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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时栖早早到了班级,捧着个小袋子,神神秘秘地往书桌堂里塞。(n.)
齐博到班级看到做贼似的时栖,走过去趴在她椅子上大喊,“啊!!!”
时栖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啊——”
“哈哈哈哈。”齐博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
时栖拍着心脏深呼吸,“博哥,你把状元吓傻了,可是要倾家荡产的。”
齐博:“嘿嘿,还能把你吓傻?你可是猴儿尖的。你刚才偷偷摸摸干嘛呢?”
“不告诉你。”
齐博“切”了一声回座位,“肯定和寇哥有关,还能是什么。”
时栖被猜中了也不承认,“才没有。”
齐博闲的没事儿回头趴在时栖桌上和她唠嗑,“对了,听说寇哥见义勇为了,伤在哪了?”
时栖低头捅咕着那袋东西,随口说:“腮红的位置。”
“……”
齐博忍了,虚心问:“腮红在哪?”
时栖想了下,说腮红也不太准确。
她手里正忙着,没空给齐博指脸,就语言描述说:“从左耳朵尖到左嘴角连线的中间位置,长度大概是连线的四分之一长。”
时栖说完发现齐博没吱声,抬头看齐博,齐博一脸很想掐她的表情。
“寇哥是被你气大的吧?”
“才不是,”时栖弯起眼眯眯笑,“寇哥是被我可爱大哒。”
时栖刚说完,身后就想起一道带笑的声音,“是,是被你可爱大哒。”
时栖惊喜回头,“o你来啦,生日快乐呀!”
寇醉笑着揉她脑袋,“嗯,我来啦,谢谢栖宝呀。”
齐博:“……”
幸好他有女朋友,不然这就是一早上被喂狗粮了。
哒啦呀是怎么从寇醉口中说出来的。
寇醉脸上的纱布拆了,缝的线的还没拆,很清晰的缝了六针。
在寇醉深邃轮廓的英俊脸上,很出奇的不难看,多了两分爷儿们气场。
但是时栖还是好心疼,本来还想等会儿没人的时候给他的。
现在就忍不住了,从书桌里往外掏第一个袋子,然后哗啦啦倒出来,全是药。
寇醉低眉看着这些药,有片刻发怔。
得有二十种大小不同包装盒子的药,全是祛疤药。
时栖细长的手指头在药上点来点去,很认真地说:“o,这个,这个是贴的,这个,这些是抹的,我也不知道哪个好用,你可以都试试。”
“我还让我在国外读书的朋友帮我买了药,过几天她飞回来就带回来了。”
“还有这个,我妈说我小时候鼻子磕过口子,抹的就是这个,一点坑都没留,这么多年的老字号了。”
时栖感冒还没好利索,说话说多了,声音有点哑,“你好好用呀,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的。”
寇醉喜欢看时栖关心他的样子,渐渐轻笑开,而后忍不住笑地说:“吓我一跳。”
“什么?”时栖抬头。
寇醉拿起一管药看侧边说明,边笑说:“我还以为你给我带了二十盒补什么的药呢。”
“补什么的?”
寇醉挑眉问:“肾?”
“……”
补肾这个词,时栖还是听过的,不大想理他了。
齐博觉得俩人这气氛太虐异地恋了,转移话题说:“苏丛临他们都回来了。”
寇醉点头,“嗯,知道,联系我了。”
时栖好像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脸上写满迷茫。
寇醉拆开颗泡泡糖,塞到时栖嘴里,歪着头说:“回来给我过生日的。”
时栖感到意外,“要出去过生日吗?我以为你今天就在食堂请我们吃顿饭。”
寇醉本来也不想过的,母亲从生病到去世,生日对他来说就没什么意义了。
但朋友想借此聚一聚,时栖之前又提过他生日的事,那就过吧。
时栖嚼泡泡糖的时候,樱花唇软软地动着,舌尖儿顶着泡泡糖,吹出来一个泡泡,再吮回去继续嚼。
看起来舌头灵巧极了,也不知道偷亲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灵巧一点。
寇醉盯着时栖的舌尖儿,若有所思问:“栖宝,你晚上能逃寝吗?”
“不能吧,你要逃寝吗?”时栖还没逃过寝,“被抓到了怎么办?”
“被抓到了就挨训呗。”
“你之前不是说后果可能比较严重吗?”
