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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廷君存在的价值是均衡朝堂势力,属于政治协作,虽有能得皇女欢心最终成为床伴知心的郎君,毕竟还是少数,实际上大部分都是虚虚挂着少廷君头衔,有不甘心终身受制者大有人在,诸如泾阳宫隶属少廷君,凌弱幼主,发现时已死于非命。
何玉翾这孩子打小就知道忠心护主必定是个会讨欢心的知心人,七皇女传出死讯时他死活不信,满以为他成年后能逐渐接受现实,他偏长成个风流公子日夜流连花丛醉生梦死,京里氏族贵女一个都看不上,死活就是不肯成家,看他如今终于遂愿等到自己想等的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刘喜林满心欣慰,蕲州何氏也是几百年的名门望族,护住七殿下的是本事还是有的,七殿下势弱他便同她做一对平常夫妻,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浑浊的老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事。
蕲州何氏自然是根深蒂固的老家族,泰源苏氏早年也有一个子弟放在轩北宫,好像叫苏玄庭,刘喜林见过苏玄庭,十六七岁的少年坚忍早熟,将轩北宫管得铁桶一般滴水不漏,轩北宫解散就被苏氏接回去,如今过了十几个年头,年纪有三十多,应该已经婚配了,他记得,是在第二年就配给了滨州首富朱家,朱家是粮米巨贾,供养着天下兵马粮草。
“利州的事,不是差人去办了吗?怎么又没谈拢,一个两个不把本太女放在眼里……。”陆臻霞又在那里鬼哭狼嚎。
相比上一任太女,简直不知道差了多少,刘喜林摇了摇头,本来想提点一句提防泰源苏氏,因为苏玄庭当年可是闹绝食,被硬绑着抬去朱府的,若苏玄庭心里还念着旧情,那可……,想想自己说出口的话未免前后矛盾,算了,还是不给陆臻霞添堵,免得她借题吵吵嚷嚷。
与此同时泰源苏氏接到女帝宣召,车马已经随宣召官进京。
陆香雪为人随意惫懒,都是何玉翾忙里忙外,不管何玉翾忙些什么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她一概不管不过问,心大得很,呆在庄里晒晒太阳闲逛散步看看风景,该吃吃该喝喝,平时浇浇花写写字,众人都习惯了,也不叨扰陆香雪。
苏扶风在庄里见到的陆香雪便是这样的,一名柔美的女子坐在绿树环绕的亭子里,手执团扇轻摇,微风拂面,占尽风流。
走近看,身形苗条,肌肤如雪,当真是明珠生晕,鲛泪蒙尘,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正对了苏扶风的脾性。
亭子两旁的侍卫见有人直直闯来,早挡在小径中间,斥道:“来者何人。”
苏扶风这时隔得还有十三四米远看不真切,只笃定也是庄里客人,有心结识脾胃相投之人为友,遂报上名号:“在下姓苏,名扶风,泰源人氏,不知前面贵女怎么称呼?”更多popo文来招待群~Q群&7/8/6/09/9/8/9/5
侍卫不动如山,并不让路:“此路不通,苏公子请回吧。”
后头几个侍卫的手已经搭上刀柄隐隐戒备,陆香雪整日一发呆就几个小时,他们在大太阳底下都晒昏头,无聊得要死。
各自对视一眼,取笑道:“苏扶风是何许人?没听说京里有这号人物,莫不是垂涎美色的登徒子?”
苏扶风二十出头,到底年轻,没受过这种待遇,气个半死:“你们……井底之蛙,安知天下之大?你们不认识的人多了。”
保护在苏扶风身侧的中年男子叫苏老四,是个武功好手,他观察仔细,低声道:“公子当心,你看这里的侍卫配着黑金刀鞘,都不是普通的侍卫。”
苏扶风一口恶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我可忍不下这口气,怕什么,这天下还没有咱们苏家得罪不起的人。”
他刚才报过名号,亭中女子也可以听到,却连头也不转过来,简直太嚣张了,分明不把泰源苏氏放在眼里,他真没见过敢这么托大的人。
侍卫门又继续挑衅:“哟哟哟,没有你得罪不起的人是吧,要不要哥几个陪你练练?”
