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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十室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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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末晚,,只要你活着,就有机会报仇血恨。

有恩的报恩,这是自然,滴水之恩就必须铭记于心,当恩人有需要时,就得还哺于他,但有仇的也需要报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没齿而不能忘记矣,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

风怡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十一个年头了,她清楚地记得她这些年是数着指头去来的,一天一天,一年又一年,春季秋冬。。。她告诉她自己,在找到他之前自己千万不能死。

当日,郭襄去找风四娘们,问她们谁愿意与郭子兴结伴而行,风怡第一个就站了出来,这使她的师姐师妹们很是意外,在她们的映像中,风怡风姑娘除了练习武艺之外,向来喜欢窝在家里,用她香襄里的十三排银针绣着女红,花卉,鱼虫。

风怡和郭子兴一样,没有行走江湖的一点经验,年轻人做梦都想摆脱父母和命运的束缚,无所是谁,年轻的时候这一点都是相同的,独自行走江湖就意味着自由,潇洒,风光与猎奇,很少有人会考虑到危险,江湖上不但危险而且处处都杀机。

当年年少的“黄衣少女”郭襄,能够在这中原武林中横行无度,自由穿行,着实是靠了郭家在中原武林的口号力,凭郭靖黄蓉夫妇的影响力,无论多强的武林高手无论多邪恶的武林败类,都要给他们几许薄面。

“初生牛犊子是不怕虎”但牛犊子始终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不可能不怕虑了。

有时候知道危险比不知道的好,然给人以免疫是相当必要的,否则死都你不知道怎么死的,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浪费的事呢?

到最后,在风怡的软磨硬泡的情况下,郭襄才勉强同意了她的请求,答应与郭子兴同往,不过一个心孤气傲,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得到这深不见底的森林中,还真的让人不放心呐,于是乎,郭襄只能暗暗跟着,半赶在他们之前,包下了这间小客栈,其实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黑白双煞”。

国都没了,何来家?家都没了,何来文化乎?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江湖并不在家中。人人都喜欢享受,但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却往往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矣。

在谈笑风生中,一顿野猪肉大餐享受完毕了,由于饿了一天一夜,郭子兴吃了特别多,他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吃相不吃相的问题了,埋着就只知道拿着猪腿啃,知道的是认为他是真饿了,不知道的呢还以为他恶鬼投胎下凡呢。

反正,这夜郭子兴吃了他一辈子最难顿的一顿饭,郭襄,风怡自是无话可说,陈五五六六六觉得理亏,良心上特别过意不去。陈五五向常六六使了眼色,常六六自然懂得这是何意,陈五五这小子这回又要自已当替罪羊了,与陈五五的奸诈不同,常六六生性还是非常纯朴的,他只能暗暗自叹道:“哎,谁让自己命苦呢?谁让我是十师姐弟中最小呢。”

“我说三师兄,刚才是我们下手种了些,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兄弟呐”。常六六免强装出苦笑的样子,俗话说了:“打脸不打笑脸儿”,况且这又是师命难为。

“没事,没事。”郭子兴举着猪腿,向常六六示意道:“只是最后一摔着实是疼啊。。。”

“长点记性也好啊。。。谁让你老不听人家的?哼”风怡笑道:“如果有下次,那可真的要杀猪啦。。。咯咯”

“既然没事,那请喝了这杯酒吧。。。”陈五五便出了他惯用的见风使舵。

“好。一家兄弟不说两家话”郭子兴看了不看一眼,闭着眼就将杯中酒一欣而尽,“痛快”。

至始至终,郭襄再也没说一句话,或许这是自然退休吧,曾经在这群娃儿面前是如此之强势,但今天怎么了?无言以对了?

