让独孤璃以为她在拒绝,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她低垂着的头颅后,闭上了嘴。
不过是跟着别的男人离开了几天而已,她现在连厌恶都表现的这么彻底而干脆了吗?
他不想承认,他是在嫉妒,嫉妒那个可以让她甘愿离开的男人,所以他只想用事实证明,只要他不放她离开,她哪儿都去不了。
修长的食指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看到她眼中的迷茫,独孤璃更加烦躁不已,他在跟她说话,她却在想其它的东西?
沉浸在怎么救他又让他不知道的思绪中的白依纤被迫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独孤璃眼中翻江倒海的怒气,她不懂他怎么突然开始生气了,却来不及发问,他就低下头,重重的吻上她娇嫩的唇瓣。
惊呼声被堵住,他的舌顺着她微张的红唇,探进了口腔,然后霸道的勾起她的丁香小舌,邀之共舞。
白依纤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她能看到他蝶翼般卷翘的睫毛在轻轻震动,他带着绝望与不甘的亲吻,没有温柔缠绵,只是蛮横和绢狂,白依纤却没有再反抗推拒,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放任他并不温柔的动作,闭上了眼睛。
她只是希望那个谎言可以再持久一些,支撑她坚持到为他解毒后。
她可以在那个美妙的梦中多停留一些时候,自欺欺人也比现实来得美好,那,就放纵自己再自欺欺人一次吧!
她的放任和回应,挑起的是独孤璃更深的欲望,他不自主的加深这个吻,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的贴向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那,她就再也离不开了。
白依纤默默承受着他的侵袭,然后与他一起陷入这场突来的情欲中……
绵密的亲吻,从疯狂的霸道回归温柔,他喘息着与她分开,唇瓣却没有离开她的唇,而是细细密密的用唇齿描绘她娇美的唇形,流连忘返,婉转低回。
空气中满是暧昧的情欲气息,与缭绕的冷香融合,弥漫在两人周身,白依纤感觉呼吸还是有些不顺,脸颊也热得不行。
“阿璃……”终于,她濡软的嗓音甜腻腻的从唇齿间吐出,染上了几分性感的味道。
一声“阿璃”从她嘴里叫出来,总让他觉得,这个名字是为她量身定做的,短短的两个字,却被她叫得让人骨头都酥掉。
就像她的人一样,带着馥郁的甜香。
他看向身前的人儿,迷蒙的桃花眼此时氤氲一片,却神采飞扬,仿若坠落湖底的子夜寒星,引人入胜。双颊酡红,仿若潋滟的桃花开遍在冬日的雪中,小巧嫣红的唇瓣上还刻印着自己的齿痕……一切都在勾引着他,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叫嚣:靠近一点,在靠近一点……
“纤儿,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他再次将她紧紧的抱住,薄唇贴向她耳边,吐气如兰。
这一次,白依纤却没有再愤怒,只是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闭上眼哽咽着道:“好!”
既然他明知道自己的毒,还是愿意为了给她温暖而这样做,她决心救他又有什么问题?
直到晚上,两人都腻在白露居,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白依纤顾忌他的身体,提议要为他作画。
除了之前胡闹画过一幅独孤璃的女装画像之外,她还从来没有认真的为他画过像。
以后没有他的日子,恐怕她也只能对着冰冷的画像思念了,白依纤沉浸在对未来的规划中构思,想着要把最完美的他呈现在笔下,却发现今天的独孤璃,完美的像是上帝的杰作,毫无瑕疵。
导致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画工,都难以描绘他的神采。
懊恼的丢开纸笔,她索性用手撑着下巴,密密实实的眼神锁住他的容颜,以眼为笔,铺心做纸,将他牢牢的勾勒在自己的心上!
被独孤璃支开的玉盏在回到白露居看到这样的情况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却什么也没说,识趣的默默退出了房间。
独孤璃看她不再作画,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有某种伤感的酝酿,他上前将她揽进怀中。
白依纤却突然嬉笑着推开他,“阿璃,我想喝酒。我们喝酒吧!”
他眉心微蹙,“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可是我就想喝一次,一次就好!”她淡淡的哀求,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示弱。
即算是不会喝酒,可是,为君沉醉一次又何妨?
“好!”他牵着她去酒窖。
虽然他觉得醉酒伤身,但是她说一次就好,那么只要她想,他就陪她。
虽然她的酒量,一杯即醉,可是他还是觉得,想要尽兴的喝酒,就应该去酒窖。
酒窖还是处在巧妙的机关布防之下,白依纤笑道:“难不成你还怕有人来盗酒不成?”