苏扶风已经一把抽出围在腰上的软剑,灵蛇一般刺出去:“不自量力,非要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苏老四:“不是,公子,你听我说,他们都是大内侍卫,人太多,咱们打不过。”
七八把黑刃出窍,苏老四心里叫苦,果然是宫里的人。
黑刃由陨铁打造削铁如泥,刀鞘黑金流光,刀身是黑色的。
苏扶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早,说,还,不,快,来,帮,忙。”
这下丢脸丢大了。
苏扶风的软剑巧在灵活多变,其招数精湛,让人难以近身,加上身法还可以,应付七八个侍卫,在对方并不想下杀手的情况下,的确可以打个平手,可头顶着大太阳干这种事就委实吃亏。
苏老四无奈抽剑加入,形式瞬间扭转,可作为客人自然也不能下狠手,一时间刀锋剑影好不炫目,那些个侍卫在庄里闲了半年多,早就手痒,一脚被踹开也毫不介意,精神亢奋得不行,爬起来又冲上去,玩得甘畅淋漓。
那头早就人去通知何玉翾,护院跑得一口气接不上:“不好了……不好了,出……出大事了,苏公子在后山和侍卫打起来了。”
何玉翾正在见客,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护院弓腰退到一边,搂着腰喘气。
何玉翾朝坐上男子揖手:“琅琊王氏向来一言九鼎,既知晓女帝扶持之意派你前来,也不用我多絮叨,王公子只管放心住下,酒宴三日后在前厅举办,卯时前来便可,有些丑话,我可能要说在前头。”
王羡墨色金纹云袍,金冠垂下两缕玉带,二十六七的模样,刚正磊落,乐天达观,欠手:“玉翾君还请明说。”
“各家大族极早联姻,然皇家到底不比民间,若有子嗣落在外头是断断不能的。”
王羡唇边有丝苦笑,坦然道:“玉翾君放心,这个我自然明白,我名下并无子嗣。”
何玉翾见他苦笑,正欲探个究竟,看见护院瞪眼看着自己,想起一事:“香儿可是在后山?”
护院见终于想起来他来了,怪叫道:“正是在后山,苏公子和七殿下的侍卫们在打架,打得不可开交,这会儿拉都拉不开,劝也劝不听,您快去看看吧。”
话刚开了个头,何玉翾就好似椅子是块烧红的烙铁般弹起来。
王羡也吃了一惊:“我同你一起去。”
情况却显然不是二人想象的那样,几个侍卫一身脚印,锲而不舍的撵着苏扶风玩闹,之所以说是玩闹,是因为旁边亭子里的陆香雪看得津津有味,何玉翾一脸黑线,不去搅和她的兴致。
王羡远远瞧见亭子闲懒坐着的女子,目光被吸引住,她就是七皇女陆香雪?她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虽是皇女却不见丝毫傲慢戾气,模样乖巧可人,双目犹如一泓清水。
“很美是不是?”何玉翾接了一句,语气很是自豪,王羡才发现自己无意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苏扶风将最后一个侍卫踹翻起不来后,白衣不染纤尘,孑然而立。
发丝被汗水贴在额头上,脸庞微红,眼神倔强,执剑指着陆香雪:“向我道歉。”
扶风豪士天下奇
陆香雪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无比懊恼的男子:“‘扶风豪士天下奇,意气相倾山可移‘,你爹娘期望你做一个豪迈之士,你却用剑指着一名弱女子。”
侍卫们早都力竭,东倒西歪的齐齐拿剑指着苏扶风,大声呵斥:“你可知眼前何人,简直大胆,还不快退下。”
“本公子管你是谁,难道怕你不成?我好心结识,你恶意羞辱,今日必要给我一个说法。”苏扶风冷眼盯着陆香雪,又羞又恼,这女人从始至终……,着实可恶,害他在这里跟群侍卫打得一头一脸汗不说,还在一群侍卫面前嘲笑他持强凌弱。
陆香雪小手掩唇,做出一副害怕模样,夸张的惊呼:“羞辱?可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那里看,也羞辱到你了吗?”
苏扶风哪里也不怕她躲,眼睛跟刀子似的,剑刃始终准确的指着陆香雪,他气得要死:“有你这么撇清关系的吗?这些人难道不是你的护卫?我打赢了,你输了,就得给我赔礼道歉。”
陆香雪一把抓住薄如蝉翼的剑身,苏扶风大大的吃了一惊,此时收剑力道轻巧却发现剑被陆香雪拽着往胸膛上刺,若他用力抽回,很可能把她四根指头削掉,这女人是疯了吗。
“那这样说的话,如果我不道歉,你就要杀了我,是也不是?”陆香雪说话间,莲步轻移,胸部顶着剑刃,剑刃吹毛断发,衣裳只是碰到就直接穿透,而她脚步却不肯停。
众侍卫心惊胆战,困成一圈,黑刃紧张指着苏扶风,十几记眼刀恨不得把苏扶风射成筛子。
危机一触即发,王羡就欲冲出去,他距离尚远,便是恰恰赶到也不知能不能夺下那柄剑,更不知能否保全陆香雪,总之不能没办法干看着。
何玉翾一把拽住他,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她看上他了。”
陆香雪从来多情薄爱,只在他胯下承欢之时才露出那样的眼神,波光潋滟,渴望的,隐忍的,期望得到更多,充满欲望的眼神。
什么他她它,王羡一头雾水:“七殿下……喜欢苏公子?”
