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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家村待了有十多天的时间,陶初觉得自己每天都是身心俱疲。
在这段时间里,她发现她捡来的这个不会说话的神秘少年如果缺水,他的龙尾鳞片就会失去光泽,开始隐隐泛黑。
于是陶初每天都要帮他“洗澡”。
有时候他在浴桶里待得无聊了,尾巴尖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几下,就又会弄得小小的浴室里一片狼藉。
陶初就又得去收拾,然后在他面前碎碎念,让他不要再乱晃自己的尾巴。
但她也不知道,他究竟听明白了没有。
最近天气又炎热了许多,阳光将村里的石板路炙烤得发烫,陶初给放置在小窗台上的绿植浇了水,然后就去看锅里煮着的面条。
今天上午她被隔壁的林老太太叫着一起去领了一些其他地方送过来的救灾物资,除了一些日用品之外,最多的就是米面油这些东西了。
救济站的一个大叔见陶初长得瘦弱,就帮着她把东西扛了回来。
陶初给了那位大叔一瓶水,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笑着跟她说了两句话,就急急忙忙走了。
把东西整理好,陶初才去了洗手间里,把浴桶里的少年扶出来。
他仍然乖乖巧巧的,一只手揽着她的脖子,靠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费力的样子,那双琉璃般的眸子看起来无比专注,直到她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红晕,蔓延至白皙的脖颈,他纤长微浓的睫毛颤了一下,似是带着几分好奇,又或是什么其他的意味,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她脖颈间稍微显露的青筋。
瞳色陡然暗下来,他绯薄的唇似乎微不可见地扬了扬,舌尖抵在齿根。
而这些,陶初都看不到。
他轻轻地触碰,如同一支羽毛轻轻地拂过她的肌肤,她无端颤栗,扶着他的手险些脱力,那张白皙的面庞上,神情紧绷起来,她抿着嘴,连脊背都僵了。
以至于这会儿她站在厨房里,看着锅里的面条时,都还有点回不过神。
走神的后果就是,面条煮得太过,她急急忙忙捞出来时,面条都软得断掉了。
端着碗走到客厅里时,陶初抬眼就看见了那一抹靠在沙发上的白色身影,他又穿上了那一身雪白的衣袍。
她晃了一下神。
忽然想起那夜她带他回来时,不经意摸过他衣袂的衣角。
柔软细腻,寸寸凉沁,像是丝缎,又好像比丝缎还要更加如云似雪。
陶初胡乱地想着,端着手里那碗已经煮过头的面,走到客厅的茶几边,把碗放下,然后又拿了旁边沙发上的抱枕,放在了地毯上。
她一屁股坐下来,拿着筷子时,抬眼就撞见了坐在另外一边沙发上,拖着长长龙尾的昳丽少年正倚靠在沙发上,那双茶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天,陶初在面对他看向自己的视线时,也还是难免有些僵硬。
他手里正拿着她的平板电脑,似乎这些现代的科技产品对于他来说,稀奇程度,也仅有那么一点。
到现在,他已经能够比较熟练地运用这些东西了。
“你要吃吗?”顶着他的视线,陶初抿了一下嘴唇,把自己的那碗面往他面前推了推。
他一如往常那样摇头,也不言语,只是对她弯了弯唇角,他眼尾下的鳞片状的神秘银纹微有闪烁。
“哦……”
陶初低下头,用筷子戳了戳自己那碗有点糊掉的面条。
这些天,她就没有见他吃过东西,好像除了每天必要的去水里泡一泡之外,他就好像再也没有别的需求了。
好像很好养啊……
陶初一边吃面,一边想。
她不知道,靠在对面沙发上的少年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往嘴里塞面条的样子,那双春茶般的眼瞳里隐含着几分浅淡的笑意。
“小初?小初在吧?”
宽大的衣袖下滑,露出他的一截冷白的手臂。
陶初抿了一下嘴唇,走到浴桶边,牵起他的手让他扶着自己的肩,然后费力地将他带出浴桶。
这一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陶初每次都会使出自己所有的力气,甚至憋红了一张白皙的面庞。
或许是因为她脚下的水渍这次积的有点多,她还没走出洗手间,脚下不稳,就摔在了湿滑的地面上。
而就在那瞬息之间,她无意识地拽下了他左手食指上的那枚银色的戒指。
手里捏着戒指,身上还压着和她一起摔倒的他,陶初只觉得屁股生疼,她皱起一张小脸,眼睛里都浸出了泪花。
她睁开眼睛,却见他的面庞近在咫尺。
时间好像有一瞬开始静默。
陶初在他的那双看似温柔清澈,却又好像凝着终年不化的寒冰似的眼瞳里,看到了星子的剪影。
他的呼吸很近,且没有温度。
她猛地回过神来,与此同时,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抚上了她的脸庞。
很轻很轻的触碰,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痒意,让她一瞬间就忘记了呼吸。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喉结动了动,他微微皱眉,似乎有一瞬苦恼。
只是一瞬,陶初感觉身体一轻,她眼前的这个少年的躯体竟然在一瞬间模糊成一道浅金色的流光,飞出了洗手间,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淡金色的光芒笼着几分朦胧的雾色,渐渐又显露出他人首龙身的躯体。
陶初趴在靠近洗手间门的地板上,愣愣地盯着沙发上背对着她的那道人影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
原来他没有腿也能行动自如啊?!
回想起自己每天把他扶进扶出,累得半死,她气得鼓起脸颊,瞪着他的背影,“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