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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豆包下课前半小时,钟意就已到了校门口,停车熄火,他侧头点了根烟,慢悠悠的轻吐烟圈。
偏头时,他瞥了眼副驾驶位上的甜品盒,原本面无表情的某男居然勾唇笑了下。
他这副模样,还真像极了接小孩放学的家长。
忐忑又急切的等着闹脾气的闺女,连开个股东会满脑子都是想着该怎么哄这小丫头。
烟吸尽,他从储物格里拿出糖果,剥开,塞进嘴里,无比满足的细细品尝了番。
真甜。
似那张甘甜软滑的小嘴,吮在口中就舍不得松开。
下课点一到,校门口人潮涌动,人来人往间,唯独没见着小丫头的身影,钟意深知她的脾性,起初也不着急,待在车里耐心的等着。
可半小时过去后,校门口的学生陆陆续续走空了,男人这才察觉到些许不对劲,等拿出电话拨了她的号,话筒里机械化的声音听得钟意头皮发麻,下了车火急火燎往校内跑。
天色彻底昏暗下来,唯有澄黄色的路灯在地面上圈出一小团光影,她上课的教学楼早已人去楼空,形状奇特的建筑笼罩在浓黑的暮色里,空荡且阴森。
男人伫立在路灯下,昏黄的光线覆盖过他刚毅的侧颜,握手机的手用力收紧,直到掌心被勒出深深的凹痕,他倏地松开。
心,跟着空了。
无尽的恐惧感如翻涌潮水,让一向沉稳镇定的男人沉溺其中,久久未能平复。
等他寻回一丝冷静,第一时间给顾溪远打电话,可通话按键还未落下,有个陌生电话却先一步亮起。
钟意紧盯着屏幕,呼吸随着手机振动的频率持续不断的加重。
他的私人号码极其隐私,除了身边人,谁都不可能知道。
除非,用了不正常的手段。
他慢慢划开,将手机轻放在耳边。
整整数十秒,话筒那头保持着死亡般的寂静,钟意也不出声,唯能听见细微的电流声在耳边回荡。
可下一秒,伴随着重物砸地的剧烈声响,颤抖的女生哭腔猛地刺入钟意耳中。
“小舅小舅唔唔”
男人脑子炸裂,呼吸一紧,手机都要被他捏爆了。
“小汐。”
那头哭声渐弱,几秒后,换上醇厚嘶哑的男音,标准的伦敦腔。
“怎么办,你的小宝贝实在太可爱了,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不要碰她”
男人心疼的仿佛在滴血,眼底寒光骤散,几乎是咬牙切齿,下了狠劲,“你想这样都可以不要伤害她。”
那头闻言笑出声,极怪异的腔调,阴阴冷冷。
“渔港。”他言简意赅的爆出地点。
“你有30分钟时间,失了一秒,我便在她身上割一刀,一点点放干净她的血,让她享受疼到窒息的愉悦感。”
钟意艰难的闭上眼,一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心就似被千万把利剑用力穿刺而过,浑浊的血液灌满了整个胸腔。
他还未开口,那头又笑盈盈的警告他,“不要试图耍花样”
声音忽的沉至谷底,“惹恼了我,我可什么都干的出来。”
渔港有大几十个废弃修理厂,从外观上完全看不出差异。
最西头的仓库不算大,又旧又破,堆放着杂乱的工业垃圾,腐烂的气息漫散进空气里,是呛人的恶心味道。
仓库内空旷阴森,黯淡的光线忽明忽暗,冷冽刺骨的海风从破壁间灌入室内,风声狂乱,呼呼作响。
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个小姑娘,双手被捆绑在身后,除了白皙的脸颊上落了黑色指印,身上并无一处明显伤痕,甚至连衣着都是整齐干净的。
脏乱的墙上,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投影,屏幕被分割成很多块,画面中男人行动的路径被看的一清二楚。
“速度真快。”
背对着她男人轻声感叹,瘦小的身影看似柔弱,可出口的每个字符都自带魔音,听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看来,他是真宝贝你。”
男人穿着黑色连帽衫,帽檐几乎盖过眼眸,他转身踱步走到她跟前,一指挑起她的下颚,小丫头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摆头挣扎。
“急什么?”他唇角勾起一丝怪诞的笑,“他马上就到。”
“你乖乖陪我看完这场表演,我答应你,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
豆包吓的浑身发抖,眼角噎着泪光,又强忍着不让其落下,深度恐惧已完全占据她的内心,她第一次体会到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后怕感。
他似乎很满意看到她惊恐的表情,视线缓缓看向破碎的窗口,窗外漆黑一片,他却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我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约摸二十分钟后。
“砰。”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斑驳破旧的门锁被人从外面轻而易举的撞开,男人魁梧高大的身影疾步进入,周身充斥着夜间凛然刺骨的凉意。
“唔唔”豆包见着男人,眼泪憋不住的往下落,晶莹的水珠瞬间浸透整张小脸,她呜咽着闷声哭泣。
NI站在她椅子后面,视线直直的同男人对视,钟意走近几步,盯着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心脏像被人从中间撕扯开,鲜血流了满地。
他想再近一步时,脚步却骤然停住。
冰冷的硬物抵在小丫头太阳穴上,某女吓呆了,哭声断在半空中,生生的咽回肚中。
那是属于死神的气息,浓烈刺鼻,将她脑子一秒抽空。
NI一手摘落帽子,将那张阴暗的脸完完整整的暴露在钟意面前。
他微微低头,举止温柔的将小丫头鬓角的碎发拢到耳后,明明是极普通的动作,却被他做的阴森又可怕。
“很准时。”
他漫不经心的抬起眼,蓝色瞳孔上蒙上一层阴霾,唇角却扬起笑。
“钟意,终于见面了。”
他惋惜的直摇头,“真可惜,见得却是最后一面。”
“你放了她。”
男人面色未改,眸光紧锁,声音异常冷静,“我的命,随你拿去。”
N1笑里泛起冷光,突然转成蹩脚的中文,“跟我讲条件?”