何玉翾声音闷闷的,回头离开:“嗯。”
见王羡还傻呆呆看热闹,捞一把:“别看了,走,你随我去一趟谢氏,谢顶安前来赴宴,本君好吃好喝供着,没成想他还叫来一群女眷在庄里淫欢作乐,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谢氏养而不教,姿态这般恶心叫人不敢恭维,还是让谢氏过来把人领回去好生管教才是正事。”
王羡老实,还是担忧眼前:“苏公子如此咄咄逼人……。”
“她是个从不吃亏的性子,记仇得很,若非她兴起,哪里肯陪苏公子演戏?你往后不招惹她便罢,安心做庭君分内之事是一点错处没有的,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你字字谨记:她若是不愿意,便喜欢装傻充愣充耳不闻,是连话也不肯多与你说一句的,便是属意你,才多番戏弄。”
有谢公子苏公子无状胡闹在前做对比,王羡知道何玉翾对他还颇有好感因此才好心提醒,谢道:“玉翾君提点之恩,在下必当铭记。”
欢欢喜喜的充当打手,陪何玉翾去谢氏吵架去了。
苏老四不希望事情闹大,小声提醒:“公子,你别忘记临行前夫人对您的嘱托。”
苏扶风从小勤恳好学克己守礼从未像今日这般失去理智,他素来骄傲怎能容忍他人欺辱。
苏夫人最是疼爱他,临行前告诉他:“你此去京兆就当游山玩水结朋交友,谁人不知皇庭女子骄奢成性卑污龌龊,你舅舅人中龙凤,便差点折在她们手里,这样的女人如何配得上我家麟儿,莫若是是给女帝几分薄面,庭君宴结束就赶紧回来罢,苏老四功夫了得让他跟着你一起去,你莫怕出了泰源给些不开眼的东西欺负了去,捅出天大的的窟窿,由母亲给你担着。”可见其宠爱这个儿子到了什么程度。
陆香雪分明在用力拽着剑刃,苏扶风在暗暗用力将剑往回拉,这一来一回暗暗较劲,苏扶风怎么也没想到陆香雪突然撒开手。
长得乖巧的人做起坏事来,哪怕亲眼所见,也没有人信。陆香雪将这一点运用到了极致。
就只是短短一瞬间,苏老四根本来不及做反应,就只见到苏扶风手执软剑刺入陆香雪的胸膛,剑刃染血,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滑落,苏老四大喊:“公子不可。”更多popo文来招待群~Q群&㈦8㈥0⒐/⒐89㈤
“七殿下——。”侍卫们纷纷跪了一地,谋害皇嗣是杀头大罪,心知闯下弥天大祸,后悔晚矣。
苏扶风目瞪口呆,薄剑‘咣当’落地。
不知道他母亲晓得他把皇七女胸口捅个窟窿是什么表情。
陆香雪早在僵持之时走到太阳底下,一顿暴晒,又被刺了一剑,随着刀剑落了一地,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苏扶风到底不是傻的,还知补救,连点几处大穴抑制血液流速,一个打横将陆香雪捞在怀里:“我带她回去包扎,你们把嘴给本公子闭紧了。”
闻到熟悉清凉的冷香,记忆和现实重叠,仿佛仍置身深宫内廷,看到那个目光清冷冰凉的少年,只有在她出现时眼中坚硬的冰层才破开裂缝。
陆香雪小脸疼得发白,不自觉呓语:“玄庭君。”
苏扶风似乎听见又似乎没有听见,嘴唇紧闭,脚下生风。
谢顶安一副富贵公子的模样大咧咧坐在大榕树下饮茶,与煮茶的两名女子谈笑风生,见到苏扶风抱着一名姿色绝美的美人儿大步走来,顿时起了调笑之心。
苏扶风眼高于顶,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不把人放在眼里,今日可叫他抓住把柄了。
谢顶安手一横:“诶~~~!这不是苏公子吗?怎么美人在抱,见到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儿,别是要干什么‘坏’事儿?”
苏老四见谢顶安目露淫光,知他见色起意,很是瞧不起:“公子先走。”
谢顶安哪里能让他们跑了,一个眼神,出门带的护卫就围了过来,眼睛骨碌碌转悠,不断扫过陆香雪雪白的小脸:“别走呀,咱们好好絮叨絮叨,我知道,那七皇女不过是个来自民间的粗鄙妇人,本公子看不上但也不在人前装模作样,你泰源苏氏可是一向自诩文韬武略出类拔萃,鹤立鸡群胸怀坦荡,依本公子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苏扶风眼里冷得掉冰渣:“让开!”
