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因为电影审核的事,叶蓁特意在一次酒会上偶遇周夫人。
两人也算相谈甚欢,周夫人喜欢她的坦诚与热情,叶蓁则喜欢她的雍容大度与温柔,两人坐下反倒将酒会的事情丢到一边,当周夫人询问叶蓁最近在忙什么时,叶蓁并没有直说最近忙于电影送审的事,反而说着些闲话。
周夫人也就一个劲地瞧她,直看的叶蓁不好意思。
“人精一样的,现在在我面前还不好意思直说”
叶蓁笑道“我在想,电影的事,其实也不必劳烦您。”
周夫人笑道“关于电影审核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和老周说一声,审核的事会尽快通过的。”
“不,”叶蓁拒绝了她,“周夫人,谢谢您的好意,您没必要让周市长假公济私,我的意思是想审核部门在接下来的审核工作中依法审核,但如果某些片段及情节不符合规定的话,希望审核部门能尽早给予片方答复。”
周夫人登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磨洋工这事不少见,一部电影拖下来,少则几个月,一两年也是有的。
部门拖得起,她这部电影可拖不起。
但叶蓁这么说,的确让周夫人升起一丝好感。
当官的最忌与商人扯上联系。
“我知道该怎么和老周说了。”
叶蓁与周夫人相视一笑,对这个话题不再多言。
正如周夫人所说的一致,接下来审核的日子无比顺利,朝寻娱乐与审核部门的对接十分顺利。
然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叶振廷的案件审查也接近尾声。
叶振廷的案件在抓捕审查起诉到开庭审理,经历四个多月后终于下了判决。
叶振廷绑架勒索罪名成立,人证物证以及电话录音俱在,且叶振廷对于此罪名供认不讳,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叶振廷之所以这么利落认罪,大约是觉得自己即使上诉,出了监狱的大门,等着他的就是高利贷的人,或许是想保一条命,这年头,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是以,只要高利贷的人找不到监狱来,叶母与叶晴她们高利贷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及她们的性命,顶多把家里的别墅车子拿走罢了。
然而这四个月以来,叶母在上每日发着微博,怒斥着叶蓁枉顾父子之情,陷害叶振廷,声称要报警,揭露叶蓁的真面目
叶母还攥写了一篇小文章,文章里描绘得全是叶蓁这些年来对叶家的不闻不问,贪慕虚荣,霸占自己姐夫,字里行间,恨不得将叶蓁踩在脚底下碾压。
在微博上,她就像个疯子一般,咬着叶蓁不放。
当然,这样的伦理大戏自然得到不少粉丝的关注,前一个月还有不少粉丝骂叶母不知好歹,并将某论坛上的那个高楼贴链接甩个叶母,叶母极力否认帖子里写的事实,反而一口咬定是有人在故意抹黑叶家。
当然,也有一部分理中客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叶母敢这么说,叶蓁一定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而他们不知道的事,喊话叶蓁,让叶蓁出面将这事处理干净,终归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要做的如此无情无义。
但这些热度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
一个月后,叶母继续攀咬,除了驻守在她微博底下的水军之外,已没人再理她。
无论她说什么,也没人再相信。
四个月后,叶振廷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而没过多久,有人似乎在上看到了叶家别墅以及叶家人名下不动产拍卖的消息,知情人士透露,为了偿还叶振廷欠下的巨额高利贷,叶家只好变卖了所有家产。
叶晴的合约还在朝寻娱乐,支付不起高昂的违约赔偿金,打官司更无胜算,不知不觉中,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除了还在上攀咬的叶母之外。
但这似乎没什么用,因为叶蓁根本没有理会。
秦淮河畔的预告片已发,虽然是名不见经传的导演,但好在朝寻娱乐宣传给力,线上线下,不遗余力。
朝寻娱乐大肆宣传之余,众人竟然也发现,电影上制片人名单竟然是叶蓁
