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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闹,算是过到头了;
烦恼万一哪天被江团长洞察此事,两人少不得又要拌上几嘴。虽说每次拌嘴都是小吵小闹,次数一多,也会磨损感情。
这些烂事儿直接把她愁成了孙悟空,耳边有唐僧念紧箍咒的嗡嗡声,脑中有颗陀螺在飞转,肚子还有点儿钝钝的痛。
随着时间的推移,钝痛演变成阵痛,那个痛法就像肚子里有一群小丑在敲锣打鼓闹革命。
简丹捂着肚子,身子弓成虾仁,以为咬牙忍忍兴许就不痛了。
并没有,只得强撑着爬起来倒开水喝。
开水瓶提起来,先是胃痉挛,后涌起一阵恶心,放下开水瓶撑着桌面就埋头干呕起来。(要是有谁以为她怀孕了,小心被我揍。)
呕吐声吵醒舍友,开灯,灯光下的简丹已经捧着肚子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直不起腰。
林慧从上铺冲下来抱住她,焦急地问:“简丹,你怎么了?”
“我……这里……痛……”手捂着右腹,呼吸絮乱,额头冒汗,口中溢出虚弱的呻吟。
舍友赶紧倒开水吹凉了给她喝,一点用也没有,简丹甚至歪倒在林慧身上,直接疼休克过去。
“简丹,简丹,简丹……”喊不醒她,吓得林慧赶紧给陈文军打电话,其他舍友跑去喊楼管。
另一边,陈一柏夜里被渴醒,从床上坐起来,捂着额头整理思绪。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翻身下床倒水喝。
喝着水头疼明天该拿多厚的脸皮迎接简丹的臭脸,这时候听见陈文军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抬脚推推他。
陈文军睁眼,从枕头上抬头望向他。
陈一柏自黑暗中说:“手机响了。”
陈文军损他一句:“你现在可全校出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林慧打来的,嗖地坐起来接听,“发生什么事了?”以林慧温吞的个性,不会无缘无故半夜给他打电话。
林慧在电话里急得快哭了:“简丹晕倒了,你赶紧来我们宿舍帮忙送她去医院。”
陈文军跳下床,往身上套衣服:“简丹晕倒了……”话没说完,一阵风刮过,陈一柏已经消失在宿舍中。
最后简丹被陈一柏抱着,陈文军和她的舍友们跟在左右,一群人打车去了北师大附近的第二炮兵总医院。
在一干老铁的紧急救援下,简丹躺在了急诊室的担架床上。
头顶强烈的白炽灯照耀着她,她迷迷糊糊眯开眼,腹痛依旧,转动脑袋看看左右。
左边躺着个出车祸粉碎性骨折、半边脸是血的大哥,右边躺着个脾脏出血的大姐,她想,她还是看回医院的白炽灯吧。
转正脑袋,陈一柏的大脸出现在视线上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想,她还是看回那个出车祸粉碎性骨折、半边脸是血的大哥吧。
经过医生的诊断,简丹得的是急性阑尾炎,没过多久就被推进手术室“开膛破肚”。
今夜可谓高潮迭起,过年都不带这么闹腾的,这届大学生太优秀了,陈独秀都没你们秀。
赶快坐下来,留点机会给后面的同学。???
Chapter54
江团长在西藏的反恐演习圆满结束,离开西藏手机一有信号就站到无人处给心头肉打电话,正巧心头肉也刚刚被割了一块肉。(切除阑尾手术)
连打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等终于打通了,响起的却是一道男音,一道他“刻骨铭心”的男音。(他在简丹微信里听过很多陈一柏发给简丹的语音)
江团长表面维持着军人的良好素养,跟陈一柏好好说话:“陈同学,请把手机还给小丹。”
陈一柏却故意暧昧地说:“她在睡觉还没醒。”(手术的麻醉还没消)
哦豁,气氛紧张了。
令人失望的是,江团长没跟陈一柏这种无聊的小男生废话,直接挂断电话,转而打给林慧。
之前未免出现像今天这种联系不上简丹的情况,他提前存了简丹学校里好朋友的电话。
不得不说,解放军对媳妇的掌控是全方位、多角度的。
“挂了?”陈一柏没趣地撇撇嘴,收起手机,专心看护躺在病床上的简丹,还吃了熊心豹子胆碰触她的小手。
刚跟正牌男友通完电话就亵渎人家女朋友,这是犯了严重的左倾冒进主义错误。
简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受到“侵犯”,“贞洁烈女”的意识促使她没多久就从麻醉中苏醒。
手术后的第一眼渴望看见朝思暮想的江团长,看见的却是:“陈一柏,怎么又是你?我都这样了你还阴魂不散,你还是人吗?”说话有气无力,刚动过刀子的肚子让她放个屁都疼,更别说跟陈一柏发火。
陈一柏用前所未用的温柔嗓音说:“你疼就别说话,等出院了再找我算账。”
简丹被他的嗓音恶心得不行,闭起眼虚弱地嗯哼:“我会找你算账的。”没再出声,不久又昏睡过去。
陈一柏浅浅笑着,生出一个很没有人性的念头,希望她保持这种病恹恹、没有力气张牙舞爪推开他的病态久一点,也让他当护花骑士的时间久一点再下岗。
美得你,江团长正在杀来的路上。
江潭从解放军的内应——林慧那里详细了解了在他外出参加反恐演习的这一周之内所发生的“精彩”剧情,连气带上火,急赤白脸地飞车到炮兵总院。
在住院部护士台问了简丹的病房,一路快走通过走廊,身上穿着来不及换的黄绿色军官作训服,威武庄重、阳刚俊美,毫无悬念的荣获今天护士们心目中的最佳MVP。
推开病房门,撩开病床隔帘,看到躺在床上脸带病容的媳妇,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怕吵醒她,放缓呼吸,目光从媳妇的病容转向炯炯注视自己的陈一柏:“你跟我出来说明一下情况。”掉头走出去。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陈一柏倏然起立,敌意满满地后脚跟出去。
两个男人,一个188,一个180,以简丹这辈子不可能达到的高度,面对面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进行历史性会晤。
不提江团长在军中大会小会练出来的口才,单凭他比陈一柏多吃了几年盐的年纪,几句话就堵得他哑口无言干瞪眼,离开前挑衅地送给他一句吉言:“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大学毕业前我就是要在她身边兜圈子。而且我们是大学同窗,她一辈子都得跟我藕断丝连。”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江团长头疼地捶捶额头:这小子真是个少见的死心眼,抢起别人碗里的肉一点素质都不讲。
抢人女朋友又不是参加有比赛规则的篮球比赛,谁跟你讲素质。
换成你是陈一柏,你素质吗?你铁定比他还凶残。
陈一柏被赶走后不久简丹就苏醒了,幸好这次苏醒的打开方式对了——是被吻醒的,某人的惯用伎俩,在男人的唇下舒心地弯起嘴角:团长回来依法惩处反动分子了。
“阿潭,陈一柏呢?”
“被我打跑了。”江潭贴着她的唇说道。
“打得好。”从被中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