怀里的女子峨眉微蹙,许是疼得厉害,蜷缩在他怀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
谢顶安更加看不过眼了,这么乖巧的美人儿凭什么让苏扶风给占了:“啧啧,让我让开也不是不可以,把你怀里的美人儿留下,我就让你走。”
苏老四拔剑,直接朝谢顶安刺去,他也看出来了,不把这人放倒无法脱身:“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顶安的护卫见状,纷纷拔剑。
谢顶安仗着人多势众:“上。”
苏老四剑法绝妙,所到之处虽没叫人伤筋断骨,剑上到底染了血,拖延有片刻,地上一片哀嚎,苏老四拿剑指着谢顶安。
谢顶安举手投降,十分不甘的看着苏扶风抱着小美人扬长而去。
“哼,做贼心虚。”
牛皮糖谢顶安
“去准备洗浴用的热水来。”
庄仆见苏扶风抱着七皇女去了自己房里,留下一句话,门‘啪’一声拍上,纷纷议论。
“那不是苏公子吗,听闻苏家家教甚严,这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你懂什么,各世家公子差不多来齐了,过两日就是庭君宴,不定谁愿意支持七殿下呢,苏家声势如日中天若能站在七殿下这一边有益无弊,早些定下来才好。“
“是这么个说法,那你在这守着,莫叫人进去打搅殿下的好事,我去烧热水。”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该听不该听的全听见了。
那边洗浴的木桶和热水准备好,仆人眼光不时往床那边瞧,瞧见陆香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苏扶风的眼神就有点暧昧。
苏扶风脸烧得通红。
等仆人一走,苏扶风一边翻箱倒柜找金疮药,一边懊恼,他刺伤皇嗣之事可大可小,若处理得当也好有一套说辞,这时却有一种深陷泥泞的错觉。
庄里的客房布置简洁雅致,淡淡的檀木香环绕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棂投进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陆香雪细细打量一番,书桌前笔墨纸砚整整齐齐,行李全部妥帖的收纳在柜子里,除去屋角刚搬进来的屏风和屏风后冒着热气的浴桶,就只有角落里用布套裹着一把古筝。
这是个对自己极度严格苛刻的人,陆香雪眼睛转了几转。
苏扶风拿着金疮药转身,看见床上女子美眸含泪望着自己,古里古怪的,脑子里浮出首诗:美女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恨谁?恨他呗!
忍不住心虚气短:“你莫怪我,我并非有意伤你,如今天热,你的伤再不上药,创口一旦化脓是会留疤的。”
将陆香雪裙带解开,薄薄的衣裳便滑落肩头,露出略显柔弱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伤口在左心房,约两指宽,将肚兜刺了个对穿,若非他感觉不妙及时撤回,刺中心脏,人可没得救了。
陆香雪一脸悲愤,控诉道:“你刺伤我,竟想就此算了。”
苏扶风厚着脸皮:“你待怎样?”
陆香雪气动弹不得:“泰源苏氏我可得罪不起,自然不能拿你怎样,你先将我穴位解开。”
苏扶风哪里肯,一边怪自己莽撞沉不住气,一边解掉陆香雪的肚兜。
半副绵乳映入眼帘,白腻荡漾,连忙垂眼,暗暗腹诽,都怪自己先入为主,以为民间长大的七皇女粗鄙无状,早就给安上个肥腰黑脸丑陋的形象,哪知道她娇滴滴如此柔弱。自己明明是该躲着她的,庭君宴结束就回去了,却偏偏送上门去给她算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拿汗巾到木桶里打湿,轻手轻脚的替陆香雪擦拭伤口污血,伤口不深,刀锋薄的原因,口子不明显,没出多少血,只是无缘无故被谢顶安拖延那么久,污血已经凝结成块,清理起来需得用力。更多popo文来招待群~Q群&7/8/6/09/9/8/9/5
“唔……。”陆香雪怕疼,轻哼。
苏扶风耳尖绯红,力道放轻。
“嘶~疼~……”陆香雪又是一颤,声音很是娇媚动听。
她无疑很美,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樊丽雍容,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苏扶风一只手僵在那里。
陆香雪嗔怪:“你笨手笨脚,出去,我自己来。”
苏扶风怕她跑出去乱喊人,到时一身是血,他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埋怨道:“现在知道怕疼?我尽快,你忍着些。”