“只是为了实践机关数术学的怎么样罢了。”
“那皇宫地下的那个暗道呢?”那是一个她不了解的世界,属于他的世界,她还是想要了解。
“那是为了方便行事!”独孤璃打开又一个开关,拉着她拐进了地道。
墙壁上的夜明珠泛着柔和的光芒,白依纤闻到了淡淡的酒香,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响起;“包括璃王府通往东宫太子妃的寝宫和含烟宫?”
记得初次进宫,第一次见到的雨墨,先是尖酸的陌语彤,再不知不觉中换成病弱的陌语姗,后来陌语彤又恢复太子妃的身份出现,一切完美的没有任何缺点。
白依纤觉得整颗心都泡在醋坛子里,酸得不得了。
“嗯!”独孤璃语气淡淡的,只是更紧的捏紧了她的手。
独孤璃心想,承认一切只是为了方便行事,她应该能懂吧!
如果是之前那个一心坚信独孤璃心中真正爱的人是自己的白依纤,那她一定会懂,可是,现在的白姑娘,因为严重缺乏自信心,连智商也是大打折扣的。
她以为独孤璃的不想多说是因为她问得太多了,所以也停止了问话,只是心里的不爽也更加扩大了。
真是自作自受,问那个问题简直是没事找虐。白依纤在心里骂自己。
沉默间,酒窖终于到了。
白依纤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的很,看到琳琅满目的酒坛子,跑过去就抱起一个,坐在地上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古人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一刻,白依纤也想尝尝这古代的酒,是不是能解忧,让人无愁。
独孤璃没来得及阻止就发现她一坛酒已经去了一小半。
走过去让她少喝点,却看到她扬起的小脸上是孩子般的纯净笑容:“阿璃,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看得出来这小丫头已经有了些微的醉意了。
“玩问答游戏啊,你问我答,我绝不骗你,但是你不能问为什么。玩不玩?”白依纤抱着酒坛子傻傻的笑,觉得头痛得不行,知道这个身体易醉的体质已经开始发挥效果了,她只好抓着最后的一丝理智讲游戏规则。
这么久的时间,他们之间的隐瞒和欺骗,又何止独孤璃?
她白依纤才是藏着最深的秘密的那个人。
她抱怨他隐瞒着心爱的女人,她却连身份都瞒着他。
那就临走之前告诉他自己是谁吧!
独孤璃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要玩这样的游戏,可还是在她旁边坐下来。
白依纤将昏昏沉沉的脑袋靠在她身上,双目微合,渐渐的就感觉不到头痛了,只是思维混乱到只能靠着本能说话。
独孤璃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也玩心大起。不知道她醉成什么样子了?
“你叫什么?”他揽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诱哄着问道。
“我叫白依纤,今年二十二岁,是一名服装设计师。没有爹妈,最好的朋友是花花……”她径自开口,一股脑儿就将身家交代了个彻底,旁边的独孤璃却如遭雷击,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依纤自顾自的说了很久,连在孤儿院和哪个孝打架之内的小事都说完之后,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独孤璃一直默默的听着,然后看着她眼角溢出的泪水,轻柔的吻去。
她说的那些话,他有些能懂,有些不懂,却止不住满身的心疼。
她就像是一个谜,他揭开一层面纱,以为看到的就是她,她却告诉他,其实那还只是一个假面。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那些话,如果那才是真正的她,那她一身武功毒术,又是怎么回事?
他抱着她,在低下酒窖就这样过了一夜,白依纤靠躺在独孤璃胸前熟睡,独孤璃却只是睁着眼看着她,一宿无眠。
白依纤清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独孤璃正睁着眼睛在看她。
“我们怎么在这?”她以为,她睡着后他会抱她回房间睡的,可是没想到他居然陪着自己在这里坐了一整晚。
“纤儿,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独孤璃嗓子有点哑,却神情认真的问着。
白依纤故意懊恼的锤锤脑袋,问:“我昨晚是喝醉了吗?我有没有乱说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独孤璃看她难受的样子,眉目微敛,抱着她站起身,淡淡的回道:“没有,你什么都没说。我们出去吧!”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听到了,其实白依纤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她只是知道她醉酒后会说什么罢了。
自从她第一次在夜行面前醉酒说出了一切之后,他们做过很多次实验,发现白依纤每次喝酒都会一喝酒醉,一醉就自顾自的说话,就算没有人问她,她也会一个人不停的说,说的全是现代的生活,交代的一滴不漏。
后来明若雨告诉她,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对穿越有些排斥,害怕忘掉以前的事情,所以大脑下意识的记住了所有的事情,然后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就会一遍一遍的重复。
所以,不管昨晚独孤璃问她的问题是什么,她的回答都是那样。
回到白露居,院子外玉盏笼着手来回不停的走,看到白依纤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来,就差痛哭流涕了。
“小姐,你总算是出现了,你再不出现我就要死了。”
“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屋子里呆着,跑外面等什么啊?”白依纤看到她冻得通红的小脸蛋,心疼的嗔怪。
玉盏却瑟缩着脖子,心有戚戚焉:“屋子里面更冷的小姐,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夜公子的眼神冻死了。”说着拉住白依纤的手就往里面走。
“阿璃你先回去洗漱吧!”白依纤只来得及回头跟独孤璃说了这么一句,就被拉了进去。
听到夜行的名字就知道他是看自己昨天出来了没回去才找来的,这时候白依纤也有些怕怕的了。
如果跟夜行说她要留在王府一段时间,迎接她的会不会是夜行的剑?
