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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郭襄在一阵嘈杂的打骂声中醒来,她也不知道她昨夜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见到一张床就睡了。
“小棒头”郭襄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无力地问道。
“小姐,外面一群男人围着一个小姑娘正打着呢!!!那小妮子快被打死了。”
“什么????”郭襄恶狠狠地翻下窗来,见到一个胖子就是一计重拳。
“噗通”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倒下来。
而郭襄只是使了一计最普通的少林长拳,只是她把所有功力都集中于一拳之中。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又有五六个人倒下来了,其余的人都只能收手了。再回头一看满巷在场的人都哄堂大笑。
这时客店里听到动静的李庭芝与陆秀夫也出来了,见陆秀夫一副冰冷将军打扮,众人皆抹去了脸上的笑容。
李庭芝道:“郭侄女,怎么回事?”他依然镇定,陆秀夫依然铁脸相伴左右。
郭襄也有点糊里糊涂了,指了指那个胖喝道:“你们为什么打人”?
那胖子捂着肚子不服道:“那个小乞丐,每天都来我们店里偷吃的,不但偷还拿,一次两次也就算了,长此以往,我们也是小本生意啊~”
李庭芝伏下身子,轻轻扶起了衣衫不整的小女孩,痛心地问道:“疼么?孩子。”
那女孩用水汪汪地大眼睛望了望李庭芝,终于“哇~哇~”地哭出了声来。
现场就这么僵在那里,空气中就只剩下小女孩的哭声与抽搐声。
“嘿。。。嘿。。。都让让。我们吕公子来了”来者正是守将吕文焕之子,人称“小温侯”吕方,
但此吕方只是个无用又唠叨的儒生,平日说些空洞的大道理还行,是个手无搏鸡之力正宗的书呆子,
吕文焕却对这个儿子宠爱有加,他与郭襄年纪也相仿,无是光着屁股从小玩到大的,
两家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又有父辈共同镇守襄阳,本想订个娃娃亲,但越长越不般配,
郭襄嫌吕方儒弱,没有一点男子气概,而他又嫌郭襄没女人味。
“香姨,你今天又搞什么拟容术么?脸搞得像猴屁股似的?”吕方笑道。
这时郭襄才记起来自己竟然忘了洗脸,不免尴尬,这才终于知道众人为何发笑。不禁脸腮一红,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误,连忙去扶那二百多斤的伙计。
“小姐,我肉多,所以不碍事的。”胖的人终究是体胖心宽,他吃力地爬了起来,掸掸身上的尘土,朴实的微笑又挂在了他的脸上。
“方伯伯,麻烦你付账。香姨我要去洗个脸了”。香姨与方伯是他们两个称呼,
两个好朋友的秭呼。吕方挠了挠头无奈道“香姨,放心,你老走好。”
本来按照日程按排,他们是要去拜见守将吕文焕与郭靖夫妇的,可被这小娃儿耽搁下来了,
再看另一头,吕将军府邸内,吕文焕,郭靖夫妇。还有郭妇芙夫妇,静等李庭芝上门。
老仆人颤颤微微地又来换了一盏茶。快到午时了。
“哼。。。这姓李的好大的架子!!!”郭芙终于还忍不住了。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挺了一个大肚子,却又迅雷地站立起来。
“芙儿,你吕伯伯在这里呢,小心动了胎气,坐下。。。”黄容无耐劝阻道。
“是啊。。。芙儿。。。。”耶律齐照常伸出手去扶妻子,郭芙倒也听话,这是所谓地一物降一物,互补矣。
突然李庭芝抱着女娃儿冲了进来。
“吕兄,郭兄。快来救救这娃儿”李庭芝也顾不得行礼了,气喘吁吁地将女童放于台桌之上,
黄蓉看了看也心生怜悯,只见她身上只穿件单薄的单夏衣,而且又旧又破,几个大破口简直贯穿整件衣服,
真不知道她昨夜是怎么挨过来的,她头发零乱,面积黑垢,一阵北风吹来,竟使郭芙打了一个“恶”。
“哪里来的野孩子?”郭芙恶恶骂道,自从她怀孕以来,只能整天躲在家中安胎,
不能再在江湖上耍她的大小姐脾气了,心中自是不快,再加上郭襄武功完全在她之上,而且武林名声极佳,郭二小姐,成多少武林少侠,梦中情人。
“住口!!!”耶律齐吼道,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冲着郭芙发火,就为一个“野孩子”?本日甘为孺子牛,郭靖黄蓉当然对这个女婿赞许有佳,但谁又能明白耶律齐的痛楚呢?