万分难熬的上药过程,陆香雪咬着樱唇没再做声,只是痛的时候,紧紧拽着苏扶风衣袖,捏得皱巴巴,可她除了手指头稍微能动,浑身麻痹不能自控,表情颇有些赌气的意思。
苏扶风用布条将她胸口裹得跟粽子似的,长长松口气,将染血的肚兜扔在一边,替陆香雪将衣裙系好,春衫穿了两层,从外表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今日之事是我唐突,多有冒犯,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以后在泰源若遇上什么事,可凭此物找我。”苏扶风掏出一块冰花芙蓉玉坠塞到陆香雪怀里,方才将陆香雪穴位解开。
陆香雪稍息片刻,身体恢复知觉,瞪了苏扶风一眼,爬下床转身就走。
送走陆香雪,泡在浴桶里仔细洗去浑身黏腻的汗渍,将汗巾和肚兜上的血迹在浴桶里清洗掉,处理好善后工作脑子清醒些,苏扶风还是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接下来两天,苏扶风都不在庄里呆着,四处闲逛玩乐与一帮京城氏族子弟打得火热,王羡没事做也跟着,他为人踏实稳重,举止沉着而有分寸,在苏扶风眼里是一个值得结交的‘老实人’。
太湖风景美如画,几辆马车先后停在太湖亭歇脚,路边就有茶摊。
风景美的地方总有文人雅士即兴作诗涂鸦,沿途不少摆摊卖画的商贩,兼收文人墨宝倒手就卖,三五两银子就能得一副。
几人在喝茶歇脚,王羡‘咿’了一声,走去画摊前,望着一副美人图,若有所思。
摊贩满脸堆笑:“公子好眼力,这副画的来历可不简单,乃是飞剑山庄飞花剑夏子焱所作,画中女子不单外形肖似,其神韵姿态栩栩如生,十分传神,只要五十两银子您就可以拿走,去年这画可是能卖到一百两银子,您绝对亏不了。”
苏扶风见这摊贩目光闪烁遮遮掩掩,不希望‘老实人’被忽悠,也从茶摊出来:“何以去年卖一百两,如今却只要五十两,差了足足一半?真迹怎是这般掉价法,若是赝品给一两银子也嫌多。“
苏扶风将画拿了过来,然后看到画中女子时,他先是一惊,而后也露出深思:“确实神似。“
其他几人见状大为好奇,纷纷凑来看,看完嘴角一撇:”切,我还以为是谁呢?这女子是夏子焱同门师妹,姓苏,在京中素有艳名,立府多年没子嗣,一贯不与人来往只养在宅院内玩耍的,虽生得貌美却秉性孱弱,府中郎君多次与人交恶,也不稍加管束,去年入秋的时候,传出死讯,说是病死了,因其无父无母后继无人,男眷遣散,家产充了公,可惜了。”
苏扶风将画轴卷起来:“三十两我买了。”众公子:”若是美人图那还可以,死了的美人,买着做甚?“
商贩:“四十两。”
众公子:“走了走了不买了,新死之人的画像挂在家中,招魂么?”
苏扶风:“二十两。”
商贩连忙抢过画轴拿锦盒打包:“好好好,就二十两。”
这可赚大发了,夏子焱自然不会落魄到卖画为生,这画一看就是真迹,必然是黑市流传出来的,爽心悦目的美人图谁不喜欢,正在众公子相视偷笑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并且马上就到了面前:“哟,这不是苏公子吗?一些街市盲流之作也能入得了堂堂矜贵公子的眼,眼光可真‘独特’呀?”
来人正是谢顶安,穿个大红织锦袍,红灿灿的十分喜庆,跟苏扶风闹了一架被谢氏拉回去好一顿板子,屁股打开花不说,还把他两个贴心侍女扣了,如今身后跟着两名男护卫,屁股火辣辣的疼,这可把苏扶风记心眼里了,一眼撞见苏扶风两眼放光。
“怎么哪都有你。”苏扶风不想听他满嘴浑话气自己,拿过锦盒,马上转身就走。他娘说天下没有苏氏惹不起的人,可像谢顶安这种牛皮糖惹上的人才知道多倒霉。
谢顶安见苏扶风一见他就跑,顿时乐了,飞快追去:“诶,别走呀,咱们好好絮叨絮叨,我那多的是美人图,还肥绿瘦,什么冰清玉洁的,闭月羞花的,千娇百媚姹紫嫣红什么都有,苏公子若是有兴趣,我送你几幅?”
苏扶风屁股后面有恶犬一般跑远:“免了,阁下的品味,在下难以苟同。”
公子回去等我的好消息
留下王羡同众公子目目相觑,太湖亭边传入耳中一阵吟哦之声。
“野色湖光两不分,碧云万顷变黄云,分明一幅江村画,着个闲亭挂西曛。”
“好诗好诗啊,这首太湖亭,既无卖弄风月之嫌,又自然贴切。”
文人雅士就在当前,结朋交友就在当下,书香伴湖色身心皆醉,众公子难得大老远过来聚一场,过去找那几个作诗的结伴游湖。
又游玩了一会,天色变得极快,日暮变黄昏,王羡清了清嗓子:“日色近黄昏,回去路程还要一个时辰,在下先告辞了。”
几个公子拉住他,不给上车:“别走啊,我们都还有事问你呢,你落脚之处在怜君山庄是也不是?”
王羡道:“正是怜君山庄。”
“哦,那就是同苏公子一样,同在怜君山庄赴宴,我们听说谢大公子,也在其中?”
