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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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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印,全不知那一纸口供下去,又要牵累多少人。

副指挥使心里叫苦,难怪指挥使不想同杨贺打交道,确实难缠。

眼见着他终于要走了,松了口气,谁知杨贺又偏过头,笑盈盈地说:“赵大人,今日辛苦了。”

副指挥使陪笑道:“督公才是辛苦,今日多亏督公,才能将这案子审得水落石出。”

“赵大人过誉了,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自当尽心竭力,是不是?”

“是……是!”

二人言笑晏晏,虚与委蛇着,突然,杨贺说:“听说赵大人手底下有个姓萧的百户?”

副指挥使一愣,锦衣卫百户可多得很,旋即反应过来,道:“督公说的是萧百年?”

杨贺一笑,细瘦的手指虚虚点了点那份口供,说:“赵大人,此事便交由他去办吧。”

这案子牵涉广,拿人是吃力不讨好,指不定就丧了命,副指挥使不知萧百年何处得罪了杨贺,萧百年是个可塑之才,虽有些惋惜,却还是满口应下。

案子是一桩陈年贪污旧案,因为牵涉太广,不了了之。

杨贺重立旧案,意在外戚。

他为了这桩案子花了许多心思,如今终于见了效,心情便一下子好了起来,终于想起了季尧。

那天他对季尧冷了脸,斥责他荒唐,少不更事,还道天潢贵胄,说这话就是贻笑大方,让人耻笑。

季尧委屈地辩解,一来二去的,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季尧小孩儿心性,那神色,像是杨贺当真糟蹋了他一番赤诚心意,竟也忍住了几天没来找杨贺。

可没过多久,杨贺桌上不时多些小玩意儿,枝头新开的花儿,叶子折的鸟儿,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小人像,头戴冠帽挺大的肚子,里头还嵌了小船,配词——督公肚里能撑船,如同示好,生生看得杨贺又气又好笑。

可过了一会儿,竟有点儿茫然和危机感,慢慢的,杨贺又冷静了下来。

杨贺想,冷落也冷落得差不多了。

天不遂人愿,没等杨贺有所动作,他就得了风寒,发起了低烧,整个人都懒懒的。

内官监里外都是杨贺的心腹,二人常有来往,季尧也是内官监的常客了。

他来的时候,杨贺正在喝药,脸沉得滴水,眉毛拧紧,一脸冷冰冰的不快。

第17章

一见杨贺苦大仇深的样子,季尧就笑了。

季尧年纪小,打小见多了冷眼恶意,于善恶敏锐如野兽。纵然杨贺对他好,可这份好,不纯粹,居心叵测,季尧在第一回 见面就嗅出了。三年下来,早知道杨贺是什么人。

这人对别人百般狠毒,自个儿怕苦也畏疼,明明又娇脾气也坏,贪生怕死,爱财也爱权,偏装出一副温柔缱绻,光风霁月的模样。

他们之间仿佛一场无声的角力,季尧陪他玩,乐此不彼。

杨贺皱着眉毛喝了口药,不咸不淡地说:“殿下怎么过来了?”

自打二人相识,杨贺就叫他殿下,好像当真多看重他似的。季尧丝毫不怀疑,他要是拦了杨贺的路,杨贺对他一定不会手软。

季尧脸上露出个清朗的笑容,靠近了,拖着嗓子轻声说:“听说督公身子病了,我可担心死了。”

杨贺轻哼一声,道:“殿下好手段,不但静心苑里的人向着殿下,就连我这儿的几个小黄门,殿下来了也不知通报一声,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药太苦,杨贺心里不高兴,话说出来就多了几分阴阳怪气。

季尧恍若未觉,笑盈盈地说,“督公可冤枉他们了,再没有比他们对督公更忠心的了。”

他坐在桌子边,捏了颗蜜饯儿塞自己嘴里,含糊道:“好甜——”说着,将玉碟往杨贺身边推了推,说:“公公这儿的蜜饯怎么比御膳房里做的还甜?”

杨贺当着季尧自然不好表露自己怕苦,季尧将蜜饯推到他面前,杨贺犹豫了一下,满嘴都是药的苦味,伸手拿了一颗放嘴里,甜味转瞬间儿冲淡了黄汤的苦涩。

季尧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杨贺,说:“甜不甜?”

杨贺被他盯得紧,含糊地嗯了声,碗里苦药剩了小半,不想再喝,抬手就放在了一边。

季尧看了眼,兀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杨贺皮肤白,发了低烧,脸颊脖颈都透着红,眉宇间有些倦怠,分明是浓艳凛冽的眉眼,却像遭了风吹雨打,蔫了下来,激得季尧关着的满腔恶念蠢蠢欲动。

他慢慢走到杨贺身边,柔了嗓子,低声说:“公公头疼?”

杨贺抬起眼睛看了看他,眼睫毛长,一抬一落,漂亮又脆弱,随口说:“不碍事——”话没说完,季尧的手就伸了过来,轻轻地按揉太阳穴。

杨贺身体一下子绷紧了,抓住季尧的手腕,“不敢劳烦殿下。”

季尧撇了撇,不满道:“怎么就叫劳烦了,”他一笑,虎牙尖,有些少年人的俏皮和不讲理,“我这是心疼公公。”

他手指按得轻,力道适中,杨贺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松开了手,不轻不重地说:“殿下是又将奴才说的话忘了。”

季尧站在他身后,一边替他按揉,一边道:“公公说的话,我句句都记在心里,就像公公对我的好。”

他这话说得又甜又乖,杨贺错开目光,没有再开口。

杨贺今日穿得随意,衣襟扣着,露出半截锁骨和纤细的脖颈,头发也散了,发丝乌黑柔软,不像个掌权的宦官,纤细瘦小,更像只漂亮的雀儿,合该被关在金子造的笼子里,咿咿呀呀地叫唱讨人喜欢。

季尧手指尖儿颤了颤,喟叹似的,说:“公公真好看。”

挨得近,杨贺听得分明,话里的痴迷如火,让人无法忽视。杨贺睁开眼看着季尧。二人一个坐,一个站,杨贺还往上抬起了脸,倏然对季尧就笑了开来,慢慢地问:“好看?”

季尧愣了愣神,心抖了几下,竟有几分被惊艳的无措。

杨贺说:“宦官有什么可好看的。”

他咳嗽了两声,声音有些哑,透着股子玩味,“殿下年少懵懂,又无人教导,一时蒙了心,不打紧。”

“过两日,奴才让殿下看看什么是好看的。”

第18章

季尧再是早慧,对杨贺所说也是一知半解,懵懂之余,还有几分莫名的期待。

到底是杨贺要让他看的东西。

那一日,春雨停了,太阳落了山,风过处还有几分春寒。

屋里灯火通明,季尧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杨贺丢给他的几本图册,一本摊开着,两具赤裸纠缠的身体露骨地撞入季尧眼瞳。

杨贺轻描淡写地说:“这几本都是宫里画师画的。”

季尧哦了声,偏头盯着杨贺看,终于有了几分少年人青涩的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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