他弯腰侧过头,稍有兴致的看着小丫头煽动的睫毛,随后笑笑着将枪上了膛。
“吧嗒”一声,清脆又利落。
他的指腹轻压扳机,故意一紧一松的任意把玩。
隔这么近,小姑娘甚至能感觉到擦枪走火所带来的灼烫热度。
她双目呆滞,俨然惊吓过度,背脊一阵发凉,冷汗早已沾湿了后背,全身血液都凝固在被枪口摩擦的轻薄肌肤上。
豆大的泪珠顺落而下,她下意识闭上眼,泪水全数汇聚在下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打湿了胸前可爱的小熊图标。
“跪下。”
他说:“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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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部分改了一万遍还是不满意,所以先将杀手死翘翘上部分献上,莫骂莫怪,阿弥陀佛)
(渣喵算错了日子,以为是周三生日,结果是今天,额~好吧,又打脸了~QAQ)
(请问有生日加持的喵配拥有猪牛吗?)
钟意VS豆包(番外三十九章)
仓库四壁残缺破烂,海风放肆的灌溉进来,气流阴冷潮湿,穿着薄薄卫衣的豆包冻的直打哆嗦。
可冰凉的不仅是温度,还有胸腔里那刻炙烫的心,缓慢跳跃的频率,是濒临死亡的最后挣扎。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时就身处这个诡异渗人的环境中,人被绑着,嘴里塞着粗布,她睁着大眼,嘴里呜呜出声时,一道黑影赫然出现在身后。
男人惬意的哼着小曲,歌声悠扬婉转,可配合此情此景,更像是生命陨落前的祷告,入了耳的音符,似邪恶的魔爪,掏空你的五脏六腑,徒留恐惧一点点填满你的思绪。
他步伐怪异,走着却似欢快的舞步,投影映照在又黑又脏的壁上,数个屏幕逐渐清晰,等看清画面上男人的脸,豆包停了呼吸,喉间不住打颤,呜咽声不受控制的加重。
“嘘”
那人回头,指尖优雅的点点唇,“还没到你表演的时候。”
豆包认真盯着墙上的屏幕,看到钟意在车上等待,他拨打电话,他下车疯跑,画面不断的切换,却从始至终定格在他脸上,最后,他呆站在教学楼下,双眸放空数秒,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钟意拿起电话那瞬,男人先一步拨过电话,一开口,笑容接踵而至,他低头,贴近豆包的耳吹气,“告诉他,你有多害怕。”
下一秒椅子被一脚踢翻,砸地的瞬间,她还未从头晕目眩中清醒,口里一松,她喉间下意识哭喊出“小舅”,可哭声未落地,嘴又被堵住了。
那人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冲她勾起唇,毛骨竦然的微笑。
到了此时此刻,豆包再愚钝都知道这男人分明是冲着小舅来的。
而且,他是有备而来。
“跪下。”
嘶哑到近乎变态的嗓音,深深刺穿豆包的心。
几秒后,小丫头的头摇成小波浪,口中发不出声,可那双眼泪汪汪的瞳仁里全是话。
那是钟意,他既是她的小舅,也是她心中的英雄,他若真为她向这种人渣下跪,豆包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心安。
钟意身子僵直,唇抿成一线,深眸死盯着豆包身后那个笑容可掬的男人。
见钟意没动,N1倏地收起笑,换上一张阴沉的脸,音色尖锐无比。
“你似乎没想象中那么重要。”
“你看”他凑到她耳边,遗憾道:“他都不在乎你的生死”
指尖在她眼角一擦,怜惜般的卷起剔透的水渍,“乖,别哭,我会让他给你陪葬的。”
扣扳机的手忽的压紧一寸,只需稍稍用力,子弹会瞬间滑过她的肌肤,从脑中穿透而过,死前几乎都感觉不到疼痛。
“别碰她。”
男人低吼出声,一双黑瞳猩红似血,那张胆怯又绝望的小脸,多看一眼都能要他的命。
N1昂起头看他,面容狰狞,眼底泛着光,兴致盎然的模样。
挺拔的身姿隐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清晰见着他缓缓下落的动作,待他一侧膝盖落地,豆包的心也随之被捏碎成渣。
另一侧还未沾地,“砰”,她耳边炸开枪响声,耳鸣的振动音绵长,即使闭上眼,仍在轰炸着她的耳朵。
等晃过那阵剧烈声响,豆包再睁眼,她整个人呆住,泛红的瞳孔持续放大,体内冰凉的血液瞬凝。
男人的左侧肩膀中了枪伤。
他微低着头,一手迅速捂住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顷刻间浸透了衬衣,空气里弥散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真是令人愉悦的画面。”N1拿起枪,小心翼翼的用手擦了擦枪身,低声感叹:“我等了20年,终于能亲眼见你被我慢慢折磨而死了。”
他视线悠悠的落在钟意身上,“四肢中枪的死亡率是25%,你说我若开足了四枪,你还会有活命的可能吗?”
钟意抬眸,目光不经意的探向窗外,倏地,他嗤笑了声,气息虚弱的问:“你就为了这个,在A市晃荡这么久?”
“像个老鼠似的被雇佣军追的四处逃蹿,就这样也配称自己世界第一?”
N1阴下脸,狡猾如他,自然能察觉钟意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他警惕的瞥了眼监控画面,但并无任何异常。
“你想我干净利落的解决你是么?”他语调轻佻傲慢,“就像对你父亲那样”
“瞄准,开枪,爆开他的头,不过几秒,我进账3000万但其实,我本可以拿双倍的赏金,却让你这个小杂种从我手中逃走,你知道因为你,我这些年做了多少次噩梦吗?”
他越说越激动,语气几近癫狂,“我这辈子从未失过手,可你的存在却像在时刻提醒我,原来我并不是那么完美,因为,你是我人生中唯一的瑕疵。”
他笑了笑,“准备好了吗?”