王羡老老实实:“正是。”
一脸八卦的望着王羡:“七皇女甄选庭君之事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上至皇权贵胄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其流落民间十五六年,大家都在传七皇女早为人妇相貌粗鄙大字不识几个,怕接风宴上出洋相面也不曾露过,王家是不会错过这次与皇室联姻的,苏公子是家中嫡子素来得苏夫人厚爱此次前来不过走个过场,你的处境就堪忧了。”
相貌粗鄙?大字不识?想起那日见着的陆香雪容貌脱俗,不但出口成章一语道出苏扶风名字出处,还狠狠调戏苏扶风一番。
“谣言止于智者,苏公子未必是走个过场。”那画与陆香雪九分神似,苏扶风刚才还抢他想买的画,王羡眼角抽了抽,不欲多透露,揖手告辞:“多谢几位兄台关爱。”
王羡不做辩解,众人无异于当他是默认,望着王羡上马车离去的‘落寞’背影,纷纷表示同情。
王羡马车一走远,交头接耳激烈讨论起来。
“他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苏公子或许倾心七皇女?”
“不都说七皇女貌丑么?”
“你傻呀,貌丑怎能入得苏公子眼!”
“莫非实际上是个倾城绝色的大美人?”
王羡身在怜君山庄必定拜见过七皇女,谣传描述得再有鼻子有眼也比不得王羡亲口一句模凌两可,这可是不得了的大消息。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及时上过药,提笔还是牵扯着左胸隐隐作疼,陆香雪这两日连字也没练,大热天燃着炭炉。
外头苏老四呈进来一个略显粗糙的锦盒,捧锦盒进来的侍从略显疑惑的看着陆香雪将描摹完的纸张添入炭炉中,那字写的极其公整,不是草书倒像公文,桌上随意摊着的锦帛上钤盖红章‘敕命之宝’,是女帝任命何玉翾为御史时颁布的圣旨,古今文人墨宝她大多能临摹得十分形似九分传神,没得新意,有时会翻出何玉翾的公文,临摹完还会特意写一封完全不同的公文对比笔迹,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都是何玉翾写的,七皇女临摹的本事如此惊人,临摹个一模一样的凤玺怕也简单的很,临摹圣旨怕是女帝自己都分辨不出,她若有心岂不是可以调兵遣将将天下玩弄股掌之间,仆从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陆香雪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画轴打开:“下去吧。”
才只片刻,陆香雪已将画轴卷起,几步将侍从手里锦盒拿过来,一边将画轴重新装进去往外走,边问:“此画从何而得。”
侍从答:“苏老四说是苏公子昨日去太湖游玩时偶然购得,殿下可是要见苏公子?”
两日都未踏出房门一步的陆香雪落下一句‘不必’匆匆绕过荷塘朝何玉翾处理公事的书阁而去,侍从连忙去喊那些个闲得在后头围成一圈斗蛐蛐的侍卫,已经有人在荷塘边拦住陆香雪。
“哟,这不是苏公子的红粉知己吗?怎么今日竟一个人?”
这个挡路声音有点熟悉,陆香雪抬眼,看见谢顶安穿着鲜亮的大花锦袍,十指绕满价值不菲的宝石戒指,眼睛上下打量自己,表情夸张,好似真见着多么极品的美人儿般,贵胄子弟什么美貌女子没见过,便是那日树下两名为他烹茶的女子也极美,做什么摆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姿态。
陆香雪觉得有点好笑,这人仗着长相不赖便什么颜色衣服都敢穿,品味怎么跟金玉盘似的!不同的是谢顶安本就长着一双多情桃花眼,薄唇坏笑,穿这么俗气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又浪荡又轻浮,不过他这么特立独行倒是在含蓄内敛的官宦公子中独树一帜,初看俗气至极却叫人过目难忘,细想京兆谢氏官宦之家礼教严苛怎么会教出这么轻浮的儿子,那只是世人不知尔虞我诈的尘世间,这样鲜亮浅薄的颜色才叫人毫不设防。
她受刺那日,谢顶安出手拦截绝非偶尔,而且自那日吃了苏老四的亏,他身后十几个普通护卫就换成两个气息清浅的高手,寻常人不知道,被李敏熙逼着练过武的陆香雪怎会分辨不出。
陆香雪并不小瞧此人,端问道:“我既是苏公子红粉知己,你拦我做甚?”
谢顶安脸皮极厚:“在下前日初见姑娘惊鸿一瞥,神魂颠倒,回去后日思夜想茶饭不思,没成想还能碰见你,自然不能错过了。”
谢顶安的护卫只当谢顶安是气不过自己侍女被扣了苏扶风还能有美色相伴非要撬墙角,劝道:”公子别是忘了夫人那顿板子,莫再惹苏公子了。“
“去去去,做什么揭我短。苏扶风那家伙就是个假正经,要不是他背地里告状,我娘哪舍得对我行家法。”谢顶安假意拿脚踹开那名护卫,依旧色眯眯的盯着陆香雪瞧:“小美人,苏扶风哪里比得上本公子疼人,跟了我,即使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摘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弃暗投明呀?”
茶饭不思也是因为惦记她,是因为屁股疼吃不下吧。陆香雪掩唇直笑,做娇羞状:“是么,你既这样喜欢小女子,必是故意等在这里了?”