寇醉失笑,“还能有多严重?还能把你开除了?”
“……”确实,反正不能开除她。
“我考虑一下。”
时栖深沉地考虑了一分钟,担心地说:“我不认识你那些朋友啊。”
寇醉捏着她耳朵问:“认识我不就够了?”
“别总玩我耳朵啊,”时栖撇开脑袋,还是担心,“我晚上睡哪啊?都是男生吧?”
寇醉又伸手玩她耳朵,“和哥哥一起睡啊?”
“……”
她疯了和他一起睡?
“你能别总玩我耳朵吗?”
“不能。”
“我耳朵有那么好玩吗?”
“好玩啊,特别有手感。”
“……”
**
段屿川也回来上课了,时栖下课去找段屿川问情况。
正好看到季初梨来学校,季初梨把她拼的玻璃装的diy房子给时栖,让时栖给寇醉,然后季初梨去找段屿川。
时栖看着手中寇醉的生日礼物,回班级同情地看寇醉,“我怎么感觉你不受重视了。”
寇醉睨她一眼,“我都没看见你的礼物。”
时栖不乐意了,“我给你送了二十管祛疤药呢!”
这礼物可真是……
寇醉揪时栖胳膊上的汗毛,“谢谢屎屎。”
“……”
时栖八卦心起,扒门缝看走廊的热闹。
寇醉笑笑,脑袋叠在时栖头上,也跟着一起扒门缝看热闹。
段屿川站在季初梨面前,表情还是很冷漠,季初梨大方温柔,“我给你申请的人身保护令,法院已经受理了。你以后就住校,如果他来学校找你,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段屿川静静听着,也没什么表情,等季初梨说完,他点点头,“谢谢。”
季初梨提议说:“马上寒假了,学校寝室不留人,你可以搬去和我住,我一个人住,房子很大,房间也很多,你可以好好学习备考,没人打扰你。”
时栖回头和寇醉说:“我也有点想去季姐那儿住了。”
寇醉推她脑门,“你寒假不是得去寇家找寇文?”
“你寒假在家吗?”时栖说:“你寒假在家的话,我就去。”
“……不在家。”
时栖不满嘀咕,“那我就不去了。”
等他们俩嘀咕完,抬头看季初梨和段屿川,发现季初梨和段屿川两个人已经走了,没影了,不知道段屿川答没答应季初梨的提议。
**
寇醉来学校了,蔡源把寇醉叫到办公室训话。
时栖想起寇醉之前就搬寝的事,挪到前面和齐博一桌,翻着兜里所有好吃的给齐博,“博哥,打听个事儿。”
齐博完全不顾时栖要打听什么事儿,拆开包装就吃,“你说。”
“寇醉晚上都在干什么呀?你肯定知道吧?你说他用电脑,还颈椎疼,是在玩电竞吗?”
齐博咬了一半的零食吐出来,“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时栖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追问不停,齐博就是不说。
快上课的时候,寇醉回来,看到齐博被时栖挤得都快钻桌子底下了。
“干嘛呢?”寇醉揪时栖衣领,把她给拽回来。
齐博回头告状,“她逼供你晚上在干什么。”
寇醉表情顿了下,而后俯首擦过时栖的耳边轻笑,“你说男生晚上还能在干什么?”
“……”
时栖脸微红地拍开他脑袋,“不知道。”
“赚钱娶媳妇啊,”寇醉失笑着推她眉心,“小美人,你刚才想什么呢?”
“……”
**
晚自习,齐博守在后门看情况,等着期待蔡源能提前回家。
蔡源也不是天天都陪他们上晚自习,一周有一两次会提前走。
齐博盯到晚上八点多,蔡源进来看大家学习状态,喊了两嗓子让睡觉的同学都坐起来,重复强调就剩二百天了,都抓紧学习。
等蔡源走后,齐博探头观察蔡源离开的方向,过会儿看到蔡源走出教学楼,齐博兴奋叫寇醉和时栖,“蔡源走了,咱们也走啊。”
“啊?还逃课吗?”时栖紧张,“不是只逃寝吗?”
齐博说:“都已经要逃寝了,还不顺便逃个课?”
“……”还挺有道理。
“班主任万一一会儿就回来了呢?”好学生时栖还没正儿八经地逃过课。
“不会,”寇醉扯着时栖的手腕,“他不会回来,走了。”
“为什么?”时栖慌忙地扯着书包跟在寇醉身后。
齐博解释,“他知道寇哥今天过生日,之前送了寇哥护颈,现在肯定是故意走的。”
时栖有点茫然,“护颈是班主任送的?”
