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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打车不行吗?”
他语气有点重,楚初瘪瘪嘴,“我刚离婚,小姨可是亲口说让你帮衬我的,那么晚,一个人打车可不安全。”
印刻在脑海里的,是早情那张有点落寞的脸,让他没心情跟楚初讨价还价,“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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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晚点发,不出意外就是车了。
更新不及时抱歉抱歉,在调整状态啦,谢谢大家的猪猪!
忠于他 <怦怦(一座银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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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于他
早情第一次找期和来喝酒被拒绝,倒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很简单,没空。
偏是这样,她才更有被抛弃的失落感。
一个人走进酒吧,她没有任何跑到舞池用肢体宣泄的欲望,懒懒空空地点了杯喝的,那样烈的酒,进入口腔却没有特别的味道。
除了辣,其他的都没有。
一杯接着一杯,举动可怕,加之她今天穿的太清纯,那样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像是来为情买醉的,眼前出现重影的时候,肩膀便被拍了拍。
回过头,好像对上了一张见过的脸。
耳边随即冒出一声脏话。
她忽然想到,李平川是不说脏话的。
“倒了血霉了,封早情。”
是一道高亢的男声,还有点懊恼,像是懊恼跑过来跟她搭讪,她没有力气去想这个人究竟是谁,半倒在吧台上,肉体和灵魂都很沉重。
男人走近了推了推她的肩膀,“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回去?”
他这个样子,太像不法分子。
楚初从舞池里出来,走到微微光明的视野里,一眼就看到了吧台那边穿牛仔外套的女孩,或许是那个颜色太特别,很像天空,所以她记忆犹新。
很快就确定了这个女孩是早情。
为了李平川,她也得伸出援手,帮这个忙,躲开了身边的男人,她灭了烟,慢悠悠地走过去。
这个情况,她只能佯装跟早情认识。
一掌推开了“图谋不轨”的男人,气势先拿了出来,“你干什么?”
见到有人来,男人立刻举起了双手,“我没干什么……你是她朋友?”
“不然呢?”楚初一副拽相,“难不成你是?”
“那太好了,她喝醉了,你送她回去吧。”
“要你说废话,快滚。”
那人走前,早情还是晕乎乎的,但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她面前,还低头仔细端详了番她的脸蛋,没忍住,又上手摸了摸,啧啧感叹,“年轻就是好。”
早情掀开一半的眼皮,四面八方折射而来的光,让眼睛感到刺痛,她那样讷讷的看着楚初,一言不发,却好像格外悲伤。
楚初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还认得我吗?”
早情乖乖点头。
“这是几?”
她伸出五根手指来,可在早情看来,却是十根手指,“你当我是笨蛋吗?——十。”
楚初拍了拍脑门,“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早情又点点头,她今天没怎么化妆,脸颊很干净,看上去,跟这里大部分人都不一样,“前男友。”
认出来了,但是又不想认。
楚初脸上的神色一瞬间像这里的灯,五彩斑斓,好像看到了一个好学生干坏事那么诧异,难怪那个男人会是那个表情。
她卷卷舌头,正想问早情家住哪里。
她却一动不动地凝着她,几不可闻地说了声,“……李,平川也是我前男友,你给他带绿帽子了。”
醉了六分,清醒四分。
让她冲动说了这些。
楚初却好像被雷劈了,半天回不过神,“说什么呢,我可是他亲表姐,亲的!”
“胡说。”早情干巴巴的笑。
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楚初咬咬牙根,背着早情,给李平川打了电话。
本来也约好了他来接。
只是人不一样了。
眼前这个人,他应该更乐意来接。
到了深夜,酒吧那条街像是在夜晚苏醒了,密集的光点挤压进视野里,那感觉李平川一直都不喜欢,可却是早情喜欢的。
车开到了楚初发送的位置,车灯扫过,便看见她扶着一个人,具体来说,是个醉鬼。
早情不是第一次喝醉。
和李平川重逢那天前一夜,她就是醉了,才会把别的人带回家,恰巧让他觉得,她是个很随便的人。
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李平川停好车,下去扶人,楚初站的腿酸,胳膊也被压的发麻,看到李平川像看到了救星,手一推,就将早情推到了他怀里。
他没站稳,惯性下,抱着早情撞到了车上,骨头都跟着震疼。
“你跟人家说我是你女朋友?”楚初掐着腰,睫毛膏有些化了,活像个罗刹,“现在好了,害人家误会我给你带绿帽子,我就纳了闷了,以前怎么看不出来你还有祸害小姑娘的本事?”
她的话,李平川统统屏蔽了。
低下头,他扶住了早情的下巴,顺手抬起,看到了她被酒精熏红的脸,“醒醒。”
他连她的名字都没叫。
“别醒醒了,快把她带回去吧,差点就被别的前男友拐走了。”
楚初帮忙将后车门打开,让李平川将早情扶进去,她躺下去,顺便抓了把李平川的袖子,险些将他带下去。
门关上,他才有了喘息的时间。
也没有心思去问楚初要不要搭车,样子颇为冷漠的上了车,系安全带时,对了好几次才对准。
打开导航,到这一步为止,他自认还算镇定,目的地设置在了早情家。
要说没有欲念是假的。
当然也可以趁人之危,可回头看到早情,又不忍心了。
狭窄的车厢是温暖的,座椅不昂贵,贴着皮肤算不上舒服,挥洒在空气里的,是早情自己的味道,这感觉很奇妙,像躺在一座移动城堡中,目的地是哪里,她不问,这样随波逐流就很好。
中途经过几个红绿灯。
遇到红灯拦截。
李平川就会回头看她,她半睁着眼睛,说是对视,又太缥缈。
他能准确判断绿灯亮起的时间,再然后,成为一名清心寡欲的司机,起码这一刻,他是这样定义自己的。
时间准时播报,现在是十一点钟。
电台里是一首歌词模糊的粤语歌,女歌手有一把沙哑沧桑的嗓子,这样的嗓音,唱任何歌,都会让人觉得悲伤。
可这个时间点,本就是为悲伤准备的。
在这首歌里,早情忽然扑上来,她借着酒劲,又其实没有真的醉,从后面,扼住了李平川的脖子,那个姿势,她是贴在他肩上的。
嗔怪的声音跟女歌手是两个极端。
软而绵,又朦胧。
“我渴。”
李平川伸手,想要拨开她的胳膊,细细的,摸上去,是一件修身的毛衣,她竟然把外套脱了,可车厢里并不热。
“你先坐好,马上就到了。”
“我说我渴!”她是有点娇纵任性的,喝了酒,更是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