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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人仍是多,操场上三三两两或散步或慢跑,文化广场还聚集着弹吉他玩滑板的年轻人。有人跳起来完成一个hardflip,引起一片欢呼。
第一次感受这样的场景,陆南枝既紧张又兴奋,乖乖让谢行止拉着在学校走了一圈。
谢行止几乎无论何时都穿一身合体的高定西装,肩线笔挺,腰部收紧,长款外套风度翩翩。浑然天成的优雅与贵气引得一路都有女生偷偷看他。
比起对他人视线分外敏感的陆南枝,谢行止气场从容,眼中除了陆南枝根本看不见别人。捏捏她的小手,谢行止仍是担心:“适应些了么?”
陆南枝点头,有谢行止陪她熟悉学校环境,心里好像踏实不少。
谢行止登记后陪她去宿舍,刚走到2楼陆南枝又开始打退堂鼓,上两级台阶就不动了。
适应身处人群中不是最难的,难的是和陌生人交谈,甚至成为朝夕相处的室友。还未到寝室,她就开始担心万一室友不好相处该怎么办。
可怜兮兮抬头去看谢行止,小姑娘鼻尖红红的,一副不想去上幼儿园的小朋友模样。谢行止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如果陆南枝现在说想回家,他二话不说马上带她走。
陆南枝就这么睁着一双盈盈润润的眼睛看他,心里一万种可怕的念头轮番上演,眼看都要哭出来了,伸出小手揉揉眼睛,强撑着开口:“走、走吧。”
谢行止不忍心,但尊重她的选择,领着她继续上楼。
陆南枝的寝室是301,副窗透出暖白光,显然室友已经在了。陆南枝偷偷给自己打气,躲在谢行止身后等他开门。谢行止轻叩两下门,礼貌出声询问:“你好,陆南枝家长,是否方便进来。”
寝室立刻传来一声疑似有人从凳子摔到地上的声音,女孩子的声音慌慌忙忙传来:“方、方便,您请进。”
谢行止这才拿出钥匙开门,房门打开,穿着宽大格兰芬多睡衣的少女局促站在门前,犹犹豫豫抬起一只手:“您、您好?”看见谢行止身后的陆南枝,又挥挥手:“hi?你好呀,我是萧可,你是陆南枝吧,我听宿管阿姨说了。”
谢行止微微颔首,拍拍身后的陆南枝:“枝枝,来和室友打个招呼。”
她的电波好像不难相处。
陆南枝有一套独特的电波系统用以评价初见的陌生人,如果气场氛围不和谐,通常被她称作电波不合。大概是萧可身上的格兰芬多睡衣缓解了她的紧张情绪,陆南枝并不排斥她的电波,从谢行止身后走出来,小手依旧牵着他的衣摆弱弱打招呼:“你……你好。”
萧可一头可爱的短发,头上用毛球扎着一束小马尾,一边替陆南枝和谢行止搬凳子一边自我介绍:“看你东西在这我还以为你早来了呢,我是英语专业的,你呢?”
“建、建筑学……”
“哇,那你很厉害啊!”萧可一脸毫不掩饰的赞叹:“听说能考上建筑学的都是神人!”
陆南枝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小脸泛出粉嫩嫩的红色。看到她桌上置物架的一排哈利波特周边和厚厚的英文原着,问:“你、你喜欢哈利波特啊?”
萧可一听她问《哈利波特》眼睛立刻亮了,兴奋地走到置物架前拿下一个金色魁地奇递给她:“特别喜欢,见面礼物,这个送给你!”
“谢、谢谢……”陆南枝受宠若惊,小心翼翼接过萧可递给她的礼物。
谢行止没有坐,就靠在陆南枝桌前把玩她放在桌上的小东西。看着两个小女生叽叽喳喳讨论彼此喜欢的东西,悬着的心也落下不少。等陆南枝和萧可熟悉得差不多了,谢行止起身揉揉她的头:“那我先走了。”
一听谢行止要走,陆南枝顿时又紧张起来。促使她下决心住校的原因有逃避谢行止,可谢行止保证不会碰她后,这股离家冲动迅速削弱,全靠想尝试克服社恐的一口气撑着。
慌慌忙忙站起来,望着他的两只眼睛又红了。
陆南枝到底是依赖他的。意识到这一事实的谢行止心底充溢无限柔情,深深看她。只要她开口,他立刻带她回家。
他支持她的尝试,怕的是万一遇上他不在身边的情况,她受委屈。但他更舍不得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被这样看着,她要什么都给她。
陆南枝内心煎熬,小手眼看都要抓住谢行止衣摆了,最后还是咬咬牙放下手,小步跟他到门口:“路上小心喔。”
谢行止在这一刻深刻有了一种松鼠妈妈要出门,小松鼠可怜兮兮抱着尾巴跟在后面泪汪汪送妈妈的既视感。几不可闻叹息一声,俯身揉揉她的小鼻子:“今天周三,周五下午就来接你好不好?”
陆南枝点头。
“已经和院里说过除了专业课,其他班级活动都可以不去。如果有事,不管什么时间,直接打我电话。”
继续点头。
“自己在学校也不能熬夜玩手机,晚上早点睡。”
谢行止还想叮嘱几句,陆南枝却伸手捂住他的嘴,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强忍着哭腔开口:“你……你不要说了……”
小姑娘忍得很努力,眼睛和鼻子都红了,整个人在他跟前一颤一颤的。谢行止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拉,合上寝室门,放轻了声音:“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陆南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看着谢行止要走,听他事无巨细叮嘱自己注意这注意那,突然就很舍不得他。
明明先前对她做出那么过分的事,离开家和他半个月没联系时也没觉得多舍不得,现在却有点撑不住。
“好了好了。”谢行止稍微一想也明白了缘由,让她的头靠在胸前,一下下拍着她的头安抚她。
成年人面对陌生环境时通常能迅速适应,而陆南枝在这方面的适应能力和幼儿园小朋友差不多。加上她有轻微社恐,第一次进入校园的不安、焦虑、安全感缺失累积到临界点,因为他的离开突然爆发。
陆南枝趴在他胸前小声地哭,谢行止心疼得不行,揽住她的肩柔声哄:“或者今天先回家,下周再来学校?”
小姑娘抽抽搭搭,眼泪鼻涕悉数抹在谢行止一套耗时两个月的全订西装上,好半天才缓过来:“我可以的。”
陆南枝虽然性子软,真正下定决心的事却有八匹骡子拉不回的倔劲。谢行止舍不得,还是由了她,拿出手帕替她擦干净泪痕,才亲亲她的小脸让她先回寝室。
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谢行止回到寝室,重新合上门的一刻心里再次变得空落落。萧可抱着抱枕蹲在靠椅上看美剧,见她回来,取下耳机转过来,小心翼翼:“舍不得你家里人啊?”
陆南枝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过的软,点着头“嗯”了一声。
“你家里人好帅啊,是叔叔吗?”萧可忍不住八卦。
虽然谢行止大她八岁,但也不到叔叔的程度。陆南枝摇头,小声回答:“是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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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枝没有心情再捯饬,洗漱后从包里拿出“Pine”爬上床,放下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