“不然呢?”寇醉回头问她。
“……”
她一直以为护颈是季初梨送的,那她白吃了那么久的醋了啊。
时栖背着书包跟在齐博和寇醉身边跑出去,一路跑到后墙。
齐博盯着时栖的书包说:“你怎么还背着书包?你别说你一会儿还要学习吧?”
时栖脸上有点不自然,“你管呢。”
后墙偶有保安夜巡,一片漆黑里,寇醉靠近时栖的耳朵嘱咐她,“博哥先上,我托着你上。上去后你别动,等我跳下去接你。”
时栖本来耳朵冰凉,被寇醉的气息喷洒的慢慢变热,不好意思地缩着肩膀说:“知道了。”
时栖上去得很容易,爬墙只要往上爬就好了,蹲在墙上要往下跳的时候就怂了。七八天才一秒记住 .coм м.78zщ.coм
看起来好高,她有点晕。
寇醉在下面举着双手说:“栖宝跳下来,我能接住你。”
时栖感觉他接不住,她能趴他身上。
齐博有点着急了,催促说:“时栖快下来,一会儿保安看见就完了。”
时栖紧张得咽口水,有之前从树上掉下去的阴影在闪回,万一腿又摔折了可怎么办。
忽然她听到身后一声叱喝,“谁,谁在墙上,下来!”
是学校保安来了,手电筒灯光照得很亮。
齐博在外面听见一慌,喊了声让时栖快点跳下来,他就撒丫子跑了。
寇醉异常冷静,站在原地,向她张着双手,声音也淡定自若,“哥哥能接住你,栖宝放心跳。”
保安照着时栖的人影,幸好时栖今天穿黑色羽绒服还戴着帽子,保安看不出男女,但时栖还是心跳哐哐哐的。
又超级怕连累寇醉和齐博被抓,不管能不能摔折腿了,壮胆闭上眼,猛地朝下纵身跳下去。
寇醉稳稳抱住她,时栖像树懒一样双手双脚挂在寇醉身上。
寇醉向上颠了颠时栖,正要逗她说点什么,然后时栖不等寇醉说话,挂在寇醉身上狂拍他脸,拍得啪啪响,“快快快,保安大爷追过来了!”
寇醉失笑说:“您老下来行吗?”
“不行,”时栖紧紧抱住寇醉脖子,“我老了,我跑不快。”
冬天晚上八点多的夜,学校后墙外,寿星怀里抱着个姑娘,跑得一颠一颠儿的。
姑娘脸上笑容绽放如花,眼若星空灿烂,“o,你老了肯定不会痴呆!!”
“……我谢你吉言。”
**
齐博他们订的是海边度假别墅,海离他们学校两公里。别墅位置却不近,打车半个小时,终于到达。
时栖远远地就看到院子里架起的火焰,开窗后还闻到了烧烤味儿,听到院子里传来的男生们打骂说笑的声音。
时栖记起她和寇醉嘀咕过的看星星吃烤全羊,诧异望向寇醉。
寇醉挑眉笑。
时栖凑上去扯寇醉的脸,“你怎么这么甜啊!”
寇醉:“……”角色是不是倒了。
冬天的原因,院子里没有花花草草,相反有很多绿油油假树,树上挂着彩灯,还有生日快乐的一些装饰。
时栖心说有点像回到小时候爸妈给她过生日的时候了,也是院子里弄好多彩饰,不过她生日是夏天,穿着公主裙在满草坪上跑。
“哥哥,”时栖跟在寇醉身边忽然说,“生日快乐。”
寇醉挑眉问:“干什么?”
“不干什么,”时栖,“就是想比你的朋友们,快一步和你说生日快乐。”
时栖刚说完,就从四周冒出来很多个人,晃着手里罐子,嘭嘭嘭响声后,往寇醉脑袋上喷出高高的手喷彩带,“hahday!”
喷完一个个开始尖叫,“寇哥你怎么毁容了啊?”
寇醉扯着满脑袋上的彩带,“缝了几针而已。”
苏丛临是带头的男生,也很高很帅,一把搂上寇醉的肩膀,“缝针了也这么帅,走,抓紧喝酒去。”
苏丛临注意到寇醉身后的小姑娘,“咦?寇哥带女朋友来的?”