叶蓁
陆氏集团陆北川的太太叶蓁
什么时候担任起制片人了
不少人将叶蓁履历摆上台面,却发现过往一切成绩不过平平,配上那阵容强大制作精良的预告片,不少人对这部电影怀揣着疑虑。
导演不见经传,制片人更是与行业毫不相关,演员除了女主角孟婕四年前红透半边天外,其他的都是些娱乐圈里三四线毫无名气的演员。
剧组这样的阵容,不由得让人怀疑电影的质量。七八^:///
但更多的是怀疑陆氏这张牌,究竟是看走了眼,还是被圈内人忽悠了。
毕竟预告片才几分钟,一部电影再怎么说,也能截出几分钟的精彩画面。
在上对这部宣传广泛的电影议论纷纷时,猛料突如其来。
男主角劈腿、酒后驾车、打记者、耍大牌的传言铺天盖地。
男主母亲的扮演者曾经小三上位,逼得原配小产。
女配扮演者私生活混乱,与秦淮河畔的导演宁炀有一腿,有图有真相,说得神乎其神。
就连女主角孟婕也难逃爆料,被金主包养了长达五年的时间,才有了四年前的辉煌成绩。
黑料伴随着整个剧组,朝寻娱乐面临着巨大的公关危机。
秦知音节奏丝毫不乱,以她过往经历对这些黑料公关,澄清发律师函,各个渠道的公关,但对方似乎紧咬着不放,就要在秦淮河畔这部电影上咬下块肉来。
这种小打小闹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黑也是关注的一种,黑的人越多,传播的范围也就越广泛,而且友关注度有限,这种热度,持续不了太长时间。
但就在此时,传出来另外一则消息。
秦淮河畔的审核是陆氏花钱买的,说陆氏官商相护。
爆料者信誓旦旦,声称自己手里有料。
这一热点直接引爆了友关注。
秦知音直接怼爆料者发了律师函,强烈谴责这类毫无根据的谣言,但爆料者似乎铁了心,言辞凿凿不改口,一口咬定说陆氏与审核部门有勾结。
这事似乎还惊动了有关部门,这可是大事。
秦知音将这事告知了陆北川,陆北川着手调查后发现,其中竟掺杂着尤氏的手笔。
孟婕大约猜到尤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于是她给尤靖打了个电话。
这是自四年前被尤靖封杀之后,孟婕第一次主动和尤靖打电话。
孟婕打电话联系时,尤靖尚在醉生梦死吞云吐雾中,都是一群厮混的富家子,个个都是家中殷实,不愁前途后路的人。
电话响起时,尤靖尚未注意,他身边的一个纨绔子弟倒是不耐烦了,仰着脖子大喊大叫,“谁t手机响了吵死了”
众人翻翻自己手机,没响。
有人指着尤靖,“尤少,你手机响了。”
尤靖斜眼觑他,良久这才慵懒拿起手机,手机来电上的名字登时让他有了精神,噌一声从沙发上跳起,赶紧让人将音乐关了,都别说话。
这些个纨绔子弟个个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这是接到谁电话了这么激动,就算是以前他那老爸查岗,也没见他这么严阵以待。
音乐停了,人声弱了,尤靖深吸口气,按捺下心底的激动,双手颤抖着正准备按下接听键时,嘴角又浮起一抹自负的笑。
有陆氏当靠山又怎样,只要他没答应,就别想顺利复出,他不说分手,孟婕就别想分手
尤靖接听电话,应了一声,“有事”
电话里孟婕没有多说,干净利落问他,“电影的事,你干的”
尤靖还怔了片刻,而后很快反应过来,“你说那件事”
电话里一时没了声音。
什么声音都没有。
安静的放佛刚才电话的接听不存在一般。
尤靖莫名不安了起来。
他与孟婕在一起时,朋友都打赌说这次几个月散,但当时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没有玩,他是认真的,他是真心想和孟婕在一起。
见到孟婕的第一眼,他的三魂七魄全被孟婕勾了去,整天失魂落魄,整颗心都在孟婕那,能和孟婕说上两句话,他都能高兴一整天,那段时间,他就像个初尝恋爱的毛头小子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孟婕为什么会答应尤靖,尤靖那些狐朋狗友至今也没能弄清楚。
孟婕这人明摆着就是那种清高、不愿与你这种满身铜臭、毫无作为的女人,与尤靖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就这样甜甜蜜蜜跌跌撞撞过了几年,就在众人以为尤少洗手上岸步入婚姻坟墓时,两人居然分手了
以往都是尤少甩别人,哪还有别人甩他的份
众人都等着看好戏,结果也没让他们失望,尤靖在孟婕面前装孙子装了好几年,一朝分手恢复本性,直接将人封杀了,又回到了之前纨绔子弟的生活。
电话里安静没有声音,尤靖越发不安,端起桌前的酒杯大灌了口酒,给自己壮胆。
