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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认认真真的又问了一遍:“我和何文宣,你会选择谁?”

“选择了有用吗?你不会选择何文瀚,不会选择我,也不会是何文宣。”何鸿雪早已经看穿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你的选择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你的导师阿泰尔,他救了你,教会你一切,成为第一个占有你的男人,也是第一个……拿走了你心的人。”

手指轻轻在铭尘胸口上碰了碰,何鸿雪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倾身上前,突然之间的靠近,铭尘微微往后。

何鸿雪双手支撑在铭尘的身体两侧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多么亲密的关系,也不管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近,即便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以后,面对铭尘,何鸿雪始终觉得他和铭尘之间隔了一堵看不到的墙。

无法窥视,更无法触碰到对方层层防御下的真实灵魂。

在铭尘和何文宣之间选择谁?这是一个不会说出口但心里却有一个肯定答案的问题,何鸿雪有时候会羡幕他的弟弟何文宣。

作为何家的当家,何家的任何事情一直以来都是他说了算,都是他来做决定。

大概在潜意识里,何鸿雪是认为自己比两个弟弟要强的人。

他没办法蒙住自己的眼睛假装不知道铭尘对待他和何文宣之间的区别。

就像是现在,即便他和他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触碰到对方的嘴唇,铭尘的眼底也是一片毫无温度的冷漠,似乎不管他做什么,这个男人对他的态度始终是冰冷的冷漠。

如果换做是何文宣呢?这个男人还会冷静成这样吗?

“阿泰尔已经死了,无论你现在做什么都没办法唤回阿泰尔。铭尘,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弥补你的遗憾而已,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当你为阿泰尔报仇之后你以后的路要怎么走,生活要怎么过?”

何鸿雪双手扶着男人的肩膀,说道:“如果你的导师还活着,他不会希望你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如果我的导师还活着?”铭尘突然一下子笑了起来,他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了何鸿雪,起身走到了一旁的皮椅上坐了下来,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

“你大概不是很了解阿泰尔,如果他现在能看到我,他一定很满意我所做的一切,很满意他成了我摆脱不了的梦魇,并且非常希望从今以后我永远都忘不了他……”铭尖顿了一下,带着一丝可笑的语气说道,“他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伟大实际上却非常自私的男人。”

所谓的玩弄人心,铭尘不过都是和阿泰尔学的。

“不管你们万能教打算做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

既然已经知道了万能教背后的势力是谁,铭尘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打算,他没有兴趣知道何家控制万能教是要推翻菲利普斯的统治还是成为新的世界主宰,他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孑然一身。

他乐意制造问题掀起麻烦,但并不想让自己卷进去。

“你来十一区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过来旅游度假的?铭尘,我可以帮你。”何鸿雪看着男人的背影大步走了过去,“万能教在十一区已经渗透进各个地方,我能帮你轻易得到你得到的东西,就算你再怎么厉害你始终是一个人……”

何鸿雪一把拉住了男人的手腕,他轻轻摩擦着铭尘手腕上的白色绷带,声音轻柔得仿佛窗外迷人的月色:“你也会受伤不是吗?”

“谢谢你的关心。”一个冷淡的微笑。

“铭尘--”

指尖的温度很快被从阳台上吹来的冷风吹散,何鸿雪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推开了通往阳台的门,像一道虚幻的影子一般从阳台上跳进了夜色里。

站在了阳台上,何鸿雪看着不远处独自一人行走在街上的男人,就在铭尘的身影即将消失在人群中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一把抓住了一个人的衣服领子。

微微眯了眯眼睛,何鸿雪深吸了一口气,等他的目光再去寻找铭尘的时候,铭尘和那个男人都消失了。

“即使阿泰尔死了,还有一个何文宣可以让你无法保持绝对的冷静,我知道我不该嫉妒自己的弟弟……”握着阳台护栏的双手渐渐收紧,何鸿雪压低了声音,“就像你无法摆脱阿泰尔的梦魇,你知不知道你也是我的梦魇,铭尘。”

无法放弃。

狭窄而阴暗的巷子里,锋利的刀刃在惨淡的月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冷光,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他就可以轻易割开对方的皮肤和血管,温热和鲜红的血将染满月色。

暗中跟踪的年轻男人被铭尘压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冰冷的刀刃上流溢出森森的寒气,他却丝毫不被影响一样,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无奈而温柔的目光让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温暖了起来,三月的春水一般萦绕周身。

“有胆量跟踪没胆量出来见我,何文宣?”

“你想见我吗?”

伸出双手轻轻搂住了对方的腰,何文宣突然身体前倾,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铭尘不得不收起压在何文宣脖子上的刀刃。

“我想见你,铭尘。”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背,何文宣翻转两个人的位置将铭尘积压在了自己和墙壁中间,欺身而上吻上了对方的嘴唇,即使铭尘的手里还握着一把能随时要了他命的致命武器。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千里追夫(一)

“去点蜡烛。”

昏暗的房间里,不远处的壁炉里燃着跳跃的火光,从科技发达的一区到贫穷落后的十一区,恍惚之间有一种逆时光穿越的错觉。

擦燃的火柴点亮了烛台上的白色蜡烛,何文宣抬着银色的烛台走到了床边,烛光映出了床上男人的轮廓,手脚上的白色绷带已经散开来,像一根根大海里的水草流油在铭尘的身体四周。

湿糯的额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眉眼之间放松而慵懒的男人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来自艺术大师亲手雕刻的雕塑,即使身上一丝不挂也仍然美得惊心动魄,美得威严而圣洁。

铭尘微微垂着眼帘,他大概是在思考为什么他和何文宣会从巷子里转移到酒店的床上,只是思考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必要。

将烛台放好,何文宣走回床边把被子拉过来给男人盖上,他自己坐在了床脚的位置看着这个刚刚和他发生过亲密关系,现在却一副你我保持距离模样的冷酷男人。

“需要喝水吗?”

“不。”

又把被子从身上推开,铭尘随手理了理额发,坐在床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慢慢套上。

“这么晚了……你留下来吧。”何文宣轻轻拉住了铭尘穿衣服的手,“我去其他地方过夜。”说着就转身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快速穿了起来,虽然他才是被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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