时栖觉得这男生的眼神像要调侃她,下意识往寇醉身后躲。
“呀,”苏丛临放开寇醉,绕过寇醉身后,弯腰屈膝看她,“这不是,小时栖吗?不记得丛临哥了?你小时候就很黏人,现在还这么黏你寇醉哥哥呢啊?”
时栖眨眼看他,看了好半晌,忽然恍然大悟,“啊,丛临哥!你还记得我呀!”
苏丛临是寇醉初中同学。
初中的时候,时栖还很黏寇醉,大事找寇醉,芝麻小事也找寇醉。
因此时栖也见过苏丛临。
不过都四五年了,时栖刚才一时间就没想起来。
苏丛临轻笑,“小时栖这么好看,丛临哥怎么会忘?”
他一双桃花眼撩人得很,笑着给时栖重新系领口拉锁,“你肚子疼的时候,丛临哥还背过你呢。”
寇醉眯了下眼,过去拍开苏丛临的手,把时栖搂到自己身边。
苏丛临看寇醉搭在时栖肩膀上的手,挑眉问:“什么情况啊?不是女朋友,还这么搂着啊?”
寇醉笑得意味深长,“现在还不是,但预订好了,栖宝要为我负责任,是要娶我的。”
时栖脸一红,推开他跑开,“瞎说,我去吃东西。”
时栖跑着冲进人堆里,苏丛临才笑着给寇醉一个拥抱,“生日快乐。”
寇醉笑着推开他,“丛临哥别撩我家栖宝,我就快乐了。”
“你就是嘴硬,”苏丛临搂着寇醉的肩膀,一同走向烤全羊火堆,“这么多朋友在这儿,还有你家栖宝,心情挺不错的吧?放松玩,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寇醉仰头看夜空星星,爽朗地笑说:“是不错。”
一群十来人,围在烤全羊旁边大圆桌上吃吃喝喝。
请来的师傅现做烤全羊,香味四溢,火光升得高,冬天在外面吃饭也不冷。
寇醉把时栖介绍给他这些朋友,又把这些朋友一一介绍个时栖。
时栖记性好,人名和脸都对得上,玩了两把游戏,笑呵呵地融入聚会气氛里。
时栖又披着寇醉给她的毛毯,手捧着热牛奶,仰头看满天繁星,又歪头看和朋友们聊天的寇醉,时栖笑得特开心。
行,烤全羊和看星星都安排上了。
寇醉虽然不说,但都做到了,还把他的朋友们介绍给她。
一圈的男生,就只有她一个女生,这种重视程度,让她高兴得不行。
齐博喝着啤酒笑说:“还记不记得高中那回寇哥为了逃课一小时,把整个学校的电都搞灭了?妈的啊,寇哥太牛了。”
“根本忘不了啊,”苏丛临笑说,“谁当时还把班花给亲了,班花都气哭了。”
时栖小声问寇醉,“你逃课干嘛去了?也是过生日吗?”
“不是吧,”苏丛临听见时栖问寇醉,“我记得好像有个什么一小时pk。”
时栖正要问是什么pk,寇醉把师傅给切的羊腿肉给时栖,“别听他们瞎说,都喝多了。”
寇醉一说话,时栖也闻到他的酒气,“你也喝多了吗?”
“没有,这才哪到哪啊。”
齐博喝了会儿酒,酒也上头了,从兜里拿出烟来给大家分着,分到寇醉时,寇醉手掌挡着说:“不抽了。”
时栖知道他是碍于她在,:“你生日你最大。”
“不抽,”寇醉笑着揉她脑袋,“再是生日,也不能让我们小美人抽二手烟。”
寇醉和朋友们喝了酒后,显然意志不受酒精控制,话多了很多,手搭在时栖身后把玩着时栖的头发说:“你们大学生活都怎么样?”
苏丛临看着时栖笑,“一般吧,我们专业还没有小时栖这么好看的小美女。”
寇醉眯着醉眼看时栖,“那当然了,有谁会比我们栖宝还好看的?”
时栖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裹着毯子站起来说:“我去拿充电宝充下电。”
寇醉笑着起身追上,“楼上有天文望远镜,看不看?”