枪上膛,他一手扶在豆包纤弱颤抖的肩头上,低声道:“第二枪要开始了”
他瞄准钟意的右肩,随着豆包拼命扭身反抗的力度晃动手中枪支,他似很享受这个过程,舒服的半眯着眼,指尖移动,扣下扳机。
“砰。”
又是一声刺耳的枪响,豆包紧闭着眼,汹涌的泪水都似要流干了。
可几秒后,肩上的手一松,“轰”了身,是人倒地的声音。
待她疑惑的缓慢睁眼,仓库门呼啦啦的大开,顾溪远穿了件骚气的紫色风衣,发丝凌乱的遮过眼眸,气势汹汹的领着一群人闯进来,宛如天神下凡,气场强到爆炸。
“妈的,话这么多,不杀他老子都不好意思了。”
他边走边念叨,直接略过钟意走到豆包身后,嫌弃的小眼神撇向地上的男人,脑门正中心已被子弹打穿。
澄亮的皮鞋拨动几下那人的身体,“死透了没?”
他自问自答,随即掏出枪,对着尸体“砰砰”又是两声清脆的枪声。
等他打爽了,偏头见着止不住淌泪的小丫头,脸颊哭的通红,抽泣声一起一落,看的人心疼的紧。
嘴里的东西一拿出,小丫头就瘪嘴呜咽,“呜呜呜”
“别哭别哭乖没事了”顾溪远轻声安抚,两手利落的为她解了被绑的手。
解除禁锢的小丫头光速冲向受伤的男人,正在查看钟意伤口的Denny见势识趣的起身,转身指挥身后那些人清理现场。
“小舅小舅”豆包扑到他身前,小手捧起他低垂的脸,“你疼不疼?”
她眼圈红肿,紧盯着男人的眸,他稍稍皱下眉小丫头就唰唰的掉泪。
“四肢受伤会死他说会死的”豆包急的语无伦次,“你不许死我没批准你就不行你呜呜不行”
血液大量流失,钟意眼眸涣散,唇发白,呼吸有气无力,可即使如此,他仍用尽最后的力气,按着小丫头的背,将她揽进怀里。
他身上有伤,豆包不敢用力挣扎,小手象征性的推诿两下后,身子彻底软了下去。
“关心我,恩?”
男人的唇寻到她滚烫的耳珠,用唇瓣轻轻一抿,怀里的人儿一颤,乖的一动不动。
他嘴里呼出热气要将她耳朵灼化了,她禁不住撩拨,从他怀里艰难的抬起头,对上男人深情柔软的眸。
卷翘的长睫轻轻煽动,小嘴低喃出声:“小舅”
“不想我死?”
小人呆愣住,傻傻点头。
“亲我一口”男人勾起唇,嗓音沙哑迷人,“亲下就好了。”
豆包迟疑了一秒,脑子已乱的没法去考量他话里的真实性,她似被他蛊惑,一时忘了现在的处境,忘却之前那些可怕的事,眸底就只有他一人,完完全全被他填满。
她羞涩的将小嘴凑上去,本想亲他的下颚,谁知快碰到时,男人忽然低头,粗暴的吻住她的唇瓣,她惊讶的瞪大眼,张嘴想说话,却被灵活且宽厚的舌头顺势探入,霸道的肆意搅乱她口中的气息,还有她本就混乱不堪的思绪。
几秒后,豆包轻轻闭上眼,专心感受唇齿交融间的微妙触感。
她喜欢他的亲吻。
她也喜欢他。
不远处,顾溪远被这春潮涌动的热辣场面刺激到,他“啧啧”两声,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Denny。”
被唤名的某男今天尤为恭敬,“顾少爷,您有事请吩咐。”
顾溪远唇角抖动,鸡皮疙瘩泛了满地,“你搞什么?跟你boss一样得了春药后遗症?”
Denny露出淡淡的微笑,但因平时习惯板脸,导致笑容僵硬,比哭还难看。
顾溪远无语的摆手,踢了脚地上死绝的人,“这家伙在国外有赏金,你让那些人拖走,拿回去领赏。”
“是。”
他又问:“顾少爷还有其它吩咐吗?”
“有。”
“您说。”
“你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顾溪远夸张的环着双臂摩擦了几下,抬脚就往门口走。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正常。”他拨了拨额前的发,感叹道:“还好老子帅气依旧。”
Denny目送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心间第一次对他燃起了敬佩之情。
毕竟今天若没有他。
boss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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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杀手死了,不要问我他为什么死的这么简单,我很想说没让他食物中毒而死已经很给面子了。)
(下章半糖半肉,下下章上大盆的肉肉,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也为追清水这么久的你们哭泣三分钟~)
(对了,喵想冲五颗星星,所以大概还有900多猪吧,不要紧,喵相信肉一上,小星星就会齐齐整整的出现了,哈哈哈~)
(最后唔)
钟意VS豆包(番外四十章)5000字
医院。
阴冷的长廊,空气里弥散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瘦小的身影蜷缩在长椅上,惨白灯光覆盖她头顶的发,隐约瞧见微低的小脸上剔透的水珠,鼻间泛红,哭的哽咽且压抑。
Denny无措的站在一旁,手浮在半空中犹豫不决,安抚也不是,沉默也不是,最后轻叹口气,默默收回身侧。
他大半时间同枪林弹雨打交道,哪有哄小女生的经验,若是其它女人在他面前哭个不停,以他这性子早已不耐烦的扬长而去。
可眼下这个可是一枚小祖宗,还是被钟意捧在手心里疼的小魔王。
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正对面的门忽的大开,顾溪远迈着步子走出来,小臂处挂着脱下的外套,略沉的脸色,看的门外两人同时一滞。
豆包抬头,嗡嗡出声,“小顾叔叔”
“怎么还在这?”顾溪远皱了眉,急忙将外套盖在小人身上,“不是让Denny送你回去吗?”
