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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腿像绑了沙袋,越走越沉,越走越没气势。
不想面对残酷的现实,乔桥只好自欺欺人似的给宋祁言找理由:刚才不是有人喊他的名字吗?肯定是被其他人绊住了吧,再过一会儿……没错,很快他就会追来了。
他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远处果然传来脚步声,乔桥连忙把手机贴到耳边,装出约出租车的样子,可精心的表演无人欣赏,来的只是一名保安而已。
想上楼去找宋祁言,可又实在拉不下那个脸,索性站在楼梯上不动了,望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站了不知道多久,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乔桥才从神游状态中抽离出来,抬起头,宋祁言就在面前。
男人微微气喘,好像是跑着来的:“我以为你走了。”
乔桥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捏着拳头恶声恶气道:“你来干什么,你走吧!”
嘴里放着狠话,眼睛却紧张地盯着对方,生怕男人真走了。那心理的矛盾程度,堪比在潘家园捡到一个绝世大漏,一边嫌弃地说这玩意送我我都不要,一边恨不得上手去抢。
宋祁言也不生气,仍笑着:“在等我?”
乔桥:“才不是等你,别自作多情。”
宋祁言:“看在我推掉一场演讲的份上,也该听听我的解释吧?”
要不怎么说人性就是蹬鼻子上脸,几分钟前乔桥想的是只要宋祁言肯过来就好,现在她想的是这事儿你别想这么容易就过去。
乔桥‘啪’扭过头:“没必要。”
宋祁言:“我们去那边说话。”
乔桥:“我不去。”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忍耐的神色,乔桥以为他不耐烦了,吓得连忙改口:“好吧,就随便听你说两句。”
宋祁言笑笑:“谢谢。”
他要牵乔桥的手,乔桥躲了一下没躲过,挣又挣不开,只能别扭得任他拉着。
进到一间空房间,宋祁言反手把门关上。
乔桥还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只顾着兴师问罪:“为什么骗我?”
男人认错极快:“对不起。”
“对不起就结束了吗?总要有个理由吧。”
宋祁言:“嗯,因为我不想带你来参加这个冷餐会。”
乔桥愣住了。
虽然刚才在宴会厅里她说了‘我知道我拿不出手’这种话,但那是在气头上,她其实心里清楚宋祁言不会嫌弃她,对于这个她是有底气的。
但刚才,他亲口说了,就是因为不想带她出席,才撒了谎。
乔桥:“哦。”
她没别的可说了,还能说什么呢?别人都当面锣对面鼓地告诉你,你就是拿不出手,她还要抱什么幻想呢?
乔桥:“我走了。”
她走过去开门,拉了一下没拉开,正低头钻研门锁,就被男人从背后突然抱住了。
久违的体温,从透气性绝佳的高级布料下渗透出来,脖颈右侧也传来阵阵温热的鼻息,身周被宋祁言身上好闻的淡香包围,让她一时僵住不敢动了。
宋祁言有些无奈:“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哪有质问到一半半途而废的。”
乔桥:“……为什么?”
微凉的嘴唇贴到她的脸颊上:“因为你是我的弱点。”
“什么?”
男人扳过她的肩膀,低头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重复:“你是我的弱点,弱点是不能轻易示人的。”
“我不是——”
“你是。”宋祁言叹气,“公司正在上升期,我必须考虑最坏的可能性,如果有人抓住你要挟我,我可能会同意他的所有要求。”
乔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是法治社会,那种事概率太小了吧?而且只是一个冷餐会而已。”
“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就等我犯错,我不能冒险。”
“何况——”他收敛笑容,“没带你去,你都惹上了一个棘手的人,要是正式带你出席,会有更多人打你的主意。”
“陆临潭吗?”
“嗯。”宋祁言低声道,“他爸爸是政界的重要人物,有这座靠山,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乔桥:“可、可就算你理由充分,也不该骗我。”
“对不起。”男人抬起她的下颌吻住她的嘴唇,强势地截止这个话题,“下次我改。”
呜呜呜,这是犯规!
