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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可掬的禹苍是首当其冲的活体靶子,不过他丝毫没有在意就是了,情敌仇视的目光只会更加让他得意洋洋。
婚后短短时间,禹苍的身体恢复神速,据他解释说是因为我夜里“欲求不满”“辗转反侧”的怨妇模样让他的心都快碎了,一切都怪他力不从心,使娇妻独守空闺,罪孽罪孽。为了承恩娇妻的“需求”,滋润娇妻干涸的花园,于是他某一天忽然神棍加身,原地复活了……完全忽视掉我马上就要吐了的表情,这厮挂着一脸感谢神仙的虔诚模样,没用几天就“奇迹”的坐起来了,再几天又能走了,然后生活也能自理了……
虽然还是一副青白的病秧子姿态,风大点一就吐血,嗓门大些马上昏倒的德行,但其死皮赖脸装疯卖傻趁火打劫作威作福的狗样子尤胜从前。深知自己身单力薄不是夏侯尚的对手,于是无耻的搬出自家兄弟做后盾,还美其名曰他们是为了公主老婆做没镅保镖医生谋士来的。
终日“淫妇”不离口的“保镖”二哥禹莲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角落的暖阁上自得其乐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对夏侯尚的轰烈登场,他也就掀了下眼皮,然后视线再没离开那碟子御制五香豆干。
那个凉凉的坐在一角的小杌子上,堪称药死人的死人大夫禹药连眼皮都没抬的不紧不慢的继续磨着他的死人药,浓烈的奇怪药香薰的满屋子都是。
表点子不少的谋士禹葵倒是表现的很热情,从堆积如山的公文中冒出头来,嘴里叼着笔兴味盎然看看我这边又看看夏侯尚那边,一脸怪笑的等着看好戏。
紫扣他们几个侍婢们早闻声跑掉了,我连个一搭一唱找台阶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装鸵鸟的静观其变。
夏侯尚定定的站在了书案前。杀气腾腾的视线在上下蔑视了禹苍一圈后,虎目稍转便投向了我。我立刻挺直脊梁,像小狈一样用力耸了耸肩膀,意图甩开禹苍,同他划清敌我界线。
幸好夏侯尚不太计较的样子,看我的眼神还算温和……太过温和了!我心肝儿一抖,吓得一跃而起。
“夫君……你、你吃了么?没吃的话一起用晚膳吧?”我结结巴巴的一边谄媚,一边偷偷的拿帕子狠扫黏在我身上禹苍的脸。
“……”夏侯尚垂眸淡笑,“我刚用过午餐。”
呃,貌似我也刚吃过不久……
“又饿了?”
被他冷不丁的一问,我下意识的连连点头傻笑,“嗯,是饿了,最近很容易饿,呵呵呵……”
夏侯尚抿紧了下颚,若有所思的瞟了眼我的肚子,忽然弯下腰伸手叉在我的双腋下,便把我抱了起来。本来环着我腰的禹苍见状双臂一拢,一副打死也不放手的架势。两个人较劲似的各抱住我上下半身,我顿时就当空横那儿了。
夏侯尚虎目一瞪,向他射出光镖无数;禹苍微微冷笑,桃花眼一眯,全拿睫毛挡了回去。
我弹性十足的被迫抻长了一个骨节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断然娇喝道“肚子。”禹苍才反应过来的手一松,夏侯尚趁势便把我抱进了臂弯里。
“我们吃饭去。”
夏侯尚抱着我头也不回的大步迈出了门。我跟小猫一样温顺的“嗯”了一声,服服帖帖的环住了他的肩。偷眼从肩头上看回去,只见禹苍拧着细致的眉,欲笑不笑的勾起了嘴角,强忍着不发作;而一旁的禹药也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脸孔上那双黑烟般的眸子死气沉沉。
我呲牙咧嘴的做了几个凶狠的表情警告他们不要又擅自跟过来打扰我们,身子跟着一轻,夏侯尚带着我翻身跃上了房顶,疾驰而去。
“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现做。”
就在御膳房外的水曲竹亭里,夏侯尚小心的把我放进软椅里,一边唤来人吩咐御膳房开火。幸好点心有现成的,慌慌张张赶来的侍婢们帮我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看见色彩缤纷、香氛甜蜜的各色小点心,我馋虫顿时就出来了,如饕餮般两眼放光的吃了起来。吃了半天才迟钝的发现坐在身侧的夏侯尚一口也未动,兀自沉沉的看着我。
“尚,你不饿么?很好吃的。”
我讨好的捏起一块栗蓉糕递近他的嘴边。他犹豫了片刻,张口就着我的手吃了进去。
桀桀~他敛下眉吃东西的样子真像某种温顺的大型动物哇,让我莫名的很有成就感。我兴致高昂的又捏起一方玉兰鸡米糕。
“再尝尝这个,味道很香又不会太甜腻。”
手指夹着糕点送喂入他的嘴里,大概是糕点入口即化的缘故,温热的舌在卷起糕点的瞬间擦过我的指尖,痒痒的让我心头一颤。我忙缩回手指,手腕却蓦地被他擒住。
我有些慌乱的扬起眼睫,只见他也定定的看着我,含着手指的口腔热浪炙人,柔软的舌暧昧的舔食着沾在指尖的糕点碎屑,一点点的吸吮干净。我紧张的吞下泛滥的口水,整条手臂的神经都酥麻了。他舔来舔去的几乎要把我的心都酸软成一滩水的时候,牙齿又划过指肚,轻轻的咬了下去。
“啊……”我禁不住苞着绵绵的嘤咛了起来。
“的确很好吃。”他松了口,满足的微笑着。
脸皮腾地烧了起来。啊啊啊,夫君大人,请不要用那么闪亮亮的暧昧眼神挑逗我啊。慌慌张张的抽回手,我咬着唇垂首做羞涩小女儿状,他却伸出修长的指勾起我的下颌,拇指轻抚着我的唇角,摇头笑道:“和小孩子一样,怎么吃到下巴上去了?”
说着,宽宽的肩臂撑在我身后的椅背上,趋身向我压来。
我以为他会吻我,有些紧张又有些期盼的闭上了眼,但是他却仅温柔的轻啜了下我的唇角,便离开了。
不可否认我有些失望的张开了眼,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拿帕子用力的搓了搓脸颊。
“怎么了?”他啼笑皆非。
“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我没好气的嘟哝着,转回桌子上默默的吃点心。
哼,什么小孩子吃到下巴上?鄙视我哪?我偏偏就要吃到下巴上去!
怀着奇怪的叛逆心情,我连吃带糟蹋的弄的杯盘狼藉,满脸碎屑。
“在生气?”他附耳轻笑。
“没有。”我侧了侧身。谁理他。
他长叹了一声,“有……有时女子性情会变得不可理喻,我当是假的呢。”
我放下吃了一半的蟹黄卷,皮笑肉不笑的瞪向他,“夫君……请问你方才说什么咩?”
有胆敢重复一遍,我就把最近你都变丑了的事实揭露出来!胡子三五逃诩不刮,刺的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