“我担心小舅”
顾溪远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一时半会死不了。”
“死”这个字眼,准确戳中豆包的泪点,脑中倏地晃过男人重重倒在她怀里的画面,他肩部失血过多,鲜红的血透染尽她的衣裳,吓坏了的豆包拥着他嚎啕大哭,死活不愿撒手,最后还是Denny唤来顾溪远,连哄带骗加恐吓,才从她怀里顺利抬走昏迷的钟意。
人刚送到急救室,院长便匆忙来汇报情况,钟意右肩被子弹打穿,虽不至于致命,但也因伤及动脉引起体内大出血,必须立即手术取出子弹。
在旁听个大概的豆包身子一软,若不是顾溪远先一步从后接住,小姑娘怕是会直接吓懵过去。
顾溪远阴着脸一通怒骂加威胁,最后逼得院长连声致歉,连滚带爬的救人去了。
好不容易等手术结束,豆包还来不及看他一眼,男人就被送去重症监护室,同时也预示他还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后来,顾溪远被院长请去,豆包整个人坐立不安,人一着急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落,即便哭声已隐忍至最低,依旧能听见细碎的抽泣声。
“小舅小舅他不会死的”
顾溪远瞅着那双水汽蒙蒙的黑眸,无奈的直摇头,这小魔王从仓库跟到医院,整整哭了一路,眼泪似流不尽般,哭的人心都要碎了。
他虽属风流浪子,但却极不擅长哄人,说白了就没那耐心跟闲工夫,可眼下,向来一言不合就发飙的某男,还是得给躺在病床的男人几分薄面,他弯下腰,露出他自认为最温和的微笑。
“乖,你先跟Denny回家换身衣服,好好休息,明儿再来,这里有我在,不用担心。”
小丫头吸吸鼻子,“可是”
顾溪远故意黑脸,“你不相信我?”
豆包摇头,眉眼低垂,暗自思索了阵,才慢慢抬眼看他,“我听小顾叔叔的。”
顾少笑容慈祥的摸她的头。
“真听话。”
钟意其实并无大碍,很快便从重症监护室转至豪华套房,顾溪远信守自己说的话,当晚窝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也算是正儿八经的陪了床。
可这医院沙发再高级,哪有自家软绵的大床舒服,于是钟意苏醒后的第一眼,便见到一双深红的眼圈,眼底写满了疲惫与不爽。
“哟,醒了。”
钟意的思绪仍处在混沌与清醒之间,好半会没搭他的腔。
顾少爷摸着下巴处稀疏的胡渣,笑道:“你若再不醒,我又得被逼无奈给你下药了。”
话音一落,床上的男人几乎一跃而起,嘶吼的嗓音,怒瞪的眼,“你特么”
“啧啧,你这好不容易从死神手里捞回条命,悠着点,别那么大火气”
顾溪远倒了杯水,递给钟意,男人接过玻璃杯,一口见底,喝个精光。
“那家伙死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弄?”
钟意勉强撑起上半身,伤口未愈,稍用力便扯开撕裂的皮肉,痛的他直皱眉。
“俄罗斯那边的生意我会交给Denny,今后绝不再过问。”
顾溪远一脸惊奇,“这些年你费了多少心血在这上面,真舍得就这么拱手让人?”
男人气虚纤弱,幽黑的眸光竟比往日失了些许戾气,多了几分柔和的暖意。
“舍得。”他低声。
顾溪远笑:“为了小汐?”
钟意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他,“不然呢?”
顾溪远一噎,活生生被喂了一桶狗粮,浑身都堵在难受,他面露嫌弃之光,咬着牙怒喷。
“你差不多得了啊,我特么鸡皮疙瘩都被你恶心出来了。”
窗外阳光明媚,橙黄的光透过玻璃,折射出银色的亮光,映照在男人雕刻版的完美侧颜上,他眸底的亮光掺杂着温暖的光翼,眉宇间柔的一塌糊涂。追新更多好文群⑦.8.609.98.9⑸
顾溪远似被雷劈了般,错愕的扯着唇角。
这情爱究竟是个什么恐怖玩意儿?
居然能让杀人如麻的钟老板露出这种小男生才会有的青涩脸,简直可称之为惊悚。
顾溪远看了眼腕表,道:“小魔王估计要到了,未免眼瞎,我就不欣赏你两情意绵绵了。”
“你安心养病,其它事情我会处理好。”
顾溪远一挑眉,算是别过,刚想转身,便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谢了。”
“客气什么?”顾溪远打着哈欠,声音懒洋洋的,“这些年你帮我堵了不少钱窟窿,这点小事我若都办不好,那我就真是个废人了。”
说到这,他似想起什么,顺口一问,“对了,我有一事想不明白,你当时明明只要再拖个几分钟,我就赶到了,何必硬上,非去受这一枪?”
“我不敢赌。”
他说:“对于她,我一秒都不敢赌。”
他现在一闭眼便是冰冷的枪支抵着小丫头的画面,后怕感令他气息弥乱,光想想心脏都无法承受。
自顾溪远接手此事,他便在钟意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软件,即使钟意在N1监控下不能同外界联系,死守在校门前的Denny察觉不对,也会第一时间知会顾溪远。
以防万一,顾溪远不仅带足了人马,他连黑客界天才都带到身边,刚到渔港,便让其屏蔽周边所有监控,将监控画面设置在待机模式,这也是他能带这么多人大大方方进入N1视线的原因。
钟意心里清楚,N1无非是想利用豆包来折磨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轻易伤害小丫头,但即使如此,他仍不忍心让她再受任何惊吓。
所以,下跪又如何?受一枪又怎样?
只要她是完好无损的,他就连死,都死的心甘情愿。
“咚咚。”
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似在试探,极轻的敲击力度。
“人到了。”
顾溪远抿着唇笑,“昨晚小魔王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让人怪心疼的,你待会好好哄着。”
说完,他几步走到门前,猛地一拉门,原本贴在门上偷听屋内动静的小丫头,顺着力道径直往前栽,可人还没站稳,就被顾溪远给推了出来。
门又“砰”的声关上,豆包疑惑的眨眼,“小顾叔叔。”
“嘘”
顾溪远故作神秘,弯下腰,压低声线,“他刚醒。”
豆包黑亮的眸“腾”的发起光,“小舅醒了?”
“醒是醒了不过”他慢悠悠的拉低尾音,惹得豆包又绷紧了小心脏。
“他现在情况很复杂”
顾溪远摆出一副不容乐观的脸,暗声道:“人醒了,但身体太虚弱,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如果”
豆包呆滞,“如果?”
