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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睿明显地感觉到了冉瞳的冷漠,她生气是应该的,无论哪个女人遇上了这样的事都会生气,他以前不理解这样的说法,可是现在他理解了,他也终于理解当年他和叶子的那段她有多伤心,而现在她又何尝不是,自己在她躺在医院的时候又出了这样的事,而这次他们还是没能逃脱到分离的局面。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离婚的,当时你在杨一楠那里提离婚的时候,我也没想过我们会离婚,真的,我和叶子真的是个意外,请你相信我。”肖睿没有要放的意思,依然紧紧地抓着冉瞳,他是在想极力地解释,可是这种解释在这个时候真的还有用吗?
冉瞳又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心里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那天你走了,我也很后悔,我出去找你,可是已经找不到了。”肖睿还是觉得把一些话说出来,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可是他想她明白。
“不要再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我不想知道你们这间的事,而且那些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冉瞳白了肖睿一眼,现在看来她的选择真对。
“不是,我只是让你明白你并不是,唉呀,我怎么说才好呢,越想表达却越说不清了。”肖睿有些急了,却找不到合适的说法。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你有你的自由,而且她现在怀孕了,不是很好吗?我什么感受你根本不会在乎,好好地对待她,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想顺着自己的性子,好好地这日子。”冉瞳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既然已经这样了,又保必再计较那些,和他离婚的理由不正是想让他有个自己的孩子吗?虽然现在的局面是在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发生那件事了,可是细想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提前来了罢了。
“冉瞳,我……”肖睿又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的心总是那样,即使是离婚了,他还是想她能过的好一点,那样也许会让自己的更心安一些吧。
“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冉瞳不想再在这呆下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的心就会更痛。
“冉瞳,那个不要怪爸妈,他们那样的心里也算是正常呀。”肖睿知道再也留不住她了,这才开口说到。
冉瞳的脚步顿住了,自嘲了一下,若不是他的提醒她甚至都忘记了,忘记了那深刻的痛,人都是现实的,尤其是像他们那样的老人,他们渴望抱孙子的心里是正常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们,而且从他们身上冉瞳更深刻地体会到人走茶凉这句话,更可悲的是她这个茶还没有走就已经凉了。
“我不怪他们,我谁都不怪行了吗?”冉瞳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肖睿,然后一字一字地说。
即使心里再怎么痛苦她也不会在他的面前懦弱了。
冉瞳转过身潇洒地走掉,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走到肖睿的面前在肖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掏出两张红色大钞放到肖睿的面前。
“离婚了,咱们还是AA制吧,再见,哦,不,最好是不再见了,我想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冉瞳露出她多年不间有过的表情,那表情让肖睿看上去有些晃神,仿佛又看到了他们恋爱之前的冉瞳,潇洒,阳光,又有点泼辣。
冉瞳地转过身没有丝毫留恋地走了,留给肖睿一个绝然的背影。
什么时候起冉瞳变了,是认识他之后吗?虽然她比他大,可是她却喜欢依赖他,起初他有一些成就感,可是久而久之他也厌烦了那种感觉,后来慢慢地也厌烦了恋爱的感觉,他那时才知道原来恋爱真的有所谓的保质期,而他们的保质期已经过了。
肖睿最累的时候就是冉瞳经历那两次事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冉瞳遭受那样的待遇,尤其是第二次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没有了激情,变得像是个走兽一样,而就在那时他和叶子熟了,并且开始了那样一段感情,伤害了很多的人。
冉瞳提出分手的时候他是害怕的,因为他知道他想要的女人是什么样的,而且他的心里还存在着对冉瞳的愧疚,一个女人流了两次孩子,她的一切就只剩那个男人了,而且肖睿深刻地感觉到这一点,所以他坚持结了婚,他以为结了婚一切都会好了,所有的不愉快都会不攻自破。
婚后他也想努力地生活,努力地弥补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可是他错了,他没有料到的是生活和想像的并不一样,父母的想法他不能不顾,冉瞳的想法他也不能不顾,还有整个家庭的人际关系,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压力,无时无刻地压着他,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呵护冉瞳,他不能容忍冉瞳对他父母的泠眼,而冉瞳的眼泪,冉瞳的委屈也已经不是他最在意的了,他讨厌那些生活中的事,觉得冉瞳和其它的女人一样是个俗不可耐的人。
无形之中他们发生了太多的改变,他不在意冉瞳能不能怀上孕,虽然父母一直在催他们,如果他没有看到那张支票的话,也许事情就不会变得更糟。
当他看到那张支票的时候,身为男人的尊言让他彻底爆发了,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而当他追问她的时候,她竟然是那样的态度,肖睿火就更大了,他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冉瞳消失的日子里他是担心的,可是他却不急着找她。
那时叶子又走近了他,而他这次真的没能经得住诱惑,和叶子发生了关系,事后他很后悔,可是他这次却没有罪恶感了,也许些都是命中注定了的。
可是当他知道冉瞳的事情后,他还是心疼了,原来他早已经把冉瞳容入了自己的生活里,她不只是自己的亲人,而且还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人了,可是他又一次伤害了她,当他看到杨一楠对她的保护时,又是男人的自尊激起了他的怒火。
可是冉瞳却提出了离婚,他不想,一点不也不想,可是冉瞳的话还是让他犹豫了,而这次犹豫他自己也很明白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他颓废地走了,回到家就看到了叶子正坐在自己的家里,父母正高兴地围着她,叶子看到他回来娇羞地奔到他的怀里对他说她怀孕了,肖睿的头嗡地一声,他知道他的生活不得不发生改变了,而这一切都是他一个造成的。
父母很高兴叶子怀孕了,在他们眼里只要是能怀上孩子,他们不会在乎那个女人是谁,所以肖睿对他们说冉瞳要离婚的时候,他们几乎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的,叶子看上去也很高兴,只有肖睿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两个女人注定要伤害一个,可是他这次别无选择只能伤害冉瞳了。
他自嘲地一笑,这就是他短暂而不平的婚姻,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不会忘记那个在他生命最暗的时候给了他阳光的女人,而且她因此失去了作母亲的权利,他的心会平静地过他自己的生活吗?也许只有时间知道吧,谁也不可能给个明确的答案,他手里的离婚证红的耀眼,却也深深地刺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