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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失笑,这丫头才十八岁,拿什么保护他。
但是也足够温暖。他把东西收好,躺到床上,想起她在他身下娇吟承欢,跟他撒娇,他就又坐了起来。
承诺她的事,他一点也不想遵守了。
性驱动力是很强的。
所以陈与星在家第三天看到他站在家门口,被吓得手一松,准备丢出去的垃圾直愣愣地掉在地上。
听到他的轻笑,陈与星眼睛红了。
陈与星刚到家就跟张眉吵了第一架,因为她在最后提交期限前改了志愿。
她没有哭,梗着脖子道:“这是我的人生,你无权干预!”
“你是我女儿!”张眉指着她的通知书,“上大学必须转专业,没商量!”
她没讲话,又听到张眉熟悉的那句话:“都是陈沉惯的你。”
陈与星终于爆发了,声嘶力竭起来:“他是你的儿子,你生的,你为什么这样对他!他被子弹打穿了你就把他送到几千里外的海南,你还是个母亲吗!”
张眉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陈家俊这时候站起来,劝她:“别打孩子啊…”
张眉冷笑:“闭嘴吧。”
陈家俊也沉下脸。
张眉背地里会叫他阉货,说他硬不起来,昨天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今天如果不是陈与星刚回来,他也不会做好好先生过来劝架。
陈与星挨了一巴掌,自己揉了揉,还是没低头。
张眉控制欲很强,陈与星用的所有东西都被她绑定了,张眉会看她的日记,她和谁吃个饭都要被她监控。
也不怪她没有朋友。
陈与星需要忍耐,她要等能走的那天。
她冷漠地打开冰箱,随便找了一瓶凉水敷在脸上,她不怕再被打,接着道:“你打我可以,你和爸谁也不要去影响哥生活。”
“呵。你真喜欢你哥啊。”
她一直都这样,满嘴冷嘲热讽,陈与星不知道该怎么为他辩解。
谁不喜欢他呢,他年少时张扬热烈,中年沉稳温柔,帅气,活也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陈与星想到她的好哥哥,他的拥抱亲吻和欢爱,脸忽然不疼了。
张眉不喜欢陈沉。
她怀孕是陈家俊灌她酒,扎了避孕套的结果,完全是被迫的。然后就是他的性格,根本管不住,学习也不用功,反骨极多,她喜欢听话的小孩,他跟家里更是不亲近,已经十多年没叫过他们爸妈。
现在她把这个已经三十岁的儿子,完全当做了可有可无的存在,只是在给他钱吊着他的命。
她有点盼着这个孩子不如死在战场,还省得见到他的脸就看到陈家俊年轻时的样子。
他从不柔顺,有点像他爸。
明明是个在下面的,陈家俊却更像操弄别人的人,他在商业场上呼风唤雨,如果不是这种强势的假象…
她怎么会爱上他。
嘴里说着形婚,可是一开始她不就是被骗了吗,他甜言蜜语,让她抛下一切和他结婚,结果他是个同性恋,满嘴谎话,全身都是装出来的,包括她迷恋的气质,只有性取向贯彻到底,一辈子都不改,被戳破真相也不低头,反而很让人恶心。
操他妈的。
他和他儿子都去死吧。
她这样想,可她不离婚,还守着这个死基佬,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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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我要发刀了!先发二十章!!
手:您有病吧?
ps:娜拉出自易卜生戏剧《玩偶之家》
勾引
陈与星望着他,还是灰色的衬衫,松松垮垮挂在他的身上,一身风尘。
他投下目光,盯着她的脸,笑容消散,骤然转换成深沉的怒火。
“谁打的?”
他捧着她的脸,几乎不敢触碰。
“哥…”她甜甜地跟他笑,可是眼睛里已经酝酿出眼泪了,“别这样,我没事,你怎么回来了啊,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吗?”
“先说谁打的。”
他不罢休,非要问出来,陈与星只好道:“妈打的。”
又赶紧补充:“是我不好,哥,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害怕你这样,我很快就好了。”
她不想挑起他们的矛盾,她怕的不是陈沉,而是张眉带刺的嘴会伤害她的心爱。
陈沉心疼都写在脸上,捧着她,把她搂在怀里摇晃,叫她:“宝贝。”
“哥。”她用额头轻顶他的下巴,让他进屋,这时候家里只有张眉,看到陈沉回来了,也没有说什么,径直上屋。
陈与星给他沏茶,帮他放下他简单的行囊,给他捏腿,她之前跟他的医生学了一套手法,闲着没事就给他捏捏。
他抚摸她的头发,她被他摸的没了骨头,开始撒娇地靠在他腿上,捏得卖力又认真。
“你累不累?饿不饿?”
“没。先这样。”
她点头,想明明只分开了三天,却像离别三年,他既然回来了,她就要每天陪他去锻炼,帮他快点好起来。
其实陈沉的腿一直时好时坏,大部分是心理原因,他没法正常的走路,只能缓缓的,像个老人家。
她却不管,坚信他能好,捏好后就靠在他怀里,让他摸小猫一样揉她的背。
“什么时候开学?”
“九月一啦。”她给他看录取通知书的照片,“嘿嘿,我考上T大了。”
“厉害。”他真心夸赞。
“我不想军训,军训太苦了。”陈与星看他,捏着他的脸说道,“你知道吗,你上军校前比我还白,你上半年回来,我都不认得你了。”
他晒成了黑炭,一冬天捂白了,去了半年又变得漆黑。
后来稳定在中间值,是挺健康的小麦色。
她只隐约记得原来的哥哥雪白雪白,大部分记忆都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回来我给你问问去你那里的教官是哪里的,照顾你。”
她笑着蹭他:“你搞特权。”
陈沉也笑:“为了我的娇娇。”
陈与星听到他这些称呼,腻腻歪歪的,可她特别喜欢,听他这样说就埋在他腰上笑。
她今天非常高兴,仰头看他,等着快到晚饭的时候就冲着楼上说了一句:“我们出去吃了!”
这就拉着陈沉去开车。
慢悠悠开到繁华的商业街,陈与星找到她之前经常和他吃的西餐厅,包了靠窗的桌子,缠着他的胳膊带他过去。
他自尊心很强,在外面很少带拐杖,陈与星就自告奋勇做他的拐杖,跟他悠闲地漫步到餐桌前。
“还吃原来的?”
他说好。
陈与星还盘算他开车带她去学校,但是想到万一宿舍在三四楼,他该怎么办,索性就不提了。
夜色下的陈沉还是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