嘴唇被对方吮吸,灵魂都好像要被吸走一样,舌尖卷缠在一起,一步步逐渐加深,乔桥反抗的力量也越来越小,后背也紧贴着门板,到最后几乎是迎合般的倒在宋祁言怀里。
温暖湿润的口腔,热辣的唇舌,乔桥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嘴唇都开始发痛了,男人也不肯放过她。
“接你那天就想这样做了。”宋祁言突然将她一把抱起,乔桥惊吓之余只能反射性用两条腿夹住他的腰,同时也敏感地察觉到了某处的充血变大,正斗志昂扬地顶着她。
“但那个时候动手,当天我就别想工作了。”宋祁言埋首在她胸口处,轻咬她的锁骨,“我忍得够久了。”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他都不肯碰我一下。
乔桥早被幸福冲的头晕转向,差点失去宋祁言让她心有余悸,因此明知这时候不该这么快原谅,但身体已经诚实地紧紧回抱住了他。
抵着她的东西已经硬得像块铁了,乔桥脸通红地小声道:“要、要在这里吗?”
宋祁言:“你想在这里?”
“……也、也不是不行。”
男人深吸一口气,硬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放开了她:“这里随时有人来,我们回家。”
没回公司,直接回了宋祁言的郊外别墅。
一进门乔桥的衣服就不翼而飞,上下两件自动剥落,宋祁言抚摸着她微微汗湿的后背,将她压在床上纵情亲吻。
不需要什么前戏,这几天来漫长的思念和等待就是最好的春药,乔桥主动搂住宋祁言的脖子,将自己凑上去,不仅仅是嘴唇,还有乳包,还有腰和臀。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昙花,宋祁言就是月光,月光一碰她,她就绽开了。
这个吻异常地热烈,不再是浅尝辄止,带有浓浓的情欲,像是啃咬又像是戏弄,舌头从牙龈一直舔到靠近喉口的软腭。还没有真正插入,乔桥就已经颤抖得不能自已。
“等不及了?”宋祁言扯开领口,他的肩线和锁骨都非常漂亮,衬衣带一点人字斜纹,正统中又带着点离经叛道。
他欺身压到乔桥身上,头埋在她胸口轻舔,舌尖在肉粒上打转,乔桥痒得扭来扭去,却又被宋祁言牢牢摁住。
男人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摸过的地方发热发烫,像是指尖带着火焰,乔桥直挺挺地躺着,眼睛瞪着天花板,肋骨、腰际、胯骨、大腿根……手指走到哪里火焰就烧到哪里,最后浑身都着了。
宋祁言沉下腰,将性器挤进她湿滑腻人的腿间。
呼吸声瞬间加重,乔桥咬着牙不想让多余的呻吟溢出唇间,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欲求不满,但宋祁言的唇舌一贴上来,她就溃不成军了。
男人的舌尖扫荡过她的颈线、下颌、鼻尖,又落在她眼皮上,一下轻一下重地吮吸,他的下半身也一下轻一下重地顶弄,乔桥小腹热得像里面住了个太阳,性器每次顶入都是在继续加温,那种即将轰然爆炸的恐惧让她情不自禁收缩内壁,吸得宋祁言惩罚似的咬了她一口。
“放松点。”他笑,“我不想这么快。”
他抱起乔桥,让她改成趴跪在床边的姿势,手被固定在身后,整个屁股都被床沿顶得撅了起来,这绝对是个比垫枕头更淫荡也更方便侵犯的姿势。
乔桥觉得不太好,她从这个姿势里隐隐察觉到了宋祁言的可怕的控制欲。像一袭华贵精致的毯子,只有从绸缎面上裂开的纹理向内窥视,才能看到填充的棉絮有多么乌黑肮脏。
热烫的性器猛地插入,乔桥被顶得往前一蹭,床单出溜上去一截,但有床沿挡着,她一点也别想跑。
后脊背一凉,宋祁言边撞击着她弹性十足的臀部,边在她背上亲出一串吻痕。乔桥从鼻子里发出呻吟,像是快乐又像是痛苦,纤细的腰肢扭成一个不自然的弧度,乳包也被男人抓住了,很不留情地扭捏,像是要把它们捏爆。
“疼吗?”冷汗沿着宋祁线条优美的下颌骨滴下,他凑到乔桥耳边,低声问她。
“……”乔桥没法说话,撞击太激烈,意识都好像抽远了,只能失神地望着前方,仅仅是保持清醒,就竭尽全力了。
其实她还希望更粗暴一点,差点失去这个人,让她无比想用身体感受他的存在。
疼也好,快感也好,随便什么,来吧。
只要是宋祁言给的,她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