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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天点头,他当然知道花弥拿凌萱儿和暮雪要挟云初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在他看来是另外的,他还是欠了云初一个人情。
“你,过来。”楚凡天指着凌萱儿和骆芙惜的方向。凌萱儿看着骆芙惜,而后者也在看着她,不知道他叫的是谁,但凌萱儿想,他叫的应该是姐姐,便将骆芙惜推着向前。
还没等骆芙惜走到床边,楚凡天又开口了,“凌萱儿,我是叫你。”
骆芙惜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楚凡天,有丝丝不解,又有丝丝羞愧,心里在怪楚凡天是故意,故意让她在众人面前出臭,不等众人有何反应,她便一个人跑了出去。
“姐姐。”凌萱儿想跑去追骆芙惜,被云初拦住。
楚凡天让两名属下跟在骆芙惜身后,这里不比平地,一个人很容易迷路的。
看到两名男子追了出去,云初又拦着不让她出去,凌萱儿只好走到床边,气冲冲的问楚凡天,“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把手给我。”
凌萱儿不情愿的把手伸过去,楚凡天一手接住她的手,另一只手静静帮她把脉,从一探上凌萱儿的脉开始,楚凡天脸色就有些沉重,片刻后,他放开凌萱儿的手,道:“你刚刚是不是碰到了一种树枝,而那树枝上有细细的刺?”
“是啊,你怎么知道?”凌萱儿揉着被刺弄伤的手腕,那地方轻轻一按,还是有疼痛感。
“那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云初问道。
楚凡天没有答话,下床走到一旁的柜子旁边,从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递给凌萱儿,“快将它服下。”
“那是不是解药?还有我呢,我也中毒了。”暮雪叫嚷嚷的。
楚凡天当然知道她也中了毒,问题是凌萱儿的面色太差,他才会先帮她看。
暮雪拿到解药马上就吞下,这下她放一百二十颗心了。
凌萱儿捏着那粒小药丸,突然头一阵旋晕,药丸从手中掉落,云初一手扶住她,一手将药丸给接住,再放入她的口中,入口的药丸没有及时吞下,含在口中一阵一阵的苦涩,凌萱儿想将药给吐出来,被云初轻轻一拍她的后背,便将药丸吞了下去。
楚凡天将药瓶给收起来,他面上的表情还是没有放松,他看着云初说道:“她体内中了两种毒,一种是花弥下的毒,另一种就是不小心碰到树上的刺所中的毒,这解药是解花弥所下的毒,后面那一种毒的解药我这里没有。”
“你是说那棵树上有毒?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树?”
楚凡天道:“这山上有毒的树不止一种,有很多种,但这些树上的毒都不是致命的毒,只是会对人有些伤害而已。”他刚刚帮凌萱儿把脉已经知道她中了什么树的毒。
“树上有毒?”凌萱儿再拎着手腕仔细的瞧了又瞧,除了一点点痛没有什么意外,对了,还有一些头晕,姐姐也碰到那棵树,那……“姐姐的手也被刺弄伤了。”
楚凡天一听,脸上的表情与刚刚相比,反差实在是太大,他激动的抓住凌萱儿的手急急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你这是做什么?”云初从楚凡天的手中把凌萱儿给抢过来,他楚凡天心爱的女人重要,那他云初所爱的女人就是草么?
楚凡天压下激动的情绪后,才问道:“你说芙惜也碰了那棵树?”
看到凌萱儿点头,楚凡天转身一掌打在床柱上,那碗口般大小的床柱被他硬生生的给劈断去。
凌萱儿被楚凡天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可见,他还是爱着姐姐的。
半晌楚凡天才转过身,他脸上的表情已恢复到之前的模样,道:“她们所碰的树叫‘光明树’,意思却恰恰相反,只要被这种树的刺所伤,受伤之人便会在两个月后失去光明……”
失去光明?楚凡天说了那么一大段,凌萱儿就只听到这四个字,他的意思是说,她和姐姐都会变成瞎子,看不见任何光亮?
云初感觉到凌萱儿抓住他的手越来越紧,还有一些颤抖,从刚刚楚凡天的举动来看,他是没有解药的。
暮雪回想了几次,才终于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你们住在山上这么久,难道就没有研制出解药么?”
