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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睇着他俊朗的面庞,细声道:“夫君好生英明,正是那枝。还望夫君屈尊为妾身折得那花儿。”
手指改以轻抚在我的脸颊上,他亦笑意盎然的凝睇着我,摇头叹道:“不可,不可。”
“哦?因何不可?许是那花儿萧条未开,不入法眼?”
“非也,非也。”
“或是这冬寒入骨,怕伤了它花骨之气?”
“也非,也非。”
“嗯?那究竟是为何?还请夫君言明呢。”
夏侯尚勾唇轻笑,覆在脸颊上的指尖狀似无意的划过我的樱唇,不知何时绕到我背肩的长臂猛然一收,将我带进在他宽阔的胸怀之中。
“霜梅虽傲,不若夫人温婉雅丽;虽有暗香浅送,不若夫人玉肌纯香,相较于花儿,夫人更让为夫眷爱留恋……试问有如此璧人在前,为夫怎会愚钝的有‘花’堪折而不折呢?”
说着,琥珀色的虎目越发的深邃起来,打趣的声音渐言渐低,而后变成了附在耳边的呢喃,一语未罢,他那滚烫的唇舌已穿过狐裘的重重围挡,在我的脖颈间恣意亲吻起来。
铁般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躯体里般,略有些粗糙的下巴摩娑着我的脸庞,带着呵痒痒般的温热气息,牙齿有一下没一下的噬咬着我的耳垂……
“瑞凰……我好想你……”
含糊不清的呢喃一句又一句的飘进我的耳膜里,仿佛是在抱怨什么似的带着几分委屈。
冬歌之俩俩相望
哎……说来也真是委屈了他。我这个公主老婆的背后不但有个任性起来莫名其妙的皇帝老爹,还附带一堆难搞的皇亲国戚们!再加上他那个同样恋子成癖的公爵老爹……
还有……我这个新婚的老婆不但不听他告诫的任性跷家游山玩水,而且还顺路意志不坚的一枝红杏出墙去,没能为他忠贞不二的守住贞洁……
起初甚至想过,若他怨我未能对他从一而终,即便是休了我,我也毫无怨言。可是就此事他却从没提过半句。在这几个月中寥寥数次的短暂相见中,他每一次所诉说和表达的都是他的思念。
这样的男人让我感觉亏欠他的更多了。所以我暗暗许下了誓言:只要他不放手,我亦绝不背弃于他。
思及此,我埋首靠进他胸怀里,低喃道:“我也好想你,尚……”
余音未落,唇瓣便被他狠狠的压住,温热的唇舌还未来及温暖冬日的冰凉,他便迫不及待的用舌尖近乎粗暴的撬开唇齿,汲取里面甜蜜的甘泉,贪婪的翻搅纠葛着,热情的仿佛想要吞噬掉我的灵魂……
不知是因为肺叶里的空气全部被他吸光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极端热情的传染,双腿竟然仿佛站在云端般的软绵无力起来,心脏怦怦直跳,浑身如火烧一般的燥热。
好像对我身体的异样变化了如指掌,夏侯尚结束了这个冗长的亲吻后,伏在我的耳边低低的笑道:“站不稳了么,瑞凰?要不要去我的书房?那里比较静。”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挑逗。
“哎?”我有点反应迟钝的张眼望向他。他的书房好像在府邸的最南边,要走好远的……
他无奈的笑叹了口气,低首与我的额头相抵,大手穿入斗篷里,手指顺着我的腰线缓缓的下滑带近,“我是说……”他顿了下,暧昧的话语混着他湿热的气息钻入我的耳中:“瑞凰,为夫都禁欲好久了……”
“哎哎??!!”
像是突然被热水烫到,我的脸此刻一定是红透了。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啊啊啊啊!!!
心如有只小鹿乱撞,我面河邡赤慌里慌张的东瞧西看却不敢直视他。
“但是,但是现在刚刚天亮,可不可以晚上再……”
“不可以!”不容我说完,夏侯尚想也不想的就干脆的拒绝道:“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恰巧今儿天气还不错,下着雪,花儿还开了,所以,就今天!就现在!和我去书房吧。”
“……”
这种事情貌似跟天气和花花草草的没什么必然联系吧……我无语的望着一脸笃定的夫君大人。
不过今天机会难得倒是真的,回国至今,除了间距远大于三丈远的两两相望外,我们之间最近距离的接触就是因某些特殊的原因,而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当然,同时围坐在桌子旁的人多到菜都不够吃的地步,热闹的跟过年似的。而我们俩则永远是相对而坐,我坐正北,他坐正南。连我想给他夹道菜以示恩爱之意,都得起身用“扔”的才能搞定。而此时此刻,我的身边居然连小十二都不在,这样的机会差不多仅此一次,绝无仅有了。
方才不是还想着要改善和促进与他的夫妻关系,彼此相敬如宾,画眉束发,朝夕相对的快乐乐过好我们的小日子么?此时正是天赐良机!!
思及此,我一把握住夫君大人的双手,眉飞色舞的道:“夫君,书房在哪个方向?”
夏侯尚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屈身拦腰将我抱起,“我带你抄近路。”
说罢,他气运丹田,双足点地,朝书房方向凌空便要来个踏雪无痕,谁知第一步刚刚踏出去,就听不远处有人突然暴喝一声:
“岂有此理!成何体统!”
头顶树梢上的积雪因那人的狮子吼如狂风过境般砸落我们一身,于是在我一声惊叫的伴奏下,夏侯尚左脚拌右脚,一个踉跄从墙沿上掉了下来。
原本烈阳般灿烂的俊颜一紧,立刻变作无限的委屈恼怒,他不甘不愿的转过身来,对着狮吼狂人颔首行礼道:
“父亲。”
一身便装的夏侯山老将军几个箭步窜到我们眼前,脸上阴云密布,圆瞪的虎眸在儿子夏侯尚和窝在他怀里的我的身上,来回逡巡了几遍后,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凭空又是一声震天狮子吼: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瞬间我就耳鸣了……
我挣扎着赶紧从夏侯尚的怀里跳了下来,急急颔首行了个礼,道:“父亲大人早安。”
夏侯山忙摆了摆手,沉声道:“不敢不敢,公主折煞老臣了,应是老臣给公主道安才是。公主,老臣这厢有礼了。”
说着,倒身便拜。
不等我做出反应,夏侯尚已然一个箭步将他扶住。
“父亲!”他嗔怪的道,“如今瑞凰已是你儿媳,在府中你不必如此恪守礼仪。”
“没错,父亲大人,都是自家人,随意就好。”我亦扶住老头的手肘,笑道。
“是,老臣谨遵公主教诲。”老头没什么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