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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华说:“明天我大概八点多过来。”
崔雪华说:“你放心吧,等你来了,李礼再出门。”
李礼并没有同意要和许子生出去。
零点过后,许子生发微信问她明天是要不要看电影,看哪部电影。
李礼发了句随便。
杨杨还没拼完乐高,乐高的零件包被拆得零碎,很难带走,崔雪华就让杨杨今天睡他们家。
杨杨睡在李礼的卧室里,大半夜,还趴在地上拼乐高。
崔雪华留下杨杨,其实还有别的意思。
她不放心李礼和许子生两个人单独出去,杨杨要是在的话,可以带着杨杨一起。
已经凌晨三点。
传统的新年也过去了三个小时,他们彻底进入了新的一年中。
李礼在发送框里的消息,删了一遍又一遍。
杨杨终于困了要睡觉,李礼关了灯,可是手机屏幕仍亮着。
她小心翼翼地输入新年快乐四个字,发送过去。
凌晨三点的新年快乐,会不会晚?
李礼闭着眼,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她知道自己发疯了。
李诚安其实收到了这条信息。
他要和国外的客户发邮件确认信息,因此,凌晨三点还醒着。
零点时有很多朋友发来新年快乐的消息,他作为老板,给员工们发了一个很大的红包。
那些熙熙攘攘的新年快乐,也不知道有几个是说给他的。
凌晨三点的新年快乐,是最安静的一条。
他应该回复么。
回不回复,都显得他格外在意。因为,他确实很在意这件事。
他最后还是选择无视那条消息,如果要说新年快乐,明天可以当面说。
李诚安合住电脑,走进酒店房间的厕所,解开腰带,撸动自己的性器。
他是轻度性瘾,但还是十分影响自己的生活。
这个病症在现代生活中并不少见,李诚安二十岁末期,发现自己有这个病后,曾加入一个社群。他只是其中很普通的一员。
他们会互相分享自己的解压方式,有很多人会通过招妓来满足自己性冲动,但李诚安并不信任妓女,因此,他的方式是寻找固
定的性伴侣。在平时性冲动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他会尽可能地忍耐。
虽然说,他只是轻度,但终究是一种疾病,是疾病就得治疗。
对于自己忘不了那夜发生的事,李诚安不足为奇。
他的病可以被理解为一种精神压力,压力越大,越需要东西来刺激。
他无法控制当天的画面在自己大脑里回放,李礼紧致的阴道,比任何事物都能包容他。
明知道他有病,她还来了,不是么?
混沌的液体喷在他自己的手心里,他拿厕纸擦掉,将厕纸扔回马桶里,与精液一起被冲走。
李诚安早晨七点起来,去酒店的健身房运动,八点准时到达李礼家里。
崔雪华见到他,问:“你怎么过来的?”
李诚安说:“打车来的。”
崔雪华和李长盛今天要去她娘家,崔雪华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李长盛宿醉,现在还在睡觉。
李礼跟杨杨也还没起来。
李诚安问:“妈起来了吗?”
崔雪华说:“起来了,我已经给妈洗过澡了,在卧室里呢。”
李诚安换了拖鞋,走近卧室。
卧室的门半掩,从外面,看到的是李奶奶一动不动的背影。
屋子很暗,李诚安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他把李奶奶扶到轮椅上:“我带你去楼下。”
李礼起床,第一件事问崔雪华:“奶奶呢?”
“你这孩子一惊一乍,你叔叔带她下楼散步去了。”
李诚安来了。
克制
这说明他早醒了,那他有收到自己发去的微信吗?
看到的话,为什么不回复,是故意吗?还是他忘记了?
或者,他并不喜欢过农历的新年?
崔雪华叫醒李长盛,夫妻二人准备的差不多,就出门了。
在楼下碰到李诚安,崔雪华跟他说:“家里有什么问李礼就行了。”
李长盛夫妇对李诚安越来越亲切,李诚安能感受到的那份和李礼的血缘关系就越紧密。
李诚安推着李奶奶上楼,李礼去开门。她因为要去和许子生看电影,早晨起来就换好了衣服。
她穿着一件毛绒绒的高领毛衣和羊绒裙,画了很清淡的妆。
见到奶奶,李礼蹲下来问:“今天天气好不好?”
李奶奶迟缓地点头说:“好。”
李礼催杨杨起床,又吩咐李诚安:“我熬了粥,中午你放微波炉里热一下,等不烫了再给奶奶吃。奶奶会自己吃东西,但你记
得给她把围脖戴上,要不然会弄脏衣服。”
李礼说完,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了,你会用微波炉吗?”
“会用,你有点太小看我了。”李诚安用轻松的语气揶揄。
微波炉是单身男性使用率最高的厨房电器。
李礼给杨杨扎了好辫子,打算出门。
李诚安正坐在沙发上陪李奶奶看电视,看到李礼,他突然说:“头发扎起来会更好看。”
李礼的脖子和下颌线很漂亮,扎马尾会更凸显她的优点。
李礼没料到李诚安会来这么一句。
不是跟他说新年快乐都没用么?
为什么还要管她怎么扎头发?
这头发,扎也不是,不扎也不是。
李礼不想表现得非常在乎他说什么,她牵起杨杨的手:“别磨蹭啦,快出门。”
杨杨无辜地眼睛转呀转。
中午,李诚安照李礼的吩咐用微波炉热粥。他是没伺候过别人的,很担心米粥会烫着李奶奶,于是一勺一勺喂给李奶奶喝。
李奶奶不知怎么,突然把进嘴的粥都吐了出来,吐了李诚安一手。他的西装袖子也被弄湿了。
李诚安试了试温度,也许是太烫了。
老年人的触觉和他是不同的。
他望着手上的呕吐物,泛起恶心来。他嫌弃的拿纸巾擦手,可是,转眼又想到,这是他妈妈。
是生下他,照顾过他的人。
那年他七岁,李长盛十七岁。他们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
大伯家看中的是李长盛,但李长盛如果跟他们走了,以后家里就没人照顾了,最后才选了李诚安。
三十一年过去,李诚安还是记得被送走那天。
妈跟他说,是要去过好日子,不能哭。
李诚安想到那天,仍是会感慨命运无常。如果不是被过继到大伯家,出了国,有个很好的平台,他现在,可能会是和陈家顺一
样,在这座小城市里为生活卑微地忙碌。
但那样,他至少有个家。
李诚安给李奶奶喂完剩下的粥,他犯了烟瘾,抽出一根烟,问李奶奶:“能抽烟吗?”
李奶奶不认得他。
他的母亲不认得他。
李诚安还是忍住了烟瘾。
许子生选了一部贺岁喜剧片,他没买到好位置,三个人只能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
许子生去香港念书以来,比以前更加开朗。他始终是个很体贴的男生,在李礼和杨杨抵达电影院之前,就买好了爆米花和可
乐。
李礼对这种情节俗套的喜剧没有什么很大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