谢顶安看着陆香雪将手摊开在他面前,懵了一下,许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勾搭到了,顺势握住面前小手在唇上亲了一口,眼睛不放过陆香雪脸上一丝表情,坏笑:“这么说,你答应了?”
转角不巧苏扶风路过,将这一幕全看在眼里,看着谢顶安将他送陆香雪的画轴连锦盒抽去随意往莲塘一扔,笑吟吟的从尾指取下一枚戒指套在陆香雪中指上。
陆香雪屈身为礼,粉面含羞送走谢顶安:“公子回去等我的好消息。”
苏老四愤愤道:“谢顶安越来越张狂了,端是无礼,要不要属下给他点苦头吃。”
苏扶风脸色有些难看,抬手示意苏老四噤声。
谢顶安走不见,陆香雪毫不犹豫跳下莲塘,苏扶风波澜不惊的眼中蓦然惊起一圈圈涟漪,嘴角不自觉上扬。
莲塘荷叶密集根茎交错,锦盒就卡在带刺的根茎间将落未落,水只腰间,底下淤泥却有膝盖深,陆香雪艰难跋涉,手刚够到锦盒,便一把搂在怀里,岸边护卫终于找了过来,陆香雪将锦盒往岸上扔,交代道:“速速拿去给玉翾君。”
侍卫在岸上将刀鞘递过来,陆香雪伸手去够。
耳畔风声掠来,身体便旱地拔葱而起,卷进一个清冷的怀里。
陆香雪低呼一声,她伤口裂开了,瞪眼痛叫:“苏扶风。”
苏扶风稳稳落地,低头见她胸口血色蔓延开,蹙眉将陆香雪打横抱起,朝侍卫抬眉:“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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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香雪喜欢泡浴,寝房进去里面是一间诺大的净房,洗浴用的水池占据半个房间,有专门烧锅炉的伙夫和净房仆妇,日夜备着热水,水池上飘着花瓣,热气中荡漾着幽香。
裙裾都是黑泥,陆香雪将被泥巴裹着的绣鞋甩掉,衣裳落尽,摘掉耳环首饰随意丢在一旁,舀水将腿上的的黑泥冲洗干净,就像一条鱼儿一样潜入水中。
苏扶风身上也都是泥水,他借水冲洗还未来得及走,见她伤口似乎恶化,胸上还裹着他前日为她包扎的绷带,打湿后血迹晕开好大一块,想来何玉翾忙得脚不沾地,并未与她同房,因此不知道她受伤。
“男女授受不亲,苏公子这时候是不是该退避三舍?”陆香雪不假辞色,靠在浴池边晒笑。
赶他走?苏扶风索性就是不走,半跪着与她对视。
黑色长发一半披散一半用一支玉簪绾在脑后,五官精致,面容清隽冷峻,眼眸冰凉又冷傲,轮廓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薄唇淡淡抿着,相貌与年轻时候的苏玄庭十足像。
看着他的时候,就会想起李敏熙带她走的那夜,那时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眼里似乎淬了冰,每当想起心里便钻心的痛,陆香雪仓皇避开视线:“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远远看见他第一眼,她便仓皇的扭开脸,看也不敢再看他第二眼,勾得他心里被猫挠一样,想靠近她,这才是引发他与侍卫起冲突的真正缘由。
就是用的这种眼神,爱慕的,期待的,渴望的,奢求他宠爱的眼神,她从第一眼看见他起,就是用这个样子勾引着他。
想明白根源所在,仿佛揭开眼前迷雾,苏扶风闲闲捏起陆香雪下颌,目光冷静淡漠:“苏氏在泰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泰源人不识女帝只知苏氏,我对于到底谁攀上凤座毫无兴趣,我母亲绝不会委屈我作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她只希望我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一世一双人,我苏扶风绝不与人共享一个妻子。”
‘我苏玄庭就算孤独终老,也绝不与人共事一女。’
陆香雪目光一黯,一只手下意识捧着心口,只觉得胸口的伤还比不上心间的痛来得猛烈,嘴唇有些苍白:“苏夫人护短之名如雷贯耳,我早有耳闻。”
“知道就好。”苏扶风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心机深不可测,毕竟他挂在腰上的冰花芙蓉玉如今在她手里,而他还许以重诺,陆香雪这副姿态压根就是做戏:“所以你应该清楚,我跟你,绝无可能!”