“如果再受个什么气啊,或是有个什么烦心事,极有可能导致他急火攻心,分分钟暴毙身亡。”
他说的正儿八经,豆包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眼底又蓄起了泪花,水光盈盈,小嘴嘟着,眼看又是一场大哭在即。
顾溪远见势不妙,忙说:“你就顺着他点,别老跟他犟,说不定他气血一顺,身子立马就好了。”
豆包闷着哭腔,真挚的问:“真的吗?”
顾溪远慢慢勾起笑。
“当然。”
一分钟后。
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门外探进个小人儿,入秋的天,只穿了套牛仔衣裙,纤白的小腿裸露在外,齐肩发扎成两个辫子,松散的垂落在两侧肩上。
她微微低头,没有第一时间看向男人,门关好,两手背在身后,身子轻贴着房门。
沸腾的血液在钟意体内肆意流淌,融入每一寸紧密相连的血肉里,连骨虚缝间都被热液完全填满。
“汐儿”喉间一滑,男人唤出了声。
小人咬了咬唇瓣,低落的眉眼一抬,几滴晶莹的泪珠瞬间滑过小脸。
钟意心一颤,语气都急促了,“你怎么了?”
小丫头也不说话,瘪着嘴默默流泪。
男人这会真急了,掀开被子作势要起身,可手臂用力时扯到伤口,不自禁的“嘶”了声。
“不要乱动。”
豆包用手背抹开眼泪,几步跑来,柔软的小手攀紧他粗壮的长臂,试图限制住他的动作。
可下一秒,温热的大掌覆上她的手,微微一收,小手就被他握在掌心,再顺势一拉,小丫头一屁股坐在床上,来不及反应,古铜色的健壮小臂便圈在她腰上,将她一把收入怀中。
他胸口好烫,如燎原的火光,几乎要燃化她背上的肌肤。
小丫头叮咛出声,“小舅。”
男人的唇有意无意的触碰她后颈的嫩肉,痒痒麻麻的触感令的她下意识想缩,却被男人更大力的禁锢。
他压着嗓问:“谁惹哭你了?”
小丫头缓慢摇头,勉强扭过头,男人松了松手,任她扭过身子对面他。
“你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是么?”豆包苦着小脸问。
钟意被问的莫名其妙,刚要张嘴,又听小人闷闷的开口:“小顾叔叔说你不能生气,不然就会暴毙而死。”
“我不想要小舅死”
一听这话,钟意便知个所以然,顾溪远那尿性他是见怪不怪,但小丫头单纯,自然抵不住他一通瞎忽悠。
钟意盯着她泪眼婆娑的脸,唇角隐着笑意,问她:“那你该怎么做?”
她掰扯着手指,认真的数给他听,“不跟小舅斗嘴,不气小舅,还有唔”
她脸红红,有些羞。
“乖乖听小舅的话”
钟意笑了笑,“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听话”
那张小嘴似娇嫩的樱花瓣,一张一合的看的男人口舌干燥,胸腔的浊气压了又压,到底没忍住,掌心向上滑,一把控住小人的头,他眼底发直,灼光熠熠,豆包像是知道他要干嘛,娇羞的抿了抿唇,轻轻闭上了眼。
男人压过来,唇缓慢靠近,空气间的热气似要燃至沸点,豆包觉得氧气正在逐渐消失,呼吸乱了,气息也不稳了。
可就在双唇相触的那一秒,男人却偏过头,将唇移到她耳边,粗重的喘息声不绝入耳。
这会儿小丫头到好奇了,“小舅?”
两秒后,耳边传来男人压抑的叹息声,“我还没洗漱。”
豆包咬紧牙,可下一瞬,还是抑制不住的低笑出声。
男人直起身子,郁意写满整脸,他不悦的轻敲小人的脑门。
“还笑,待会有你哭的。”
傻乎乎的豆包自然没察觉他话里的深意,乐呵呵的扶他起来,跟在男人身后,随着他移步洗手间。
男人刚抬手,小人已乖巧的为他挤好牙膏,漱口杯也装满水,一样样递在他手里。
男人洗漱完毕,脸上沾着湿漉的水珠,小人拿出崭新的毛巾,掰过他的脸,垫着脚,一手勉强搭在他肩上,一手拧着毛巾给他擦干净脸。
她动作又轻又柔,神色专注,丝毫未瞧见男人眼底不断喷涌的热焰,他强压着火,耐着性子等小丫头擦完,她落脚的那瞬,被钟意紧搂着一把抵在洗漱台上。
冰凉的触感让小人身体一颤,两手不自觉的推他胸口,可听到男人喉间的闷哼声,她才想起他身上有伤,小手失了力,倒像是欲拒还迎般的调情。
“不拒绝,恩?”
洗漱后,唇齿间散开薄荷的清香,气息一丝丝滑进她鼻间,居然该死的好闻,豆包呆愣的眨巴眼,细声细气的回答:“不拒绝小舅”
男人勾着唇笑,显然很满意她的回答。
他高出她太多,要亲吻必须弯腰,可头刚刚低下,两只小胳膊就勾在他的脖子,在他颈后交错,小嘴自觉自发的凑上来。
钟意见她急不可耐的小模样,心底软似春水,察觉到她拼命垫着脚,男人手臂一紧,环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脚落地时下面垫着他的脚背。
“不行”
他身上还有伤,她哪敢踩的心安理得。
“——别动。”
“乖”
隐忍的声线,低声哄着她,“让我好好亲会儿”
豆包羞的小脸驼红,等抬眼去探男人眸,炙烫的吻迅速落在她唇上。
他的嘴唇很热,呼吸更热,即使就这么轻轻贴着,酥麻感从唇边一点点渗进口腔,融遍全身。
怀里的小人颤栗的发抖,钟意停下吮吸的动作,微微退开些,朝她不怀好意的笑:“这么敏感?”