时栖兴奋,“好呀。”
苏丛临在后面喊,“小时栖,今天满月,小心寇醉变身。”
寇醉把手里的烟盒扔给苏丛临,“那就先咬你。”
一众大男生们在后面起哄,各自碰杯叙旧,等寇醉下楼再继续调侃他。
三楼阳台有天文望远镜,时栖经过一楼大厅时,抱起了自己的背包。
寇醉回头看她,“里面是给我准备的礼物?”
“……”
时栖气道:“你好烦。”
猜到了也装作不知道嘛。
寇醉笑笑,勾着她手指带她上楼。
时栖对星星的唯一了解就是北斗七星,爸妈也没培养她看星星,初上手用天文望远镜还不太会用。
寇醉站在她身后,几乎是圈着她的姿势,教她用手控器调节,“看到那个光环了吗?是土星。”
时栖不可置信地问:“那个吗?那个是土星吗?”
寇醉轻笑,“很奇妙,是吗?”
“超级奇妙啊!”时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惊叹道,“好美啊。”
身临其境到特别像在科技馆环球影院里看的3d影片,但那个是片子,这个是真实的。
广阔的银河,灿烂壮阔,能看到月球上的坑坑洼洼,看到行星的移动轨迹。
寇醉给时栖更换不同口径,给她指不同的星系。
时栖感觉好像是自己过生日,回头看寇醉的侧脸,她有点心猿意马,“哥哥,你真的带我看星星了啊。”
“惊喜?”寇醉轻笑,“以后给你买颗星星送给你。”
时栖一瞬间有点恍惚,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话,要赚钱买颗星星,以她的名字命名送给她。
“送我什么礼物?”寇醉看时栖的失神模样,抬手捏了捏她耳朵,“哥哥的生日礼物呢?”
“哦对,”时栖蹲下翻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礼盒,不好意思地递给他,“好像没见过你用这个,应该算是你的第一次吧?”
寇醉挑眉,这句话真是歧义得很。
“打开呀,”时栖担心说,“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寇醉轻笑着打开,看到的是一条领带。
时栖仰脸说:“那个,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但是我希望这是你收到的第一条领带,然后你就能记一辈子了。”
“确实是第一条,”寇醉笑着拿出领带,“栖宝会系吗?”
“会!”时栖跃跃欲试说,“我给你系啊,我练了好久呢,我都没给我爸系过领带。”
寇醉微微俯身,让时栖为他系领带。
时栖不自觉地咬着嘴唇,很认真地给他系领带。
她手绕来绕去,不时地回碰到他下巴,她手柔柔软软的,漂亮的眼睛里都是他。
系完她往后退了两步,打量说:“衣服好像不大配,不过领带还是很帅的。”
寇醉低头笑,“我是不是应该把衣服都脱了,再看这领带配不配?”
“……o,”时栖很正经地问,“你能正经一点吗?”
“好像不能。”寇醉走近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护栏上,俯身看她,“谢谢小美人的生日礼物。”
时栖被他的突然近距离感谢给弄得紧张了,想要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不客气,我下楼了啊。”
寇醉按着她脑袋,把她给拽上来,轻笑说:“哥哥现在要变身了,你往哪跑。”
“???”
时栖好慌,寇醉是要表白了吗?
“哥哥今天晚上喝得有点多,”寇醉垂眉看着时栖嫣红的嘴唇说,“头脑好像不是很清晰了。”
时栖紧张地问:“所以?”
“所以,”寇醉俯身抱住她,“想抱你一会儿。”
“……”
这是什么嘛,就只是抱抱她?
时栖试探问:“没有别的的要说的吗?”
“我想想?”
寇醉双手环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轻笑说:“以后有需要穿身材戴领带的场合,我就系你送我的领带?”
“……”
时栖失望至极。
寇醉像是感觉到时栖的失望,眸光远望向她身后的繁星。
过了许久,寇醉在她耳边轻叹道:“栖宝。”
“干嘛?”时栖语气带气。
寇醉弯了下唇,而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宇宙无敌巨可爱的栖宝,是全世界最耀眼的光,我很想以后把栖宝娶回家呢,很想。”
“……”
时栖心里的气顿时消散了。
忍不住地弯唇笑开。
也好像有点点理解他了,他心里兴许是有顾忌,才没有表白。
那就这样吧,时栖想,反正知道他喜欢她,那就够了。
时栖窝在他怀里,偷偷地噘嘴,轻亲了下他衣服前襟,“哥哥,十九岁生日快乐,愿你以后再没有烦恼。”
**
时栖和寇醉再下楼的时候,众人都调侃时栖,笑问:“小时栖,我们寇哥变身了没有啊?”