黄蓉为那女孩把了把脉,又仔细地察看了她的伤口道:“这孩子命硬,没伤着精骨,只是些皮外伤而已。”
“那为何这孩子还未醒来”陆秀夫道。
“我想是饿的”,耶律齐掰开了女童死死握着的小拳头,竟发现一小撮已风干的馒头皮。
“权叔,赶快去拿些跃打药与饭菜来。”黄蓉吩咐道
没过多久,饭菜就上来了,那女孩闻着香气就苏醒了,她一见大黄鸡腿,就“啊呜”地啃了起来,连郭芙都惊叹道:“这哪是女孩子啊,分明是地狱的恶鬼!”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女孩闷着头吃完了她今年最丰盛的大餐,用小手抹了抹油,再捞起衣服擦了擦嘴角的米粒。
“二小姐好”门童依礼问候。
这时郭襄轻盈地跑进大堂而来,带着少女独有的芬香。
“郭襄,见过吕伯伯,李伯伯,爹,娘,大姐与大姐夫。”郭襄一一行礼作揖,再回过神来面对陆秀夫,面带微笑道“当然还有小将军。”
陆秀夫也突然有种青春期的萌动,竟心理有慌乱,不知所措,虽然他从小熟读经书,
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已难以形容他面前的女孩。陆秀夫竟也回以微笑,
其实陆秀夫长得也是仪表堂堂,江湖上有“赛周郎”之称。但或许是生性内敛原因,很少有人见他有一丝笑意,行军打仗时那就更少了。
“小妹妹,走姐姐带你泡澡去好么?”郭襄与那女孩双眸相对,自是清澈无可比。
“姐姐,请你们救救我爹爹与各位叔叔伯伯好么?我们都是从随州逃出来的。。。。”
说到伤心处小女孩也竟自哭了起来,“我爹爹原来是随州客栈的主厨,但由于打仗,我们一家不得不从随州城里跑了出来,本来凭着爹爹的手艺,
在襄阳很容易就能找到活,但路上母亲被流民冲散了,和我们散了,爹爹也从此一病不起了,我。。。我。。只能。。。”
“走,姐姐带你去救你爹爹,好不好?”郭襄一把抱起了女孩,“姐夫,你能来帮一下忙么?”
“老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权叔过来通报道。
“爹爹,妈妈,吕伯伯,李伯伯,还有你小将军,你们先吃吧,我和姐夫正减肥呢?”又向郭芙扮了个鬼脸道:“姐夫如此精壮,不会有事的。”
郭靖捋了捋胡须,又摇了摇头不住地笑道:“蓉儿,真的很像”
而黄蓉这时候,却紧盯着陆秀夫,不住地回答道:“是啊,是啊”
别人或许没看出来,其实陆秀夫心理早已波涛汹涌了,他望着郭襄离开的身影,久久未移动。
宴席客套话过后。
“我李庭芝,敬两位一杯薄酒,感谢兄台的救命之恩。”李庭芝举杯迎敬道。
“不瞒兄台,救你的不是我等。”吕文焕推脱道。
“那是???”李庭芝更疑惑了。
“说起他,兄台也肯定认得的,是泸州将军刘整,他早知王敏德有反意,故以飞鸽传书告之愚等”。郭靖笑道
“可是那以十八骑铁骑轻破全国十万大军的那个”陆秀击在一旁静听,听到刘整也不惊配服
“我大宋有刘整,就像当年的李广,霍去病。何愁胡虏不灭?”郭靖这时显然有点醉意了。
李庭芝却不无忧虑道:“好刀既能杀人,也能自杀。”
吕文焕道:“这次忽必烈听从了刚刚从漠北访来的蒙古巫师伯颜,出其不意想杀个回马枪,夺我随州,进而危逼襄阳,但我们还好有准备。”
这句话说完,吕文焕已经汗流如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