豆包哪受过这种调笑,气恼的想推他,可下一秒,他的吻再次落下,吮着她软滑香甜的唇瓣,含在口中细细的舔,舌尖探出,沿着她娇美的唇线来回勾勒,亲的小丫头晕乎乎的伸出小舌头与他作火热的唇舌缠绕。
吻着吻着,两人呼吸都重了,男人的手不自禁的滑到她腰上,从衣摆处滑进去,揉捏她腰间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的上移,轻抚她柔美的背部曲线。
他指腹带茧,所到之处能激起成倍的颤栗,小人被他爱抚的嘤嘤出声,迷醉般的低吟声令男人瞬红了眼,他疯狂的勾弄她的舌,吻的又深又狠,小人的意识已然焕然,紧紧搂着他,任他为所欲为。
两指在她胸衣的纽扣上徘徊数秒,最后,男人沉了口气,抽身离开她的唇,手也利落的从她衣内滑出。
她的思绪仍沉寂在湿热激情的深吻中,等回过神,人已经被他抱出洗手间,轻放到床上。
他单膝跪地,温柔的为她褪去鞋袜。
她喃喃低语:“小舅”
男人上床,将迷瞪的小人勾入怀中,被子堪堪盖住两人身体,小脑袋陷在他的颈窝处,小嘴一张一闭,话又收了回去,乖乖的在他颈边蹭。
他在她额前印下一吻,低声要求:“陪我睡会儿好么?”
小人被他浓烈的男人气息包裹住,这会儿他说什么她都不会拒绝,她轻“恩”了声,本想挪挪身子换着更舒服的睡姿,谁知膝盖一动,触到一根又烫又硬的东西,她僵着身子不敢再动,慌乱的抬眸去看他。
“嘶”
男人倒吸一口气,再垂眼,眸光深沉的似要将她吃干抹净。
“我可以不碰你。”
他眼底燃起欲念的红光,嗓音嘶哑的警告。
“但你若再敢乱动,小舅就没法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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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5000字并没有吃到肉的喵表示气的要发癫了本来因是深情的表白场面加肉肉,结果下章吧~喵哭唧唧~)
又到了每本书一到中后期喵疯狂爱上男配的时间,顾少,喵向你表白!!!
钟老板:“WTF?”
喵:“咳咳,老板放心,肉会给您安排上的。”
钟老板淡淡一撇,“多给点。”
喵:“喳。”
(最后一句,唔,肉香不香,看你们诚意了~坏笑脸~)
钟意VS豆包(番外四十一章)<樱桃(师生H)(小花喵)|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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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VS豆包(番外四十一章)
男人养伤,一养就是数天,豆包化成贴身小管家,围着男人打转转,捏着小汤勺给他喂汤喂药,一旁看戏的顾少爷被酸了一脸,挑着狐狸眼调笑床上毫无羞耻心的男人。
两人视线一聚焦,眼底全是话。
顾溪远:“你特么装残装的爽了,还不是多亏了老子忽悠。”
钟意淡然一笑,“项目分红任你加,你现在可以滚了。”
顾溪远摊手,“啧男人”
于是,等顾少扬长而去,床边的豆包放下小碗,傻乎乎的问:“小顾叔叔怎么不说话就走了?”
钟意道:“别管他,他向来不太正常。”
他拍拍床边的空隙,豆包便挪着小屁股坐上来,男人直起上半身,掌心在她腰上一拢,从后面圈紧她的身体。
“喂我吃糖。”他的下巴搭在她肩上,语气竟有几分稚气。
豆包抿唇笑,伸手在床头的小盒里拿出一颗,剥开,摸索着塞进某男嘴里,可背对着没视野,指尖探入时竟被他湿糯的的口腔吮着吸了下,酥麻的电流从指尖漫进头皮,小丫头浑身一抖,身子僵住。
钟意吃糖喜欢咬碎了吃,所以豆包能感觉肩膀上重力不断起伏,呼出的热气全洒在她细腻的脖子上。
“紧张什么?”
他侧头在她颈后啄了口,唇几乎贴着她发红的耳垂,轻笑着问:“小舅还能吃了你吗?”
其实豆包很想说,就他现在这种耍赖的表现,哪还有点长辈的稳重样?
可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虽然很多事都成了理所当然,他们每天就这么亲亲抱抱,想尽办法吃她的豆腐,可关于他们的关系,钟意却一直没给个明确的解释。
豆包虽说曾经叫嚣的厉害,可一到弄真格的,她也腿软的失了力气。
某女越想越难过,总不可能让她舔着小脸去要名分吧?
一想到这,无名火噌噌的往上冒,豆包气恼的想挣开他,钟意箍的更紧,豆包无奈,闷着声道:“我要去洗手间。”
“我陪你。”
“才不要。”豆包鼓着小圆脸推脱,“我自己能去。”
上次被他在洗手间吻得晕头转向,手脚软绵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光想想脸都要燃爆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男人终于察觉到些许异样,他强制性的扭过她的身子,将小丫头控在怀里。
“生什么气,嗯?”
他抵着她的额,瞳仁幽黑,以往凌然的眼眉此时也柔似一汪水,让豆包有片刻晃神。
她移开视线,低声喃喃:“没生气。”
她又说:“我也没资格生气啊”
男人唇角一咧,笑容意味深长,豆包害羞了,两手狠推他的胸想逃开,却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他闷声一皱眉,豆包立马手忙脚乱,“小舅对不起”
男人的掌心托住她的小脸,爱怜般的抚摸她的脸颊。
“乖乖让我亲一下。”
唇轻轻擦过她的下颚,他笑言:“什么痛都消了。”
糖果甜腻的香味灌入她鼻息间,豆包盯着眼前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俊脸,轻咬下唇,顺从的闭上眼。
她睫毛卷翘纤长,频繁的煽动频率将内心的焦灼与期待一展无余,男人眼底慢慢燃起火光,喉间一滑,温热的吻先落在她粉薄的眼皮,再是鼻尖,一点点吻下来,最后停在与唇相隔的一厘米处,敲门声响起。
豆包一惊,眼睛睁大,忽闪忽闪的眨。
钟意瞥了眼房门,随后将小丫头扶起,某女还未从刚才暧昧的氛围里抽回理智,木讷着一张小脸。
“很失落?”男人贴近咬她的小耳朵,低声道:“待会继续”
豆包回过神,脸瞬红成小番茄,即使这样,男人也不许她逃走。
“boss。”
门外是Denny的声音。
钟意冷淡的问:“什么事?”