“尤靖,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吗”
尤靖窝在沙发里浑身燥热,正烦躁扯着领带,听到这话,顿了片刻,倏然坐直了,所有精力悉数放在手机上。
这个答案当年孟婕没有给他,无论他怎么追问。
“为什么”
“因为我怀孕了,”孟婕的声音轻柔缓慢,似乎在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可是后来因为你,我流产了。”
尤靖脸色煞白,他想问具体细节,问孟婕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当时不告诉他,但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他浑身颤抖得厉害,睁着的眼睛红了,或许是因为酒精,或许是因为其他,谁知道呢。
“尤靖,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的。”
孟婕悠悠叹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过去五年了,至今还如一根刺般梗在她心上,她忘不了那大片的血迹,与孩子与她分离时候的感觉。
尤靖这个人她爱过,但也仅仅只是爱过,他们两不合适。
都说当年孟婕被尤靖封杀,但又何尝不是孟婕在自我逃避。
说开了也好。
孟婕松了口气。
秦淮河畔是全剧组全力以赴的成就,事关每一个人,她不能让整个剧组陪着她,无端被尤靖构陷。
“所以舆论的事就这么解决了”叶蓁看着秦知音送上来的报告,疑惑不解。
秦知音点头,“没错,爆料的人道歉了,声称自己看错了,愿意接受陆氏所有的法律追究。”
叶蓁想了片刻,深觉这事应该和孟婕有关,毕竟尤靖那个疯子,是绝不会轻而易举就放弃攀咬的机会。
“这件事就辛苦你盯着了,对了,年底了,春节也快到了,有什么打算”
闲话家常,秦知音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我能有什么打算,回家过年呗,你呢陆太太”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叶蓁还挺喜欢秦知音工作中一丝不苟,工作外随性的性格,公私分明。
“得回老宅。”
自从粥粥满月宴后,陆老爷子便带着卢伯回了老宅,至今也没回来看过。
偶尔一家人也会带着粥粥回去小住两天看看陆老爷子,但春节回老宅,不止住那么一两天,还得和一大堆陆家的亲戚朋友打交道。
陆家那些亲戚,光是陆北川那个小叔叔陆少言就够她烦心的,还搭上个林湛。
一想到这,叶蓁头都大了。
可偏偏这些寒暄在目前为止是不可避免的。
秦知音也略知道些陆家的密事,当即心照不宣递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气温骤降,越靠近年关,大街小巷也都开始逐渐添了些春节的喜气。
佣人将日用品搬上车,前来接人的卢伯一个劲地说老宅那什么都有,不用带,但陆母坚持家里的东西才是最好用的。
粥粥两岁了,在全家人照顾下长高了不少,虽然被陆母一层一层包得严严实实像个小胖墩,就露出一双剔透琉璃般的大眼睛露在外面,但依然不妨碍他蹦蹦跳跳的要去玩雪。
小孩子嘛,对周遭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
可这么冷的天,陆母又怎么会允许他去玩雪,粥粥看了四周的人一眼,仗着没见着陆北川,竟撒赖起来,非得去玩不可。
“小少爷长这么高了”卢伯一见着粥粥脸上立马扬起慈祥的笑容。
粥粥仰着头看卢伯,也不怕他,指着庭院里的皑皑白雪,“爷爷,我想、想去玩。”
“那可不成,这天气这么冷,万一冻感冒了要打针吃药,打针吃药知道吗”
粥粥懵懵懂懂的大概听懂了打针吃药这四个字,吓得浑身一哆嗦。
陆北川与叶蓁从屋内走出,扫了一眼,“怎么了”
粥粥眨了眨眼睛,很会在陆北川面前卖乖讨巧,“粥粥听话,不玩雪,不舒服,要打针针吃药药。”
陆母知道粥粥怕他爸,连忙将孩子抱了过来,“这才是奶奶的乖孙子走,我们去太爷爷家过年去”
叶蓁瞪了陆北川一眼。
现在陆北川在粥粥就是活脱脱的黑面阎王,什么都不用说,只站在那,都能让粥粥乖巧的不像样子。
陆北川攥紧了叶蓁的手,“走吧。”
两人一齐坐进前面那辆车,陆母则带着粥粥坐了后面那辆有婴儿椅的车,两辆车前后还有老宅那边派过来保驾护航的两辆车,算是叶蓁在被叶振廷绑架之后起的警惕心。
