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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了握手,礼貌地客套一二,等到苏怀安面前却失了分寸,握着他的手久久没放开。
“林总。”苏怀安依旧勾着嘴角,笑得轻浅又陌生,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再不松手我就要被你抓红了。”
林北砚这才松开,看着苏怀安回王总身边坐下,施施然地喝着茶,再也没看过他一眼。
33.
整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林北砚全程都没怎么开口,来坐镇就真只是来坐着的,连酒也不喝,神色淡淡地吃着菜,偶尔接话,维持最基本的礼貌态度,但丝毫不见热络。
Jonny知道他就这样,也没指望人能说句好话,赔着笑跟两位解释说林总前些年工作太拼命落下胃病了,没法喝酒,于是一个顶俩地喝了不少。幸亏他酒量好,走的时候还能清醒地把王总先送上车,再清醒地叫辆出租把自己也送走,留下刚结完账出来的林北砚和不知为什么还在饭店门口没走的苏怀安。
“等车?”林北砚走近问了一句,顺手把西装外套搭在苏怀安只着衬衣的肩膀上,怕他拒绝似的补充道,“天气凉,喝了酒别吹风。”
“嗯。”苏怀安回过头,白皙漂亮的脸庞因酒精作用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声音也轻,感觉比方才在包厢时少了些冷漠,多了点儿容易亲近的气息,“我叫助理开车过来接,离得远,大概要等二十分钟。”
“让他别来了。”林北砚皱眉,“我送你回去。”
苏怀安看了他一会儿,略微上抬的双眼映着路边街灯的光,显得又黑又亮,却也像是蒙了一层湿漉漉的水雾,叫人看不清里头藏着什么。
“我家离这儿挺远的,”苏怀安报了个地方,“林总应该跟我不顺路吧?”
“顺路。”林北砚面不改色地扯谎,“我就住那附近。”
“哦……这么巧。”苏怀安笑了笑,“那就麻烦林总了。”
林北砚说没事,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的门让苏怀安上去,看他扣好安全带才关门,回到另一边发动车子开出去。
北方初秋的夜晚风很凉,车里没开空调,苏怀安就把车窗降下来,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慢条斯理地抽。
他的烟瘾不算大,平常也很少带在身上。
只是偶尔会觉得尼古丁是个好东西。
能麻痹痛觉,平复心里的躁动。
让他始终保持清醒和冷静,不必像某些人一样狼狈失态。
林北砚闻到烟味往旁边扫了一眼,语气不太好地叫苏怀安把烟掐了。
苏怀安没听他的,夹着烟又深深地抽了几口,直到林北砚第二次叫他才把那剩下的小半根烟掐灭,裹进纸巾里揉成团,然后装作抱歉地问林总是不是不习惯。
林北砚被他一口一个林总噎得慌,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等烟味都散尽了才勉强压下怒火,问苏怀安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苏怀安笑笑说:“就你走的那年啊。”
可惜学会没多久就抽不了了,到后来上大学才又开始抽的。
林北砚沉默片刻,岔开话题道:“你爸妈怎么样了?”
“爸妈啊,我也不知道。”苏怀安转头望向窗外,“出柜以后很久没联系过了。”
“……什么时候出柜的?”
“大学时交过几个男朋友,瞒来瞒去挺累的,后来被发现就干脆坦白了。”苏怀安说,“他俩觉得我这是病,得改,否则就要把我的生活费停了,让我以后也别回家。”
后面的事苏怀安不说林北砚也能猜到,无非就是跟他一样,亲手斩断了与过去的所有联系,独立开始新的生活。
“不后悔?”林北砚问。
“后悔什么。”苏怀安轻笑一声,转过头来看他,“我就是喜欢男人啊,林总不是最清楚了吗?”
林北砚哑口无言。
其实他根本就没资格问苏怀安后不后悔。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后悔的人。
害怕失去,害怕变故。
不敢相信自己会被爱,也不敢相信爱能长久。
所以当了感情上的逃兵,狠心离开,让一切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
……是他活该。
可即便能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作出一样的选择。
因为苏怀安太小,而他也太年轻,没有足以与父亲抗衡的资本,更没有能力把苏怀安带离那个家。
成长的过程需要抽筋剥骨,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有多疼。
他不奢求苏怀安能立刻原谅他,只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曾被丢下的也都还来得及挽回。
苏怀安租住的地方是个老旧小区,楼房不高,但物管设施都比较齐全,下楼一出门就有个露天停车场,林北砚开过了楼下也不停车,直接转进停车场找位置停。
苏怀安没戳穿他,就支着下巴在那儿看,等车子停好才哎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林总这么折腾,是还想上我家坐坐?”
林北砚立马说好,熄火下车,动作比苏怀安都快。
苏怀安有些好笑,心道这人看起来没多大变化,脸皮倒是厚了不少,下车后带着人往楼里走。
他住在六楼,进电梯前把裹着半截烟的纸团丢进垃圾桶,顺道把肩上披的衣服也还给林北砚,再堵他一句谢谢林总。
林北砚顿时哑了火,只能回说不客气,冷着脸直视前方。
电梯门的镜面映着两人并排而立的身影。
林北砚还跟当年离开时差不多高,一米八五的个子,肩宽腿长,走到哪儿都是惹眼的衣架子。
苏怀安倒长高不少,但到底是底子差些,比林北砚矮了一个头,身板也偏瘦,扎进西裤的衬衣勾勒出细窄的腰线,让林北砚不禁想起曾经单手把住它的感觉。
“到了。”苏怀安在镜子里对上林北砚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他所想一样,勾着唇轻笑,“走吧,林总。”
?林北砚收回视线,跟着他一路进了屋。
?室内整洁干净,面积不大但很温馨,有许多挂饰和小摆件,生活气息十分浓厚,看得出主人是有用心布置过的。
“家里没茶叶了,就烧点儿水。”苏怀安给林北砚递了杯水,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林总别嫌弃。”
林北砚喝了半杯就拿在手里,看看四周,问苏怀安一个人住习惯吗。
“还好。”苏怀安自己也捧了个马克杯,不过里面泡的是解酒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吹着喝,“毕业后就搬了出来,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他脸上的红已经快消下去了,但因为肤色白还是有些明显,说完话就默默捧着茶低头喝,看起来特别乖,像极了林北砚高考前那段时间的晚上,抱着膝盖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