“有位叫莫娜的小姐想见您。”
豆包一听这名字,抬眼气鼓鼓的瞪他,一时恶向胆边生,连手上挣脱的力气都重了几分,钟意忍着伤口的疼意将小丫头的双手挟在身后,她被迫挺起胸前两团软绵,那浑圆挺立的轮廓看的钟意下腹一紧。
“不见。”再开口他声音都哑了,等自己察觉到,又咳了两声,“让她走吧。”
Denny应声,“是。”
门外脚步声渐远,撒泼的小丫头板着脸不看他,嘴里飚着气话,“为什么不见?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这么赶走她岂不是让人笑话?”
“何况她是外公心心念念的儿媳妇,我这做外甥女的才不会这么不懂事,我给你们腾地方,不碍着你们的好事。”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走,再也不来了”
话里的酸意浓烈,连空气间都飘散着淡淡的酸气,男人淡笑不语,等小丫头发完飙气喘吁吁之际,男人才用手亲昵的捏她的鼻子。
“唔唔”小丫头呼吸不过来,嗯啊着挣扎。
“往哪走?”男人话里带笑,“你觉得我现在会放你走吗?”
豆包瘪嘴,委屈巴巴的软着嗓,“你就知道欺负我”
钟意轻声叹息,松开她的手,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声音就在她耳边,“谁告诉你她是我未婚妻了?”
豆包故意气他,“外公说的。”
“他说你就信?”钟意轻揉她脑后的细发,“不是从我嘴里出来的话都不算数。”
“可是”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瓮声瓮气的控诉,“你为了她还凶过我”
钟意觉得好笑,“还有呢?”
“她对你发浪你也不拒绝,你还对她很温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但一对我就是凶巴巴,恨不得我马上消失。”
她越扯越离谱,可男人柔软的心却逐渐融化成光影,每一帧都是她的画面,这种感情已经深入到骨髓,一辈子都无法抽离。
“我向你道歉。”
钟意的声音极尽诚恳,“以前是小舅太浑也太固执了,没认真考虑过你的感受,让你受委屈了。”
豆包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嘴微张,“你”
“骂我也好打我也行,你怎么撒气怎么来,我一一接受,但只有一点”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一吮,松开之际不舍般的用舌尖轻舔两下。
“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男人的声音低的近乎于恳求,“我已经不可能再放你走了。”
某女呆滞,“小舅”
男人那双满腹柔情的深眸紧盯着她,音色微颤,忐忑又期许。
“汐儿,你愿意原谅我吗?”
豆包被绕的晕头转向,刚还在吵架边缘徘徊着,怎么话锋一面就成了眼前这幅景象?
小丫头强忍着内心狂热的笑意,故意别过脸说:“不愿意。”
“小骗子。”
“以为我看不出来?”钟意吻住她小嘴的前一秒,暗声道:“你喜欢我喜欢的要疯了。”
豆包刚想反驳就被男人困住呼吸,粉唇堵的严丝密缝,口中的气息被他瞬间勾走,被一同带走的,还有她零碎混杂的思绪。
后来,男人换个角度,将她压在床上亲吻,岿然的身子紧紧箍着她,她被吻的昏昏沉沉,男人的手何时伸进她衬衣里,她也不清楚,只感受到他手心的厚茧磨蹭着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他呼吸又重又沉,全身上下抒发着热浪的气流,大手带着火光,一路蔓延在她胸前。
可就在离绵软只有几公分之处,他却停下,压抑的闷了声,将手移到她腰上,按揉她后腰的软肉。
闭眼前,豆包心底暗自沮丧。
对比樱桃的大蜜桃,她的小笼包果然失了魅力。
吸引不了男人。
更勾引不到小舅。
钟意VS豆包(番外四十二章)<樱桃(师生H)(小花喵)|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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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VS豆包(番外四十二章)
数天后,钟意身上的伤已完全养好。
深夜的月光如镜,从窗外倾泻而入,将床上小丫头的脸照的纯白透亮。
床边的男人刚处理完公事,转身时,恰好撞见豆包踢被子的粗暴动作,他弯嘴笑,眉宇间怜爱快溢出水来。
上前给小丫头盖好被子,盯着那张小脸看了瞬,又忍不住低身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小人不满他的打扰,迅速翻了个身,又将被子滚成一团。
钟意起身走向窗口,拿手机拨了个号,那头接的很快。
电话里传来女人娇媚的呻吟声,几秒后,顾溪远欠扁的低骂:“闭嘴。”
然后,那头的叫床声停了,换上顾溪远吊儿郎当的笑,“钟老板有何指示?”
钟意没有听人现场的癖好,淡声道:“你有事你先忙。”
“不忙不忙。”顾溪远翻身下床,用雪白的浴巾围住他的腰,“准确来说,刚刚忙完”
男人也不废话,“帮我安排个地儿”
“你说”
钟意低声吐出几个字,顾溪远慢悠悠的勾起唇,笑的几分坏。
“啧啧,要说闷骚,还真没人比得上你。”
顾少爷感叹:“我服,就服你一人。”
豆包这些天累坏了,基本是沾床就睡,而且她睡眠质量超好,几乎雷打不醒。
这晚她的梦总是起起伏伏,梦过高山溪水,梦过沙滩大海,整个人天旋地转,梦中她不断在奔跑,眼前的场景也持续更换,就是找不到个中心点,散乱的,迷蒙的梦境。
忽的,一阵阴凉的风从她裸露的小腿处轻扫而过,她冷的身子一缩,大眼顺势睁开,瞳孔慢慢聚焦,人也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缓缓直起上身,指尖警惕的圈住被子,小眼神扫视四周。
房间很大,饰品摆放的风格有一丝异域风情,眼花缭乱的色彩,唯有这张榻榻米的大床,是素雅的洁白,似与房间格格不入,又完美的融合其中。
花纹繁琐的门框没有装实木大门,只有孔雀花色的布料微微遮盖住,仔细一听,门外有潺潺的水流声,悦耳动听。
床上没有小舅,房间也没有,豆包下了床,赤着双脚落地,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走到门前,掀开布料,眼前的场景令她倏地失了神。
门外是一处隐蔽的温泉,与外相隔是高耸的假山,热气环绕,所有景色都似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面。
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泉水中央,是一个男人模糊的身影,他下半身没入水中,隐约可见的,是他背上那对张扬的翅膀,栩栩如生。
豆包有些不确定,轻唤了声:“小舅”
闻声,男人从水中转过身子,水流的低吟声,丝丝入耳。
“醒了?”