老宅距离陆家别墅有些距离,远离城市中心,坐落在一片风景优美的郊区,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老宅有些历史了,上个朝代的建筑风格,有庭院,有假山,有花园,经过这些年陆家的修葺完善,倒也还显得气派。
三小时后,老宅终于到了。
刚下车,立马有人笑着迎了上来,“终于到了,老先生正等着呢呀,这是小少爷吧,我去让人推个婴儿车过来。”
“不用,”陆北川淡淡拒绝了他,“两岁了,可以自己走了。”
说着朝粥粥招手,粥粥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走到陆北川身边。
叶蓁在所有人将目光放在粥粥身上时锤了陆北川一下,低声道“大过年的,你够了啊。”
知道妻子是心疼了,陆北川也没有再坚持,俯身将粥粥抱了起来,粥粥一声惊呼,那双惊魂未定的大眼睛直勾勾望着陆北川,又看看地面,似乎对陆北川这一举动受到了惊吓。
或许是在粥粥为数不多的记忆中,这是陆北川第一次抱他吧。
陆北川换了个姿势,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粥粥望着陆北川,眉心紧锁,两只包裹在小手套里的小手不知所措地举着,茫然看向叶蓁,眼底有一丝委屈,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叶蓁略好笑看着粥粥,将两只举着的毛茸茸的小手分开环绕在陆北川脖子上,在粥粥震惊的眼神中,自己则挽在陆北川臂弯处,在众人的注目之下,一家四口走进了老宅大门。
今天还真是热闹,刚跨进大门,欢声笑语的声音都快穿透宽阔的庭院了,四周为今晚年夜饭准备的人忙忙碌碌,红色灯笼鞭炮对联,使得整个老宅焕然一新。
陆北川几人跟着卢伯走进客厅,客厅内坐了不少人,老的少的幼的,都是叶蓁陌生的脸,唯独只认得坐在中间精气神十足的老人家。
陆北川将粥粥放下,牵着他走到陆老爷子面前。
还不等陆北川说话,陆老爷子望着他身边那个小胖墩,朝他招手,满脸的慈爱,“粥粥,快到太爷爷这来。”
满屋的人粥粥既不害怕也不扭捏,陆北川一松开他的手他便迈开小短腿,朝着陆老爷子跑了过去,笑得露出几颗稚嫩的牙,“太爷爷新年好,恭喜发财。”
小孩子声音软糯,咬字也没那么清楚,被围巾裹住的大半张脸红彤彤的,睁着一双水雾朦胧的大眼睛望着陆老爷子,笑得干净又纯粹。
陆老爷子心化成了一趟水,真是疼爱极了,一把搂住他,将他抱在怀里,“我们粥粥真乖,一来就给太爷爷拜年,太爷爷也不能太小气,”他从桌上拿起自己给粥粥准备好的红包,递到他手里,“这是太爷爷给你的新年红包,拿着买糖吃。”
粥粥迟疑着没接,看了眼陆北川,说“妈妈不许我吃糖”
“怎么不许咱们粥粥吃糖呢”
粥粥朝陆老爷子龇着牙,那模样憨态可掬,“妈妈说,吃糖会有虫虫,晚上咬粥粥的牙,牙疼的话,要吃药药的药药苦,粥粥要吃糖不吃药药”
在场的人都被粥粥这话给逗笑了。
陆老爷子也忍俊不禁,“那咱们就不吃糖,留着给粥粥买玩具。”
陆北川朝粥粥点了点头。
粥粥这才接过陆老爷子的红包,响亮笑了起来,“谢谢太爷爷太爷爷也给爸爸妈妈奶奶红包了吗”
陆老爷子这才将目光放在陆北川几人身上。
“爷爷,新年好。”
陆老爷子笑容不减,目光落在陆北川身上点了点头。
这些年陆氏的发展陆老爷子看在眼里,这也证明他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他没有选错接班人。
几人坐了下来,佣人连忙送上茶糕点等吃食,大家也都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都是些场面话客套话,寒暄而已。
粥粥在陆老爷子怀里左顾右盼,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似乎有些累了,眼皮一搭一搭,倏然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东西,立马来了精神,欢腾地踢着小腿,一双手朝着某个方向抓。
“怎么了这是”
粥粥小手在空气中乱抓乱晃,眼神迫不及待,“要要玩灯灯”
众人目光朝着粥粥伸手方向望了过去,只见离客厅这不远的沙发里侧卧着一人,半睡半醒着,手上有把玩着一颗看上去有拳头大小,圆润的白玉珠子,那珠子还会发出不同颜色的光,吸引了粥粥的注意力。
陆少言朝粥粥招手,“你过来,叔叔就把这个小玩具送给你。”
叶蓁生起警惕之心,倒没有多少危机感。
见到这一幕她只是觉得,陆少言终于对孩子下手了。
毕竟她知道,中的粥粥之所以成长为那样一个扭曲的性格,与陆少言脱不了干系。
呸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