进门一看,玉盏果然没有夸张,夜美人那双眼,像是冰刀子一样扫射过来,没几个人受得了啊!
“哥哥,大早上就能见到你,真好!”白依纤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夜行却只是冷淡的轻轻推开她,拉过她的手就往外走。
“跟我回去。”严肃到不行的语气,白依纤心中一突,果然,套近乎失效。
“哥哥,我……”她停下脚步,有些难以开口。
夜行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他没问她也没说话,只是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
“我想留下来。”终于,白依纤踟蹰良久,还是开口了。
“我不准!”
简单的三个字落地有声,夜行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决绝。
他不能再放任她受伤,因为看到她不开心,他的心会难受。
“我给他解毒之后我就走,所以,不会耽误很久的。”白依纤转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他不健康,就算走,我也不能安心。”说着她又拿出那个明若雨给她的药瓶。
“你忘了吗?师傅给的药,只是这药平常人不会用,所以我要留下来,只要他安全了,我马上跟你走,好不好?”白依纤可怜兮兮的抓着他的衣袖,恳求。
夜行抚上她的发顶,语气温柔:“丫头,他会伤了你!”
“可是,我爱他啊!”这一声,却是无奈。
如果不够爱,她当然可以坦然面对欺骗,转身就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就因为爱他,她连离开都要确保他的安全。
夜行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惊得白依纤差点神经衰弱。
“你个小白痴,二十一世纪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话音未落,荷雨蝶利落的身影就降落在她面前。
她一手扭住白依纤的耳朵,一手叉腰,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你个小白痴,不就是个男人吗?你有必要这样委屈求全吗?老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不管怎么样,自己最重要!谁让你学的这么伟大这么圣母的?她陌语彤有什么资格让你给她当挡箭牌?独孤璃他再怎么好不也就是也男人么?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世界都是,值得你为了所谓的狗屁爱情给他当小老婆吗?你就应该一封休书让他下堂,顺便送他一具棺材,让他和那个小三死在一起!”一段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直接不给白依纤说话的机会。
白依纤开始还以为是荷雨蝶知道了她和独孤璃的事,后面又听得一头雾水,赶紧解救出自己白嫩的小耳朵,弱弱的说道:“大姐,你是受什么打击了?”
怎么看怎么像是借机对出轨的老公和小三儿泄愤呢!
连送棺材的诅咒都出来了。
荷雨蝶听她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再次揪白依纤的耳朵教训,白姑娘却果断的跑到夜行身边去寻求庇佑了。
夜行虽然也有和荷雨蝶相见恨晚的恨铁不成钢心情,却还是不忍白依纤的耳朵受苦。
“看你个没出息的样子,真丢老娘的脸。”荷雨蝶一脸嫌弃的看着白依纤,然后丢下一句“家丑不可外扬,你给老娘进来。”之后,俨然是一派主人气场的抬步往白依纤房间里走。
白依纤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屁颠屁颠的就跟进去了,不过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她还是捎上了夜美人。虽然她武功比荷雨蝶高,但是她从来不会跟她动手,所以带着夜美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荷雨蝶坐在主位上喝着玉盏奉上的香茶,眼神示意白姑娘过去。
白依纤边走边问道:“请问女王陛下,您刚才的愤慨是为了什么?”听她刚才的口气,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好像知道的又不完全,所以后面越说越离谱了。
“你给我仔细交代清楚,他独孤璃是怎么背叛你的,来之前我已经找独孤珏问过了,要是你说的和他说的不一样,那么谎报军情者,绝不轻饶!”