“我们刚上来时就有两名弟子被那种树划伤,我们才知道那树有毒,我们试了很多种方法去解毒,最终也没有将毒给解掉,况且只有两个月时间,即使有人能研制出解药也等不到那个时侯……”
她就快变成瞎子了?凌萱儿在心里自怜自哀,暮雪和楚凡天的对话她都没有听见。
“萱儿,你不会有事的。”云初担忧的唤着她,她如此冷静反而让人担心,世间的植物都是相属相刻的,他不相信没有解药这回事,等他一回去就去翻看医书。
已经拿到了解药,当下云初就决定明早回去,这座山难怪没人敢上来,不光是容易迷路,还有很多毒树。
在众人都睡下之后,有一个人影在黑暗中穿梭,跑过了几条回廊后,在后屋停了下来。
他快速开门闪到了里面,从窗口照进的月光可以让他看清房里的一切,突然床上的人动了动惊吓得跳起来,还没发出任何声音就让人给点住了哑穴,“是我,不要出声。”
听出是楚凡天的声音,骆芙惜点头应允,楚凡天这才帮她解开穴道。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骆芙惜往床里边靠了靠,与楚凡天拉开一定的距离。
她中毒的事情,她已从凌萱儿口中得知了,她听后没有太多的反应,看不见反而更好,她唯一觉得可惜是的萱儿,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很好的人生。
这一切应该怪他吧!如果他不去御王府,那么花弥也就不会劫持萱儿,那她就会平平静静的呆在宫中,而不是在这个鬼地方。
“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面对骆芙惜这样的态度,楚凡天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你还在怪我吗?”
“应该是你怪我才对,你又没错,我怪你做什么?”当年的事情她已不想再追究是谁对谁错,十年的青春已经过去了,再提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你在怪我,但上官策就没错吗?是他不仁不义在先,他欠我的,我会向他讨回来……”这一次,他会让上官策把欠他的都还回来。
看着楚凡天那充满仇恨的脸,骆芙惜顿时一阵冷颤,这已不是她十年前认识的那个人了,他和上官策之间的恩怨她已不想再管,这事虽因她而起,但能怪她么?
“你如果只是想来说这些话的话,那么你请回吧!”
“我今晚来不是要和你说这些。”楚凡天张开手掌,在他的手心有一颗白色的东西,“你中了光明树之毒,快将这颗药丸吃下去。”
骆芙惜愣愣的看着他,她越来越不了解他了,下午萱儿还和她说,楚凡天没有解药,那么现在这颗又是什么?缓缓伸手将药丸拿过来,骆芙惜冷冷的道:“药我已经拿了,你可以回去了。”
楚凡天没有移动半步,而是站在床上看着她,嘴角还有一丝笑意,“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药只有一颗,而且还不是解药,它能帮你拖延两个月时间找到解药,找不到解药的话,你还是得失明。”
骆芙惜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刚刚心里的想法是将这药拿给萱儿吃,但却不是解药,本来升起的一线希望又被楚凡天给打碎了,“既然都是失明,那吃不吃又有什么区别?”
“你放心,你绝对不会失明。”楚凡天说得胸有成竹。
“那萱儿呢?”
“至于她,那就得看上官翊怎么做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楚凡天一手将骆芙惜抓到身前,从她的手中拿起药丸,捏着她的下巴,笑着说,“是让你把药吃下去。”
骆芙惜来不及反应,药已经滑下了喉咙,只有一颗药,那萱儿怎么办?“你是不是还有药?故意不拿出来?”
楚凡天直起身,瞥了骆芙惜一眼,道:“我刚刚已经说了,只有一颗。”
骆芙惜不相信的瞪着他,他现在说的话,她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不原谅我又怎样?”楚凡天不以为然的一笑,突然欺近骆芙惜,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后,骆芙惜刚想推开他,他已经早一步直起了身,如来时一般,瞬间移到门外。
楚凡天走后,骆芙惜一直在想着他说的话,他说她绝对不会失明,那就是说有解药,只是解药又是什么呢?她想到天大亮也没想明白,直到她们下山时,才知道答案。
楚凡天的伤没有完全复原,他让两名弟子带云初她们下山,暮雪与花弥相互仇视的对看着,云初、凌萱儿和骆芙惜则一脸沉重。
楚凡天则是一脸笑意的道:“你们也不用这么悲观,光明树之毒的解药虽难研制,但也并不是没有解毒之法,世人都知道千年灵芝可以解百毒,只要服用了就可以解光明树之毒,只是,一朵千年灵芝只能救一人,试问天下又有几朵千年灵芝呢?”
“当今天下只有两朵,一朵在皇宫,还有一朵流落民间,下落不明。”花弥回答道。
听了花弥的话,骆芙惜心中大喜,当下就和凌萱儿等人下山去,只要灵芝在皇宫那就好办了。
看着四人离去的背影,花弥不解的问:“谷主,为什么骗她们呢?有一朵灵芝明明在我们手上。”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楚凡天语毕转身进屋,留下花弥一个人站在那里,天色微暗,好像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