陆香雪委屈嘀咕:“那你还来招惹我干嘛,方才我自己也可以上岸,你突然将我扯起来,我的伤口又裂开了,你刺我一剑不说,便是存心不让我伤好。”
苏扶风发现自己无从辩解,她从未主动靠近他,送她那幅画也是自己兴致来潮,而刚才在莲塘脑子根本来不及想,现在留下,他是想等她洗浴过后,替她包扎上药,他有一种直觉,若他就此不管,陆香雪很可能忍到伤口化脓也不跟任何人说。
一副花二十两银子在地摊上买的画,回想她跳下莲池捡锦盒的样子,苏扶风语气不自觉变温柔:“既然你对苏氏没有半丝图谋,那就回答我,你在透过我的眼睛,看着谁?”更多popo文来招待群~Q群&7/8/6/09/9/8/9/5
女人赤裸的身子犹如淡雅如雾的夜明珠散发朦胧的艳光,长发沾湿紧贴着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略显得脆弱彷徨的眼眸,美得让人窒息的脸颊,被水润湿的樱唇娇嫩欲滴,拇指摩挲着那份柔软,内心便不由生出无尽欲望。
他眼中逐渐火热,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微凉的指腹在樱唇上游走,十分情色,陆香雪舔了舔嘴唇,眼中氤氲上一层热气:“我以前……。”
软滑的舌尖从指腹舔过,一缕电流直击他的脑海,苏扶风抬高她的下颌,迫使她将身子撑起,垂头堵上那张小嘴。
眼眸中惊风骇浪,他不想听她说出那个名字,他不想听她和别的男人的故事。
陆香雪瞪大眼,掌心推上男人胸膛,手被按在他胸口,随着她抽手的力道,男人顺势落入水里。
她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在上一秒还冰冷禁欲拒人于千里之外,下一秒就柔情百转,含着她的唇瓣厮磨品尝,舌尖一点一点略带犹疑的探入她的口腔,细细扫过每一个角落,勾着她缠绵缱绻,在她意识到必须要拒绝的时候,男人已经除去束缚,身体赤裸的贴紧她,将她一只腿托在臂弯里。
紧闭的穴口顶着一个滚烫的物事,火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脖子上,诱哄道:“叫我的名字。”
陆香雪双手抵在他胸口:“苏扶风,不……呃……。”
“不许拒绝我!”苏扶风骤然发声,肿胀到极致的欲根顺着水的润滑,缓慢而强硬的挤入狭窄的嫩缝,她甚至还没湿,穴内是干的,稍稍退出一点,男人的视线焦灼在两人紧紧胶合的地方,目光一暗,腰部下沉,势如破竹地将肉刃全根没入。
“啊……,可是……,你刚才还说……绝无可能,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陆香雪要疯。
花径毫无防备的被侵入,骤然收紧,绞得死紧。
“我不知道。”苏扶风闷哼一声,呼吸微急,只感觉欲柱被紧紧包裹着,紧得发疼,花心似有一张小嘴,不断吸咬着龟头,咬得他头皮发麻,他现在满脑子是可怕的想法,占有她,彻底的,让她的身体装满他。
毫无技巧的撞击,陆香雪脸色苍白,她剑伤未愈,浑身上下都要散架了。
饱胀的穴内火辣辣的,用力踮起的脚背好酸,向上挺起的后腰好麻,她现在极度怀疑苏扶风就是个雏儿,因为自始自终,他们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轻轻抽出再尽根没入,每一下都磨在花心。
花穴甬道深处分泌出一波接一波的清液,媚肉紧紧巴住欲柱不放,陆香雪全身无力靠在苏扶风身上。
净房里传出女人带着啜泣的呻吟,跟男人的粗喘交织,抑扬顿挫。
“苏扶风,换个姿势。”
“好。”
“不要再碰那里,我受不了了……啊……。”
“这样呢?”
“唔唔~好痒……,还是痒……。”
“要用力吗?”
“不要啦,你放开我……,我的伤还没好,啊……。”
“不可能放开,换一个要求。”
低吼一声,深深往里一顶,龟头顶入一个从未造访过的小口,他竟自学自通准确的捅进宫颈口,甬道受了刺激极力收缩,铃口张开,一股热精喷射进去。
陆香雪面颊绯红,眼神迷乱,两腿夹在男人腰上,下体穿插着欲柱,子宫壁突然激射一波一波进滚烫的精水,高高的昂着头,好似天鹅引颈高歌。
陆香雪浑身瘫软靠在他身上,苏扶风简单清理了一下,又重新给她包扎上药,这才抱回房里。
陆香雪躺在锦被里的小脸一片苍白,刚刚经历一场剧烈的欢爱,她胸口仍在急促起伏,但她显然精疲力尽,眼睛闭着,胸前脖颈上处处青紫色的吻痕,那都是苏扶风欢愉之下难以自控的证明。
被人狠狠疼爱过的花谷穴肉红肿,泛着点点光泽,可怜又可爱。
苏扶风眼神不由黑下来,释放过多次的欲柱这时又生龙活虎,将陆香雪翻过去,在身后抱住,抵着穴口又顶了进去,欲柱在慢慢涨大。
陆香雪头晕目眩,微弱的呻吟一声,幽幽醒转:“我真的不行了,改天成不成?”
“好。”
根本不知道究竟又是为何发展到这种境况,输得一塌糊涂。
苏扶风头埋在她脖颈处:“与我结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