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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明白了几分,刚刚嘈杂的声音是他在召唤太监注水,这么说,她在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办法。
低下头,澄澈透底的水下是她白皙细润的皮肤,衣服凌乱的挂在脚上,仅剩一件贴身绵衣遮掩春光。
身体微微转动,水面翻起小小波浪,她静静的凝视着,笑容浮上嘴角。
“谢谢你!”
她看着水面说,声音淡得不着痕迹。
“谢我什么?”他俯身压下来,紧贴安颜睫毛,笑容坏坏的,“谢我轻薄你?还是谢我调戏你?”
无视他话中深意,她笑眯眯的扬起头,“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我决定为你讲一个故事!”
她翻起眼珠想了想,“就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姓安的小女孩儿,被肖家收养……”
安颜自顾的讲着,幸福的笑容挂在嘴角,把与肖玄的爱情编成故事灌输线冷殇。
冷殇懒得再理他,回到龙榻上闭目养神。
两个时辰悄无声息的遛过……
随着她话音突落,宣政殿静下来,只能听见冷殇交错的呼吸声。
安颜扯出湿嗒嗒的衣服挂在桶边,手掌撑着桶沿爬出去。
随眼一瞟,见干衣服整整齐齐摆在冷殇身边。
她提口气,悄手蹑脚的挪过去,一步一顿,生怕惊醒了他。
距离越来越近,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他似是睡着了,侧身躺着,微弱的呼吸伴着起伏的胸口,唇齿闭紧,睫毛轻垂,几根发丝凌乱的沾在脸上,随着他淡淡的呼吸轻轻抖动。
立体的五官在烛光下稍显柔和,与肖玄的脸无半分差距。
干衣服就在他头上。
安颜轻轻弯下身……
时间静止。
一秒……
两秒……
三秒……
手指刚刚碰到衣角,冷殇猛的睁开眼睛。
安颜吓得一缩,他趁机扯住她的手臂,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另一只手飞快的掀起衣服,宽大的袍子散成一片,将两人紧紧裹在一起。
脑中猛然浮现昨日他轻挑的笑脸。
“想我放你?也好!条件是,往后十日,夜夜侍寝!”
*****
翌日,朝堂之上。
李公公接过萧林递上来的奏折,恭敬的呈给冷殇。
冷殇斜睨一眼,疲惫的揉揉眉心。
萧林见状,上前一步弯腰打礼,道“此乃宸胜将军八百里加急密折,请皇上过目!”
“八百里加急密折?”冷殇冷笑:“宸美人过世三天,每日早朝朕都会收到八百里加急密奏,试问宸胜将军有何通天本领,能够让下属日行八百里?”
他说到此处话锋一转,目光如刀看向萧林,故作疑问道,
“难不成朝中有宸将军的结党,每日为他伪造密折?”
萧林慌忙跪地,“臣不敢!”
“朕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丞相这么紧张,会让朕误会结党营私的人,就是你!”
冷殇横挑俊眉,乌亮的眸中满是嘲弄之色。
眯眼瞟过殿下,众大臣们个个诚惶诚恐低着头,生怕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殇朝建立不久,势力风股十分明显。
南有宸胜,北有戚风,京中有楚信手握兵权,朝上有丞相勾党结私。
四方相互牵制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可惜宸美人的枉死,硬生生打破了这种牵制。
宸胜大怒,欲以匈奴勾结,萧林倒戈,楚信称病不朝,宫中一时间内忧外患。
萧林怎会放过大好时机,每日呈上宸胜的八百里急报,请求冷殇尽快处死安颜,延迟下葬宸美人尸体。
冷殇本以应允,却不想处斩前夜,他突然改变心意,临时下旨暂缓行刑。
听到消息那天,大臣们已经做好准备,今日上朝无论冷殇与萧林如何争执,都不插话。
冷殇怒,齐齐下跪,萧林问,含糊答应。
冷殇看透他们的心思,也不气恼,扫了一圈后,将目光落回萧林身上。
萧林毕恭毕敬的跪着,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波澜,低头看着地面,镇定自若的说:
“臣知皇上舍不得皇后,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登基不久,正是稳定民心的时刻,切莫与前朝君主一样失了人心…”
“何为人心?”冷殇面不改色打断他,“在案情未水落石初前,将一切罪名推到皇后身上,这就是人心吗?百姓若是知道,会怎样看待朕,怎样看待朝中众臣?”
冷殇声音渐高,众大臣惊慌跪地,齐声道,
“臣愚钝!”
萧林沉吸一口气,“皇上言之有理,只可惜宸胜将军是个粗人,不懂各中关系,听闻爱女死讯他伤心不以,快马加鞭赶路,不出意外,三天之内便会回朝,到时……”
他顿了顿,偷偷睨看冷殇表情,重重的道,
“到时恐怕会气急攻心,惊扰圣驾,亲手诛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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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内,宫门紧闭,安颜侧躺在龙案下,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衣服。
朝堂上的一切虽与她无关,却依旧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间,肖玄温柔的面目如倒放的胶片,一幕幕重演。
殿门打开,冷殇悄无声息的走进来。
衣服被风吹起,一股冰凉之气蔓延全身,安颜努努嘴唇,身体蜷曲成虾米形状。
她轻颤的睫毛楚楚动人,柳叶细眉微微蹙起,似乎是梦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又是一阵微风,衣服重新落回她身上,带起一阵凉意,吹醒了梦魇中的安颜。
她睁开朦胧的睡眼,懒洋洋的坐起来,看到冷殇时,没有太多的意外,一边伸懒腰,一边笑而不语。
昨晚被他拉进怀里后,安颜已经抱了同归于尽的绝心,却不想他仅是抱着自己安安分分的睡了一夜,实属意外。
正因如此,她对冷殇少了些防备,眼神也比从前温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