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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哆嗦的不成一个,这完全不像是林木,他在手术中永远都是沉稳如僧,在复杂的手术,在时间长的手术,他自己支撑下来,几个小时都好,身体不会摇晃一下,手更不会抖一下。
他现在根本停不下来,颤抖着,哆嗦着,战战兢兢地,畏手畏脚,拿手术刀根本就画不下去。
“………”
第二百八十二章这次眼泪是为了陈泽
看着那伤口,已经清洗干净了伤口,鲜血擦拭掉,就在他心脏的五厘米上边,伤口翻着,狰狞的有些吓人,虽然是一个孔洞,但是子弹进入身体之后,是高速旋转的,伤口就会很狰狞,表面皮肤是往外翻着的,伤口微微发黑,那是子弹从枪膛里发射出来,带着热度,会微微烧焦伤口附近的肌肉,血管。所以伤口看上去很难看。最然不是贯穿,但是子弹停留在身体内,加速伤口的感染,必须要刮开伤口,取出子弹,把腐肉挖干净,查找身体里是否有隐藏的弹片,枪沙。再进行缝合包扎。
可就是划开伤口,这一个简单的步骤,林木都进行不下去。
哆嗦着,颤抖着,手术刀几乎拿不住了。
“林木!”
田远叫了他一声,他怎么了,他哆嗦的就跟没拿过手术刀一样。他可是林木啊,武警医院最优秀的医生。
“我,我不行。”
林木口罩下几乎把嘴唇咬破,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滴下,他下不去手,他能给很多个病人开刀做手术,他能治愈很多人,但是,他对自己最爱的人下不去手。他不敢想象,手术刀割下去,鲜血流出来,陈泽会有多疼。
最出色的医生,却救不了自己的亲人,爱人。因为他保持不了冷静,他就这么看着陈泽,他都镇定不了,想碰触他,想唤醒他,这种状态不可能做好手术。
会不会疼?会不会很危险?手术中各种以外都很可能发生,如果他手颤,刀尖刮破他的血管呢,如果,他的子弹不好取出来呢,血压脉搏都往下降呢,如果他死了呢,,,不敢再想下去,这一刀他更不敢切下去,就一个陈泽,他丢不起。
换一个人,他可以头脑冷静的反应,出现各种意外他都能沉着应对,但躺着的是陈泽。他经受不起任何意外,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他也受不了。
别说冷静了,他现在就连下刀切开表面皮肤都不能,抬头就看见陈泽闭着眼睛打着氧气躺在那,低头就是狰狞的伤口,林木丢开手术刀。身体摇晃。
田远皱紧眉头,外科主任接过手术刀。
“我来吧,林医生你先休息一下。”
田远扯着林木出了手术室,他这个状态能算是一个医生吗?他这样根本就没办法上手术台。
把林木一推,田远有些生气,摘掉口罩。
“林木,你怎么回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状态,你看看你的手,抖成什么样了?陈泽躺在那呢,等着你去救,你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平时的沉着冷静呢。”
林木靠着墙壁,沉默不语。低着头,摘了口罩,就这么静静的靠着。
田远叹口气,要说最理解林木的估计也就是他了。当年潘雷血呼啦的往医院送,他吓得也是脚软。那次是潘雷逗他的。可现在是真的,陈泽真的躺在那,心脏上五厘米的地方,有一个洞。失血多,昏迷不醒。
再看见自己爱的人,生死不知的躺在那,谁也受不了。在医生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医生不跟病人恋爱,医生不给自己的亲人做手术。越是重要的人,越是无法冷静,越容易出错。
救了那么多人,竟然救不了自己的亲人。这估计是每个医生最大的痛苦。
林木神经紧张到快崩溃的边缘了,一边是他灰白的脸,一边是他狰狞的伤口,一边是他们在一起的恩爱,往四处扯着林木。闭上眼睛,他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那是陈泽。
田远干脆给他倒来一杯水,递到他手边。
“林木,冷静下,陈泽不会有事的,我们都在这呢,他肯定不会有事。你抽根烟,然后我们回去接手手术,我相信,你也想自己来做这个手术吧,他是你的爱人,你想把他救回来吧。现在,你肯定信不准任何人,包括我。只相信自己,那就去接手。把这场手术进行下去。”
林木接过水杯,端着,却没有喝。
田远靠在他一边。
“这就是爱上军人的结果。潘雷每次执行任务我都胆战心惊的。可这是他的职责,我爱他,我就支持他。就怕晚上接到军队的电话。他爱部队,爱这身衣服,爱这个责任,那就支持他。他离不开军队,也离不开爱人,我也离不开他。难道真的把猛虎一样的男人关在笼子里当小猫养吗?他的事业啊,只能支持。希望他平安无事。”
田远苦笑,这是他跟潘雷的爱情,生活。别人都觉得好甜蜜啊,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晚上潘雷出任务,他有多担心。
“幸好现在他提升了,很少出任务了。我也可以睡个踏实觉。”
“我没当过兵,但是我进过军营,我看见战士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好。尤其是潘雷手下那群人,大概是同生共死过,感情格外的深。”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后勤部长要上战场,潘雷只跟我说,这次去,他们是去给死去的战友报仇雪恨的。有时候你就要理解这种战友之情。不是血缘,胜似亲兄弟的战友之情。”
田远不知道怎么劝,但是林木需要开导。只好跟他说他们两口子的相处之道。林木是不是在怨恨陈泽?如果他不去,这是就不会发生,一个好端端的后勤部长,逞什么英雄去上前线?林木现在是担心,惊恐,怨恨,五味交杂吧,才会平静不了心情。
“我支持他上战场给战友报仇雪恨。可我没想到,他怎么就被抬回来了。”
林木终于开口。头后仰着,靠在墙壁上。闭起眼睛。
“我很难接受,他这个样子。他从来就没有正经的时候,嘻嘻哈哈的,胡搅蛮缠,脸皮超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一天打三十个电话给我,就连他穿什么颜色的袜子都会跟我说。怎么就,躺在那,我怎么叫他都不理我呢。”
“他跟我说,就这一个未了的心愿,他只要为那死去的战友报仇雪恨,就跟我安稳的过日子。他说,他上过战场,杀过人,经历过生死,早就看开,他要的不过是跟我安稳生活,默默相爱,静静相守。我知道他是一个英雄,他心里也就剩这个结打不开,那就让他去。他去了,为战友们报仇了,他也就安分了。我没有拦他,我为了他上前线,给他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