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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她低下头发现是宝贝。
她垂头自嘲地轻笑,原来是宝贝在躺啊。
她将宝贝放在地上,决定去客厅把猫砂处理一下,再准备一下猫粮。
打开猫砂盆以后,她发现盆里的猫砂已经被换过了,干净极了。
她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装猫粮的碗,满满的。
林泳爱“哗”得站起身,将跟在她身后的宝贝吓得跳了一米远。
她推开每一间门的手在颤抖。
她的脑子一片混沌,依然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只是声音也跟着在抖。
“我知道你在。”
她一间一间地找,客厅、厨房、卧室空无一人。
她呆呆地站在楼梯口,彷徨地看着二楼的方向。
从楼下往上面看,空荡荡的,像是会把人吸进去。
“出来吧。”她低声说。
可是没有人应她。
她双手抓着扶梯,轻声说:
“你再不出来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你了。”
一楼大厅依旧只有她无助的声音。
漫长的等待后,她终于松开抓着扶梯的手。
这时,她听到极其细微的风吹过书页的窸窣声。
她迟疑地转过身,看到院子的躺椅上靠着一个人。
尾声
外面下雪了,漫天的雪花在风中飞舞。
林泳爱站在大厅里看向院子,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是晴天。
她蓦地记起去年她刚来法国的一周后,里昂迎来了初雪。
原来已经又是一年冬天了吗?
她看着几步之遥的背影,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暴风雪里,竟产生了一个怪异到有些浪漫的念头。
她幻想自己是林豫的雪花,她只能在一年里最为寒冷的时候靠近他,她可以无限地驻足在他身边,但是触碰他的瞬间,她就会融化。
等她真正走出院子才意识到,哪里来的雪?不过是花园里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躺椅上的人神情被红色枫叶的影子隐住,三两朵白色的花就静静地落在他肩头。
他的手里正翻着林泳爱这学期老师要求看的书。
林泳爱的眼神有些飘,她走到他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里的书,从而错过了他面上一刹而过的紧绷。
“伪君子。”
林豫终于抬起头,他依旧倚靠在椅子上,并没有起身。
“把书还给我。”林泳爱耷拉着脑袋,声音闷闷的。
林豫抬眸看她,平静地将手中莫里哀的《伪君子》合上,伸手递到她面前。
林泳爱手握住书,转身就要走,下一秒就被他连书带人地扯着倒进他的怀里。
“啪嗒。”
林泳爱怔愣住,直到听到书本掉落的声音,才察觉他将头已经埋在自己的颈窝处,她整个人已经坐在林豫的大腿上。
他双臂箍得太紧,林泳爱感觉到颈间的气息后,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轻颤。
她撇着嘴一言不发地开始推他,伸手胡乱地打他,而林豫岿然不动。
直到感觉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后,他手上的力才稍稍地松开了一些。
林泳爱从他腿上站起来,人依然没能走掉。林豫直起身将头靠在她的小腹上,手臂并未用力地环在她的腰间。
她整个人僵硬地立在原地,来来回回只会说一句话:
“你别抱我。”
林豫像是没听见,半晌他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我听到你在找我。”
林泳爱却不肯再出声。
他的头还贴着她的小腹,这让林泳爱胃有些发紧,心跳声也无处遁形。
“饿了没有?”他声音低低的。
林泳爱终于无力地回,“我不饿。”
这时,他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要吃蛋糕吗?”
他手指着地上摆放着的一个方形盒子,眼睛却看着她。
“我刚刚是去拿蛋糕。”他解释道。
“上一次你说,不是真的想知道就不要问,”平静下来后,林泳爱看着俯身解包装盒丝带的林豫,“我问的话,你都会说吗?”
林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重新坐在椅子上抬头注
视着她。
“可以。”
这一次,她在上,他在下。
“这是你的房子?”
“是。”
“你为什么会在巴黎?”
“工作原因,”他顿了顿,补了一句,“还有你。”
林泳爱安静了几秒后继续问道,“我在三大的offer是你做的吗?”
“你不用把我想得无所不能。”林豫苦笑。
“你总是在我不在家的时候进来吗?”
“今天是第一次。”
“之前真的没有来过吗?”林泳爱语气中透着怀疑。
“没有。”
“家里的东西位置经常变动。”她陷入回忆般,声音变小。
见她目光有些发散,林豫将她的两只手握在掌心里。
“因为你一直想我。”
林泳爱低头看着相握的两只手,没有抽出来,但也没有继续说话。
林豫看她不再说话,站起身,将下颌轻轻靠在她的头顶。
“问完了?”他声音温和。
林泳爱看着他空无一物的手指,最后问了一句。
“你对爸爸说什么了?”
林豫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什么?”
“他以为你是同性恋。”
林豫闻言明显愣住,他没想到这话已经传到她的耳里,沉默了半天后,才沉沉地开口。
“那就让他以为去。”
他开始学着对林泳爱坦诚,但有些事他依然不愿意告诉她。
在他向陈冉提出愿意做一切赔偿解除婚约时,面对对方失落无措的脸,他惊觉自己没有丝毫自责。被质问起原因时,他不知想起什么,再开口坚定而残忍。
他的内心世界里只有自己,对于别人的痛苦他无法感知,亦做不到在意。
起初,这场婚礼无疾而终的原因据传是林豫无法生育,再传到林父耳里大概早已串了味,林豫不曾阻止,甚至乐见其成。
他是这个世上最自我的男人,只要林泳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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