有聚就有散,该到分别时了。

“子兴,怡儿,我们就送到这里了,多加小心吧”。郭襄沉静道。

“是,师博,我会多加小心的,以后一定保护好小师妹的安全,”郭子兴道。

说完就向东迈开了第一个脚步,以后就离郭襄越来越远,离峨眉山也越来越远了,可能郭襄是觉得自己硬把这灭元复汉的重任按在郭子兴的肩上很不公平吧,这是任何人所不能承受之重任吧,因为有所求所以太安静了些,但愿这个接班人他没看错。但愿吧。。。

“保重啊。。。。三师哥,三师妹,早点回来。。。”最后只剩下陈五五常六六的祝福声,郭子兴头还是没有回,在这种环境下陪养出来的孩子是不可能有太多感情的。

环境决定了个人修养,恶劣的环境下陪养出圣人那是做梦。

可是路哪有那么平坦的?和郭襄告别后,郭子兴和风怡迎来的却是一连几天的大暴雨,雨水能冲干净空气,但却使他们脚下的路变得泥泞不堪。宁在不能走路了,没办法,也就只能停下来打户庄家休息一阵。

好容易找到找到前面有个大镇子,从远处看上去规模着实不小,起码比峨眉镇大多了,有更多高大气派的房屋,更难得是看上去街道上辅的还是青石板路面,这使已经在泥土里混很多天的郭子兴和风怡很高兴,尤其是风怡,把脚整天泡在这泥泞里,是什么难受的,女孩子嘛,都是很爱美的。

“三姐妹,再加把劲,前面就有镇子可以歇脚了”。郭子兴鼓励风怡道。

“子兴哥,我实在不行了,我们休息一下好么?”风怡叹道。

“不行啊,你看就这步路了,眼看这天就要黑了,风怡再坚持一会吧”郭子兴道。

郭子兴说得是很清巧,他们只是在夕阳的映衬下看见了远处有个城镇,其实还有三四里路,这泥路本来就难走,如果再遇到天黑的话,真担心自己是否真能走出去。。。

“来,我背你。”郭子兴轻轻一笑,在夕阳下露出了年轻充满朝气的面庞,众各个方面来说明这个男人值得依靠。

风怡一溜烟地爬上了郭子兴的坚实的后背,郭子兴问她:“好了没有”。

她满脸星光灿烂地道:“驾,黄牛,驾。。。。。”

那年,你背过我,我依靠着你。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

好容易到了城镇的石板路上,郭子兴朝背上的风怡喊道:“猪,醒来了”。

风怡居然在他背上睡着了,在子兴的背上尤如那宽阔的大地一样温暖。

“噢。。。到了嘛?”风怡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轻轻问道,

“是啊。。。”郭子兴叹了叹道:“到了,你不知道猪很重的么,还不快点下来,我的腰快断了”。

“噢”风怡轻盈地翻下了身来,可她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脚下的青石板,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已经进入这城镇了:“子兴哥,怎么?会没人家呢?难道我们来到的是鬼镇么?”

郭子兴这几天绕来绕去,也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他也不敢确定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界,只是觉得离襄阳不远了。

远处传来了微弱的灯光,这灯光微弱的程度不亚于鬼火。

风怡急忙的躲在了郭子兴的身后,郭子兴已经双拳紧握放于胸前,精神高度集中,以防止别人的暗器袭击他们,他们要是靠近到攻击位置,凭郭子兴这么多年的功夫积累,他自信能击败武林高手。

“风怡,你不必害怕,有我在。”

可那鬼火却依然在靠近着他们,慢慢的,渐渐地大了。走进一看。

“哎。。。。两书生也。。。。”

见是两个没用没力的书生,风怡又恢复了平里的大嗓门,“喂,你们两个读书人,不好好读你们的书,半夜跑出来干嘛?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噢,不好意思,两位,我叫刘越,旁边这位是我的同窗:诸葛大师,我们刚刚从襄阳出来,前往峨嵋山拜访璋元师太,想不到天降暴雨,路途泥泞,故不得前往,在此镇上避雨,听到外面有响动,故出来看看。”刘越道。

“噢,刘兄,我这个风兄弟性格鲁莽了些,还望兄弟谏谅才是,只是请问这是哪里?怎么如此大的镇子无人居住呢?”郭子兴问道。

“我。。。。”郭子兴连忙捂住了风怡想抗辩的嘴。。。“不得无礼”

刘越只是不住的摇着头。

诸葛大师在黑暗中举着盏小孤灯长叹一口气道:“十室九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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