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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漆黑的电脑屏幕许久许久,屏幕上,映出了女人的身影。
“铭铭,你真的是太傻了,那些想与你争抢的人,能有什么真心呢?你赶紧弄死那个小贱种,赶紧的——”
我闭上双眼,用力的揉着太阳穴,然而头痛却越来越剧烈,仿佛钻头在往里钻一样。
陈伯来敲门:“少爷,先生让你下去一趟。”
“什么事?”
“学校打电话来了,说最近这段时间,小少爷天天不是迟到就是早退,先生问了小少爷之后,小少爷说……”
“他说什么?”
“小少爷说是担心你等的着急了,所以才翘课的。”
我低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厉害,真厉害啊……”
原来,自打他来到齐家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没做过无用功,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给我挖的坑。
不知道他之前给我下药了之后,是不是还在某个角落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就等着拍下我们做爱的视频,然后找恰当的时机,交到齐盛华面前,那么,我身上就又多了一项“强迫他”的罪名了。
“少爷,先生很生气,你小心应对。”
我点点头,强忍着头痛,下楼去了客厅。
齐盛华满脸盛怒的对我说:“你妈是这样,现在你又是这样,齐铭,我今儿告诉你,老子的财产,老子想给谁就给谁,你不用想着在背后搞小动作,妄想拖垮齐睿,或者是做一些对公司不利的事情,再有下次,你就搬回学校去住。”
“呵呵,拖垮齐睿,是我让他翘课的吗?至于对公司不利的事情,你很快就知道是谁做的。”
正在这时,江宴走了进来,他大步走到我跟前,然后将手里的牛皮文件袋递给我,我没接,直接对他说:“给齐先生看看吧。”
齐盛华额头的青筋直跳,抬手就是一巴掌,被站在我旁边的江宴给拦住了。
“齐伯父,你还是先看看这份资料吧。”
如我所料,齐盛华看完了资料之后,完全没有对齐睿发脾气,他直接把齐睿喊进了书房。
我对着江宴耸耸肩:“你看,他对齐睿就是这么的宽容,有时候我真怀疑到底谁才是他儿子。”
“如果你很难过的话,肩膀借你靠。”
我笑着将他推开了:“难过什么,早习惯了。”
我转身上楼,在经过书房的时候,没有听到激烈的争吵,也没有听到任何摔东西的声音。
果然还是偏心啊。
10 章节编号:6334010
我打开电脑看最新的股市交易,江宴坐在皮椅的扶手上,单手搂着我。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口是心非?说一句你很在乎会死吗?”
我放下鼠标,扭头望着他,很郑重很严肃的说:“会死的。”
江宴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我:“不会死的,我说过,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他或许会站在我这边,又或许会倒戈相向,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说得准呢?
关于承诺这种东西,我已经不太相信了。
我转移了话题:“齐睿那么厉害,完全不像是个少年人,你能对付得了他吗?”
“他再厉害,也是势单力薄的一个人,不要忘了,我身后还有整个江家。”
“这倒也是。”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齐睿冲了进来。
或许是我此刻跟江宴挨得太近了,在视觉上造成了什么误会,齐睿一张脸都憋红了,冲到办公桌旁边,大声质问:“你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的,为什么你们挨的这么近?”
这一刻,我的脑海里涌现出一个疯狂的念头,我靠进江宴的怀里,然后抱着他的脖颈,对着他的唇就亲了上去。
很浅的一个吻,前后连一秒钟都不到。
我没有理会懵圈的江宴,靠在他怀里望着齐睿:“我们之间到底是不是普通朋友,应该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齐睿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喃喃的道:“跟我没关系么?”
“你只是我异父异母的弟弟而已,除此之外,你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当然,你这个‘弟弟’的身份,我也不是那么想接受。”
我承认,我被齐睿彻底的激怒了,我的前半辈子,从未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的生气,这一刻,我只想用言语狠狠的刺伤他,在他的心上剜出一道口子来——哪怕他此刻的伤心难过是装出来的。
齐睿顿时红了眼眶,就在我以为他会冲上来的时候,他却扭头跑了出去。
我重新在电脑面前坐下来,忽然抬头,问江宴:“他的演技是不是挺好,有没有骗到你?”
如果连江宴心理医生都被齐睿高超的演技给欺骗了的话,那么,我被骗的话就完全说的过去了。
江宴的手指在唇上来回的抚摸了两下,随即露出了一抹苦笑:“下次你需要我配合你的时候,能不能先打个招呼,像刚才那样,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我觉得齐睿刚才的那种状态,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实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觉得他会一边喜欢我,然后一边在我背后捅刀子?再然后又因为在我背后捅了刀子而伤心难过?”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齐睿就不仅仅是厉害,而是可怕了。
“他伤心难过是我亲眼看见的,他殴打曲森也是已经被我证实了的,所以我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内情,或许,你应该跟他好好的聊一聊。”
“我突然有些怀疑,你真的是站在我这边的么?为什么你总是替齐睿说话?”
江宴显得有些无奈,他说:“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将一个可能成为朋友的人,变成了敌人。”
“好吧。”他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是在替我着想。
不过,齐睿真的能够成为朋友么?
对于这一点,我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伪装的像一条忠犬一样,可实际上却是个小狼崽子。
江宴又说:“去看看他吧,我觉得他可能在哭。”
我耸耸肩:“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都是骗人的把戏。”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等江宴离开了之后,我还是走出卧室,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喂,开门。”
房间里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我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房门的确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了的。
我转身欲走,可是,没有出两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