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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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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跳楼机,一边等待着从高空飞坠的刺激到访,一边分出心神,感叹安燃的手段比大哥还高上一筹。

从前去游乐场一样是不用排队,大哥安排的人凶神恶煞,哪个不怕死的敢出言不逊?

但不敢言,可以用喷怒的目光代替。

那时候总有人盯我,偶尔盯着我难受了,也朝来者看过去。自然有人教训对方一顿。

关于插队,我以为那是最方便最简单的有效桥段。

结果一比较,才知道安燃更厉害。

不得不服。

再没有人对我怒目相向,或者盯我的脊梁骨。

心情放松,我渐渐玩得开心。

在跳楼机上坐着不下来,连玩了三四次,高处看见呼啸的倒悬式过山车后,我又爱上了。

下来的时候,有人稳稳拉住我。

回头看,原来是安燃,问我,「喝不喝水?」

我说,「不喝。」

他拉住我,动作很轻柔,把一瓶开了盖的纯净水放到我嘴边,数落,「总是这样,一玩就玩疯了,什么都不顾。」

周围那么吵,我竟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不用听,猜也猜到。

同样的话,他说过那么多次,怎么忘?

同样的拉住人群中的我,不让我跑开,递过水,送到我嘴边。

连脸上那丝不可思议的宠溺也是一样的。

我怔怔看着他,喂到嘴里的水彷佛是咸的,半晌,才说,「安燃,你不要这样。」

我怕。

很怕。

你又想怎样?又要把我过去的安燃怎样?

安燃偏着头问我,「不要什么?不要喝水?你看你的唇都是干的。」

他伸手探我的唇。

我猛然往后一避。

这个可以被看做漠视他所有权的动作,居然没让他生气。

安燃打量我,只是问,「还玩不玩?」

我用力摇头。

安燃笑了,过来抱住我,在我额上亲一下,说,「君悦,你看,我到底做不回你的安燃。」

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真让我说不出话来。

彷佛真的错不在他。

他藏在安燃身体里,撕碎了我,折磨个够,把我对安燃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取出来蹂躏损坏,现在居然理所当然,对我说这句话。

离开游乐场,他说,「饿吗?去吃饭。」

把我带了去一家高档的日本料理店。

看得出来,不管是游乐场还是料理店,地点都是精心选择的。出了轿车,在大门就可以嗅出埋伏了很多保镖。

应该不是怕我逃走,我逃不到哪里去。

只可能是他得罪人太多。

进了安静的包厢,坐在榻榻米上,他把餐牌递给我,「自己点吧。」

我揣摩地打量他。

他神态一直都很轻松,似乎心情真的不错,说,「想吃什么就点。抓紧机会,我难得这么好商量。」

这句话倒是真的。

横竖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根本不看餐牌,直接说,「两份大的海胆刺身。」

他炯炯有神地看着我,精光蓦然在深处闪过,让我以为他会反对,或者直接帮我另点。

结果他竟似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只是问,「还要其它吗?」

我摇头,他真的叫人来,点了两份大的海胆刺身。

不管心情如何,可以吃到最心爱的食物,而且毫无限制地吃,总算一件好事。

刺身上来,我像从前一样只用日式酱油点着吃,把新鲜美味消灭大半。

胃撑饱了,冰块上还盛着四个海胆,不由踌躇。

也不知那个该死的饭菜必须吃完的规矩在外面是否通用,也许他就等着这刻,好对我做一些残忍的事情。

若在从前,我会直接抬头,说,「好饱,安燃,我吃不下。」

安燃会说,「吃不下就算了。」

我就说,「不行,看着好吃的东西剩下,我心里好难受。浪费可耻,安燃,你帮我吃了吧。」

每当这个时候,安燃便笑,对我说,「难得,你竟然也知道浪费可耻?」

于是他会拿起筷子,一口一个地吃。

我问,「好吃吧?」

安燃不在意地轻轻笑,通常都会说三个字,「很难吃。」

现在?谁还抱这个奢望。

我抬头,打算看安大公子的脸色,希望他的脸色可以告诉我,不必把面前的东西全部吃光。

多妙,何君悦,已经有看人脸色的自觉了。

不料,一抬头,就对上他漆黑的眼。

更不料,他看见我抬头,就微微地无奈地笑,问,「吃不下?」

拿起筷子,顺便把摆在我面前的碟子也拿了过去,一口一个,吃光了剩下的海胆。

我惊讶地瞪着他,差点忍不住如当年,明知故问一句,「好吃吧?」

没有问,他却答了。

慢慢咀嚼,吞下,彷佛为了消除海胆在口里残留的感觉,还仰头喝了整杯清酒。

然后,唇角逸着笑,说,「好难吃。」

我不忍再看,垂下眼。

碎了。

我明白,又是一个技俩,不过要我碎了又碎,再碎,再碎。

这人真残忍,太残忍。

此犹不足,离开料理店,又把我带去海边,上一艘崭新的游艇。

启航。

天气那么好,蓝天白云,海面如厚厚天鹅绒。

他那么体贴温柔。

我那么心惊胆颤。

蓝天碧海的最中央,安燃对我低声说,「君悦,躺下。」

我心里一紧,随即却如逢大敌。

对,这个才是他。

只要他放过我的安燃,不放过我,又如何?

我驯服地躺下,躺在游艇的甲板上,让他脱去我的上衣,等待他宣告他的所有权,享受我的屈辱。

他似乎还不满足,要我赤裸着上身翻过去趴着,手细致地抚我的背。

清爽滋润的液体在他掌心,味道熟悉。

因为太热悉,所以才不可思议。

很久我才确定,他真的在帮我抹太阳油,用我往日最喜欢的牌子,同一个系列,同一项产品。

抹了背,轻轻把我翻过来,继续抹胸膛。

他说,「君悦,你的心跳很快。」

我无法像他那样自然,半天才回两个字,「是吗?」

真可悲。

功力不够,连说简单的两个字,声音都开始破碎。

答得如同呜咽。

他问,「不舒服?」

去抚胃的地方,低声责怪,「说了多少次,不要猛把生冷的东西往胃里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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