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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漠不关心的二十多天不曾存在过。
谁也没有刻意解释,更没有说明。
去医院前,当然先去理了发,刘海太长了。
理发的时候,他一直陪着。我去洗头,他差点也要跟进去,被人家礼貌拦在门外。
给我洗头的tony老师有点娘,不停扭腰,应当也是个gay。
我当时还没有这个概念,他的手很轻柔,给我洗头,也不多话。我并不反感,甚至觉得他人不错。只是快洗完时,楚珩到门边来看我,问我还要不要喝果汁,隔壁是果汁店,他给我买。
我回道“不要。”
他走后,tony老师笑道:“小朋友,你男朋友帅爆了哦,而且对你真好。”
我本闭眼,听到这话,眼睛猛地睁开。
他已经关了水,把我拉起来,用毛巾给我擦头发。
说实在的,按照常理,我当时应该很怕很震惊才是。
但很反常,这位tony老师的话令我很诧异,我却没有害怕。
我甚至有些冷静地任由他给我擦好头发,再带我出去理发。楚珩见我出来,立即往我走来,还问我“冷不冷”。
Tony老师暧昧地笑了声,捂嘴走了。
我坐下,理发的时候,楚珩始终坐在身边。
我看镜子中的他,他也看我,眼神格外平和。
我的心,便变得更加安然。
当时我是怎么想的?
好像也没有具体去想这件事,反而是看镜子中同样在看我的楚珩看得出了神。
那位tony老师我却记了一辈子。
毕竟他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给楚珩下定义的人。
而且是“男朋友”这样可爱的称呼。
去往医院的路上,我暗自念了很多遍“男朋友”这个称呼。
我本人还好,我的声音却仿佛已开始蠢蠢欲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大声喊出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特别可爱。
好在我的理智还在。
下车时,我还装腔作势地说:“谢谢你送我过来,学长快回去吧。”
说的时候,我就已经很不懂,我何必又多此一举?
他这次都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对我一笑,率先往前走了。
他把我妈妈的病房地址记得一清二楚,若说下车时我那样说有些装腔作势。我先进去看了我妈妈,再出来找护士姐姐,顺便看他的时候,是真的希望他别再留着了。
我总要待一个下午的,难不成他就这样坐在外头?
一时忙着和护士、医生交流,没顾得上催他走。后来医生要和我说些,并不方便我妈听到的事,我和医生一起到门外交流。
楚珩见我们俩出来,立即站起身,到我身边。
医生瞄他一眼:“这是?”
我一时语塞,楚珩笑道:“医生你好,我是他朋友。有什么,您说吧。”
医生再看我,我点头。我们聊的是关于我妈病情的事,按理不该让外人听到。但楚珩一站到我身边,就连听医生说话,我都不那么怕了。从前医生和我讨论病情,我是最怕的,生怕听到一些令我接受不了的话。
不知不觉,我就默认他可以听这些很私人的事。
我点头,医生便放心与我说。幸好这次说的算是好话,我妈得了这样的病,健康到老是不可能的,甚至生命也是有限的。
但若是治疗得好,多活几年,出院,回家过稍微正常的生活,都是有可能的。
医生说我妈这次治疗成效不错,再观察一个月,如果尚可,能暂时出院。
上次我妈再度入院时,医生要我做好最坏的准备,我没料到还能听到这些。
当然高兴,高兴得甚至有些上头,血液似乎瞬间都在往脑袋涌。大脑空白,头还有些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张了张嘴,医生笑看着我,想必早已习惯病人家属的这些举动。
我说不出话!我又看楚珩,有些急,楚珩伸手按住我的肩膀,问医生要注意些什么,又问了些药啊之类的问题,和医生说了大概十分钟。他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跟医生聊得有来有回。
医生笑眯眯走后,他回身看我,我也看他,还是说不出话。
他伸手揉揉我的太阳穴:“疼吗?”
我瞪大眼睛,他连这都知道!
他笑:“你刚刚高兴得脸都红了。”
我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笑着收回手,温声道:“你快进去吧。”
我想请他坐到病房里,病房里有四张床,但其他三个病人都已出院,目前只住了我妈一个人。可是……万一人家不想进病房呢?但是他一个人坐在这里,真的有点孤单。
我一时有些犹豫,还是道:“学长,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待很久的。”
他摇头:“没关系,你快进去。”
“……”
他就是这样的,决定好的事,谁也说不动。
那时我就已知道。
我只好走进病房,我妈妈在浅睡,护工阿姨小声问我门外的是谁,她也瞧见了。
我想到理发店tony老师说的“男朋友”,可能是因为妈妈的事,心情也的确很好,我竟然还朝阿姨笑了笑。
她一愣,也笑。
我说:“我的朋友。”
阿姨没在意,继续忙去。
阿姨哪里知道,不仅仅是“男朋友”三个字,哪怕是“朋友”,于我安思风而言也是仅此一位,且有特殊意义的。
他在医院陪我陪了一下午,去会所,当然也是他陪着。
路上,他问起我妈妈的病。
这次,我坦然多了,把我妈妈何时生病,何时复发等事都和他讲了一遍。
他认认真真听着,到停车场后,他缓缓停车,叫住正准备下车的我:“安思风。”
“嗯?”我回头看他。
他怎么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我有点紧张,是要说什么?他是要走了吗?
所以啊,看看口是心非又死要面子的我吧,明明那样怕他不在身边。
他看我一眼,娓娓说道:“后来我又去找了医生。”
“……”
他又去找了医生,问了后续的一些事。医生说过,如果后续恢复得好,多活几年没问题。他去问的就是如何算是恢复得好,市内有很多专门的疗养院,这我也知道,但费用同样也是高昂的。
这么多的钱,我是绝对拿不出来的,所以我从未想过去这个地方。
楚珩现在说的就是这个,我想也没想,立即要拒绝。
他又轻声道:“你再想一想。”
已不是刚认识时候的我们了,那时候我还能死要面子地高声骂回去。
现在的我知道,他真的只是想要帮我。
我也知道这样,我妈能活更久,也能活得更舒适些。
可是,真的很多很多钱。
我