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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愿郡主有心事只管告诉本王,莫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去。”
宁清阳被他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雾霭的一双眼睛盯着,好半天没有言语,两人站在冰天雪地里,周遭飞雪飘散,慢慢堆积在两人肩头。
良久之后,一滴冷泪从宁清阳眼角滑落,她不管不顾的扑进姬元飒怀中,此前一直忍着的委屈不安愤怒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不管不顾的痛哭,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地上慢慢凝成了小冰块。
原本的小雪花好像飘得更急切了,一朵又一朵,一簇又一簇,很快就让满园结了白霜。
姬元飒把宁清阳搂在怀里,任由她哭个够。
等哭声渐渐变成了抽泣,姬元飒拿出一张帕子在她脸上细细擦擦拭。
宁清阳胡乱扯过帕子在自己脸上抹了抹,含着泪水的一双眼睛汪汪的看着姬元飒,小声道:“殿下可愿帮我一个忙?”
“可。”他颔首。
“殿下也不问问是什么忙,万一本郡主要你去杀人怎么办?”
“郡主想杀之人,必定十恶不赦,杀之不冤。”他一向信任她,虽骄纵傲气了些,却并非是非不分之人。
宁清阳嘴角弯了弯,刚哭过的她还红着眼,偏偏这模样又俏又娇,她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根本就没能把她推动,可她却自顾自的笑开了。
姬元飒给她拢了拢兜帽,问道:“郡主要本王帮什么忙。”
宁清阳揪着他的貂裘,眼角染上冷意,轻言道:“我想知道当初父亲的遗体是谁为他收殓,而他的致命伤又在哪?”
姬元飒顿时蹙起眉头,“郡主这是?”
“父亲……他……为人所害。”宁清阳把声音压了又压,才忍住话里的那股哭腔。
姬元飒骤然把她的手握紧了。
难怪,难怪她今日回来之后就病倒了,高热来得又快又突然。
当年清阳郡主因着镇国将军战死沙场,几度哭到昏厥,陛下太后不忍将其接进皇宫,此事天下百姓皆有耳闻。
而今,她得了镇国将军被害死的消息,如今还能好好站在他面前说话,已是不易。
“郡主何处得来的消息?”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怀疑过镇国将军的死,就连当初同样参与了那场战役从旁策应的他,也没有怀疑过。
“殿下可知宁涵?”
姬元飒点点头。
宁涵是镇国将军族中后辈,本事了得,年纪轻轻便得了官爵,在军中也颇受崇敬,只可惜当日镇国将军战死,宁涵前去增援,却在路上遇到了北魏军队伏击,没了性命。
宁清阳将今日偶遇宁涵,又从他口中得知当年只言片语的事告诉姬元飒。
姬元飒听了,瞬间处起眉头。
当年宁涵已然上了死亡名册,宁清阳却说她遇见了。
看她的模样,怕是她遇见的人真是宁涵。
姬元飒抚了抚宁清阳的脸道:“此事本王会一一查证,郡主切莫心急,倘若真是闻景然做下此事,那他身后之人所图为何?”
镇国将军之死,北魏是最大的受益者,动摇了大齐军心不说,还解决了一大劲敌。
当年那场战事来得又急又快,北魏声东击西,先是派遣了大军攻打清阳城,镇国将军即刻派出军队前往支援,却在半途收到北魏攻打咸城的消息。
大军已调派去了清阳城,短时间之内无法回头,镇国将军便自身带兵去了咸城,到了之后才发现,北魏只是佯攻咸城。
咸城百姓惊慌不已,士兵舟车劳顿也疲惫不堪,镇国将军便下令驻扎咸城。
未料半夜,突下大雪,北魏士兵披着白麻悄悄接近了咸城。
侦查的士兵没有发现北魏军队的行踪,等战役爆发时,大齐军队已然落了下风,而数量上也只有北魏将士的一半。
镇国将军率兵苦苦支撑,最后战死,等闻景然带援兵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最后,咸城留住了,镇国将军却死了。
之后便有人分析过,那场战役或许就是北魏为了诛杀镇国将军设下的陷阱。
军中将领除了扼腕叹息,也没有旁的说法。
若闻景然真是叛徒,现在想来,那场战役便处处都充满了可疑。
镇国将军手下的侦察兵,无一不是身经百战嗅觉敏锐的高手,那晚却轻易被北魏战士骗过。
再者,闻景然说自己接到的消息后便一刻不停率兵赶往咸城,可若真按他到咸城的时间算,北魏可有那么容易把镇北将军连同他帐下士兵尽数屠戮殆尽?
姬元飒蹙着眉,宁清阳见他面色有异,一把抓紧了他的手,“殿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她面上带了着急,姬元飒当年也在镇北军中,若是连他也发觉了不对,那……那……
“别急,别急,本王觉得有些地方想不通。”
“什么?什么想不通?”宁清阳迫切的问道。
“若单靠闻景然一人,如何能将此事做得滴水不漏?这么多年来都没让人怀疑,倘若今日不是郡主遇到了死里逃生的宁涵,想必郡主也根本不会怀疑镇国将军之死另有隐秘。”
宁清阳茫然的想了想,前世一直到她死,她都未曾怀疑过父亲是遭他人谋害。
她愣愣点头,忽而想到了什么,瞳孔放大,“是不是……是不是成国公府?”
父亲意外知晓了成国公府当年谋害河清王一事,此事又被成国公府知晓,成国公府便顺势在战场上害了父亲,不仅不会引得旁人怀疑,还能把这罪名扣到北魏头上。
成国公府当年既然能够陷害河清王,三年前自然也敢谋害镇国将军。
姬元飒发现宁清阳已经失了一贯的冷静,有点急病乱投医。
他一把扣住宁清阳的肩膀,对着她认真道:“郡主,现在还没有证据,盲目的怀疑会让你丧失正确的判断,成国公府在北境并无势力,就算能够收买得了闻景然,也未必能够把这事策划的天衣无缝。”
宁清阳被他这么一说,慢慢回过神来。
她抱着脑袋,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想什么是对的,想什么是错的。
姬元飒把她搂进怀里,隔着兜帽贴着她的额头,安抚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了突破口,只要从闻景然下手,定然能够揪出更多东西。”
“害死镇国将军这么大的一件事,闻景然既然现在还没有被灭口,说不定他手里还掌握着令幕后之人投鼠忌器的东西。”
飞雪从天空漫漫而下,洋洋洒洒的堆积在两人的狐裘貂裘上,宁清阳眼中触及这雪白,突兀觉得冷到了极致。
她裹着狐裘尚且如此,当年在北境浴血奋战,连死都死在雪地里的父亲又是何等的冷寒。
“殿下……殿下……我好怕……”她呜咽着,像个受了委屈企图找到依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