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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大夫一路没有耽搁,反正刘荣已经立为太子,栗夫人立为正宫娘娘,顺理成章,自己去做这件事,只会是有益无害。
想着不免加快了脚步,来到宣德殿面见刘启。
“皇上,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既然太子人选已定,后宫这位不能再悬空下去了。还请皇上将栗夫人立为皇后。”
哪知刘启一听,以为是栗妙人派他来做游客的,将手上的折子一扔,怒不可遏:“朕还没死呢,她就敢干涉朝政了,若是朕死了还得了,她还不是成为第二个吕后?”
遂罢免了太中大夫之职,当场就下诏废了刘荣太子之位,将其贬为临江王,并勒令她们母子即刻起行去封地。
栗妙人还朦在鼓里,便被架离皇宫。第二天,窦婴获知消息,已为时已晚。从此,窦婴称病不朝。
刘荣被废后,刘瞟加紧在窦太后与刘启面前游说,称赞刘彻乃人中龙凤,有大将之才。加上小刘彻很得刘启与窦漪房的喜爱,于是心中便有意立刘彻为太子。终于在景帝七年(前150)四月,封王美人为皇后,立胶东王刘彻为太子。
景帝中元二年(前148年),刘荣又因侵占宗庙地修建宫室犯罪,被传到中尉府受审。郅都责讯甚严,刘荣恐惧,请求给他刀笔,欲写信直接向景帝谢罪,郅都不许。窦太后堂侄魏其侯窦婴派人悄悄送给刘荣刀笔,刘荣向景帝写信谢罪后,在中尉府自杀。窦太后闻讯大怒,深恨郅都不肯宽容,责景帝将他免官还家。
栗妙人失宠后,也郁郁而终。这是后话不提。
王娡可算是为妹妹报了仇,儿子又当了太子,自己又坐上了令人羡慕的皇后之位。不过,她的心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刘启的病情日趋严重。
王娡终日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刘启,日不离席,夜不解带。
“娡儿,你不必太担心朕了,朕没事的,你先去好好休息吧。”刘启看着她发黑的双眼圈,心疼劝道。
“臣妾不累,臣妾并不是在照顾皇上,而是喜欢和皇上呆在一起!”王娡轻轻伏在刘启怀中,如小女孩般。
“其实朕很喜欢生病的,朕生病时候,才会觉得自己在娡儿的心中是最重要的人。”
“胡说,皇上在臣妾心中一直是最重要的人!”
“从前,你常常让朕去找别的妃子,哪有妻子让自己的丈夫去宠幸别的妃子的道理的?朕呀,一直以为自己不是娡儿心中最重要的人呢。这些年来,虽不说,其实是不敢面对,在娡儿心中,朕一定比不上金王孙吧?”
没想到刘启此时会提起金王孙,王娡一愣,有些伤感地说道:“臣妾对他只有愧疚,当初臣妾嫁给他时,也完一是由于母亲的意思。后来在柴米油盐中,倒是不懂得爱情是什么样子。是皇上给了臣妾爱情,让臣妾拥有在物质条件无忧状态下唯美的爱情。”
刘启有些激动地握住王娡的手,这时,小恭子走了进来,欲言又止。刘启冷冷地命令道:“小恭子,有什么话难道要等到朕死后再说吗?说吧!”
“皇上!”小恭子跪在地上,边抹眼泪边说:“宫人在栗夫人的寝宫里挖出上千只桐木偶人,都是诅咒后宫嫔妃的。”小恭子说到这儿,有些胆怯地望了一眼王娡,不敢再说下去。
“诅咒本宫的也有对吧?”王娡淡淡一笑,心中早已了然。
“还有长公主的,太后娘娘的,也,有!”小恭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个女人!”刘启一时气急攻心,口吐一口鲜血,昏厥了过去。
“皇上,皇上!”宣德殿顿时乱成一片,所有太医瞬间齐聚,诊过脉后,出来惶恐说道:“皇上要见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
“皇上!”窦漪房早已闻讯赶来,刘瞟带着刘彻不等通报直接闯进内殿。
“母后。”刘启拿出一个虎符交到窦漪房手中,“孩儿恐怕不行了,彻儿年幼,这兵符还请母后保管吧。”
言罢,朝王娡伸出手,王娡扑过去握住刘启的手,眼中泣血。
“皇上,不要,臣妾不会答应你离开臣妾的,谁也不能将你带走。”
刘启望着王娡,眼中有深情,有眷恋,有安慰,有不舍,有心痛,手伸了伸,最终于力垂下。
“皇上!!!”
皇宫里哀鸿一片!
汉景帝刘启公元前141年驾崩,谥号孝景皇帝。接着,刘彻登基,是为汉武帝。王娡也从皇后晋身为太后,窦漪房为太皇太后。
刘启死后,窦漪房震怒,对后宫之中进行了一次扫蛊行动。这次行动声势浩大,宫人竟然在后宫之中挖出数万个桐木偶人。
牵连者甚广,更有别有居心者,裁脏嫁祸,铲除异者。一时,后宫血腥一片。
新垣平,也就是后来的平子,在此扫荡中,未能幸免于难。纵观其一生,由一个江湖术士,到一个后宫之中影响皇上宠幸之事的宫人,也算是他恶人有恶报。但也让人深深婉惜,如此一个聪明之人,若将聪明用在正道上,想必前途一片光明。
自刘启走后,王娡备感寂寞,虽然她名为太后娘娘,刘彻名为皇上,实则实权在依然掌握在窦漪房手里,因为她手上握有兵符。
这天,王娡正在自己房中诵经,门外传来乐瑶的颤报,说是韩兰求见。
韩兰?她一时记不起这个人,直到看到她依稀熟悉的面容才想起,原来是韩总管回来了。她的面容也不复当初的青春亮丽,旁边还带着一个小姑娘。虽谈不上国色天香,但样子却很清秀,很招人喜欢的那种小女孩的美,完好地体验在了她身上。
“奴婢叩见太后娘娘!”韩兰拉着旁边的小姑娘一起跪下。
“不必多礼。韩总管,你爹爹的裁了吗?”看见故人,王娡不觉心头一暖。
“爹爹仙游了!”提起爹爹,韩兰眼睛不禁一红。
王娡一时无语,近些年来,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了。和女儿生离,和妹妹死别,和刘启的死别,这一桩桩,一件件,全让她痛彻心菲。
往事沧桑,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