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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娡和刘启吓了一跳,赶紧步出猗兰殿,直奔椒风殿而去,希望小金子千万别落在了栗妙人的手上才好。
小恭子跟着走了几步,想起乐瑶,换了个方向拼命地跑了起来。
王娡和刘启来到椒风殿门口,直奔殿内,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四处静悄悄的,反倒让他们不安起来。如果是鞭打,肯定有惨叫声,如今连惨叫声也没有了,情况反倒让人担心。
来到内殿院子里,果然见小金子正趴在地上,浑身血肉模糊,一动也不动。王娡吓了一跳,赶快跑过去伸手去探小金子的鼻息,还好,还有气,也许只是疼晕了过去。
“栗妙人,你这是干什么?”听到刘启怒斥的声音,王娡才抬起头,栗妙人虽然迎了下来,但脸上却毫无愧疚之色,反而理直气壮地回答:
“皇上,这个宫人私自出宫,被臣妾抓个正着,臣妾正在教训他呢。”
王娡听了,怒不可遏,“栗美人,统管后宫的人是太后娘娘,还轮不到你来干涉吧?”
“姐姐,我可是禀过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让我自行处理的。”栗妙人似乎早料到王娡会抬太后娘娘出来似的,在之前做足了功夫,此刻更是有恃无恐。
“既然栗美人现在已经替太后娘娘处理了,那么朕也不再说什么,来人,将小金子抬回猗兰殿!”刘启不想跟栗妙人罗嗦,而且小金子一个宫人,既然已经受了罚,抬回去好好医治就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谁知栗妙人却得理不饶人,伸手挡住上前的宫人,语气很是凌厉:“不行,太后娘娘要臣妾严肃处理,臣妾还没处理完呢。”
“那你要怎样严肃处理才算完?”刘启压着怒气问。
“自然是审清楚他为什么出宫,是替谁出宫办什么事,还是打算出逃。”
“朕来代他回答你好了,他是朕派出宫的,是朕让他跟着采购司出去办点事情,然后他没办好,耽搁了进宫的时间,不想却被你抓来了这儿。他此刻已经被你打得只剩下半条人命了,无辜得很,朕现在要带他回去医治!”刘启说完,示意左右等抬起小金子,自己则带着王娡转身离开。
栗妙人追上前,“皇上,派他出宫为什么没有赐他令牌?”
“放肆!朕做什么也要请示你么?栗妙人,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连朕的事情也要过问了。”栗妙被刘启一喝,吓得立即噤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启和王娡带走了小金子,气得肺都炸了。
“美人,真应该下手再重些,将他活活给打死,方解上次失手之恨!”蓉儿的恶毒一点也不比她的主子差。
“这次也够他受的了,幸好这次有小平子及时通风报信,我们才逮住他。不要紧,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慢慢玩!”栗妙人望着刘启一路拥着王娡而出,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妒忌得几乎要发狂,暗暗发誓,以后对付王娡的招要多狠便多狠!
当王娡与刘启一行人回到猗兰殿时,小恭子正好带着乐瑶回来,乐瑶一见到奄奄一息的小金子,便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好了,乐瑶,小金子浑身是伤,你还压着他,岂不是让他伤更重了吗?”王娡示意小恭子拉开乐瑶后即刻宣来太医。一盏茶功夫,太医急匆匆地赶到,简直被小金子血肉模的样子吓了一大跳,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马上进行施救。
半个时辰后,小金子总算醒了过来,第一件事便是从怀里拿出那件衣服,递到了乐瑶的手里,让她交给王娡,即刻又晕了过去。
“小金子,你没事吧?”乐瑶伸手接过那件衣服,上面已经沾满了血,乐瑶哭得不能自己,“太医,小金子会不会死?”
太医上前抱了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死倒不会,只是这伤,恐怕没个一年半载也好不了,即使好了,也会在身上留下疤,因为鞭伤实在太深了。而且不仅是鞭伤,有几处骨头也被棍子打折了,虽然都不是重要部位,但想要完全恢复是不太可能的了。比如右手大拇指的骨头就断了,即使好了,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并且会失去活动能力。”
乐瑶听了倏地止住哭,霍地站起身,脸上的泪水也不擦,直往外冲。王娡赶紧让小恭小紧紧的抱住她,这个傻丫头一定是去找栗妙人算帐的,她只是一个奴婢,怎么可能敢去惹栗妙人。
“王美人,她们将小恭子伤成这样,难道就算了吗?”乐瑶身子一软,哭倒在地上。
“这个栗妙人实在可恶!”刘启咬牙切齿地说道,但事已至此,他也找不出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来惩戒栗妙人,最多治她在不知罪的情况下误伤了一个奴才。而一个美人身份误伤一个奴才,根本就不须为此承担责任,便何况栗妙人现在还怀有身孕。
王娡没有说话,只是让小恭子引皇上进内殿休息了,才过去抱住乐瑶安慰道:“乐瑶,你放心,我不会让小金子白白受这些苦的。我答应你,一定要让栗妙人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美人,你一定要为小金子作主啊!”
“我会的,好了,乐瑶,先不要哭了,先振作起来,小金子还要你照顾呢。”王娡帮着乐瑶拭去腮边的泪珠,乐瑶点点头止住了哭声,转身下去打来一盆热水,小心地为小金子拭去身上的血渍。
得到消息的王皃姁急冲冲地赶来,看见小金子只剩下半条人命,也气愤不已。小金子为姐姐做这些事,她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是她嘱咐过他的,她要小金子永远忠于她和姐姐,为她和姐姐好好做事。
“没想到,小金子对我们姐妹如此忠心!”王皃姁拭去溢出眼角的眼花,心里恨透了栗妙人,暗暗发誓写要栗妙人为此付出代价。
“姐姐,你先去休息吧,乐瑶在此照顾小金子就行了,你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王皃姁将姐姐推进内殿,和皇上一起,然后出来对乐瑶说道:“乐瑶,你想为小金子报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