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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另一个惩罚我的方法。
对我的拒绝,阿旗格外识趣,点点头就打算转身出去。
我惊讶他居然就此退出,叫住他,「安燃刚刚回来,不知道情况,宁舒的事,你是要和他仔细说说?」
从阿旗进来,安燃就没有注意过我们,对镜打着领带,让成宫亮在他旁边呱噪。
阿旗别过头,看着安燃。
安燃说,「要交代的事情,我早就交代好了,我辛苦够了,不会再自讨苦吃。」
我愕然。
添加了一个新游戏后,他居然还不肯结束前一个。
成宫亮在一旁满眼赞叹,「拿得起,放得下,安燃,你真的很威风?」
安燃刚好系好领带,扫他一眼,「拿得起,放得下?你的中文学得不错。」
成宫亮顿时得意,「都说了我真的有努力。」
得意之后,又不够高竿地讨好,「说起来也是安燃的功劳,是你说只要努力一定会学有所成。没有你的鼓励和激将法,可能我还像从前那样不务正业。」
安燃给那家伙一个笑容。
很淡的笑,只是勾起唇角,我胸膛却像要裂出血来。
「安燃,」我问,「你今天不去公司?」
安燃也对我笑,「君悦,我已经没什么公司。」
说得越平淡,越令人心惊胆跳。
我竭力从容,带着恳求,「安燃,你别这样。」
安燃温柔地看着我,「君悦,你别这样。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成宫亮兴奋得两眼发光,竟然抱住安燃,欢呼着问,「安燃,你这话算不算最后决定?你是认真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做事果断,我喜欢这么果断。」
我按捺着,大口大口吸着凉气,妄想熄灭心中怒火。
不该愤怒,经历如此多之后,我应心存感激。
即使这是另一种惩罚。
不管安燃所为如何无情,毕竟他还肯在我身上用心,比起失去安燃,这已是云泥之别。
我想自己应该大度一点。
何君悦从未试过在这方面委曲求全,如果安燃希望开个先例,我会努力配合。
他曾经不断的忍受,忍受,如果现在要求换我忍受,没什么理由拒绝。
好,我忍。
那小子一刻也不愿停,彷佛竭尽所能用自己声波占据我和安燃的房间。
「安燃,反正你暂时不须工作,就一定有时间配合我的行程吧?」
「我难得的假期,很希望有美好的回忆。」
我决意忍受,即使恨不得捏死成宫亮。
我能做到。
若这能让安燃感到我的心已意,我必须做到。
我要让安燃明白,何君悦并非无药可救。
这一次,打定主意,不逃避,不放弃,不无理取闹,无论所睹多么令人气恼伤心,找要跟着安燃,不离不弃。
我做好了留在房中,看整整一天吐血剧情的准备。
但我准备我的,他们有别的计划。
「爬山!运动一下不错啊。」
成宫亮拗着安燃。
安燃答应了,惹出成宫亮一阵呼唤尖叫,他不惮地扑上去,亲吻安燃的脸颊。
我也很奇怪,自己竟能受得了,眼睁睁看着他抱住安燃。
推开他。
我在心底叫,用目光请求,安燃,推开他。
这次玩的太过分,我也许没有你想象中的坚韧。
我那么拼命的无声呼救,却知道安燃不会如我所愿。我一定错的十分厉害,所以安燃无法释然。
我猜他被我伤得过多,失望过多,才总试图寻找种种办法刺激我醒悟。
可悲的是,我痛得醒悟过来,却找不到方法,让他知道我痛醒了。
他不再信我。
安燃让成宫亮把他当所有物一样拥抱,允许成宫亮亲他的脸颊和额头,还要双双出门。
我知道尊严被踩碎,但我不理会。
我不能让这个狂妄无知的小子,夺走安燃。
「安燃,」我追在他们身后,强作冷静,「我也要运动一下,一起吧。」
成宫亮灿烂的笑容,顿时不满下沉。
他算什么?不如我脚下一颗沙。
我只在乎安燃的脸色。
我哀求期待地看着他。
安燃说,「君悦,一场相识,给你一个中肯建议。你根基未稳,应该回公司工作。」
我说,「不,我不去。我跟着你。」
安燃不以为然,「确实,你不缺人手车辆,是可以派个车在后面跟踪我们。」
我怔住。
成宫亮眉飞色舞。
我澄清,「我要跟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安燃沉默。
半日,他缓和地说,「君悦,你别这样傻。」
不,不!
我忽然激动起来,拼命摇头。
我要这样,偏要这样。
我本来就傻。
安燃说,「君悦,我把公司交给你,但没把自己也交给你。」
他说,「你是公司的老大,并不是我的老大。」
犀利的视线,刺得我好痛。
安燃轻叹,「你总以为自己变了,其实你没变。」
我讷讷急着分辩:「有的,其实有的。」
他说,「你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却从来没有想过,凭什么我应该是你的所有物。」
「安燃,」我结结巴巴,「安燃,我没有,我不知道……」
「你总是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断摇头,哀求地看着他,「安燃,你可以教我,你说清楚,我可以改。」
安燃又沉默。
他彷佛不忍心,静静凝望着我。
我记得这目光,每次发怒而心软前,他总这样默默挣扎。
「安燃,」我走到离他最近的地方,仰起头来,轻轻唤,「安燃。」
安燃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
听见叹气,我顿时充满莫名信心。我最爱,最爱他的无可奈何。
安燃问,「君悦,是不是我教了你,说清楚,你就能记住。」
我坚定点头,「是,保证。」
安燃说,「你会用心听?」
我几乎喜极而泣,咬着唇,不许唇瓣颤抖,很认真,「你说。安燃,只要你说,我会用心,我会记住。」
一定,一定。
我真的,值得被你给予最后一次机会。
你说的话,从此都会被我牢牢记住,不再当成耳边风。
安燃对我真的缺乏信心,我说得如此坚决,他仍扫我一眼,沉声再问一次,「你真能记住?」
我用足全身力气,点了一下头。
安燃沉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