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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溜到福利院去。当周卿檐看到中学初填志愿的时候,周惟月填写着“佛市第一大学师范系”的那张表格的时候,他毫不意外地,选择了暗自支持周惟月的决定。
这也理所当然的促使了当他在异国他乡听闻周惟月改了志愿,修读的是与教育八杆子打不着的动物医学系的时候,他不管不顾地一通电话把大洋里头睡得深沉的简容叫了起来,让他打听打听是什么令周惟月做出让他从未想到的决定。
周卿檐依稀记得他为此失眠了一夜。
等到简容把消息告诉他的时候,已经加利福尼亚的夜半,他清晰听见简容说,周惟月是因为想追动物医学研究院的系花才改志愿的。
荒唐至极。
一开始周卿檐并不相信,他坚信其中定然有其他缘由,可日后不久总能听闻周惟月与系花之间的种种细枝节末的故事被传得绘声绘色,他的坚持也逐渐动摇了。大抵是为爱走钢索,亦或是真的爱得深沉,这些周卿檐都无从得知。自此往后周卿檐都下意识地不再主动去探究周惟月过得怎么样,他怕哪天听见他和系花交往的消息,害怕哪天他的弟弟不再是只属于自己的。
害怕哪天,他们真的只成了红尘过客。
第14章 人美心善
“这真的是交流营吗?我怎么觉得是劳动改造活动?”
简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的时候,周卿檐恰好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单手拎了罐啤酒,他盘腿坐在地板上,瞄了眼平板,才把注意力放回面前茶几上零散而凌乱的纸卡,笑道:“抱歉,刚刚去拿酒了,你说什么?”
“好啊你!”简容骂咧咧地,“我被留在学校给小姑娘们当杂工使唤,你在家里喝啤酒吹空调?”
周卿檐细声地“哎”了声:“哪能,我这不是要准备明天用的挂牌吗。”
碍于参与交流营的不仅仅有本校师生,还有特邀讲师以及外校学生,为了区分开来,总务那儿特地交代下来吩咐各个科系都要把挂牌给整好。就那么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各位负责同学你瞅着我我瞅着你,也不能撂担子不干,只能认命地应下了。
可课后安排活动已经足够耗费心力了,还要处理这些杂事,周卿檐听着自己系上的那负责姑娘怨声载道的,又想自己下班后闲着也是闲着,便主动和负责的女同学请缨来干这个活儿了。
挂牌整起来其实并不复杂。无非就是在空白的纸卡上贴上早已准备好的大头照和相对应的名字,再把它放入塑料密封夹内,挂上吊绳便完成了,于周卿檐来说毫无难度可言,才不消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弄好一半。
“那不是学生该干的活儿吗?”
“是啊,”周卿檐应了声,“但他们要准备明天的东西已经够忙了不是吗。”
简容在电话那头悉悉簌簌的不晓得干什么,末了才不置可否地回到:“就您周副人美心善。”
“她们都在这儿这么说你呢。”
“是吗。”周卿檐饶趣地笑了两声,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和动作一时之间停顿了下来。
那本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相片,千篇一律的白色布景,比巴掌还小,方方正正的一张薄纸窝在茶几的一角,可偏偏上头是周卿檐日以继夜朝思暮想的面容。和周惟月登记在动物医院咨询栏目的那张照片如出一辙,大概是同一张,定格着二十岁出头的少年棱角,和锋芒毕露的眼神——像跨越时空与现在的周卿檐对视着。
那时候的周惟月和小时候一样,盯着他的眼神是温柔纯粹的狗狗眼,有时候又像狼一样锋利,反正,是从不加以掩饰能直白袒露情绪心思的眼神。
“喂喂?断线了吗?”
周卿檐看照片看得出神,刚伸出手想去勾那张被压在纸叠下的照片,指尖甫捏上一角,却被简容迭声嚷嚷后恍然回神,他想也没想地就抽回了手,而后便听见刺耳的“嘶啦”一声。
照片底下本粘着对应的姓名条,愣生生地被周卿檐给解了体。
“………”
“容容。”
“哦原来你还记得在和我打电话?”简容在电话那头“哧”地笑了声。
周卿檐无语地看着那张被粉身碎骨的姓名条长叹了口气:“挂了。”
佛大的夏日交流营在孟夏的第二周如期举行。
周卿檐把弄好的挂牌交给负责的女同学,收到了迭声诚恳的感谢后,便转身回到了讲堂后台。天知道当他余光瞥见教导主任手里那张折叠成厚厚一叠的讲稿的时候,内心有多为参加交流营的学生们感到凄凉,没有什么比大热天顶着炽燥烈日,听上一段堪比佛经还要漫长的开场白,更加煎熬难耐的事情了。
“天哪,那么厚一叠,主任要讲到什么时候?”简容边举着电动小风扇走进来,边压着嗓子嚷到,显然他和周卿檐想到一块儿去了。
周卿檐挑了挑眉,耸肩:“不知道。”
“要不咱们待会儿去便利店给我们可怜的学生们买点冰淇淋好了。”简容咂舌后说,“我也想成为学生心中人美心善的副教授啊——”
“我看你就是自己想吃。”周卿檐不置可否地答道。
周惟月在下一刻推开了后台的门,身边挨着个高大的男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着。负责派挂牌的女学生就站在门边,一旦有人进来就迅疾问上姓名,确认过身份后便会递上与之对应的牌子。周惟月身后的男人和颜悦色地冲女学生说了什么,逗得那女学生春心荡漾地哄笑着,很快便从她手里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挂牌。
周卿檐看了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但他却清晰可闻周惟月和那男人的说话内容 ——
“你的怎么和我的不大一样?”那男人说。
周惟月疑惑地“嗯”了声,问:“哪儿?”
“喏,名字这边,”男人低声笑了两声,“你的是手写的,我的是打印的,你别说这字儿还挺工整漂亮。”
然后周惟月便熄了声。
周卿檐有些疑惑,却又不敢回过头去看,只能懊恼地埋怨那男人的眼尖。不过他倒是暗自心怀侥幸,周惟月大抵是没那么神通广大,能辨认出自己的字迹就是了。他正想示意在一旁低头按手机的简容,头一回在工作场合打交道,他还是缺乏些许经验的,只能把忐忑寄托于靠谱的死党身上了。
但显然的,朝夕相处和关系亲厚促使他与周惟月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极其玄乎的默契,就恍如周卿檐在注视着周惟月的同时,周惟月也自然而然感应到一样。周惟月很快便意识到了周卿檐的存在,并且在他反应过来以前,连招呼都还未来得及和搭档打一声,脚步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似的,如同磁铁相吸般,先行一步走到周卿檐身后。
而后他很轻很轻地拍了拍周卿檐的肩膀,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