时栖微微红着脸打岔说:“你们要喝到几点啊?”
苏丛临笑道:“小时栖害羞了呢。”
寇醉笑着拍时栖肩膀,“困了就上楼找房间睡觉,我再和他们喝两轮。”
寇醉和他朋友们半年多没见,有很多话要聊的。
时栖希望宿管阿姨没有查寝,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去上晚自习,就进去找房间。
每个房间都转一圈,发现三楼有个房间很小,是单人床,她就定下睡这间。
定完下楼要告诉寇醉她住哪间,明早如果她起晚了要叫她,就溜达着下楼去找他。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寇醉身后时,苏丛临和齐博都醉眼朦胧地没看见她。
时栖玩心上来,就猫着腰蹲下,想使劲拍寇醉肩膀吓唬他。
然后就听到苏丛临问寇醉,“你家房子卖不卖?我认识个公子哥要买房,出价应该比你家当时拍卖的价高挺多。”
寇醉声音平平:“不卖,卖不了了。”
“为什么卖不了?”
“房主名不是我。”
苏丛临意外问:“那是谁啊?”
“是不是时栖她爸?”齐博回忆着说,“我记得寇哥那次进少管所,好像就是一个叔叔给带出来的,是时栖她爸?房子是时栖家的?”
寇醉喝了半杯酒,放下敲着空杯说:“嗯,时栖她爸,我们寇家现在住的房子,是时栖家的。”
时栖蹲在寇醉的身后,呼吸变得缓慢而轻。
好像很多事情都忽然有了解释。
为什么他总是在熬夜,总是不想住校,也总是模棱两可的态度。
以及为什么明明喜欢她,但就是不说。
“时栖?你蹲这儿干什么呢?”齐博终于发现时栖。
寇醉执杯动作一顿,一点点地回头看时栖。
时栖眼睛有点红,她摇摇头起身,乖巧地说:“哥哥,我住三楼那个小房间了,大房间留给你们,明早去学校的时候你叫我。”
寇醉定神看时栖,喝酒的眼睛也一点点地红了。
他放下杯,扶起时栖,“我送你上楼。”
寇醉牵着时栖的手,带她上三楼,一路无话。
一直到时栖推开门走进去后,寇醉才开口,“栖宝。”
时栖红着眼睛回头,寇醉倚门轻笑,“哭什么。”
“我没哭。”时栖指着自己的脸说:“没有眼泪的。”
“你心里好像哭了。”
“……”
时栖就是感觉特别难受,“寇醉,你是在忙着打工还我爸钱吗?你不还清,就不会追我吗?”
寇醉沉默地看着面前的时栖,她紧抿着嘴唇,双眼通红地看着他。
“多少人打工一辈子都买不起一个房子,你现在是要打工还清一个别墅吗?”
“还不清,你就不喜欢我吗?”
“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喜欢你,你还这么欺负我。”
时栖没哭,就是特别难受地看着他,字字句句砸在他心头。
让他心里揪得慌,特别疼。
“栖宝,”寇醉眼睛通红地轻笑着,“哥哥赚得挺多的。”
“挺多个屁啊!”时栖红着眼睛喊,“你月薪难道有百万吗!等你还清别墅,我都老了!”
“我都成老太婆了!!!”
寇醉忽然就被时栖逗笑了,伸手摸她脑袋,“其实哥哥,暑假那两个月,月薪有千万。”
“……”
“千万个屁啊!你卖药吗!”时栖心里又难受又气,少女拳狂捶寇醉,“出去出去,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寇醉不动,时栖又脱衣服往他身上砸,“我家有百八十套别墅呢!有的是钱!不差你这一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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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醉回到楼下时,齐博和苏丛临俩人都像闯了大祸似的,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吱声。
寇醉本来觉得挺严肃难以启齿的事,被时栖的反应给弄破了功,下楼时还揉着眉头笑了。
事实上,时栖知道这事儿,他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什么情况啊?”齐博问,“你笑什么呢?”
苏丛临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寇醉,“你这是强吻时栖了?”
寇醉轻轻拍开苏丛临,对齐博说:“博哥,麻烦你把那几个趴地上的拽回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