她听到明羽事变的消息就赶回来了,在王府没有见到白依纤,却碰见了嚣张的陌语彤,被她一番挑拨,荷雨蝶气得不轻,连夜审问独孤珏,才确定了大概,只知道独孤璃利用白依纤的身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白依纤和陌语姗做烟雾弹,保护陌语彤。
一边诅咒着独孤璃,一边心疼着白依纤,她跑去吟霜宫找白依纤,却被告知她从昨天去王府到现在还没回去,怒其不争的恨铁不成钢立刻压倒性的战胜了心疼,赶到白露居就听到白姑娘一番表白,马上就跳出来一顿教训了。
白依纤知道荷雨蝶这般厉于颜色,只不过是担心自己,她感动得抱着她的腰叹息:“花花,虽然爱情伤了我,可是我还有你和哥哥,所以,我没事的。做好最后一件事,我就离开这里。”
“反正哥哥他不想娶妻生子,我就陪着他,一起笑傲江湖好了。”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
人生不可能只有爱情,她拥有的还有很多很多。
就算离开的时候,她的生命所剩并不多,可是,她还是可以陪着夜行过一段时光,就算是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荷雨蝶听她感伤,也鼻头酸酸的,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勉强保持严厉的面孔:“你不要岔开话题。”
白依纤抬头看她,认真的道:“不管发生了什么,这段感情,我是真心的。所以,我不怨恨,也不诅咒他。反而,我爱他,就要让他好好的。但是从此后,爱他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他无关!”
“所以,这最后一件事,我一定要做完。你们的阻止,都没用!”
她这么坚决,另外两人都没办法,却第一次在一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两人都要求要在她的白露居住下来。
白依纤无法,只得点头。
正好,独孤璃换了身衣服过来带她去吃饭,看到屋子里的另外两人,有些不悦。
得知两人要住在白露居时,他更是直接冷下了脸。
荷雨蝶就算了,反正她在白露居总寻常,可是夜行……这是独孤璃的心病,他决不能容忍一个有抢走白依纤危险的男人住在白依纤的院子。
这一次,荷雨蝶也站在了夜行一边,两相僵持之下,白依纤提出只住不到五天就好,独孤璃才勉强答应,让夜行住在离白露居最近的一个小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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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羽大乱之后,皇位空悬,朝堂上又是两派纷争。
有人说四王爷独孤瑾是众望所归,支持独孤璃兄弟的一派却认为独孤璃才应该是天子之尊。
朝堂上的暗流涌动没来得及开始,一个消息就震惊了天下。
四王爷独孤瑾,无声无息间自请除去之前的各种官职,游历天下去了。
走之前更是留下一封告万民书,上面言辞恳切的说了六王爷独孤璃的各种才能,和他做皇帝后的各种好处,简言之就是,那位闲云野鹤的王爷,放弃唾手可得的半片江山,逍遥江湖去了。
至此,明羽王朝的皇帝宝座,直接送到了独孤璃面前。
然后他就格外忙碌了起来,不过自从荷雨蝶和夜行坚持要住下之后,独孤璃就整天整天的呆在了白露居,就连去书房,也要贴身带着白依纤,白依纤却借口那些东西太复杂,不想去掺和而拒绝了。
而一直备受冷落的陌语彤则是不知道默默的捏碎了多少帕子,摔了多少杯子,不过最近因为她要做好当皇后的准备,也没时间去找白依纤的麻烦。
“你想不想知道怎么帮独孤璃解去‘媚骨’的毒?”熟悉的邪魅嗓音响起,陌语彤抬头,就看到那抹绢狂无忌的红衣身影出现在面前,对于他的神出鬼没和知道的太多,她已经不惊讶了,也因为他每次提供给自己的消息都是正确的,陌语彤非常相信他。
“你想告诉我?”这个消息无疑是惊喜,独孤璃为了白依纤那个贱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却时时为他担心,如果能帮他解毒,她当然会开心的不得了。
“当然。”柳流觞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和他成了真正的夫妻,他的毒,自然就解了。”
陌语彤闻言一愣,夫妻之事?
难道‘媚骨’的解药这么简单?那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
而独孤璃,他因为胸口的朱砂一直没有碰过任何女人,所以,他才会一直不知道解毒的方法的吗?
溜溜上像是能看穿她一样,“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的,只有你,才是他的解药。”说完他又提醒了一句,“最近两天,他就会毒发了,所以你要抓准机会,如果让他和白依纤做了夫妻,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话音落下,他跟来的时候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陌语彤却被他带来的消息弄得心神不灵了一整晚,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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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璃每晚都会赖在白露居不走,白依纤害怕他的毒会被诱发,想方设法的不让他在白露居睡,却总是不成功。
这一晚,终于,在临睡前听到侍女清漪亲自来报,说是陌语彤突然生病了,很严重,让独孤璃一定要过去他才离开。
他一走,白依纤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直睡不好,然后半睡半醒间,她又做了那个梦。
最后那一句“素衣,不管你变得多么像,你终究不是她。从今往后,琉璃宫就交给你了。”还是让她冷汗流了一身。
惊魂未定间,她明显感觉有人出现在身边,睁眼却什么都看不到。
她下床点燃房间的灯,却还是没有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可是她明明能感觉到,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人。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