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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停住,带着得逞的笑朝他走过来。
是大学宿舍的集体照,葱绿光亮的夏日校门,三个黑瘦的歪瓜裂枣簇着一个唇红齿白的方杳安,他穿件白衬衫,露出一截细长的颈,干净漂亮得让人心尖发颤。早年相机分辨率低,格外显气质,方杳安那时候还有些羞涩的模子,看着镜头有一个拘谨腼腆的笑,眼珠乌溜溜的,那股夹在青葱里的纯稚都能透过图片涌出来。
季正则只略微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再是长久的沉默。方杳安焦躁起来,想把手机拿回来,忽然听见他说,“还好你那时候没遇见我,要不然我第一眼就强奸你。”
“你胡说什么!?”他既惊且愤。
季正则攥着他手腕,“你怎么这么漂亮?现在漂亮,以前也漂亮,白天漂亮晚上漂亮,哭漂亮笑漂亮,干什么都漂亮。你说,你为什么这么漂亮?”
他甩开季正则的手,起身要走,被一把拖下来,压在身下。
迷乱狂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季正则摘了他的眼镜,流连吻在他眼角,手下利索地解他衬衫的扣子,沿着胸膛一步步吻下来,“床上最漂亮。”
(还是第十章,章节名换了一下,大半夜的突然臭美)
看出来了吧,小方其实是个sao受,这文已经写了2/3了,十五章完结
我真不是人,看我每次更这么多的份上(太多我都懒得修了),大家原谅我吧,毕竟...期末又来临了ort
☆、第十一章 癖好
林耀一周没去学校,唐又衷去找他,一连两天被挡外边,第三天拖着季正则一起,才终于是进去了。
林耀那晚吃尽苦头,醉疯了瞎玩撞破头,被他哥逮回去又结结实实受了顿皮肉之苦,要不是他哭吐了,呕得满地脏臭,哭爹喊娘地求饶,可能当晚就被直接打死了。
他有些轻微脑震荡,躺在床上苦恹恹的,头上缠着几绕绷带,人都消减了一圈,精神也不怎么好,这时候看见唐又衷还心有余悸。他哥没往他脸上打,他也还装得嚣张,眉毛一横,腮帮子都鼓起来,“孙子,看把你爷爷害的!”
唐又衷难得没和他抬杠,凤眼半弯,淡淡的,“对不起。”
林耀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强打精神来和他们扯了几句皮,突然听见敲门声。没等里头应声,林濯径自开了门进来,林耀看见他哥鞋尖踏进来的那一秒,就极没出息地缩被子里去了,一根头发没露。
林濯挑了挑眉,看着床中央隆起的那团大包,语气森冷,“醒了?醒了就给我起来。”
被窝开始抖起来,传出几句颤巍巍的闷声回答,“没醒没醒,我睡着了哥,睡死了,呼——”
林濯冷眼哼笑一声,视线移到另外两人身上。季正则坦坦荡荡,有个客套的笑,“林哥好啊。”
林濯只嘴唇象征性地上勾,“你好。”
唐又衷站在后面一声不吭,整个人黑云压顶,季正则拍他肩膀,“走啦。”又故意扬声揶揄,“别在这吵着林耀睡觉。”
季正则笑眯眯地往外走,“林哥回见。”
林濯点头,脸色稍霁,“季少好走。”
唐又衷木着脸和林濯擦肩而过,两人有个短暂而激烈的对视,唐又衷正要抽身而去,突然听见林濯压低了声音说,“离他远点。”
要不是早上季正则端面上桌,方杳安几乎24号忘了是自己生日。
他生日照例是要吃面的,方一江还在的时候,每年这天都给他下一碗,后来方一江去了,他也自己去面馆吃一碗——叶嵋和他都不会做饭。
季正则生日在九月,他当时也给季正则煮了面,很费了一番功夫,做完整个厨房都成了重灾区。面却还是品相差,味也糟糕,他都拿不出手,蛮不好意思地跟季正则说,“随便吃几口就行,剩下我吃吧。”
季正则听了就笑,“怎么?想吃我口水直接来亲这。”他在唇上点了点,眼神暧昧,“干嘛拐弯抹角?我还能不给你亲?”
礼物送的是支parker钢笔,他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为这个头疼了好一阵子,暗暗向办公室老师打听,最后摒除游戏机选了钢笔。他很忐忑,生怕季正则看不上,好在季正则喜欢,平时都宝贝地收着,只方杳安的课拿出来晃晃,故意让他看见。有一次课上当着他亲了钢笔一口,直接让他在讲台上红了两颊。
早上出门时外面还没下雪,刚到学校,雪花就纷纷扬扬地砸下来,断断续续下到下午,回家时才堪堪停住。
方杳安怕冷,走在路上跟逃难似的,只想赶紧回家暖和点。
十七八岁的少年体火旺盛,这点冷季正则根本不放在眼里,捏了个雪球一路颠着玩,突然笑着朝方杳安的背丢过去,“嘿!”
方杳安闻言一转头,雪团迎面咂来,呛了他一脸,眼睛一下就红了。倒不是他多娇气,只是磕着鼻子,眼睛不可避免地酸涨。
季正则一看砸脸上了,连忙跑过来,把人揽怀里拍了拍又摸了摸,很无奈似的,“你呀,可真是个纸糊的。”
方杳安看他倒打一耙,装腔作势地吼他,“你敢打老师?”
季正则吊儿郎当地,“怎么不敢?老师有什么好怕的。”他看着方杳安半晌,突然偏头笑着咳了一声,眼睛湿漉漉的,“我只怕老婆。”
方杳安整个人都蒸起来,后背冒汗,热得眼镜都腾起了白雾,好久才磕磕绊绊地回他,低不可闻,“谁是你老婆?”
季正则扣住他的肩,哄小孩似的哄他,“行行行,不是老婆,你是我祖宗。赶紧回家,冻病了心疼的不是你。”
路上人少,两人还牵了会儿手,进了楼才松开。一前一后的上楼梯,上三楼时正碰上周期明从楼上下来。
周期明似乎很惊喜,眼睛都亮起来,“方哥,正上你家找你呢,手机打不通。”
方杳安手机上课开了静音,听了他的话才开了音量,“静音了,不好意思。”
周期明不在意地笑,陡然看见他后面的季正则,眉峰一下聚起来,显然还对季正则有印象,警醒又狐疑地盯着他。
季正则手揣裤兜里,余光也懒得施舍一寸,冷着脸自顾自上楼去了。
方杳安问,“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周期明这才收回视线,“哦,我妈不是病了吗,我请假回一天,晚上就走。”
“阿姨病了?”
“没事,小感冒,电话里说得惊天动地的,把我急得买票都手抖。结果回来一看,人好好的,烧都退了,我就白跑一趟。”周期明气笑了。
方杳安也笑,“你不在家,阿姨想你呢。”
“她哪是想我呀?她是想我回来给我找个媳妇呢,老太太退了休闲的呀,一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