“嗯。”
钟意裸着上半身,雾色缭绕间,他朝小丫头扬起笑,喉音却隐隐透着一丝勾引的味道。
“汐儿。”
他朝她伸出一手,低声道:“过来。”
豆包呆了瞬,低头看身上幼稚的小熊睡衣,她走到温泉边,脚尖在水面一沾,温烫的热度令她全身跟灌了暖流似的。
“你先闭眼。”她羞涩的命令他。
钟意笑意渐浓,还是顺从的闭了眼。
然后,小丫头蹑手蹑脚的将衣服脱下,折好放在一旁,全身只留下一套粉色波点的内衣裤,幼稚的像个小孩子。
此时的小丫头极其懊恼,若知道要来泡温泉,她一定挑件性感的泳衣,趁机将男人吃干抹净的。
一想到这,某女的脸腾的红了。
她顺着台阶下了水,水温恰到好处,温柔的包裹住她的双腿,小丫头沉陷热流的漩涡中,原本遮盖在胸前的双手,也舒服的摊在身侧。
钟意能感受到小姑娘缓慢的靠近,仍故意着问:“好了么?”
下一秒,某女大胆的踩在他脚上,勾住他的脖子,软软的贴上男人健壮且火热的胸膛。
“好了。”
她抬头,作怪似的咬住他紧绷的下颚。
力度稍重,咬出略深的压印,男人却一点脾气都没有,长臂一拢,将她半裸的身体拥得更紧。
豆包眨巴着眼,后知后觉的问:“我们怎么会在这?”
“我带你来的。”他轻声笑,“你睡成个小懒猪,怎么叫都叫不醒。”
豆包不满的哼哼,张嘴就咬他喉间凸起的小软骨,激出男人低沉的闷哼声。
他红了眼,一手托住她的小屁股,往上一抬,水中重力骤降,小丫头惊慌失措的用双腿勾紧他的腰,私密处撞上的那瞬,某根粗大的硬物苏醒,触感真实的吓人。
豆包哆哆嗦嗦,“小小舅”
“怕了?”
豆包想说是,但转念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她18的生日愿望,就是
他捏着她的臀肉上下嘶磨他的器物,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感受到小花瓣的柔软细腻,正如他梦中那般,让人想狠厉的贯穿,器物被紧致湿滑的内壁紧紧缠住,越咬越紧。
“怕也没用”钟意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吹气,“再忍下去,我会被你磨疯的”
小人耳尖发烫,他的手掌很大,一个手便能将她的臀完全包裹住,揉捏的力度很大,像要将她一把捏碎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只能将视线移到他锁骨处,乳白色的雾气间,豆包隐约瞧见他胸前的图案,呼吸停滞住,小丫头迟疑的用手去抚摸,微凸的胸肌上,能摸出大致的轮廓,豆包脑子炸开,满眼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她讶异的直哆嗦,“小舅怎么会有这个”
他身上怎会有她梦中见过的那个图像?
这也太诡异了吧?
男人没答,透过模糊的水气,他深邃的眸里只有她惊讶的小圆脸。
数秒后,头皮直发麻的豆包终于想起另一种可能性,她不确定的开口:“那晚我们”
“是真的。”钟意低声,下一句话直接打破她所有的疑惑。
他说:“那晚,不是你的梦。”
小丫头彻底呆滞住,沉迷在他话里,久久不愿清醒,等她寻回冷静的思绪,豆包抬起头,脸烧的火热。
男人却问:“想在这,还是去房间?”
她张嘴的那瞬,钟意却吻住她的唇,替她回答,“去房间。”
然后,连思绪都未完全理清的小人就被他用这种紧密相融的姿势抱上岸,脱离了热气的簇拥,微凉的夜风侵入肌肤里,她冷的下意识抱紧身上的发热体,小手小脚的巴着,像只耍赖的小浣熊。
原以为他会直接将她放在床上,谁知却穿过大床,径直走向沐浴间。
他开了热水,调好水温,转头看向倚在门边,满脸娇红的小人。
“自己可以吗?”他问。
豆包抿嘴不答。
钟意走过来,只穿了条黑色平角裤的男人,一丝多余的赘肉都瞧不见,紧绷绷的肌肉硬凸起,身材好到变态,再配上那张轮廓刚毅的脸,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她低头不敢看他,男人却将她酥软的身子扣进怀里,浴室的门被他重重关上。
粗粝的指尖拨弄她的睫毛,低哑的声线,撩的起飞,“想我帮你洗,嗯?”
豆包只觉得自己已被撩的两腿发软,连一丝抵抗跟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他抱着她站到莲蓬头下,热水浇灌而下,两人从头湿到脚,却无意识的彼此贴的更紧。
掌心顺着裸露的肌肤往上滑,将内衣纽扣捏在两指间,不急不慢的把玩,小人被这不奸不杀的动作弄的心慌意乱,可怜兮兮的喃着:“小舅”
钟意低笑,“急了?”
“吧嗒。”
伴着他的尾音,背后一松,指尖划过小丫头纤弱的肩头,温柔的褪下轻薄的衣料。
胸前空了,豆包条件反射的想挡住,却被男人先一步将手扣在身后。
“乖,让小舅看看。”
这话翻译过来便是,让小舅看看你的胸。
豆包又急又羞,这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