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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呢!”刘彻听完建筑司的人汇报后,对小恭子吩咐道,“小恭子,去,摆驾长乐殿。”
“诺!”
窦漪房正和女儿外孙女聊得高兴,为这个宝贝阿娇如此受宠而高兴时,门外传来通报,说是皇上驾到。
窦漪房还没表态,阿娇就冲了出去,扑进刘彻的怀里撒着娇。
“这个孩子!”窦漪房和刘瞟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皇祖母,姑姑,朕今天来是想请皇祖母和姑姑一起看样东西的。”刘彻来到跟前恭声说道。
“呵呵,还有我们俩的份?”窦漪房和刘瞟笑了起来,阿娇不依的捶着刘彻的胸脯,一点也不避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没有我的份吗?”
“是没你的份!”刘彻正式说道,阿娇立即拉下脸,“因为你是主角。”
听了这句话,阿娇才转怒为喜,直问是什么东西,还是外祖母和母亲也要去看。
“去到便知!”刘彻说着请窦漪房和刘瞟上马车,窦漪房和刘瞟笑着说道,尽管去看看,看看彘儿有什么花招。
马车一路稳当地朝前走着,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刘彻扶着窦漪房从马车里出来,早下车的阿娇立即怪叫起来:“原来是新建一座宫殿罢了,建都还没建好,有什么看的?”
“阿娇,这可是朕为你建的金房子。”刘彻很有把握地一笑,“你忘了,小时候朕说过,如果若能娶你为妃,必为你建一座金房子。”
阿娇才激动得欢呼起来,窦漪房也乐得合不拢嘴。窦漪房眼睛看不见,不过,她的手在那些尚未建成的墙壁上摸索了半天,然后歪着脑袋问道:“皇上,该不会真的建成黄金的吧?那得要耗费多少财力物力啊?”
刘彻知道汉宫一向崇尚节检,回答道:“只是外面镀一层黄金,也算是孙儿对姑母和阿娇的一份心意,实践当年的诺言。”
窦漪房这才喜笑颜开,连连说好。
看完金屋,窦漪房带刘瞟和阿娇回到长乐殿,问道:“你们现在对皇上可满意了吧?”
“满意之极!”
窦漪房欣慰地点点头,年纪越大,她就希望儿女可以生活得顺心。儿子已经不在了,只剩下这个宝贝女儿,怎么也不能让她心里不自在。
安抚完了阿娇母女,刘稳直奔椒房殿,他早命人将事情禀过母后,相信母后此刻应该不再忧心了。
谁知来到椒房殿,王娡依然躲在她自创的小佛堂里念经,清脆而有节奏的木鱼声,声声撞击在刘彻的心坎上。
“皇上,您别忧心,不如让奴婢去帮您打听清楚。”韩嫣见刘彻愁眉不展,自靠奋勇。
“嫣儿,你一定要打听清楚母后为什么事而忧心。”
韩嫣点点头,领命而去。
来到椒房殿,宫人正端着托盘在门外发愁,太后娘娘又不想进食。
“让我来吧!”韩嫣接过托盘,对宫人说。宫人赶紧交给了她,太后娘娘很喜欢韩嫣,希望韩嫣可以劝得太后娘娘进食。
“太后娘娘,奴婢是韩嫣,可以进来吗?”
正在闭眼念经,手上不停的捻动一串佛珠的王娡听了,想起韩嫣受伤的事,清了清嗓子说道:“进来吧!”
韩嫣高兴地端着托盘走进去,将食物摆在王娡面前,抬头看见一尊观音像跟前放着一个竹蜻蜓,还用粉红的薄纱做了两片薄薄的翼,看着就招人喜欢。
“这个竹蜻蜓可真漂亮啊!”韩嫣脱口而出,“是呀,以前俗儿也有一个这样的竹蜻蜓。”
王娡幽幽地说完,眼睛一片迷茫,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中,韩嫣不敢再打拢,一直静静地呆着。直到王娡清醒过来,看见她还在,便让她将食物端出去。
“太后娘娘……”
“拿走吧,本宫没胃口,还有,本宫想静静地呆着,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拢。”
“诺!”韩嫣端着托盘走出去,来到一石桌处坐下来,对着那几样山珍海味发呆。
“嫣儿,你怎么啦?”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醒了韩嫣,她回头一看,正是姑姑韩兰。
“嫣儿,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韩兰关切地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伤还没好?”
“不是的,姑姑,是太后娘娘近来不怎么进食,皇上很担心,让我去打听清楚太后娘娘有什么忧心的事,可是我却打听不出来。”韩嫣苦恼地皱着眉头,“不过,我进去的时候,听见皇娘娘说了些奇怪的话。”
“是什么话?”
韩嫣将刚才的情形详细地给韩兰讲了一遍,韩兰沉思一下,然后说道:“也许太后娘娘是思念她流落在民间的女儿了吧。”
“什么,太后娘娘还有个流落在民间的女儿吗?”韩嫣有些惊奇地瞪大眼睛,韩兰将事情大略跟她讲了一遍,韩嫣立即起来,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嫣儿,你这么急着要去哪儿呀?嫣儿,你伤还没好呢,别跑那么快,嫣儿……”
“皇上,皇上!”韩嫣顾不得礼仪,直冲进宣德殿,刘彻正在看奏折,她扑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皇,皇上……”
“嫣儿,发生什么事了?来,坐下,喝口茶,再慢慢说。”刘彻拉着韩嫣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倒过一杯茶递给韩嫣,韩嫣也顾不上什么礼数,端着茶一口喝了下去,拍拍胸口,气顺了才说到:
“皇上,我打听出太后娘娘为什么不开心了。”
“真的,快告诉朕!”这下轮到刘彻兴奋了。
“太后娘娘是想念在民间的女儿,金俗了!”
“民间的女儿?”刘彻轻轻重复一遍,母后在民间嫁过人的事,皇宫里人尽皆知道,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他对这个姐姐倒毫无印象,母后也从不在他面前提起。
他详细地问了一遍韩嫣,然后拉着韩嫣的手说道:“走!”
“皇上,皇上,您要带奴婢去哪儿呀?”
“出宫去!”刘彻朝着小恭子大声喊,“小恭子,备车!”
“诺!”
瞬间,马车备好了,刘彻拉韩嫣坐进马车里,扬声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