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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回他消息的严屹竟然是直接从千里外回来,曾经那么决绝离开,厌恶此间的人就因为一个还不完全确定的消息而奔袭半个九州?
客厅里,样貌同样完美,气质却截然不同的两人相对而坐。
“小叔这次回来没跟老爷子说?”
“恩,”严屹扔了茶托,拿起茶盏一饮而尽,“玉呢?”
严慎独一顿,如不是现实所见,他可能不会相信对面那个眉宇之间压不住焚躁,才一两句话就沉不住气的人会是曾经对任何事都没有挂念,被老爷子批语冷血的他的小叔。
玉被放在了玻璃茶几上,施力一松手就平滑到对面。
“人呢?”拿到玉后对面人瞬间凌厉的眼神让他确定了姚良果然就是他要找的人,不过
“小叔,”严慎独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落地窗下占满一院子的汽车,“所以你是打算知道了后就直接强取豪夺吗?”
“恩。”和问句一样简短至极的回答,冷硬如石的声音,在这些方面,严屹似乎又没变。
“哦?小叔还是对人温柔点比较好吧。”严慎独将手慢慢放在了扶手处。
严屹瞟了一眼他:“你有什么要求直说。”
“那好,我想问一个问题,姚良是‘那种’体质吗?”
严屹一听完立马皱紧了眉,面沉如水,“你对姚平安做了什么?”
“这么生疏的称呼?”
严屹眉皱得更紧了,“不过是为了绑住他的附属品。”
“既然如此,”严慎独慢慢坐直了身,奇异的热流在他的身体中兀然出现,并迅速涌向头脑与四肢。他整个人都因严屹出乎他意料的态度而再伪装不了沉静,“我会派人将你要的人邀至这里,至于小安,就需要小叔跟他解释”
“不需要,你带走就是。”他站起了身,似乎觉得这场已然达到目的的谈话到此就可以结束,“浴室在哪?”
“直走左转。”他向他指了个方向,黑色军装的身影一掠而过。
严慎独回到房间时,姚平安刚好将一颗蜜饯放入檀口。
“小安,”差点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呛到的姚平安猛地被扑倒,身上的人重重压着他,不停地重复着:“我好高兴,好高兴。”
他压下他的肩,胡乱地在他唇上舐咬,“你终于是我的了,全部都是我的”
软嫩的唇肉很快在失了轻重的舐咬下破皮出血,他尝到血腥味,整个人却兴奋得更加不正常。
“小安的血怎么就这么甜呢?我们应该是一样的才对,我们的血是一样的”
他被唇上的痛感和他狂热的神情吓得委委屈屈地开口,“痛、痛”
“怎么会痛呢?”他用膝盖顶开了紧闭的双腿,锦袋落在一旁,空空瘪瘪。
“小安不听话呢,所以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对吧?”他俯下了身,膝盖渐渐往上,“我会让小安舒服的,老公会让小安舒服的”
“不、不要。”他挣扎的幅度突然大了起来,像是被他句中二字刺激得害怕。
他辗转顶磨那粒蒂珠,眼睛紧盯着他,不放过丝毫表情变化。
“唔痛”
“只是痛?”他笑了,语气尤为地恶劣,“那老公顶着的内裤怎么湿了?恩?”
这边春色独好,那边姚良刚回到春元巷就被一个面目陌生的人拦住。
“你就是姚良吧?”那人生得倒算是慈眉善目,笑起来也是一团和气,“我是严公馆的人,严慎独严少爷派我来接你的,说是平安出事了,需要您过去一趟。”他斜摆个手臂作邀请状,“瞧,这儿车都给您备好了。”
“小安出事了!?”姚良狐疑不到一秒,头脑就被姚平安出事这几个字冲昏了,“快!快带我去!”
那人一见事能办得这么顺利都没大反应过来,上了车握住方向盘的时候才悠悠回忆,那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爷说的“只要说姚平安就行”还真是管用啊,只不过他说话的语气恶狠狠的,脸色看起来也特别吓人
吐着尾气的轿车绝尘而去,此时将临傍晚,天上彤云密布,黑压压罩住整个省城。
姚良入了这竹林掩映的碉楼,不知怎地,每往那仆人指引的方向走一步,心跳就更快一分,到最后站在那双扇鎏金大门前时,他的心跳已经快到不详的地步。
他握住门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
早春的第一道雷划破天空,惨白的亮光映亮了大厅处,站立着的噩梦般身影
“老师,好久不见。”
姚良双眸缓缓瞪大了,绝望铺天盖地漫来
在这天傍晚,严公馆传出了一声枪响,紧接着就是数十辆汽车从大门行驶出来,奔向了夜幕之中——
“将军,我们就这么回浦东啊?”
“恩,”那人低低笑了,似乎不经常显露这么兴扬的情绪,笑起来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含在喉咙发出似的,“找到媳妇了。”
“嫂子找到了啊!太好了,那将军你就不用天天找那洋人医生开药才睡得着了。”
☆、十六
16
充盈了城内宽长街道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严慎独心情很好,好到亲自开车送人回家,曲面玻璃前沉寂的街景也没有消减他的愉悦丝毫。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伸向旁边将姚平安倍感新鲜的白帽子摘下来,语气隐隐含笑:“很喜欢?”
“帽帽~”弯如月牙的眼睛回答了他的问题,白棉的帽子乖巧地堆在他脑后。
原来觉得黑色会衬得他肤色雪白,没想到白色让他更显稚嫩天真。
蝎尾辫因主人又想将连衣帽戴上的动作而甩到了前肩,可惜这件小马甲是欧洲中世纪的风格,帽子又深又大,他笨手笨脚地捣鼓着,把帽子扯得歪歪扭扭都没戴上。
如果姚平安有心思考,一定会觉得因为姚良一句话都作了万全准备的严慎独现在的举动十分反常,他不但将为他准备的新衣服给他换上,还在下午舔弄深陷锁骨时没有忍耐自己的欲望,留下了一片明显烙印。这等明目张胆、毫不加掩的举动,最该明白过来的人却没能明白其内藏的含义。
天空响过一阵闷雷之后,雨却没下。空气沉闷,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故一路顺畅。
严慎独先下了车,转半圈来到副驾,右手拉开车门,左手挡在车框处,以免冒冒失失的人撞到脑袋。
他看见他皱皱的帽子,自然地伸臂揽过跳下车的人,慢条斯理地将帽子抚平,又理了理被他压得起卷的衣摆。
“回去吧,”他从未如此大方,“今天是小安生日,姆妈一定给小安准备了很多礼物。”
“生日快乐,宝宝。”他勾起笑,兴味十足。斜光从耸起的眉棱打下来,阴影下的眼神晦暗莫辨。
身影渐渐隐进门扉的另一侧,靠在车门边的人点燃一根烟,火星在完全将临的夜幕中明灭可见。
严慎独吐出一口灰蓝的云雾,不明白这苦涩的东西为什么会让现在应该已经离开省城的人戒而复吸。
他掐灭了烟,太苦,小安喜欢甜的。
包裹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